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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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非直言道:他想利用你開啟乾天秘境。 這個答案讓聶無雙有些意外,乾天秘境的事情他也沒聽說太多,只知道那是原本乾天木生長的地方,可雖說他是乾天木化形沒錯,但他對做人以前的事情根本毫無記憶。只能從覺醒時那個模糊的夢境里,隱約窺見一兩分過往。 他不記得乾天秘境在何處,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啟。 不過聶無雙很快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機會。這個人如此肯定自己與乾天秘境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必然與當年天魔之事,有很深的牽扯。他相信幕后之人乾天秘境開啟之前,不可能在短時間把他殺死,他決定將計就計,一來,用自己的失蹤解決師尊因為維護自己面臨的困局,二來,他也想會一會幕后之人,憑自己的能力去弄清真相。 聶無雙不擔心抓他的人會害他性命,這時候,天魔反而成了他可以倚仗的護身符,再加上他身體極強的恢復(fù)能力,那些人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樣,最多就是折磨一下。 但在答應(yīng)之前,聶無雙還是好奇地多問了歐陽非一句:你希望乾天秘境開啟?為什么? 歐陽非沒有直接對他動手,而是和他坦白了情況,他相信歐陽非并不是想害他,那么能驅(qū)使他過來問自己的理由,就只有乾天秘境本身了。 我聽說乾天秘境里有一面鏡子,可以回到過去,改變因果。歐陽非說出他從殷寒劍那里得到的消息:我想用那面鏡子改變一個人的過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余光下意識地瞥向?qū)m羽曦,眼中摻雜著喜歡,憐惜,愧疚等等情緒,又在宮羽曦回望過來的時候,揉碎成一汪溫柔的深情。 我?guī)湍?。聶無雙干脆地答應(yīng)下來,又說:別告訴我?guī)熥稹?/br>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宮羽曦感覺完全聽懵了什么乾天秘境,什么鏡子,這些關(guān)聶無雙什么事,他要和歐陽非去哪,為什么還要背著清遠? 宮羽曦。聶無雙無奈地看向這個總是熱心過頭的女孩:天魔真的在我身上。 宮羽曦的表情僵?。喊?? 聶無雙被宮羽曦的反應(yīng)逗得輕笑一聲,又說:師尊也知道,他為了保護我,對所有人說了謊,但我不想讓他繼續(xù)為了我為難了,所以,你能幫幫忙,替我隱瞞這件事嗎? 宮羽曦花了一會兒時間來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然后慢吞吞地搖搖頭:就算你天魔在你身上,但你又沒做什么壞事,我支持清遠,再說了,你是清遠的徒弟,你要是不見了,清遠肯定會急死的。 聶無雙:不會的,師尊那么聰明,他肯定很快就能明白,我是自己要走的。 好吧,如果你們堅持要這樣做。宮羽曦嘆了口氣,她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歐陽非見聶無雙說通了宮羽曦,掏出一張傳送符遞給聶無雙:那人讓我把這張符放在你身上,等到時機合適,他自會帶你離開。 好。聶無雙把符紙收在身上。 歐陽非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又猶豫著停下腳步:你去了那人那里,可能要吃不少苦頭,我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對不對所以,如果在符咒啟動之前你后悔了,就把這張符毀了吧。 聶無雙眼神柔軟下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送走歐陽非和宮羽曦后,沒多久,那張符陣盈起光芒,光層層將聶無雙裹住,他再睜開眼,自己竟然在劍閣的刑堂之中,而對面之人他也十分熟悉,正是當初和師尊爭奪過他的大長老殷寒劍。 他心下恍然,平靜地望著殷寒劍,說:原來是你。 第58章 第二天,聶無雙失蹤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三大仙門。 太初山內(nèi)不是不得傳送么?為何我徒弟在房間里待著,會平白無故地消失,太初山諸位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個說法。顧清遠邊聲色俱厲地質(zhì)問,邊暗中打量眾人的神色。 云淮不慌不忙:清遠長老稍安勿躁,聶無雙的去向其實我這里已經(jīng)有了線索。 哦?顧清遠抬眼望向云淮。 清遠長老有所不知,昨日魔尊帶人闖入桃花陣中,還進入了我門派機密之地,我與南巫掌門一路追蹤,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在太初山內(nèi)自由布置傳送陣,跑得無影無蹤。云淮說:所以我想既然他們能突破我太初山的禁制,在山里來去自由,聶無雙失蹤事,必然也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無極門的副掌門閆遠點頭附和:沒錯,我也覺得此事和魔修脫不了干系。魔尊不是一直在派顧青抓聶無雙嗎?昨天現(xiàn)身的人里沒有顧青,我看就是這個顧青昨天躲在暗處,把聶無雙給爪抓走了。 南巫則有些責備地看向顧清遠:我就說,這聶無雙留在外面必然十分危險,那些魔教之人極有可能早與天魔勾結(jié)。還是把聶無雙用神陣關(guān)押起來最為穩(wěn)妥,清遠長老便是不聽,意孤行把人留在自己身邊,現(xiàn)在人不見了,卻來說我們的不是。 【意孤行個屁,我想一意孤行把他腦殼敲碎!】三人一唱一和,系統(tǒng)氣得在顧清遠腦袋里罵人:【這先是把聶無雙失蹤的事情誣陷給魔修,在反手甩鍋賴你不讓他們把人關(guān)起來。說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知道你就是顧青,宴沉昨天直跟你在一起,我差點就信了?!款櫱暹h黑沉的眸子里壓抑著幾分怒意:諸位這么肯定是魔教把人偷走了? 那不然還能是誰,清遠長老不會懷疑是我們吧?云淮笑瞇瞇地望著顧清遠:我們要真抓聶無雙,也是有理有據(jù),光明正大地抓,犯不著在自己的地盤上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說是不是,清遠長老? 但愿是吧。顧清遠不咸不淡地諷刺了句,明白今日從這些人口中是問不出什么線索了。 姚谷長老有些看不下去,幫腔道:不管是誰把人弄丟的,但聶無雙身上有可能帶著天魔,眼下落在身份不明之人手里,總歸不安全,大家是不是還是同心協(xié)力把人找出來比較妥當? 找人自然可以。云淮不緊不慢地說:不過有個條件,既然我派幫忙尋人的前提是聶無雙身上可能有天魔,那待人找到之后,需得把他關(guān)入神陣之中,防止再次失蹤。 云淮用一種勝券在握的眼神盯著顧清遠。按照顧清遠昨日的態(tài)度,對方必然不可能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那他只能獨自去想辦法尋找聶無雙了。 姚谷長老替顧清遠不平:人是在你們太初山丟的,你們太初山自然有尋人的義務(wù),至于找到之后的事 可以。出乎所有人預(yù)料的,顧清遠答應(yīng)了云淮的條件:幫我找到他,之后你們可以把他關(guān)入神陣,我不會再阻攔。 清遠!姚谷長老錯愕地望向顧清遠,他怎么會妥協(xié)呢? 系統(tǒng)也著急地在顧清遠腦中大聲嚷嚷:【你瘋了?你真要讓聶無雙被他們關(guān)起來啊?說不定人就是他們抓的,就等你這句話呢,你點頭,人就給你找回來關(guān)進去了,到時候你怎么辦?】顧清遠丟給姚谷長老個安撫的眼神: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又對系統(tǒng)解釋道:當務(wù)之急還是先確認聶無雙的安全,還有動手之人的身份。 至于聶無雙找到以后,我只是說我不會阻攔,但魔教和顧青嘛,鍋都甩到臉上了,也該做點符合魔修身份的事情了。 宴沉說過,同化已經(jīng)開始,他無法再封印聶無雙,只能等同化完全結(jié)束后徹底封印他自己。也就是說,在同化未完成的這段時間里,他不會在對聶無雙做什么。這時候,把人放在宴沉那里,反而是最為可靠的。 【你是說用顧青的身份把聶無雙抓走帶回魔教?】系統(tǒng)明白了顧清遠的意思,嘿嘿嘿地笑起來。 于此同時,領(lǐng)域里的宴沉靠在椅背上,通過樹藤圍觀了整個會議。 宴沉無奈的勾起嘴角:他倒是敢想,把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以前讓他抓人的時候推三阻四,現(xiàn)在不讓他抓了,又拿我當擋箭牌,倒是一點不見外。 左護法奉夜抬頭看了看宴沉的神色,忍不住拆臺道:可尊主您看上去好像很高興。 宴沉揚起的嘴角稍微收了收:是么? 嗯,都快笑成朵花了,滿臉都寫著,快來利用我奉宵被奉夜拍了下,才止住了話頭。 宴沉不笑了,不悅地盯著左護法:奉夜,你最近膽子倒是越發(fā)大了,敢拿我尋開心了不是? 奉夜訕訕地朝宴沉笑了笑:我說的是實話,您看您另一個身份都喜歡他,說不定你這個身份其實也本質(zhì)都是您自己嘛。 宴沉嘴角拉平,表情愈發(fā)危險起來: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件事,先前顧清遠誤食的媚毒,是你給的吧? 啊,嘿嘿,那個呀奉夜有心虛地往后退了退:我那時候又不是的聶無雙就是您,就想著撮合撮合,有情人共度良宵嘛。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在宴沉的逼視下聲音漸不可聞。 奉宵注意到氣氛越來越僵,主動扯開話題,替奉夜解圍:尊主,說起來,上次顧青中毒時,您說過感應(yīng)到了聶無雙的情況,方才確認同化開始,那現(xiàn)在是否可以通過感應(yīng)聶無雙的情況,來鎖定他的位置,或者至少確定他目前的狀態(tài)是否安全。 宴沉垂下眼眸:目前同化程度尚淺,我無法時刻同他產(chǎn)生感應(yīng),只有當他心緒起伏非常劇烈的時候,我的藤蔓會受他的意志牽引,而我也能通過藤蔓短時間共享他的感官。從他失蹤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說起藤蔓,宴沉就想起那日顧清遠身中媚毒意識不清地撲到聶無雙身上,藤蔓因為聶無雙的欲望被召喚。自己的感官被迫與聶無雙相連。自那以后便時不時想起顧清遠那纖細柔韌的腰身,瑩白滑膩的皮膚,想起他衣衫不整,面頰羞紅地軟在自己懷里的樣子咳。 宴沉不自在地把雙腿交疊,瞇起眼睛囑咐了奉宵與奉夜:我與聶無雙產(chǎn)生感應(yīng)之事先不要告訴顧清遠。 奉夜想也不想地開口:是占了便宜怕他知道么? 奉夜話沒說完,就被奉宵捂住了嘴,往外拖:尊主,我突然想起教中還有點事沒處理,尊主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告退了。 宴沉早就習慣了奉夜這口無遮攔地說話方式,倒也沒真與她計較,擺擺手,讓兩人退下。 但下刻,他臉色微變,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句:怎么這么快。 右護法腳步一頓,詢問道:尊主,發(fā)生了何事? 宴沉面色不虞:乾天秘境打開了。 乾天秘境入口,殷寒劍望著眼前出現(xiàn)的光圈,興奮地連表情都開始扭曲:哈哈哈,竟真的在這里,乾天秘境。只要找到當年乾天仙君留下的功法,我定可以突破小乘,不,我定可以飛升仙界! 是,師尊定可以飛升仙界。他身后帶著幾個忠于他的執(zhí)法堂弟子恭敬地附和道。 聶無雙被捆著繩索壓在隊伍最后,他看不見傷痕,只是皮膚有些病態(tài)地蒼白,眼底也帶著明顯的疲憊。 從昨天,他見到殷寒劍后,此人就一直在審問他關(guān)于乾天秘境有關(guān)的事情。但他并不知道乾天秘境在哪里,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啟。所以在殷寒劍手下吃了不少苦頭。 后來殷寒劍被不知道什么人叫出去了會兒,再回來便不再逼問他,而是命人用刀劃開他的皮膚放血。他們放了個水缸的血,那血足夠把聶無雙整個人淹進去了。期間因為聶無雙的傷口會愈合,他們只能不斷地劃開新的傷口,聶無雙數(shù)不清身上被劃了多少刀,血液帶走了部分神力,讓他變得虛弱,高速的恢復(fù)也讓他有種暈眩想吐的感覺。 之后,他就被昏昏沉沉地帶來了這里,看位置應(yīng)該在西陸的最東側(cè),桑榆海的處海島上。 這這島荒無人煙,看起來與周圍的島嶼并無不同,殷寒劍命人挖開了中間的沙地,下方出現(xiàn)截干枯斷裂的樹根,他們把自己的血澆了上去,四周的沙灘忽然長出茂盛的植被,而在樹根的位置,便出現(xiàn)了眼前的光門。 第59章 乾天秘境對宴沉來說,是他的逆鱗。在他心里,這里是獨屬于他和那個人的地方,他離開后,就永遠地封閉了秘境,他不希望任何人去那里打擾。 但現(xiàn)在有人卻強行開啟了乾天秘境,用他的血。 宴沉向來慵懶散漫的眼睛里染上怒意。眸子里似有黑炎翻騰。他找找到顧清遠,告訴他:我知道聶無雙在哪里了。 顧清遠有些驚訝,期待地看向他問:在哪? 宴沉聲音森寒:乾天秘境。 顧清遠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宴沉似乎情緒不佳。也是,任誰自己在外面忙活半天,扭頭一看,自己老家的門鑰匙給人橇了想必都不會太開心。 不過,乾天秘境?顧清遠想起原著劇情里似乎也有人抓聶無雙逼問乾天秘境下落的橋段。 殷寒劍!顧清遠腦海里如有一陣風撥散云霧,逐漸清晰起來:殷寒劍卡在小乘期巔峰多年,已經(jīng)到了天人五衰的時候,他一直覬覦乾天秘境,想利用乾天仙君的功法尋求突破,他利用歐陽非將聶無雙送去他那里,然后再讓聶無雙替他開啟乾天秘境。 你怎么知道殷寒劍覬覦乾天秘境?宴沉有些奇怪地看了顧清遠一眼,這是連他都沒有掌握的情報。 我顧清遠話音一頓,發(fā)現(xiàn)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差點說漏了嘴。殷寒劍的事情是自己從原著里知道的,但系統(tǒng)和原著的事情,絕對不能和宴沉說。 也怪最近和宴沉總待在一起,漸漸對他沒了防備。顧清遠一邊反思自己,一邊沉著地編著理由:我偶然聽他弟子提到的,他一直在查乾天秘境的事情。 宴沉盯著顧清遠的表情。顧清遠有一個或許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小習慣,他每次試圖說謊騙人的時候,表情總是特別真誠,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一下。 小騙子。 宴沉沒拆穿他,反正就算繼續(xù)逼問下去,顧清遠也只會給他編出更多的謊言。 右護法聽著兩人的對話,沉吟片刻道:殷寒劍是怎么確定聶無雙身上一定有乾天秘境的線索,他又是怎么把人從太初山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回去,我懷疑幕后有天魔的人在推動此事,并且這些人精通陣道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