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金枝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朱砂痣她重生了、火影:我真不想當(dāng)叛忍、延遲熱戀、ICS兇案追蹤、學(xué)霸是替身[快穿]、我在現(xiàn)代投喂陛下的日子、敗絮 [穿書]、人間撒野、jiejie是演技派
第18章 公堂之上 京城 六皇子李皓正伏案看兵書史冊,一襲淡青色華服穿于身,尊貴而儒雅,他慢慢翻閱書卷,手指骨節(jié)分明,異常好看。 “殿下,該吃藥了?” “嗯?!彼麖氖膛种薪舆^黑漆漆的藥一飲而盡,自他懂事以來,這藥不知陪伴他了多少個春秋。 他喝完藥后,視線再次回到手上的書卷,他酷愛詩書,尤其喜歡研究兵書,即便知道自己身殘體弱,此生不可能上戰(zhàn)場殺敵,仍阻擋不了他的一顆忠貞報國的赤子之心。 他看似無欲無求,心中的鴻鵠之志唯有自知,世人都知六皇子聰明無雙,料事如神,奈何染一身病痛,此乃皇室的遺憾,也是整個大唐的遺憾。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頭對身邊的護衛(wèi)道:“蘇陌,事情辦得如何了?” “回殿下,依照您的吩咐,那邊的事情順利完成,畫扇姑娘安然無恙?!?/br> “嗯,明日派人去畫扇那里取些上好的龍井?!?/br> “是?!碧K陌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家殿下,不知何時起,他喜歡上了喝茶。 翌日清晨 朝堂之上,公公尖銳的聲音響起:“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李瑾煜和李晟異口同聲道:“父皇,兒臣有事啟奏?!?/br> 皇上看了一眼他的兩個皇兒道:“你們兩個難得這么有默契,誰先來?” 李晟道:“父皇兒臣所奏之事事關(guān)我國體,請容兒臣先啟奏?!?/br> “太子,你意下如何?”皇上看向李瑾煜道 “那二哥先請?!?/br> “兒臣在離京城十里地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突厥人的蹤跡,兒臣覺此事不簡單,命人追查,才發(fā)現(xiàn)突厥王之二子阿旗木偷偷潛入我大唐多日?!?/br> “你確定是突厥王子阿旗木?” “絕不會錯?!?/br> “兒臣認(rèn)為,突厥人此時潛入我大唐,必有圖謀,兒臣懇請望父皇派人徹查?!?/br> “哼,突厥人好大的膽子,此事若屬實,朕定向突厥王要個說法?!?/br> “皇上息怒,依臣看此事也并非壞事?!必┫喔吆2?/br> “高愛卿有何高見?” “此前我們一直想出兵收服突厥,奈何找不到出兵的理由,若此事屬實,我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向突厥發(fā)兵,屆時我們師出有名,其他諸國也不敢對我大唐說什么?!?/br> “愛卿所言甚是。” “李晟聽命,全力搜捕阿旗木,不得有誤?!?/br> “兒臣遵旨?!?/br> 李瑾煜聽著李晟所說的一切,拳頭緊握,他這個二哥果真是老謀深算,他自知阿旗木這顆棋子已廢,難保阿旗木不會把自己供出來,居然先他一步啟奏父皇,自證清白,自己在父皇面前參他一本已是不可能。 若他貿(mào)然行事,不能讓父皇信服,還遭到他的猜疑,得不償失,他在朝堂之上所說的每一句話,所走的每一步,都要謹(jǐn)而慎之,權(quán)衡利弊后,他決定緩一緩,再狡猾的狐貍也終會漏出尾巴的一天。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崩铊系?/br> “準(zhǔn)奏” “近日連續(xù)玷污我大唐多名大臣之女的登徒子兒臣已將他捉拿歸案,等父皇定奪?!?/br> “是什么人所為?” “突厥王之二子阿旗木,他已親口承認(rèn)?!?/br> “居然是他?!?/br> “豈有此理,突厥現(xiàn)在越來越猖狂了,簡直不把我大唐放在眼里?!?/br> “你們說,他是意欲何為?。俊?/br> “皇上,依臣看,突厥這是公然挑我大唐的國威,臣懇請皇上即刻發(fā)兵討伐,已顯我大唐之威?!?nbsp;丞相高海昌道“高大人此言差矣?!?/br> “皇上,臣覺得,此時并非出兵的最佳時機?!眹绥姂c修道“細細道來。”皇上道 “皇上,我大唐初建,很多地方兵力空缺,臣覺得先養(yǎng)精蓄銳,屆時再一舉拿下突厥?!?/br> 皇上聽聞,陷入了沉思,國舅鐘慶修繼續(xù)道:“臣還聽聞,突厥王之三子阿勒布與高麗長公主交情匪淺,若他們二人結(jié)成夫妻,突厥和高麗聯(lián)盟,恐怕我大唐不是他們的對手?!?/br> “竟有此事?” “皇上,此事臣也有所耳聞?!绷硪晃淮蟪几胶偷?/br> “你們說該怎么辦?” “皇上,即便高麗和突厥聯(lián)手,以我大唐現(xiàn)在的兵力,誰輸還不一定,若此時不給突厥一個教訓(xùn),殺雞儆猴,其他國還以為我大唐好欺負(fù)?!必┫喔卟5馈拔铱磭四懽邮窃桨l(fā)的小了?!备卟Q頭看著國舅鐘慶修道,鐘慶修懶得跟他做口舌之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石愛卿,你怎么看?”皇上看向護國大將軍石明德道 “皇上,臣愿帶兵討伐突厥,若突厥和高麗聯(lián)手,我軍全力攻之,也不是沒有勝算,若吐蕃此時出來作亂,前后夾擊,臣怕無暇應(yīng)對?!?/br> “皇上,吐蕃向來陰險狡詐,我們不得不防?!眹藸旂姂c修道“父皇,兒臣附議舅舅所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時出兵,確實不是最佳的時機?!崩铊系馈巴回释踝影⑵炷竟惶粑掖筇茋蘧湍魏尾涣怂耸菃??” “兒臣覺得,不如就讓阿旗木在大唐做客,父皇修書一封給突厥王,讓他知道,阿旗木在大唐,這樣一來,他不敢輕舉妄動,二來,我們可以爭取更多時間讓大軍休整,屆時再給突厥致命一擊?!?nbsp;李瑾煜道“煜兒此言有理,就這么定,朕即刻修書給突厥王?!?/br> “在此期間,務(wù)必保證阿旗木的安全,他雖為質(zhì)子,萬萬不能死在大唐,否則,突厥王絕不會善罷甘休。” 皇上這句話似乎是告知有心人,別打阿旗木的主意,李晟聞言,眸色轉(zhuǎn)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19章 所愛隔山海 淺月閣 天剛泛魚肚白,上官淺淺便起來梳妝,曼珠不解道:“小姐,近幾日舟車勞頓的,您怎么不多睡會?” “睡不著,也不知道言玉的身體好點沒有?!?/br> “小姐無須擔(dān)心,將軍府的人定會把他照顧周全。” “話雖如此,他畢竟是因為我受傷?!?/br> “曼珠,我們收拾收拾,去看看他?!?/br> 將軍府 將軍夫人蘇研此時正拿著噴壺給院子里的花兒澆水,身邊的婢女道:“夫人,上官姑娘求見。” “讓她在偏殿等我。”蘇研眸光一變道 “是?!?/br> 上官淺淺和曼珠跟隨指引來到偏殿,她環(huán)顧四周,暗想,不愧是將軍府,每個角落都透著霸氣與力量。 忽然聽見有下人在竊竊私語:“我們二公子和婉清公主果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合的一對?!?/br> “可不是嗎?” “皇上把他最疼愛的婉清公主指婚給我們家二公子,可見對我們將軍府的重視?!?/br> “可不是誰都有這個福分,得皇上賜婚?!?/br> “jiejie,不過,我聽說二公子并不樂意這樁婚事,還和夫人大吵了一頓。” “噓,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br> 上官淺淺聞言,臉色煞白,手里的果籃子瞬間落地,籃子的水果七零八落滾動著,今日縱然晴明無雨色,可她仍覺得傾盤大雨淋至心間,她腦海里一直重復(fù)著方才兩個婢女的話。 “小姐?!甭榭焖俜鲎×松瞎贉\淺向后跌落的身子。 上官淺淺快速抓住曼珠的手道:“曼珠,你聽見了嗎?” “是不是我聽錯了?!?/br> “小姐,也許她們是瞎說的。” “你沒有聽錯,她們說的是真的?!睂④姺蛉颂K研道 上官淺淺抬眼,只見一個年輕婦人緩步走過來,她打量著她,此人定是將軍府的女主人,言玉的母親,蘇妍也打量著上官淺淺。 “你就是上官淺淺?” “回夫人,正是。” 上官淺淺覺得此時渾身無力,思緒全亂,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她對蘇妍道:“夫人,淺淺忽覺身體不適,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門拜訪。” “上官姑娘是身體不適還是心里不適?”蘇研話里有話道“你我不必藏著掖著,有什么事還是當(dāng)面說清楚的好?!?/br> “夫人,您想說什么?” “即便沒有賜婚這件事,你和言玉也不可能有結(jié)果,我絕不可能讓上官家的人入我將軍府的大門?!?/br> “為什么?” “為什么?回去問你爹爹?!?/br> “初雪,送客?!碧K研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上官淺淺主仆二人緩步走出將軍府的大門,石言玉站在角落看著遠去的背景,想追去,提起的腳步終究還是放下了。 此時的她,應(yīng)該知曉皇上賜婚的事,他還有何身份見她?想到自己身殘體弱的身體,如何護她周全? 如何給她幸福? 石言玉眼里一片苦楚,卻又無可奈何,他終究還是轉(zhuǎn)了身,他和她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風(fēng)吹花落,石言玉眼角一片淚痕,他清楚自己對上官淺淺的感情,他也清楚自己絕不能拖累她,她天真爛漫,豆蔻年華,應(yīng)該由更好的人陪她共渡此生。 縱然相思入骨,他還是選擇放手,心里默道:“淺淺,對不起,忘了我?!?/br> 坤寧宮 李瑾煜下早朝后,便被他的生母皇后鐘氏叫去了坤寧宮,皇后鐘氏正在抄寫佛經(jīng),見李瑾煜來,便放下了手中的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