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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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沉有所感應地抬起頭,朝虛空中看去。他感覺有人在窺視這里。 尊主,怎么了?右護法問。 宴沉掃視過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搖搖頭,繼續(xù)守在顧清遠身邊:沒什么。 新做的長劍不需要用往生池水和炎火之精鍛造,但顧清遠要使用這把劍,還需要時間煉化。這段時間,宴沉三人邊守在顧清遠旁邊等他煉化隕星劍。 煉化的過程比想象中順利很多,宴沉記得自己最初煉化開天斧的時候,整整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其中艱難程度,不下與一場惡戰(zhàn)?,F(xiàn)在顧清遠才煉了小半日,那隕星劍就已經(jīng)與他的靈氣融合了大半。宴沉記得乾天木可不像普通木系材料那般溫和,它能力極為活躍,很難壓制。為何到了顧清遠手里,竟乖順地如同綿陽一般? 又過了一個時辰,顧清遠已經(jīng)完全煉化了手里的隕星劍。他把劍收進空間,說起來,這才是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件真正屬于他的本命神器。 我們現(xiàn)在去萬象鏡域?qū)つ扑R吧。顧清遠對宴沉說。 好。宴沉帶他們朝山崖下走,可走了一會兒,他們?nèi)栽趧5姆秶鷥?nèi)。 宴沉似乎想到什么,停下腳步,對顧清遠說:聶無雙比我們先到了。他排斥我們過去,所以,現(xiàn)在我們無法到達鏡域。 聶無雙在這個秘境的權(quán)限比你高么?顧清遠想了想問。同樣是乾天木,宴沉想去,聶無雙不想他去,為什么結(jié)果是遵從了聶無雙的意愿? 之前不是,但在他拿到傳承之玉之后,是的。他擁有秘境的控制權(quán)。宴沉說。 早知道我們先去搶傳承之玉了。奉夜遺憾地說:那豈不是一拿到,就可以直接控制聶無雙出現(xiàn),把人抓回去? 奉宵搖搖頭:在你抓他回去前,恐怕他會先投靠天魔。 我倒覺得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顧清遠摘下面具說: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去尋他,我會盡量和他解釋清楚,順便找到莫云水鏡。 宴沉抿了抿唇,黑漆漆的眸子里跳動著幾分不安:那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我有把握。顧清遠倒是語氣輕松。 宴沉卻不知為何,心底的不安更濃了,他不太愿意放顧清遠這么離開,但計劃是早定好的,他不可能輕易放棄損失了一條手臂換來的計劃。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囑咐顧清遠:如果有危險,回來找我,不要逞強,還有,我說砍你四肢的話不是認真的。 想不到這家伙還有這么嘴硬心軟的一面。顧清遠咧開嘴角,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大模大樣地在宴沉肩膀上輕拍了一記:知道了,等我好消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顧清遠面具一摘:我找徒弟去了! 聶無雙:(已黑化) 第65章 聶無雙沒想到會看見這一幕,顧青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和師尊一模一樣的臉。 顧青用那張臉帶著自已不熟悉的燦爛笑容,和和氣氣地看向宴沉,同他說著什么。 而宴沉看顧青的神色,也不像是魔尊,至少不像是他印象中那位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魔尊。 這一刻,聶無雙感覺似乎有很多思緒在腦海飄過,卻又仿佛什么都沒想,腦海一片空空。 顧青就是清遠?他最恨的仇人就是他最愛的師尊? 聶無雙不想相信這個事實,這讓他怎么相信呢? 顧青殺了他的父母,毀了他的師門。就算宴沉說,自已的父母并非自已真正的父母,而是心懷不軌的魔教叛徒,但庇護自已的師門卻是無辜的,如果不是自已運氣好,此刻早被對方帶回魔教關押,他永遠無法原諒顧青所造成的傷害。 而師尊卻是把他從黑暗里帶出來的那個人。他保護自已,教導自已,陪伴自已。聶無雙視他為至親,甚至摯愛之人。他甚至怕他生氣,連自已對他的感情,都不敢表露半分。 這兩個人怎么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呢? 聶無雙拼命地在腦海里尋找證據(jù)反駁。 顧青和師尊曾經(jīng)不是有過一戰(zhàn)嗎?那時自已也去了現(xiàn)場,清楚地看見兩人戰(zhàn)在一處。 所以應該不是同一人的對不對? 畢竟一個人不可能同時修煉正魔兩道的功法不是么? 師尊對自已那么好,怎么可能是顧青扮的。 再說如果師尊真的是顧青,那他有無數(shù)機會可以把自已打包送去魔教的 可萬一真的是呢?萬一師尊真的是顧青假扮的,是造成自已一切不幸的兇手,連他對自已的好也都是別有用心呢? 聶無雙控制不住地這樣想著,思緒紛亂,發(fā)紅的眼睛只勾勾地盯著鏡子,呼吸凌亂而急促,身體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發(fā)抖。他感覺身體里有種力量,正在失控。 鏡子里,顧青和宴沉一行人分開了。 聶無雙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他要去弄清楚這人的身份,如果是顧青在假扮師尊,那他正好殺了顧青報仇,如果顧青和師尊是一個人,那他至少要知道原因。 至于找莫云水鏡,聶無雙倒是沒花什么功夫,那面鏡子簡直像是自已送到他面前的。那是一面看起來和普通鏡子差不多的等身銅鏡差,鏡面平整光滑如同水面一般。 當聶無雙把手伸進去時,手可以輕松穿過鏡面。 但聶無雙嘗試了很多方式進入鏡子中的異時空,都失敗了。他就算整個人穿過鏡子,也只會出現(xiàn)在鏡子的背面。 若不是鏡子上明顯的時空之力波動,聶無雙簡直以為自已找錯了鏡子。 莫云水鏡無法裝入空間,聶無雙只好找了一塊綢布將其裹住背在身后,那鏡子幾乎與他等高攜帶起來十分麻煩。 聶無雙帶著包好的鏡子,離開萬象鏡域,回到傳承之地的迷宮中央,那個存放著傳承功法的區(qū)域。他打算在這里一邊修煉,一邊等顧青找過來。這樣萬一顧青對他強行出手,他可以接住巨蟒的力量對付對方。 顧清遠按照宴沉說的位置走到一個劍冢與其他空間的接點,他看見前面有一片開闊的空間,這里與宴沉所說的鏡域并不相似,倒是有些像傳承之地。 奇怪。顧清遠一邊朝前走,一邊疑惑地想著,聶無雙不是應該在鏡域嗎?為什么自已卻來到了傳承之地。他不想見到自已嗎?還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已來秘境? 顧清遠正出神,便見石碑后面冒出一顆腦袋。那人轉(zhuǎn)過身來,露出屬于聶無雙的臉。 師尊?聶無雙上前一步,表情又驚又喜:您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要問你呢!顧清遠沒看見聶無雙之前,擔心得不行,見到人好好的,卻又莫名生氣起來。 顧清遠平日里聲音便冷,生氣的時候,聲音更像是沁過了冰水似的,寒氣逼人:我那日不是讓你乖乖待在房中等我嗎?自作主張的亂跑什么?以為這樣是在幫我? 熟悉的語氣讓聶無雙心底微顫,差點沒繃住表情。這分明就是他最熟悉的師尊,只有師尊會這樣,把自已的溫柔盡數(shù)掩藏在那冷冰冰的外表下,明明眼里的關心和在意都已經(jīng)藏不住了。 我聶無雙低下頭,掩飾住眼里的復雜:對不起,讓師尊擔心了。 比自已還高半個頭的俊朗青年低垂著眉眼,乖得不行。 顧清遠總是對聶無雙這副模樣沒有任何抵抗力,輕咳一聲,揭過此事:我知道你也是想幫我,不過下次這種事,不許自作主張。 嗯。聶無雙悶悶地應了一聲。 顧清遠感覺到聶無雙有些沉悶,只當他是被自已說了,心情不好,便安慰道:不過總算你無恙,也不知你這些日子,如何過得? 聶無雙簡單說了被殷寒劍抓走,強迫自已幫他找到乾天秘境里的傳承之玉的事情,但他有意隱瞞了在秘境中的經(jīng)歷,只說:這密道里隱藏著不少致命機關,殷寒劍和他的手下不慎落入機關身死,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在秘境中了。 所以你還沒找到傳承之玉?顧清遠驚訝地問,照宴沉的分析,聶無雙應該已經(jīng)拿到傳承之玉,也找到萬象鏡域了才對??涩F(xiàn)在聶無雙卻什么也沒找到,還在傳承之地待著。 沒有。聶無雙表情無辜,一雙眼眸直直望著顧清遠:師尊也想要傳承之玉嗎? 倒也沒有。顧清遠心虛地摸摸鼻尖,他其實更想要莫云水鏡:那你一直呆在傳承之地?沒去過其他地方嗎?比如一個有鏡子的地方? 顧清遠不知道萬象鏡域具體是什么模樣,那里連宴沉都沒去過。他只能猜測著問。 有鏡子的地方?聶無雙怔了一下,隨即緩緩搖頭:沒,不過我倒是聽歐陽非說,這秘境里有一面可以回到過去的鏡子。師尊需要那面鏡子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去找? 也好。顧清遠完全沒有懷疑自已養(yǎng)大的徒弟,畢竟聶無雙說話的語氣神色一如往常。再說,崽崽能有什么壞心眼呢,肯定不會說謊騙師尊的。 聶無雙抬起頭,眼里星光明滅:師尊怎么不奇怪為何那么多人遇見機關,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 顧清遠當然不擔心了,畢竟宴沉都說,聶無雙在這里不會有危險,當然這話不能這么說,所以顧清遠解釋道:你是乾天木嘛,這里怎么說都算是你的老家,你自然會逢兇化吉。 聶無雙彎起嘴角:嗯,的確是這樣,師尊英明。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有你在,我們一定能順利找到莫云水鏡的。顧清遠說:等找到鏡子,我有些事想告訴你。 聶無雙偏過頭,語氣里帶著疑惑:什么事啊這么神秘?師尊不能現(xiàn)在說嗎? 現(xiàn)在可不行。顧清遠想,現(xiàn)在告訴你,萬一一轉(zhuǎn)頭你自已跑了,躲到哪個空間里閉關個三五十年,到時候什么都晚了。 聶無雙眼神淡下來,轉(zhuǎn)身從空間拿出一盤點心,遞到顧清遠面前:師尊吃點心嗎? 顧清遠有些驚訝:你還隨身帶著這個? 聶無雙語氣溫柔:師尊喜歡吃,離開劍閣時,我便備了一些,畢竟出門在外,不能隨時給師尊做。 有心了。顧清遠捻起一塊,送入口中。 口感酥脆,味道 一小股極淡的苦味漫過舌尖,隨即被濃郁的甜香沖散,無影無蹤,仿佛只是顧清遠的味覺開了個小差。顧清遠壓根沒往旁的事上想。 好吃么?聶無雙問他。 你做的,自然顧清遠正說著話,忽然感覺到身體有些異常,內(nèi)府的靈氣驟然變得粘稠滯澀,麻痹感從下腹蔓延到指尖。 顧清遠無力地向后倒去,落入聶無雙早準備好的懷抱中。 點心有毒?顧清遠全身只剩下腦袋還能動,他用力撐開眼睛,盯著頭頂?shù)穆櫉o雙,說話的時候舌尖還有些鈍鈍的麻痹感。 點心是聶無雙拿出來的,在自已中毒后他也沒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的神色。顧清遠幾乎可以確定,這毒是聶無雙下的。但他仍完全搞不明白,好端端的,聶無雙為什么忽然給自已下毒? 是我。聶無雙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他把顧清遠擺在石碑邊,讓他后背依靠著石碑,不至于躺下去,然在顧清遠面前坐下。 為什么?顧清遠一雙眼睛一錯不錯地跟著聶無雙轉(zhuǎn),好像這樣,就能把這個突然給自已下毒的徒弟給看懂了似的。 聶無雙低頭,悶悶地發(fā)出一聲氣音,像是在笑。 他解開顧清遠腰間的儲物袋遞到顧清遠手邊,用顧清遠從沒聽過的命令口吻說:打開它。 儲物袋里有什么,顧清遠自已再清楚不過:除了常用的那些材料,符咒,法器外,里面還有三樣絕對不能被聶無雙看見的東西,鬼臉面具,鬼眼羅剎刀,還有魔教大護法的身份令牌。 至于那把隕星劍,因為已經(jīng)完全煉化,所以收在內(nèi)府中,倒是不在儲物袋里。 打開是絕對不能現(xiàn)在打開的。顧清遠捂住自已岌岌可危的馬甲,試圖再挽救一下,只是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讓聶無雙變成了這副模樣。所以只能選擇繼續(xù)扮演師尊的角色。 絕對不能心虛,顧清遠想,心虛就會敗北。 你這是干什么?他毫不理聶無雙的要求,反質(zhì)問聶無雙。 我說,打開它,現(xiàn)在。 顧清遠沒想到,聶無雙也不理自已的話,語氣更加嚴厲地命令自已,甚至還拿那把自已送他的劍,抵著自已的脖子。 顧清遠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下意識地抿緊了唇線,費盡全力把下巴尖往上抬了一毫米,怒道:聶無雙,你這是在做什么?想要欺師滅祖嗎? 只是因為中毒,這說話的聲音,便有些有氣無力的,生氣的表情也顯得弱氣了幾分,眼尾的紅暈倒是半點不摻假,讓聶無雙沒來由地想起顧清遠上次中毒時的情狀。 欺師滅祖?聶無雙用指尖捏住顧清遠的下巴,俯身湊近,像是受到了什么蠱惑似的,他表情忽然有些空茫,試探地用嘴唇輕輕碰了碰顧清遠的。 是這樣么?聶無雙抬眼,有些狼狽又有些快意地盯著顧清遠,接著一發(fā)不可收拾地重重吻了上去。 唔!顧清遠眼睛倏地瞪圓了,像一只受驚地貓。但他的手腳都使不上力氣,最后只能用牙來表達自已的抗議。他用力去咬聶無雙的嘴唇。 喀啦。 顧清遠下頜骨的連接處一陣疼痛,剛咬住的唇游魚般從齒間滑脫。竟是聶無雙用手把的他的下巴捏脫臼了。 抱歉師尊,聶無雙幫顧清遠把下頜骨推回遠處,有些心疼地垂眼看著顧清遠兩頰被捏紅的痕跡:我的血液可以解毒,所以,不能讓你咬下去。 下巴脫臼一回,顧清遠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但他此時更想知道的是,聶無雙為什么要親他!難道他給自已下毒就是為了親自已,想不到他居然對自已抱有這樣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顧清遠:我把你當徒弟,你他喵的居然想睡我? 第66章 小0,主角他他他不是直男嗎?顧清遠在心里大聲呼救,語氣前所未有地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