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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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杳杳其實在剛才殷孽踏進(jìn)陣法的時候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殷孽心思深,極難看透,更不會莽撞到連陣法都看不出來。更何況殷孽從來都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平時更不會聽這些長老講這么久的廢話,說明今天這些事情殷孽早有預(yù)料,或者根本就是殷孽事先設(shè)計好的。 她眨眨眼,看向殷孽,沒說話,似乎是默認(rèn)了。 殷孽反手握住她抓著他袖子的手,目光低垂,落在她手心的紅腫上。 剛才他走進(jìn)陣法,周圍突生屏障,她伸手去觸碰屏障,手心被灼傷了。 殷孽一根手指在紅腫處輕輕掃了掃,替她把手心的紅腫治愈了。 他語氣還是漫不經(jīng)心,聲音挺低:“所以剛才擔(dān)心本尊,也是配合演戲,裝的?!?/br> 這話不是疑問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陳述這件事。 殷杳杳手心被他掃了一下,于是下意識回憶起剛才的事情,卻發(fā)現(xiàn)方才看見他踏進(jìn)法陣,她什么都沒想,下意識就奔上去要拉住他。 她耳朵后面莫名其妙有點發(fā)熱,惱羞成怒似的閉嘴不說話,用力把手抽出來。 殷孽沒松手,側(cè)目看她,深紅色的眼瞳中全是她的倒影:“怎么,難不成是真的擔(dān)心?” 殷杳杳和他目光相對一瞬,然后立刻移開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劍上,轉(zhuǎn)移話題:“我就是在想,如果我有個趁手的兵器,就……” 話還沒說完,殷孽就輕笑了聲:“不急,先解決完這些雜碎?!?/br> 說完,他一揮劍,那些元丹直接“喀拉拉”地碎成了粉末,然后融合進(jìn)懸浮在空中的金色符文里,最后又化作強光匯入周圍的蓄靈石里。 蓄靈石一瞬之間紅光大盛。 與此同時,魔宮結(jié)界大陣處的蓄靈石也亮了起來,籠罩在整個魔族上方的兩層結(jié)界力量也開始突然暴漲。 殷孽看著那幾個還剩一口氣的長老,輕蔑道:“本尊覺得,用你們來加固結(jié)界更為合適?!?/br> 說著,他又施了個法術(shù),在長老們極為不甘心的目光下,直接將他們皮包骨的身軀化為齏粉。 山洞之中霎時間空了下來,只剩下殷孽、殷杳杳、明熾、辛梧這四個人。 殷孽拉著殷杳杳的手一直沒松,這會兒正把玩似的用指尖蹭著她的指甲邊緣,漫不經(jīng)心說:“當(dāng)初三長老一派勾結(jié)仙界,動了結(jié)界大陣,調(diào)換了結(jié)界二三層的順序。” 他說:“本尊在仙魔之爭誤用凌虛幻境第三重,之后魔族第三層結(jié)界也莫名消失,如今第三重仍未收回,看來當(dāng)初用心頭血養(yǎng)蓄靈石、主使調(diào)換陣法的人還沒揪出來?!?/br> 若要用蓄靈石布陣,這些蓄靈石必須是同一人煉制,并且因為同時煉制大量蓄靈石,這人身體定然十分虛弱,無法種下十誡咒。而陣法是被蓄靈石所更改,若要換回第三重結(jié)界,必須要煉制蓄靈石的那人以命祭陣。 殷孽說著,抬眼懶懶掃過明熾和辛梧,一字一頓,語氣輕慢—— “本尊有些好奇,你們兩個,到底誰是煉制蓄靈石、主使反黨的那個。” 第二十一章 何以鑒心 辛梧立刻扭頭看向明熾:“這……” 明熾抱著劍站在那,沉默著沒說話,不知道是默認(rèn)了,還是無力辯解。 辛梧看了他一會,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半天才張口道:“尊上,今日之事詭異非常,說不定也有可能是仙界想我魔族內(nèi)訌,特地用此陰招離間?!?/br> 殷孽開始把玩殷杳杳的手指,語氣閑散:“是嗎?” 明熾抬起眼,簡短地說:“屬下絕無二心?!?/br> 此時,一直窩在殷杳杳袖子里的修戾第一次沒有傳音,而是出聲讓大家聽見:“就連魔族中人都不全知道你的名字,但萬年前仙界有個斗星上仙,她知道你的名字,你又要怎么解釋?” 明熾的手緊了緊。 辛梧臉色也發(fā)白,語氣有點驚訝:“修戾大人?” 修戾從殷杳杳袖子里露出個小腦袋,看著明熾:“你怎么出汗了,很緊張嗎?” 明熾抿唇,嘴唇繃成一條直線,不說話。 空氣里沉默了一瞬。 殷孽突然輕嗤一聲,散漫開口:“本尊倒有個辦法。” 辛梧點點頭,道:“尊上請說?!?/br> 殷孽眉梢微微揚了揚,施了個小法術(shù),緊接著,一塊正亮著光的蓄靈石懸空飄起,落入他手中。 他說:“本尊在這蓄靈石上施以問心之法,以血鑒心?!?/br> 殷杳杳微微仰臉看他,問:“哥哥,以血問心,若是心中有鬼,血便會把整個蓄靈石變黑?” 殷孽“嗯”了聲。 殷杳杳點點頭,看向明熾和辛梧,見他們都沒有要動的意思,于是笑瞇瞇地從自己手指尖逼出一點血來,點在蓄靈石上:“兩位大人,滴一滴血在蓄靈石上就可以了……就像這樣?!?/br> 她的血落在蓄靈石上,很快就被石頭吸收了進(jìn)去,但石頭的顏色沒有變化。 殷孽看了她沾血的手指一眼,聲音壓低,似乎對她自己傷害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悅:“別鬧?!?/br> 他一只手牽住她,把她手指上那個小小的血洞治愈。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眼皮子都沒抬起來看辛梧和明熾一下,但嘴上在和他們說話,慵慵懶懶的語氣里威壓很強:“要本尊請你們過來?” 辛梧聞言,立馬走上來,臉上一絲恐懼也沒有:“尊上,屬下為魔族出生入死千萬年,對魔族從無二心。” 說著,她也從指尖逼出一滴血來,然后把指尖按在蓄靈石上。 血液很快被石頭吸收進(jìn)去,石頭沒有變色。 辛梧很快又把手指拿開了,臉色有點白。 殷杳杳見狀,甜笑著說:“右使jiejie果真忠心耿耿?!?/br> 說著,她又看向明熾:“左使大人,到您啦?!?/br> 明熾臉色不太好,站在原地沒動,只義正言辭地說:“仙界之事,屬下從未參與?!?/br> 辛梧小聲勸道:“明熾,你既然沒有參與,那就快些去滴血吧,也好證明此事就是仙界的陰謀?!?/br> 明熾側(cè)頭看了辛梧一眼,一雙眼睛里沒什么情緒,但看得辛梧心里發(fā)毛,后背莫名發(fā)涼。 辛梧強壓下心頭的不適,又小聲道:“去呀?!?/br> 明熾這才“嗯”了聲,緩緩走上前去,指尖逼出一滴血來,但手指遲遲沒有落在蓄靈石上。 山洞里悄然無聲,所有人都等著明熾把手指往下按。 周圍符文透出來的金光落在明熾的側(cè)臉,把他半邊臉映得很亮,但他高眉深目的,臉上的陰影處和高亮處形成鮮明對比,加之另半邊未被光照、隱沒在黑暗中的臉,更顯深色晦暗,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時間一息一息地過去,但他的手仍遲遲沒落下。 殷孽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看,又過了好一會,才出聲說了句:“怕什么?” 語氣散漫,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但又有些不容反抗的威壓感。 明熾聞言,又等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心理建設(shè),過了好一會,終于頂著大家的目光,把手指按在了蓄靈石上—— “咚!” 與此同時,山洞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塊巨石,位置正好在明熾頭頂上! 明熾眼疾手快,立即拿著蓄靈石往旁邊一挪! 他堪堪躲過那塊巨石,讓它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帶起地上一陣塵土飛揚。 殷杳杳也被殷孽拉著往旁邊側(cè)了側(cè)。 待到煙塵散開,殷杳杳看向明熾,就見那蓄靈石還在他手中握著。 蓄靈石沒碎,顏色也沒變。 辛梧見狀,唇角綻開一抹笑意,道:“尊上,看來此事真的是仙界的陰謀,他們……” 她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白了好幾個度,眼睛也驟然瞪起來,似乎痛苦至極。 與此同時,殷孽手上蓄靈石的光芒比剛才還要亮,并且正慢慢變得更亮,連帶著周圍布陣的蓄靈石都開始越變越亮,而四周而周圍懸浮在空中的金色符文突然間狂舞起來,直沖著辛梧身上圍攏過去! 辛梧額角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被符文束縛起來了一樣,“咣當(dāng)”一聲摔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像條泥鰍一樣扭來扭去地掙扎,臉色愈發(fā)蒼白。 像張大網(wǎng)一樣束縛著她的金色符文也開始漸漸變紅,就好像在吸她的血一樣。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殷孽:“尊上,屬下是清白的,蓄靈石根本沒有變色,為何……” 殷孽像沒聽見她的話一樣,沒回答。 辛梧掙扎的動作愈發(fā)劇烈,眼睛里爬滿了血絲,目眥欲裂的,頗有點歇斯底里的味道。 殷杳杳把腦中的回憶串聯(lián)起來,終于將所有的事情連成一條線,于是眨巴眨巴眼睛,甜甜笑著對辛梧說:“jiejie,文字游戲可一點兒也不好玩?!?/br> 辛梧一口血吐出來,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什么意思?” 殷杳杳蹲下身,平視著歇斯底里的辛梧:“我哥哥修為高深,就連三長老都說,只有先削弱了哥哥的修為,才敢動他?!?/br> 她說:“這山洞之中的陣法是早已經(jīng)備好的,此次也是三長老帶著所有反黨前來迎接哥哥,說明今日之事是你們提前計劃好的。而計劃此事,必定也是事先看見魔族結(jié)界力量變?nèi)酰J(rèn)為我哥哥的修為下降,所以才有膽子唱今天這一出?!?/br> 辛梧臉色更白,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心里有鬼:“小殿下莫要胡說!” 殷杳杳微微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jiejie,我就是隨意猜一猜。” 她笑笑,繼續(xù)道:“這靈脈是左使大人回魔宮后發(fā)現(xiàn)的,此前,左使大人一直跟在我哥哥身邊,他一回來,發(fā)現(xiàn)了靈脈,然后結(jié)界的力量就變?nèi)趿?,jiejie就沒想過,這是左使大人和我哥哥故意策劃的一出戲么?” 說著,她扭頭看向殷孽,猜測道:“那日左使大人和哥哥在鬼界分別時,就已經(jīng)將今日之事計劃好了吧?然后哥哥故意收斂氣息,隱藏結(jié)界力量,讓反黨覺得哥哥的修為變?nèi)?,然后左使大人在反黨面前演戲,把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 殷孽不置可否,輕笑一聲。 修戾窩在殷杳杳袖子里,剛回過味來,給她傳音:“對對對,我都快把這事忘了!那天你在鬼界拿到半片輪回鏡,殷孽碰了一下那半片鏡子,應(yīng)該當(dāng)時就恢復(fù)了部分記憶,確信了明熾是可信之人。之后你和他去人界找云娘,明熾自己先回了魔宮?!?/br> 他說:“當(dāng)時他和明熾簡單說了這個計劃,不過斗星在你靈府里作妖,你頭疼,沒聽見,我也只粗略聽了個大概,直到現(xiàn)在才把這事想起來。” 殷杳杳“嗯”了一聲。 辛梧的身體在漸漸變得干癟,似乎被符文蠶食,她難以置信:“不可能!尊上,尊上,左使才是叛徒,我以血問心,蓄靈石根本沒有變色!” 殷杳杳說:“jiejie,我剛才用蓄靈石問心,說了假話,但是石頭也沒變色,說明以血問心根本是個幌子。再說了,您對魔族或許忠心耿耿,但不代表對我哥哥忠心耿耿,也不代表沒參與仙界之事,之前問心的時候所說的話,也不過是玩文字游戲罷了?!?/br> 說著,她又扭頭看明熾。 明熾“嗯”了一聲,語氣平淡,聲音里沒有情緒波動:“魔宮前面的結(jié)界大陣,還有這山洞里的陣法,我做過一些改動。” 殷杳杳聞言,突然想到剛才回到魔宮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那陣法和以前有些細(xì)微的變化。先前她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如今一看,并不是記錯,而是明熾做了改動,而右使反黨一派并未發(fā)現(xiàn)。 辛梧張著嘴,大口喘氣,臉上的皮rou已經(jīng)開始腐爛,像被抽走了所有靈力去滋養(yǎng)身邊的符文和洞里的蓄靈石:“所以三長老他們的修為會加固結(jié)界……這陣法……會……反噬到我們身上……” 明熾“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