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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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杳杳差點被那陣風(fēng)從山洞里刮出去,衣服也被風(fēng)吹得鼓起來。 她伸手扶住山洞中的石壁,這才穩(wěn)住腳步。 她近來雖修為猛漲,但還是無法和鳳凰這種神獸抗衡,只能被動自保。 但她身后的洞口處是密密麻麻的飛蛾,她若被鳳凰扇翅的風(fēng)刮出山洞,難保不會再次陷入無邊的恐懼之中。 她只有往前走,到面前那鳳凰的身后去,才能避開這陣風(fēng)。 想著,她咬咬牙,看準(zhǔn)了那鳳凰抬翅的間隙,腳下用力,直接往那鳳凰身后沖過去,正好避開了鳳凰翅膀扇出來的大風(fēng)。 那鳳凰見她跑到了它身后,似乎怒了,一個轉(zhuǎn)身就往她身上飛撲! 殷杳杳見狀,后退一步,手中一道靈力揮出去,抵了那鳳凰一擊。 她口中泛起一陣腥甜,呼吸急了些,突然想到這是在幻境之中,于是腦中動了念,想要凝神幻想,讓幻境中的這只鳳凰消失。 但那鳳凰正撲扇著翅膀要再次攻擊她,她來不及按照心中所思動念,于是只凝神胡亂幻想了樣能對抗鳳凰東西,緊接著,手中竟出現(xiàn)了一把靈劍! 眼見著鳳凰又要撲到她身上來了,她急忙執(zhí)劍刺了鳳凰一刀。 鳳凰似乎被刺疼了,又是一聲大吼,發(fā)了狂似的朝她沖過來! 殷杳杳見狀,直接將靈力匯入劍中,讓靈劍幻化出無數(shù)分身,擺成劍陣往鳳凰身上刺。 與此同時,她周圍的光暗了下去,四周又變得黑漆漆的。 但她像沒察覺到周圍變黑了一樣,手中揮劍的動作未停,又揮出幾道強烈的靈力往鳳凰身上砸。 幾個回合下來,那鳳凰氣息漸弱,叫聲也漸漸輕了下來。 洞外的飛蛾似乎沒了懼怕,在黑夜之中如同一團黑煙,鋪天蓋地地擠進了洞內(nèi)。 殷杳杳還在和鳳凰纏斗,她甚至忽視了洞中鋪天蓋地的飛蛾,手中條件反射地挽出數(shù)道劍花。 企圖靠近她的飛蛾被風(fēng)刃斬落,無聲無息地落了一地。 未幾,耳邊再無鳳凰的嘶叫,殷杳杳揮劍的速度這才漸漸慢了下來。 她環(huán)顧四周,驚覺四周竟是一片黑暗,而地上落滿了飛蛾的尸體,似乎都是她剛才與鳳凰纏斗時無意間殺的。 鳳凰還奄奄一息地躺在前面,還剩下一口氣。 而這些飛蛾脆弱不堪,不過幾道劍風(fēng)過去,就死了一大片,沒剩下幾只活的了。 但剩余的飛蛾正撲騰著翅膀往她臉上飛。 殷杳杳下意識要往后退,但還沒退一步,腳步就又突然頓住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的手雖還有些微微發(fā)抖,但手中卻仍聚起一道微弱的靈力,而后“咔噠”一聲,把那些幾乎要貼到她臉上的飛蛾殺了。 她一直害怕的東西其實很脆弱,甚至不用她花太大的力氣,只是微弱的一點靈力,就足以殺死。 她以往不會讓飛蛾靠近自己五步之內(nèi),在它們靠近她前,她就會把它們殺光。但凡它們靠近她,那個夜里被千萬只飛蛾啃噬的記憶就會浮上腦海。 可如今這些東西真的飛到了她的面前,卻那么容易就被她殺死了,再也沒有和一千三百年前的那個夜里一般啃噬她。 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還有黑暗,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這個念頭方才閃過腦海,外面的天就突然亮了,天光照進山洞里,山洞里也亮堂堂的。 殷杳杳閉了閉眼,適應(yīng)日光,垂眸間卻見地上的飛蛾尸體也都消失了,好像方才的黑夜和飛蛾都是一場逼真的幻覺。 但鳳凰還奄奄一息地躺在她面前,而且身軀變成了半透明的。 這里是她的心魔幻境,黑暗和飛蛾消失了,代表她的心魔消失了。 按理說,心魔消失后,整個心魔幻境應(yīng)該都會碎裂坍塌,她也應(yīng)該能回到現(xiàn)實世界去,但為什么她還在四明潭?為什么這鳳凰也還沒消失? 殷杳杳斂眸,還沒來得及細(xì)想,突然聽見空氣中傳來個飄渺的女聲—— “我被在這山洞里困了幾千年了,就是死了,也還被禁錮在這?!?/br> 似乎是這鳳凰在傳音。 殷杳杳目光落在鳳凰身上,她瞇了瞇眼,并未回應(yīng)鳳凰。 鳳凰又說:“我叫瑾?!?/br> 殷杳杳聞言,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垂著眼,看不清眸底情緒,只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隱隱一點驚訝:“瑾?” 瑾好像也有點驚訝,問她:“你聽說過我?” 殷杳杳沒說話。 瑾也沉默了一會,似乎正在從殷杳杳身上確定什么,過了一會,才小聲說:“你身上有他的氣息?!?/br> 她也不等殷杳杳回答,很快又自嘲一聲,像是自言自語:“早知道你認(rèn)識他,剛才我就不拼命藏著山洞深處那東西了,還傻了吧唧地因為你踏足了山洞深處而和你打斗?!?/br> 她說完話,山洞深處突然飄出來個東西,那東西直接落在了殷杳杳的手里。 是個牙白色的梳子,表面光滑平順,像是用什么神獸的骨頭打磨光滑后做的。 殷杳杳攤開手掌看著那東西,又抬頭看瑾,軟聲問:“這是?” 瑾哼笑:“你說他一個萬年老樹妖,要梳子做什么,裝逼嗎?害得我還和幻劍山的鎮(zhèn)山神獸打了一架,結(jié)果被關(guān)在這山洞里幾千年?!?/br> 她話音一頓,“算了算了,不說了。幫我把這梳子帶給他,你應(yīng)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她說著,原本就半透明的身體變得愈發(fā)透明起來。 殷杳杳握住那梳子,走上前一步:“你怎么……” 瑾打斷她:“我早就死了,不管是剛才和你打架的,還是現(xiàn)在和你說話的,都是我的執(zhí)念凝成的虛影罷了?!?/br> 瑾說:“你可別告訴他我死了,不然我三天之內(nèi)殺了你?!?/br> 她頓了頓,又說:“不說了,打累了,記得幫我把東西帶到……我睡了?!?/br> 這句話說完,瑾就沒聲了,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但身體卻愈發(fā)透明,最后像是蒸發(fā)在空氣里了一樣。 只有一根鳳翎輕飄飄地打著旋落在地上。 瑾最后的執(zhí)念似乎也消散了。 殷杳杳看著瑾消失在原地,又垂眸盯著手里的梳子,過了半天才把梳子放進了袖袋里,然后蹲下身去把那根橙紅如火的鳳翎撿了起來。 她現(xiàn)在是在幻境里,修戾沒跟著她進幻境,所以她的袖袋里空空如也,修戾并不在她的袖袋里。 四周很安靜,偶爾能聽見風(fēng)呼呼吹過的聲音。 殷杳杳走出山洞,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四明潭里,天是亮的,不遠處的潭水被陽光映出粼粼波光。 她怎么會還在四明潭? 心魔不是已經(jīng)消失了嗎? 她目光四處環(huán)顧一圈,小聲叫了句:“哥哥?” 沒人理她。 她走到四明潭入口的石碑處,伸手往外探了探,結(jié)果手一伸上去,面前的空氣中就出現(xiàn)了一道無形的結(jié)界,有水波狀的紋路出現(xiàn)在結(jié)界上。 她應(yīng)該還在心魔幻境里。 她眉頭幾不可見地微微皺了一下,然后走到旁邊的潭水邊上坐了下來,垂眼看著水中的倒影,過了半天才喃喃道:“難道我還有別的心魔未解……” 話音方落,她就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疼,好像有什么影像從她腦中一晃而過,似乎記憶深處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呼之欲出。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揉了揉額角,卻瞥見自己倒映在潭水中的面容變得模糊。 又過了一會,水面漸漸平靜下來。 殷杳杳垂眸去看水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變了個樣。 那張臉還是她自己的臉,但變成了她十一歲時剛被撿回幻劍山的樣子。 她見狀,眉頭微微皺起,伸出一只手輕輕摸上自己的側(cè)臉,另一只手去碰潭水中自己的倒影。 手剛碰到潭水,她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寒。 緊接著,她頭部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被人用硬物重?fù)袅艘粯印?/br> “咚!” 殷杳杳眼前一黑,身體發(fā)軟,整個人直接摔在了潭水邊的地上,眼睛閉著,像是暈了過去。 潭水也開始不安分地涌動起來,水面波紋蕩漾。 緊接著,四周的環(huán)境開始扭曲起來,似乎發(fā)生了細(xì)微的變化。 遠處刻著“四明潭”幾個大字的石碑也變了。 “四明潭”這三個字從石碑上消失了去,取而代之的是“鏡花水月”四個大字。 鏡花水月是心魔幻境的一種,一旦出現(xiàn),便意味著心魔幻境的主人被洗掉了一段記憶,而那段被遺忘的記憶恰恰是此人的心魔之一。 殷杳杳十一歲之前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她的心魔幻境之中出現(xiàn)了鏡花水月,便意味著十一歲之前的記憶中有她的心魔。 而她必須以入夢的形式進入被忘卻的那段回憶里走一遭,才能找回那段記憶。 夢里,她不會知道自己身在夢中,并且會忘記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里的事情,以年幼時殷杳杳的身份重新將忘卻的事情經(jīng)歷一遍。 但若要從鏡花水月中出來,她必須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所經(jīng)歷的事情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潭水邊,殷杳杳的身體還在那,微微側(cè)著身躺在青草上,眼睛閉著,昏睡一般,已然入夢。 而此處的一片空蕩寂靜之中,殷孽的身影突然顯現(xiàn)出來,他在石碑旁邊駐足片刻,輕嗤:“鏡花水月?” 他微微揚眉,眼尾的朱砂痣若隱若現(xiàn)。 他從指尖上逼出一滴血來,然后手指點在石碑上。 一陣風(fēng)過,他便消失在原地。 第十八章 叫哥哥 此時的鏡花水月之中,天色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