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金枝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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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煜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緩步向殿內(nèi)走去,霜華見狀道:“奴婢叩見太子殿下?!?/br> “母后有何事?” “皇后娘娘說,宮內(nèi)的菊花開得正盛,明日舉辦一場花宴,望太子殿下進宮共賞?!?/br> “不必了,本王還有政務要處理?!?/br> “皇后娘娘還讓奴婢帶一句話給您,她說您聽完,一定會改變主意的?!?/br> “什么話?” “正三品以上官員的千金,都會參加此次花宴?!?/br> “正三品以上?他想起上官淺淺,她也會進宮嗎?” 李瑾煜思索了片刻道:“嗯,知道了,若有空,本太子會抽空進宮?!?/br> “多謝殿下,霜華這就回去給皇后娘娘回話。” 李瑾煜坐在案桌上,若有所思的想著方才奴婢霜華的話,他到底進不進宮?一想到昨日在碧心湖看到的她和別的男子相擁的畫面,李瑾煜的心中像是被人插進一根刺,一觸碰,便會疼痛。 突然,青竹打斷了他的思緒道:“殿下,這是您上次吩咐卑職裱的畫像,已裱好。” 李瑾煜雙眼掃過畫像,眼睛瞇了一下道:“就放那個角落吧。” “是?!鼻嘀窈苁且苫螅饲耙娝麑Υ水嬚滟F無比,怎么今日又放角落了? “需要為您掛起來嗎?” “不必了” 青竹離開后,李瑾煜伏案批閱政務,眼睛時不時朝放畫像那個角落看去,來來回回幾次,他終于忍不住,放下狼毫,朝那個角落走去,他把畫取過來,放在案桌上道:“勾人的眼睛。” “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的眼里只有本王一個。” “來人,把畫像掛起來?!?/br> 不一會,這幅他親手畫的畫像,被掛在書房的墻壁上,正對著李瑾煜辦公的案桌,只要他抬起頭,便能看見畫像。 皇后下帖子邀請眾大臣的女兒進宮賞花,其意思不明而喻,所有受邀之人,都竭盡全力把自己打扮出彩,希望得太子李瑾煜的青睞,飛上枝頭變鳳凰,光耀門楣。 上官淺淺看著皇后遞的帖子,一陣犯難道:“娘,我能否不進宮?” “胡鬧,那是皇后娘娘的帖子,怎可不去?” “可是……” “別可是了。” “淺淺,皇后娘娘是咱們上官家得罪不起,你可懂?”白落櫻語重心長道上官淺淺沒有作聲,白落櫻繼續(xù)道:“朝堂風起云涌,你爹在朝中立足實屬不易,我們不能落下把柄,讓人家說了去。” “此次借故不去,就怕有心人在皇后娘娘跟前煽風點火,她怪罪下來,不是你和娘擔當?shù)闷鸬??!?/br> “淺淺明白。” “你明白就好。” 第10章 一舞驚鴻 皇宮花宴 “上官姑娘,坤寧宮就在前面,馬車不能進入皇后娘娘的寢宮,您需步行前往?!苯铀蜕瞎贉\淺入宮的姑姑說道。 “好,有勞姑姑了?!?/br> 上官淺淺俯身走下馬車,今日的她,一身素白色襦裙,裁剪有度的衣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略施粉黛的臉頰更顯精致,湖水般清澈的雙眸,藏著世間最為純凈的氣息。 “喵~”突然一聲貓叫吸引了上官淺淺的注意力,她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一只小花貓蹲在屋檐的角落,腿上一片嫣紅。 “曼珠,那里有只小貓受傷了,我們?nèi)タ纯??!?/br> “小姐,我們對此地不太熟悉,還是別管那么多,我們還要趕去給皇后娘娘請安?!?/br> “先替它包扎好,再走?!痹捯袈洌瞎贉\淺輕提裙擺,快步朝它走去。 小貓起初很害怕,拖著受傷的腿向后移,聽著上官淺淺輕聲細語的話,似乎感受到她的善意,慢慢的不再閃躲,上官淺淺掏出一塊手帕,在它的傷口處包扎好。 上官淺淺看著受傷的小貓道:“小貓,我今天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往后,你別亂跑了。” 小貓似乎聽懂了上官淺淺的話,喵的叫了一聲,以示回應。 上官淺淺說完轉身離去,在不遠處的角落,有一雙眼睛看著這一切,眼里的陰狠和寒涼在那一瞬間有一絲柔光掠過,小貓感受到主人的目光,慢慢朝主人靠近,一躍便跳上了男子的手臂,一人一貓,慢慢朝遠處走去。 此人便是二王子李晟,生母程氏是一名洗腳丫鬟,被皇上寵幸,懷上他,在他出生不久,生母薨逝,而后過繼到德妃名下,李晟抱著貓回到自己的寢宮,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近身護衛(wèi)冷月快步走到李晟跟前,恭敬道:“殿下,查到了,那名女子名喚上官淺淺,中書令上官晉之女?!?/br> “上官淺淺” “你去吧?!?/br> “殿下,還是照舊嗎?” 李晟若有所思的看著小貓腿上的淡綠色手帕,心中竟生出了一絲的猶豫,隨后一抬目光,眼中一片堅決道:“照舊,宮外動手,務必清理干凈,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是”冷月應道 冷月常年在李晟身邊,早已練就了一身的鐵石心腸,久無波瀾的心不知為何在這一刻竟有幾分動容,她一直覺得自己身處寒涼與黑暗中也挺好,突然有一束光照進來,竟有幾分喜歡那女子身上的溫暖,只是,她不應該觸碰那只貓,即使為了救它。 李晟從不允許除他之外的人碰這只貓,這些年,因這只貓送命的人不計其數(shù),大多都是宮女,而他位高權重,處理低微的宮女,根本不用問緣由。 上官淺淺步行至坤寧宮的別院,湖面平靜無波,弱柳隨風飄蕩在湖面,湖的對岸栽種著一大片菊花,黃橙橙的一片,清風微拂,一陣菊花香撲鼻而來,上官淺淺醉在這一片花香里。 她找了一個臨湖的位置坐下,輕嘆道:“若此時帶了畫板,想必是極好?!?/br> “喲,這不是淺淺meimei嗎?想不到你也能進宮?!?nbsp;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上官淺淺聞聲就知道是誰,眉頭輕皺了下。 “素素jiejie,你想不到的事還很多呢,你就別cao這個心了,留點心思想其他的?!?/br> “你……” “jiejie,淺淺沒有別的意思,這不是怕你累著嘛?!?/br> “此次受邀進宮,皇后娘娘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別以為進了宮,皇后娘娘就會對你另眼相看?!?/br> “jiejie放心,淺淺與之,云泥之別,不敢高攀?!鄙瞎贉\淺說的確實是實話,她從不妄想要爬上云端,她不想做那三千佳麗中的一人,她只想守一人終老,與一人白頭,閑暇之余,品茶畫畫,如此就好。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辩娝厮氐?/br> 待蘇素素走遠后,曼珠撅著嘴道:“仗著皇后娘娘是自己姑母,就囂張跋扈?!?/br> “曼珠,隨她去吧。”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駕到,婉清公主到。”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眾人行禮。 皇后娘娘在嬤嬤的攙扶下,款款而來,太子李瑾煜和李婉清一左一右的走在皇后的兩側,上官淺淺輕掃那挺拔的身影道:“又是穿黑色的衣袍?!?/br> “今日本宮相邀,一則是宮里的秋菊開得正盛,邀諸位共賞,二則是太后近來身體抱恙,宮里許久不曾熱鬧,希望此次花宴,可博她老人家一笑。” “皇后娘娘孝心如月,太后她老人家知道,定十分開心?!碧K素素道“素素,你這丫頭小嘴今個是抹蜜了?”皇后鐘氏打趣道“姑母,您又取笑素素了。” 皇后眉開眼笑道:“想來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近來可好。” “多謝姑母掛心,素素很好?!?/br> 蘇素素回答之余,不忘朝李瑾煜身上看去,眼里含情,如羞澀的花兒,只待有心人采摘,只是當事人李瑾煜,眼中一片寒涼,若視無睹。 這一切皇后鐘氏看在眼里,她何曾不知道自己侄女鐘素素的心意,若能促成他們,也是樂意至極,只是他也了解自己的兒子,對鐘素素無半點男女之情。 李婉清想起石言玉,想起今日的目的,她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的皇兄一眼,發(fā)現(xiàn)他時不時朝同一個方向看去,眼里含情,是她以前從未見過的眸光,她隨著李瑾煜的目光看去,了然于胸,那個女人,果然入了皇兄的眼。 上官淺淺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顧盼熱聊的樣子,端起酒杯喝杯中的果子酒,入口清甜,甚是好喝,她不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曼珠見狀道:“小姐,這畢竟是酒,少喝些?!?/br> “沒事,這是果子酒,不會醉人?!?/br> 她此時的動作落入李瑾煜的眼中,他暗想:“雖是果子酒,但后勁也大,那丫頭喝這么多,就不怕醉了?” 李瑾煜一揮手,青竹附耳在他跟前,不知說了什么,青竹轉身離開了,不一會,一名宮女端著一碗類似茶的東西至上官淺淺的跟前,小聲道:“上官姑娘,這是太子殿下賞賜您的茶?!?/br> “能不喝嗎?” “奴婢斗膽請求上官姑娘喝下,奴婢好回去復命?!?/br> “行,我喝,他事真多。”上官淺淺抱怨道,端起那一碗茶,一飲而盡“還有,太子殿下讓奴婢轉告上官姑娘,這果子酒您不能喝了?!?/br> “這是為何?” “太子殿下沒說?!?/br> “難道皇宮還控制人吃食不成?” 宮女聽著上官淺淺的話語,冒了一身的冷汗,她說的話倘若傳到皇上或皇后的耳中,后果不堪設想,曼珠見狀提醒道:“小姐,咱們是在宮里。” 上官淺淺看了一眼曼珠,再看著眼前的宮女道:“好,我不喝就是了。” 宮女見上官淺淺答應,滿意的離開了,這一幕落入鐘素素和李婉清的眼中,兩個各懷心思。 鐘素素指甲狠狠的掐進□□里,心里暗道:“表哥居然給她送醒酒茶,憑什么?” 看著宮女離開的身影,上官淺淺放下酒杯,懨懨道:“真沒勁,難得有我喜歡喝的果子酒,還不讓多喝?!蓖O聛砗螅瞎贉\淺只覺身體一陣燥熱,吹彈可破的肌膚出現(xiàn)一片紅霞,讓本就精致的臉頰增添了一絲色彩,骨子里的狐媚感不斷溢出。 一曲完,皇后贊道:“這舞著實不錯?!?/br> “皇后娘娘說的是,只可惜素素不會跳舞,不能給娘娘舞一曲。” “素素無礙,你有心了。” “不過侄女推薦一人給您舞一曲,娘娘定然喜歡?!?/br> “是嗎?” “素素聽聞上官大人之女上官淺淺,不但詩畫一絕,跳舞也是一絕。”鐘素素眼中露出狡詐的神色。 “上官姑娘居然會跳舞?”皇后問道 上官淺淺起身回話,只覺一陣眩暈,興許是喝了果子酒的原因,她強壓不適,徐徐說道:“回皇后娘娘,淺淺不敢說會,略懂一二,若皇后娘娘不嫌棄,淺淺愿為您舞一曲?!?/br> “好” “那淺淺獻丑了?!?/br> “慢著?!?/br> “怎么了?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