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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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非把手按在宮羽曦發(fā)頂,輕聲安慰:走吧。我們早點回去請長老們出馬,一樣有機會把人救出來。 可他們手里的傳送符卻并沒能把他們帶離。 歐陽非臉色微變:糟了。對方有隔絕空間的陣法。 于此同時,濃霧里傳來一個幽冷的聲音。 我讓你們走了嗎? 一陣勁風吹過,靈霧散開許多,露出說話之人的真容。 只見他一身玄色長袍,腰間挎著一把鬼眼長刀,臉上覆著一個銀色鬼臉面具,看不到長相。在他身前是一眾劍閣同門的身體,身后是腥氣濃郁的血紅色池水。 作者有話要說:顧清遠:就很反派。 系統(tǒng):不愧是你。 第30章 再見顧青,聶無雙只覺得恨意翻涌。 顧青看上去比之前更強了。僅是這樣面對面站著,他都能感覺到對方恐怖的威壓,和兩人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 大師兄!你看那兒,宮羽曦指著陣法里那幾根帶血的立柱,驚呼一聲:是劍閣的弟子! 歐陽非順著宮羽曦的視線看過去,便看見采血陣法中同門的慘狀。指尖捏得咯吱作響,太過分了,這些魔修,他們怎么能? 閣下就是魔教大護法顧青?歐陽非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他們不是顧青的對手,此時雖然心中憤懣,卻不敢隨意激怒對方。他必須保持清醒,他還要帶著同門活著離開這里。 坤教。顧清遠糾正道,他悠閑地理著袖袍,與這邊緊繃的劍閣弟子形成鮮明對比 歐陽努力克制心里的怒火,想要盡量平和地與顧清遠溝通,可這恨意豈是說壓就能壓下去的,他說話間不自覺帶上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坤教與三大仙門早有協(xié)定,彼此互不打擾,大護法此行,是要破壞協(xié)定?還是說貴教已經(jīng)打算重啟仙魔之戰(zhàn)? 倒也不用一上來就急著給我扣帽子。顧清遠抬起頭,用面具黑洞洞的鬼臉對著歐陽非:在下無意濫開殺戒,今日來,是有兩件事情要做,需要耽誤諸位一點時間。 無意濫開殺戒?聶無雙嘴角勾起一抹譏諷,顧青說這話,就像狼對著羊群說他以后打算吃素一樣可笑。 他一家三口,上清峰十幾口人命,不都是被這人殺死的。他現(xiàn)在腳邊還躺了兩具劍閣弟子的尸體,他卻在這里偽善地說什么無意藍開殺戒? 大師兄!齊景用視線掃向顧清遠腳邊那具同門的身體,暗示的意味很明顯:顧青不可信! 歐陽非也知道面前的人不可信,但是他打又打不過對方,若真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就只能動用那件東西了 歐陽非正猶豫間,卻聽顧青笑著問了句:我不可信,難道你可信么? 還沒等歐陽非想明白這句話什么意思,顧青又說:歐陽非,我勸你們小心一點,你身后那人修為不怎么樣,背后捅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這話一出,齊景和荀介心里咯噔一聲。顧清遠怎么會知道這個?他難道剛剛就在場,他還看見什么了? 齊景迎上歐陽非疑惑的視線,冷了神色,語氣無辜地反問:大師兄,你不會懷疑我吧? 隨即齊景在歐陽非沉默的打量中露出激憤之色:我們相識這么多年,你居然因為一個魔修這么拙劣的挑撥,懷疑我?他才是殺害同門的兇手! 齊景拉過聶無雙:聶師弟你和顧青打過交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他的話能信么?他就是個視人命如草芥,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顧青的確不可信。聶無雙說,但同時看向齊景的神色里也帶了幾分防備。 他想如果這是顧青的離間計的話,他的確是成功了。 畢竟剛剛進去的人有三個,只有齊景活著離開了。如果真是顧青出手,齊景應(yīng)該跑不掉才對。加上現(xiàn)在顧青說的話,他沒辦法不懷疑齊景。 顧清遠摸出一個瓷瓶,從里面倒出兩粒藥丸,一人一顆塞到兩個劍閣弟子嘴里,又用靈力托著那他們的身體,不算溫柔地丟到歐陽非腳下:不信我沒關(guān)系,人沒死,你們可以自己問。 那兩名劍閣弟子被摔在地上,悶哼一聲,竟然醒轉(zhuǎn)過來。 兩人一看見齊景就激動地從地上跳起,拔出劍對著齊景。 大師兄你讓開,這個人是叛徒,他剛剛暗算我們! 沒錯,他和荀介是一伙的! 你們,你們怎么沒死?齊景慌了手腳:剛剛明明 剛剛你明明暗中偷襲,用劍刺穿了他們的命門?顧清遠替他補完沒說出口的話。 不是的。齊景當然不能承認,他心念飛動,很快給自己找到一個絕佳的借口:這是顧青的詭計,他定是用什么邪術(shù)把兩位師弟控制住了,他就是為了把他殺害劍閣弟子的事情嫁禍給我! 兩名剛醒來的劍閣弟子這才發(fā)現(xiàn)魔教大護法顧青居然也在這里,嚇了一跳。 不過雖然他們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但剛剛捅他們的人的確是齊景沒錯。 就是齊景,我們沒被誰控制,我們剛剛想去救人的,突然被人刺中命門,就是齊景動的手。 齊景立刻反駁:笑話,我要真刺中你們命門,你們?nèi)绾维F(xiàn)在能站在這里說話。 顧清遠:當然是因為我救了他們。 顧清遠剛剛反應(yīng)不及,只能在最后一刻動手護住了兩人的心脈,勉強保住他們的性命。之后再以丹藥,替他們恢復(fù)元氣。那兩顆丹藥,可不是什么普通丹藥,那是顧清遠把木骷髏的一些精華提取出來做成的特效丹藥,是他留著給自己療傷的。 雖然有點心疼,但好歹救了兩條性命也不算浪費,最重要的是,他可不能讓什么阿貓阿狗,隨便就把鍋甩他頭上來。 荀介一聽,哪里還不明白,他自以為算計了顧青,卻沒想到顧青早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齊景還可以躲在劍閣的庇護下河顧青對峙,但等顧青空下來,自己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那個。 想到這里,荀介悄悄后撤,打算趁顧青和劍閣對峙之際溜走。誰知腳剛抬起來,就對上顧青那柄鬼眼羅剎刀上的森森鬼眼。 荀介分堂主,這是想去哪呀?顧青側(cè)過頭幽幽地問:話不說清楚就想跑? 荀介打著哆嗦賠笑臉:大護法這說得是哪里的話。 顧清遠:你之前說采給尊主的血呢? 在,在這里啊。 呵,顧清遠一抬袖子,把柱子上的五人放了下來,沒有鮮血滋潤的陣法迅速開始崩潰。 荀介臉上露出幾分焦急:大護法,您這是做什么?這是尊主吩咐的,您不能 顧清遠用刀抵住了荀介聒噪的嘴,瞥了歐陽非一眼:愣著干嘛?不救人? 歐陽非已經(jīng)被這里的變故弄得有些懵了,不過聽見救人還是反應(yīng)很快,一邊防備著顧青,一邊七手八腳地把陣法里的人抬了出去。 都還活著!宮羽曦檢查著弟子的傷勢,送了口氣,趕緊拿出些傷藥給他們服下。 歐陽非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這大概是他近日以來聽過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顧青救了他們劍閣的弟子? 聶無雙疑惑地打量著顧青銀色的面具。他突然很好奇那面具之下,究竟藏著一張怎樣的面孔,為什么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注意到聶無雙打量的目光,顧清遠勾勾嘴角,一抬手,把荀介掛上了柱子。認他真思考著,剛才著人在戰(zhàn)斗時,打了聶無雙四下還是五下來著?數(shù)不清了,四舍五入,就算十下吧。 顧清遠拔出旁邊柱子上的利刃,打量著荀介,琢磨從哪里下手。 荀介被嚇得不清,拼命掙扎著:大護法,您這是何意?我也不是有意要透露尊主的秘密的,我也是被逼無奈?。∥沂翘撍薜姆痔弥?,就算任務(wù)沒完成好,您也不能對我動私刑吧? 顧清遠抬手把一根利刃穿入荀介的肋骨,語氣溫柔:放心,我今天不殺你。 荀介立刻慘叫出了聲。 顧清遠又拿出一把利刃,問荀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陣法是做什么的,說清楚。 就,就是采血的陣法啊。荀介痛得青筋都繃緊了,不住痛哼著。 給誰用的? 是尊主,尊主要的啊荀介叫聲凄慘得不似人聲。顧清遠把那一把利刃全釘進了他身體里。不多不少,一共十根。 雖然荀介是劍閣弟子的敵人,但荀介此時的慘狀還是讓他們心底發(fā)寒。不過想想他先前對劍閣弟子還有以前那些無辜修士做的事情,又覺得有些解恨。 我給你機會了,你不說,我替你說。顧清遠仍是那溫和的語氣:這是煉制五行血珠的陣法,對么荀介? 荀介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慘叫聲戛然而止。血修的事情極為隱秘,顧青怎么會知道? 顧清遠:齊景是你的同伙?你串通他害死劍閣弟子,助你練成血珠?你說的對,那村里的法陣的確不是你能布置的,你們有個組織?幕后首領(lǐng)是誰,該不會,是個血修吧? 是尊主,真的是尊主!荀介咬死不肯改口:那陣法是右護法布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干活的。 你的意思是尊主一個渡劫期巔峰的修士突然想不開,去改修血修?編謊話也編的稍微像一點吧?顧清遠輕嘆一聲:尊主愛潔,可用不上這么惡心的玩意。 顧清遠用功法封了荀介的修為,打算等事情處理完了再把人給宴沉帶回去。 好了,現(xiàn)在第一件事解決了,該第二件事情了。顧清遠轉(zhuǎn)身看向劍閣弟子此時劍閣弟子們的心情格外復(fù)雜。如果顧青所言屬實,那顧青剛剛等于是幫了他們。 歐陽非看看齊景,又看看那兩個剛醒來的弟子,最終還是決定把人控制起來等回去后交給長老們決斷。 聶無雙一直以來對顧青的仇恨也有了一絲及細微的動搖,像是一根刺,扎在了上面。 這就好像一個被認為最大惡極的人,突然干了一件好事。讓人對他的認知突然陌生了起來。 但下一秒,顧青就恢復(fù)了他熟悉的樣子,他說:第二件事是關(guān)于你,聶無雙,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等我殺了這里的人,再把你帶走? 第31章 聶無雙沉下臉色,果然,他還是不該對濫殺無辜的人抱有幻想。看了看身后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同門,聶無雙默默下定決心。 我跟你走,但你要先放他們離開。聶無雙說。 早這么配合不就好了?我也不想徒增殺孽的嘛。顧清遠聲音里帶著幾分得意,朝聶無雙招招手:來,你站過來。我就關(guān)閉陣盤,放他們走。 聶無雙抿緊唇線,俊美的臉上因為憤怒顯出幾分青白,他不發(fā)一言,沉默著,朝顧青邁出腳步。 不行!宮羽曦攔在聶無雙身前:你不要走,你走了清遠會傷心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我們是劍閣的弟子,顧青不敢隨便動我們。我們在拖一會兒,說不定清遠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呢?他可能只是只是。 聶無雙搖搖頭。撥開宮羽曦攔在他身前的手:好意心領(lǐng)了。 謝謝你這個時候還愿意留下來。不過我不需要再有人為我做無謂的犧牲了。 可是宮羽曦還想勸。 顧清遠打斷宮羽曦的話:有這空間陣盤在,外面的人無法探知你們的位置。拖時間等援兵什么的,我勸你還是別幻想了。 宮羽曦咬著嘴唇,憤憤地瞪著顧青。好討厭啊這個人,可是又打不過。 聶無雙朝顧清遠走過去。 宮羽曦還想去追,歐陽非拉過宮羽曦,小聲道:曦兒,你帶其他人回山門。我留下陪著聶無雙。 宮羽曦不答應(yīng):那怎么行,大師兄,我也要 歐陽非難得板起臉來:聽話。我會把他帶回去的。 宮羽曦盯著歐陽非看了幾秒,知道爭不過,松口道:那你自己也要平平安安。 歐陽非眼神溫柔下來,替宮羽曦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嗯,放心吧。 商量好了么?顧清遠佯做不耐煩地催促了句。 都走吧。歐陽非轉(zhuǎn)身對其他人說。 其他弟子猶豫了片刻,還是帶著傷員離開了,人多在這個時候并不是一種優(yōu)勢,反而會成為拖累。 顧清遠配合地打開了陣法通道。 其他劍閣弟子帶著傷員離開了陣法覆蓋的范圍,身影消失在遠處。空地上只剩下聶無雙,歐陽非和顧清遠三人。 你不走么?顧青看向留下來的歐陽非。 歐陽非搖搖頭,淡笑道:我身為此次任務(wù)的隊長,斷沒有撇下隊友逃跑的道理。既然魔尊想見我這位師弟,勞煩大護法通融一下,把我一起帶去。等見完了,我也好把師弟平平安安帶回。 顧清遠哼笑一聲,欺身而上,掠至歐陽非身側(cè),沾血的長刀抵著對方頸窩,語氣乖戾道:你以為劍閣首徒,我便不敢動了么?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現(xiàn)在滾,或者死在這兒。 那我選動手!歐陽非身形忽然一閃,原本站立的位置變成一個替身紙人,自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三米外的地方。于此同時,顧清遠腳下忽然出現(xiàn)一個圓圈,把他站立的地方圈在里面,他想離開,卻感覺到如有千鈞之重。 畫地為牢,顧清遠認出腳下的東西,一次性禁錮累道具,還是他親手交給聶無雙的。 于此同時,聶無雙提劍朝他刺過來。 雕蟲小技。顧清遠不屑起嗤了一聲,閃身避過聶無雙刺過來的劍,鬼眼羅剎刀聚起刀氣朝聶無雙和歐陽非劈砍過去。兩人拼命閃避,還是被刀氣的余波震傷了。 嗚嗚嗚,我崽受傷了。顧清遠在腦內(nèi)和系統(tǒng)哼哼唧唧。 【你打的。】系統(tǒng)冷漠地說。 都怪宴沉。顧清遠毫不留情地甩鍋:要不是他非跟著看,我也不用打我崽,直接一腳把他踢寒泉里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