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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行。”則晏再一次舉起黑珠,“若你真的下過九幽,就會知道你連真正的九幽之底都進(jìn)不去,更不用說焚毀九幽鬼氣了?!?/br> “你才不行!”無疆罵了一句,喚出業(yè)火就要與他拼命。 歡歌卻攔住了她,將她擋在身后,面對著老頭,“你說過你欠我的?!?/br> 則晏:“對?!?/br> “婆婆和夜笑語此刻去了瀛洲對嗎?” 則晏皺了皺眉,還是承認(rèn)了,“對。前頭暗線得了消息,樂無戰(zhàn)和界主樂啟都不在瀛洲,這是個好機(jī)會?!?/br> “你放我們過去,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睔g歌眼神淡淡的,仿佛在談?wù)撘患o關(guān)緊要的事情。 “不,不能這樣算。當(dāng)年我用你吸納鬼氣,若不是阿堂最后關(guān)頭趕到九幽,你就沒命了。所以我欠你一條命?!眲t晏比他還要鎮(zhèn)定,蒼老的面頰上連皺紋都沒有顫動一分,“所以我更加不餓能放你過去,便算是還你一命,這樣才算公平?!?/br> “你真是……” 歡歌心中泛起一絲焦躁,話還未盡,漂浮的黑珠沒有任何征兆,忽然大量釋放出猙獰的鬼氣。 “死老頭!居然還搞偷襲,這么大年紀(jì)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無疆被歡歌攬著飛快退開,一邊沖著他罵。 結(jié)果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則晏居然也在逃命一般地后退,面色同樣無比愕然。 “我還沒有用它!”則晏催動靈力,試圖再次控制黑珠,卻仿佛石沉大海,沒有半點(diǎn)回應(yīng)。 歡歌吸收了一絲釋放出來的鬼氣,“是婆婆?!?/br> 則宴心中一緊,“出了什么事?” 沉沉鬼氣分散聚攏,仿佛在尋找些什么。片刻后,一道圓潤動聽的聲音傳出來,只是怎么聽都難掩急促,“你在磨蹭什么!為何還沒有抓住樂無疆?!” 歡歌皺了皺眉,下意識將小殿下護(hù)得更加嚴(yán)實(shí)。 “樂氏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光華少主被劫至鬼族,樂無戰(zhàn)那個殺胚都瘋了,率人打上門來要人,你還不快點(diǎn)動手?!” 歡歌的骨扇擋在中間,“你敢動手試試?” 鬼氣停頓了一下,急躁地分離又合成一團(tuán),圓潤動聽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尖銳,“則宴!快動手!” 話音未落,黑珠輕微地開始顫抖,鬼氣驟然散開,隱隱夾雜著紅色的光芒。 “這破珠子還能說話……又抽什么風(fēng)?”無疆蹙眉看著,小聲地念了一句。 “從來沒有人見過婆婆的真身,所以我一直都有一個疑惑,這個黑珠究竟是什么東西?!睔g歌沉吟半晌,八荒陰骨扇脫手而出,“你說這個黑珠會不會就是婆婆本身,相傳鬼族延續(xù)已逾千年,婆婆就存在了千年。沒有人能活這么久,鬼族自然也不行,所以我猜……” 就在骨扇即將撞上黑珠之時,后者仿佛突然感應(yīng)到了什么,猛地滑出一道詭異的弧度,巧妙地避開了。 無疆當(dāng)機(jī)立斷,揮出數(shù)道業(yè)火,氣勢洶洶地?cái)r截黑珠。 而后者卻猛地閃爍出一道強(qiáng)烈的金色光芒,與之碰撞糾纏在一起,熾熱而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黑珠劇烈地抖動幾下,眼看便要隨著黑氣散盡而消失了。 “你給我留下來!”無疆竟直接在手上燎起一團(tuán)火焰,伸手去抓那黑珠。 一團(tuán)夾雜著鬼氣的黑水豁然在她面前炸開,被火焰一接觸,發(fā)出“滋滋”的聲音,水汽瞬間被揮發(fā)了,轉(zhuǎn)而變成更多的鬼氣遮天蔽日,令人看不真切。 “小師兄!”無疆高聲喊了一句。 “明白!” 歡歌一伸手將所有的鬼氣吸納,可惜黑珠已然消失不見,連一點(diǎn)氣息都找不到了。 “是大哥?!睙o疆立在黑珠消失之處,鬼氣已然消散,但那股熾熱的氣息格外強(qiáng)大,倒是留了一絲半縷,“方才金色的光是鳳凰金火?!?/br> “怎么可能?!”則宴驚疑不定,“暗線明明傳回消息,樂無戰(zhàn)并不在瀛洲……” “所以來了鬼族唄?!?/br> 小殿下自覺來了個粗壯的大腿,連氣焰都高了三分,之前受的傷都不在意了。 “大殿下怎么會……”歡歌聽到樂無戰(zhàn)的名字實(shí)在很復(fù)雜,畢竟江城之事,若不是他追殺得緊,都不會走到那一步。 “怎么不會?”無疆看著他的臉色慫了一下,弱弱道,“你當(dāng)著鳳氏的面抓了靈界少主,還指望他們給你保守秘密不成?” 說完,她再度喚出長歌震天弓,“我要去見我哥,你讓不讓開?” 與此同時,歡歌輕輕嘆息一聲,舉起八荒陰骨扇對準(zhǔn)了則晏。 “眼下我是知道鬼族的由來,明白兩族之爭原就不該有,我大哥可不知道。他能做出來什么事,你們鬼族應(yīng)該比我更最清楚?!?/br> ———那位大殺神領(lǐng)兵出戰(zhàn),哪一次殺的不是血流成河? 他爹樂啟身為界主尚且還會顧惜靈族性命,行軍大多沉穩(wěn)。然而大殺神樂無戰(zhàn)信奉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哪怕只是少了兩百,那也是我勝。 則宴面色好一陣變幻莫測,若他強(qiáng)行阻攔,拼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一抬頭,望見歡歌身上已然掛上了累累傷痕,眼神卻依舊堅(jiān)定,恍惚間便覺得看到了曾經(jīng)的阿堂。 一陣疲憊的無力之感油然而生,他長出一口氣,不再多言,而是凌空開始畫陣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