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她重生了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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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一幕,氣得一把扯住了杜夜闌的袖子。 這珍榮公主和她的婢女,一唱一和,一個做好人一個做壞人,不僅把他們的犯的錯推得一干二凈,甚至還給眾人展現(xiàn)出了一幅慈悲寬厚的表象。 果然,是個狠角色。 我突然有些好奇,如果當(dāng)初去北周和親的是這位公主,那么她和三皇子府那些鶯鶯燕燕斗起來,到底會是誰贏呢? 我出神之際,那初夏已經(jīng)到了桃言面前,對著桃言的臉頰一抬手便是一巴掌下去。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拉回我的思緒,抬眸便看到桃言繃著臉,嘴角都已經(jīng)被打出血了。 這初夏,完全是往死里打桃言。 這根本不是在打桃言,若是此刻杜夜闌不在場,這巴掌應(yīng)當(dāng)是會落到我身上。 我推開杜夜闌沖上前去,擋在了桃言和初夏之間,喝道:“我的丫鬟才沒有滿嘴謊話,顛倒黑白。這件事,我不認(rèn)錯,也不會道歉。公主要打要罰,要殺要剮,盡管沖我來便好?!?/br> 初夏見狀,竟然毫不猶豫抬手便對我揮了下來。 但是巴掌到底沒有落在我的臉上,杜夜闌擋在了我的身前,一把攥住了初夏的手腕,然后狠狠推開了她。 初夏踉蹌幾步,撞在了馬車上。 初夏:“杜丞相,你這是何意?難道要阻攔我教訓(xùn)一個婢女?” 我嗤笑了一聲。 剛才她想教訓(xùn)的分明是我。 杜夜闌突然回頭看向我,四目相對,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你若無能為力,便不用管此事,讓我被下獄便好?!?/br> “我見不得護(hù)著我的人平白受委屈,當(dāng)然,我自己也受不得任何委屈。此事上,我無半點過錯,你信與不信我都是這般說法?!?/br> 杜夜闌眉頭微蹙,說道:“好好,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而且,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br> 我怔了下,說道:“可她是,珍榮公主。” 杜夜闌握住我的手,緩緩道:“那今天我就放肆一回,不做良臣?!?/br> 杜夜闌說完,松開我的手,走到了公主府的馬車便上,沖著車簾后的那道身影說道:“珍榮公主,如若是我府中車馬沖撞公主,那自然是我對他們管教無方,合該微臣領(lǐng)罪,初夏這剩下二十九個巴掌,應(yīng)該微臣來領(lǐng)受?!?/br> “杜昭哥哥,這怎會是你的錯?罷了罷了,這罰便算了,只是你夫人這行為禮數(shù)有欠妥當(dāng),晚些我從宮中遣兩個老嬤嬤去丞相府教教你夫人吧?!?/br> 珍榮公主立刻便轉(zhuǎn)了話鋒。 讓老嬤嬤出宮教我禮數(shù),那不就是讓他們來教訓(xùn)我,欺負(fù)我?這一套早前我在北周也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杜夜闌皺了下眉,接著說道:“公主,微臣的妻子若是有行為不妥之處,微臣自會教導(dǎo),不必勞煩公主?!?/br> 一旁的初夏冷笑著說道:“杜丞相這是公然偏袒自己的夫人?這般行徑是要將我們公主置于何地?” 杜夜闌面無改色地說道:“有無偏袒,尋在場圍觀百姓一一詢問,對證便可知曉。公主是否真的想要微臣這樣做?” 馬車?yán)?,許久才傳出公主的聲音,隱約中似有哀怨的意味。 “杜昭哥哥,此事便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些話想與你聊聊,你可否上馬車來?” 杜夜闌轉(zhuǎn)身看向我,我無所謂地轉(zhuǎn)身便上馬車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桃言捂著臉頰說道:“大人沒有上公主府的馬車,直接上馬了,公主的婢女氣得摔了個跟頭,哎呦笑死我了!” 我掀開窗簾看去,果然瞧見一匹黑馬跟在車外。 一只手從外頭將半掀的簾子全部卷了起來,我仰頭,便瞧見杜夜闌笑著看我。 “公主走了?你不上去與公主好好道歉,畢竟當(dāng)眾讓公主下不來臺呢?” 杜夜闌彎了彎薄唇,低頭說道:“好好,我以為,你方才就是想看到這一幕?!?/br> 我撇嘴,瞪他。 “杜夜闌,你少污蔑我。我才不是有那樣壞心思的人,我與公主無冤無仇,為何要看她不爽快?” 杜夜闌眸色幽深,他的手突然便撫上了我的臉頰,說道:“好好,我與珍榮公主也是清清白白的,你若是今日聽到了什么閑言碎語,切莫當(dāng)真?!?/br> 我緊張了一下,挪開臉頰,說道:“我都沒有離開丞相府半步,能聽到什么閑言碎語?再說了,就算你與那珍榮公主有些什么,我也不在意。你與我也不過是有個夫妻名分的陌生人?!?/br> 我說完就打算拉下簾子,可杜夜闌忽然俯身。 我唇上一熱,轉(zhuǎn)瞬guntang的感覺席卷全身,我愣愣看著杜夜闌偷吻了我一下,然后他若無其事地放下窗簾,在外頭喊車夫啟程。 我僵坐在原地,許久轉(zhuǎn)身,便看到兩個丫頭四只眼睛,全是吃瓜的興奮目光。 難以抑制,我臉紅了。 然后我在心里把杜夜闌罵了一百遍! 登徒子! 馬車沒多久便停了下來,桃言扶我下車,雅言抱著我的紅木箱子。 這會兒天氣又陰沉沉的,已經(jīng)下起了朦朧小雨。 我仰頭在細(xì)細(xì)的雨霧里看到了“安平侯府”四個大字。 這四個字。 上一次看到,是六年前我出嫁那日了,從未想過,我還能回到這里。 杜夜闌取了傘撐在我頭上,我轉(zhuǎn)過頭奪過了傘,生氣地沖他說道:“杜昭哥哥,傘我自己撐就好了,你還是給公主撐傘吧?!?/br> 杜夜闌面色一滯,無奈道:“好好?!?/br> 我轉(zhuǎn)過身,提起裙擺便朝著侯府大門走去,走到門邊,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抹影子向這邊奔來。 那人連傘都沒有,他身后還追著幾個拿傘的人。 等他沖到了我跟前,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我不太認(rèn)識的面孔,但是卻有些熟悉。 少年與我一般高矮,身材清瘦,這會兒氣喘吁吁,滿面紅霞,看到我后一言不發(fā),只是一雙漆黑的眸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給釘住一般。 不知為何的,那少年眼眶紅紅,眼里竟然還有了淚光。 我認(rèn)真的看了他許久,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你,是魏青琢吧?我聽杜夜闌提過你,你是我弟弟?!?/br> 那少年眼底亮了一下,因為我的話,那眼中的光便倏然又黯淡了。 杜夜闌走到了我身旁,說道:“青琢,你jiejie剛剛醒來沒有幾日,有些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br> 少年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看了我兩眼,然后一把抱住了我,力氣大的差點勒死我,我手里的傘都掉到了地上。 春日的朦朧的雨水驟然變得急了些,打在我的臉上,手上,眼眶下。 魏青琢在我耳邊哭道:“姐,我好想你?!?/br> 我猶豫了一下,然后伸手輕輕拍了拍魏青琢的背。 哎,這臭弟弟這是干啥呢? 當(dāng)年我出嫁,他不過才七歲,仗著自己小,是父親唯一的兒子,頑劣的很,每日都要找我麻煩,不是來我房間搗亂,就是要我陪他玩無聊的小游戲,玩游戲輸了還要哭著耍賴說我欺負(fù)小孩。 記憶里是沒多少姐弟情深的。 不過,那年我出嫁,他好像知道了我再也不回侯府,在我出門的時候哭著鬧不讓我走,差點還扯壞了我的嫁衣。 “jiejie,你什么時候回來呀,你還回不回來陪我玩捉迷藏?” 那時的童言好似回響在耳邊,一眨眼,這孩子都這么大了呢。 第7章 失憶假象被戳穿 從門口走到屋內(nèi),大雨已經(jīng)傾盆而下,魏青琢渾身濕透,被攆著去更換衣物。 父親的樣貌和當(dāng)年相比,并沒有老去許多。繼母依舊是端莊貴氣,對待我時,既沒有很過分熱情,也沒有過分冷淡,便好似我當(dāng)年未曾離開時那般。 沒有人提到我昏迷的事情,他們見到我時也沒有熱淚盈眶,激動失語。父親甚至非常自然地喊了我一聲——靜好。 這個名字,父親是從未喊過的, 如今第一次喊,倒也十分順口。 就好像他真的有個小女兒,叫魏靜好。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可明明屋外此時還沒有起風(fēng)。 一家人閑坐著聊天,家中的下人取了上好的茶水并糕點招待,并不是我記憶里父親喜愛的龍井,而是廬山云霧。 繼母并無什么話要講,借口說要張羅午飯便離開了。 父親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杜夜闌聊著政事,卻并不是什么要緊事,聽來都是些誰誰誰惹怒了陛下,誰誰誰又被御史臺彈劾了。 我這個父親,向來是沒有什么大才能的。他與人聊聊詩詞歌賦也許還行,政事上若是有所作為,身為他女兒的我當(dāng)年也不會被選去和親了。 不過言談之中,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愛喝廬山云霧的,是杜夜闌。 我喝不慣廬山云霧,便轉(zhuǎn)過頭看雨。 杜夜闌臉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厭惡來,我父親說上五句,他便點點頭回一句,大多是時候也就是在應(yīng)付和敷衍。 想想也是,一個是十五歲便能當(dāng)上丞相,并且憑借一己之力,讓疲弱的南越能夠?qū)贡鴱?qiáng)馬壯的北周而不落于下風(fēng)的人,怎么會喜歡去談?wù)摮冒素裕?/br> 我有些無聊,便起身說去看看繼母,離開了。 才走出去,桃言和雅言便跟了上來。 “你們兩個去休息吃點糕點吧,我四處走走,別跟著我了?!?/br> 桃言急忙說道:“夫人,我們還是跟著您吧。這雨挺大,我給你打傘?!?/br> 我抬手捏住桃言的臉頰,她立刻擰起了眉頭。 “夫人,疼……” 我笑了笑,說道:“疼你還這么多話,這是我娘家,我難不成還會迷路?你這臉都腫了,跟著我被人看到,別人還以為我是個狠毒的主子,對著身邊的婢女下死手呢!” “雅言,你帶著桃言去找府里的管家,尋些消腫的藥給她涂上。我會自己房間去,你們上好藥便去找我……桃言,我的箱子你給我放哪里了,我拿去送給我弟弟?!?/br> 桃言:“箱子我特意交代了,管家說送到夫人你以前的房間去了。” 我點點頭,取過傘便走進(jìn)了雨里。 兩個丫頭沒有跟來,我行動起來倒是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