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遲熱戀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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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對他也很好,她擁有的東西不多,盡可能的給林晏殊。 他們抱團取暖,相依為命。 十年看起來很長,若是直接給他十年讓他去等,他可能不會接受??梢荒暌荒昃秃苋菀琢耍@世上不會有第二個江寧,不會有第二個讓他那么喜歡的人。 喜歡到心臟都會疼的女孩,他遇不到了。 江寧走的那天,他恨的咬牙切齒,他放狠話絕不會去送江寧,最終他還是去了。他買了一張站票,遠遠的看著江寧上車,火車載著她離開了濱城。 江寧一顆心仿佛泡在酸梅酒里,酸酸澀澀還有點酒精的眩暈,她許久才找到聲音,“對不起?!?/br> 遲到很多年的抱歉。 “為什么說對不起?”林晏殊的拇指落在她的耳畔,停住,抵著她脖子上的一處吻痕。 吻痕嬌艷欲滴,像是玫瑰花綻放在江寧皙白的肌膚上。 老房子著火,火光齊天,燒的旺盛。 “我不該拒絕你?!苯瓕幧詈粑?,“如果有重來的機會,我會勇敢……” 林晏殊低頭注視著江寧的眼,“你當時處境很差,家庭原因即便重來可能也是一樣的局面。我沒辦法真正的幫你,我因為自卑,沒有正面告白?!?/br> 林晏殊捧著江寧的臉,深呼吸,心跳如擂鼓。那些曾經(jīng)說不出口的告白,終于重見天日,“江寧,我喜歡你。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在我們最好的年華里,我們來戀愛吧?!?/br> 江寧因為這句喜歡眩暈到跟林晏殊又瘋了一次,江寧覺得他口中的戀愛,可能另一個意思叫doi。 顧及到林晏殊的手,她是女上位,特別累。第二次林晏殊的時間又特別長,大約是想把過去十年都做回來。 非常可怖。 結束時天已經(jīng)黑了,江寧昏昏欲睡。心里犯嘀咕,三十歲好像是男人體力分界線,林晏殊再有三個月就三十一歲了,這體力有點過分了吧? “你餓了嗎?餓的話我點外賣?!绷株淌怵愖愫笮那榇蠛茫瓕幱指f了情話,他很滿意,他這次不擔心江寧跑了,不用整夜守著她。 他拿著手機在朋友圈和外賣軟件來回搖擺,隨即果斷的發(fā)了條朋友圈。 “有家屬了?!?/br> 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脫單的感覺真好。 他不認為這是得償所愿,他只覺得這是人生的開始。 “我媽買了蝦和蟹,你想吃嗎?”江寧很累,閉著眼,“想吃的話,可以蒸一下。蟹應該放不到明天,死了有毒?!?/br> “我去做嗎?” “你會嗎?我去吧?!?/br> “男人,不能說不會?!绷株淌馓认麓玻×怂伦呦蛟∈?。 江寧把臉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的笑,笑的肩膀發(fā)抖,這個男人一這么說,絕對翻車。 床上有著做后獨有的氣息,她閉著眼趴了一會兒,并沒有睡著,腦子里所有的思路漸漸清晰。真怕林晏殊把她的房子點了,這位大爺,還斷著一只手呢。 江寧走出門,林晏殊正在廚房拿著刀跟蟹在對峙。 他換上了一件黑色t恤,屋子里溫度高于外面,他穿的不厚。 “蟹不用切,池子上面有刷子,刷干凈腿就可以上鍋蒸?!苯瓕幷f,“你會蒸嗎?” “會,放心,你晏哥沒那么笨?!绷株淌饣仡^看到她就笑了起來,“你去再睡會兒?!?/br> 他脖子上有很清晰的吻痕,江寧看的面紅耳赤。 剛才在床上顛鸞倒鳳,折騰的時候不覺得羞,下了床,后知后覺有點過火。 “蝦的話應該煮一下就行。” “mama的微信是多少?”林晏殊問,“我想問問具體怎么做。” 江寧愣了下,“什么?” “mama的微信。”林晏殊把螃蟹丟到鍋里,放到水龍頭下面沖著水?;剡^頭看著江寧,面上一派理所當然,似乎本該如此。 江寧直勾勾盯著林晏殊,心跳的有些空曠,林晏殊在說什么?他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報了母親的號碼給他,“你剛才是說,我媽的微信是嗎?電話號碼就是微信號。” 林晏殊拿手機搜號碼,靠在櫥柜上姿態(tài)閑散的打字,嗓音慢沉,“濱城的習俗訂婚就改口,我們私定終身也算訂,我改口了你隨意。” 第三十八章 …… 林晏殊的廚藝一塌糊涂, 難怪不嫌棄江寧做的飯差,他們兩個在廚藝方面也是臥龍鳳雛。 林晏殊跟江梅打了半個小時視頻電話,炒出了一個糊青菜和一碗看起來很奇怪的雞蛋湯, 蒸螃蟹和煮蝦沒有難度, 清煮就好。 江寧換了件衣服到餐廳, 林晏殊已經(jīng)把菜端出來了。青菜端到餐桌上,他看了一會兒又拿到廚房倒掉。 “說不定還能吃?!苯瓕幠弥肴ナ?,打開電飯煲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林晏殊沒有蒸飯。她拿著兩個碗又轉回去, 打開冰箱從里面取出面包片塞到了烤箱。 “致癌?!绷株淌饫_椅子, 看到空碗抬了下眉, 兩人目光對上, 江寧忍不住笑了起來, 眼眸中有星點,“看什么呀?林先生?!?/br> 林晏殊也反應過來沒做飯, 往后倚靠在椅子上, 下頜上揚,嗓音低沉, “我和媽都忘記了,還有這個環(huán)節(jié)?!?/br> “我烤了面包。”江寧習慣性的抬起手腕看時間, 發(fā)現(xiàn)沒戴,她走回去拉開椅子坐下, “兩分鐘?!?/br> “吃螃蟹?!绷株淌獍洋π贩诺浇瓕幍耐肜? 說道,“試試,我很少做飯?!?/br> 江寧看著他,怎么都看不夠。 他所有地方都好。 成年后, 他的性格有了些變化。他社交很厲害,居然能跟江梅聊半個小時,不急不緩,也不會有任何尷尬。 “你和江梔的那個老公認識嗎?”江寧突然想到他白天的反應。 “不算認識,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林晏殊拆蟹和剝蝦都有些麻煩,他剛打開蟹蓋,江寧就把碗拿了過去,她皙白手指嫻熟的拆蟹,拿勺子取蟹黃送了過來。 林晏殊略一遲疑,黑眸悠然深了起來,傾身咬走勺子上的蟹黃。 江寧原本是想讓他拿盤子接著,接觸到林晏殊暗沉的眼。她抿了下唇,心跳的很快,這個男人故意的,他咬了下勺子才松開。 “聽說是公務員,不太清楚具體?!苯瓕帉瓧d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她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江梔。她不歧視任何人,但會在心底劃線,江梔就是她的線外人。與她無關,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不會是公務員。”林晏殊聽到叮的一聲,烤箱定時到了,他起身走向廚房,“撒謊了吧?!?/br> “為什么?你拿東西墊著,很燙?!苯瓕幤鹕碛鹕韼兔?,林晏殊已經(jīng)端著面包出來,他大步而來,放下面包就把guntang的指尖貼在江寧的耳垂上。 “燙嗎?”林晏殊近在咫尺,嗓音略啞,黑眸潮暗浸著點意味。 江寧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是她的沐浴露味。但在他身上,味道似乎更好聞一些。她不由自主的想,這個男人剛才情動的樣子。 很是性感。 “我抓過他?!绷株淌馑砷_江寧的耳垂,坐回去,喉結很輕的滑動,再開口嗓音很暗,“留過案底?!?/br> 江寧有點沒明白過來,“犯什么事了?” “掃黃,今年四月的事,我當時在辦其他案子,碰上就幫忙抓了人?!北M管他的嗓音已經(jīng)很平淡了,但尾調還是浸著點不屑,“罰款拘留,體制內的會通知單位,一般是開除處理。江梔跟這位什么時候在一起?” “去年吧,不太清楚具體。”江寧瞬間什么話都不想說,她對這種人向來是敬而遠之,別死她家門口。 林沐沐翹著尾巴慢吞吞的走過來,腦袋蹭了下林晏殊的腿,他低頭看了眼,漫不經(jīng)心道,“拘留十五天,不可能不知道,不過也符合她的性格?!?/br> “你很了解她?”林沐沐的尾巴尖掃到了江寧的腿,她低頭看了眼,說道,“它是不是想吃東西?” “我不了解?!绷株淌馊×艘活w蝦起身放到貓碗里,江梅很喜歡貓,把貓碗放在飯桌旁邊。他洗了手回來,說道,“你還記得長尾巷那只三花貓嗎?” 江寧剝蝦的動作一頓,隨即點頭,“嗯?!?/br> 她已經(jīng)盡可能的保護那只貓了,她把貓養(yǎng)在天臺上。圈了起來,她會定時的去清理和喂食。她那時候還沒想過徹底離開濱城,她太喜歡林晏殊了,她甚至動搖了離開的想法,這個城市還有眷戀。她想高中畢業(yè)后,江梅回來,她們有了家就把貓接回家養(yǎng)。 “她毒死的,只是因為嫉妒,想讓你高考考砸?!绷株淌庖踩×艘恢晃r,慢條斯理的剝著,“你知道嗎?” “知道。”江寧把剝好的蝦往林晏殊的盤子里放,碰到林晏殊的手,他也夾著一只剝好的,四目相對,林晏殊低頭咬走她筷子上的蝦,把他的蝦送到江寧的唇邊。 “我原本想報考你的學校,我知道全部的事后,我改了志愿。想做點事,改變我們曾經(jīng)不想面對的東西?!绷株淌庹f,“林沐沐可能是那只三花的后代,也可能不是。它是長尾巷的流浪貓,當時我找人把長尾巷的貓都抓了起來,做了絕育,大部分送了人,這只太丑又一身病就留了下來,留到現(xiàn)在?!?/br> 林沐沐聽到名字,抬頭看向林晏殊,喵了一聲。 江寧一直很內疚沒有保護好那只貓,如果不是她把那只貓圈養(yǎng)起來,大概那只貓就不會死。沒有能力就不要盲目的去負擔一個生命,也許一開始就錯了,她不該給那只貓希望,因為年幼的她連自保都難,有什么能力去保護其他東西呢?它交付了全部的信任,等待的卻是絕望的死去。 她什么都知道,她也是那件事之后徹底的放棄了濱城。她不是不喜歡貓,只是內疚,這么多年,她跟自己無法和解。 林晏殊說,他把那里的貓都養(yǎng)了起來。 他沒有放棄也沒有逃避,他在盡力去改變。也許一開始并不美好,但美好是人創(chuàng)造的,勇敢一點,再勇敢一點。 “雖然從小事上判斷一個人的性格過于草率,但這些小事足以證明,她可以為目的不擇手段。她現(xiàn)在得到的,大概就是她想要的?!?/br> 江寧看向正在吃蝦的林沐沐。 沐是江的一半和林的一半的結合。 林晏殊在努力的保護著她,盡管他們已經(jīng)分開了,他還在保護著。 生命在延續(xù),他們在往前走,頂天立地的男人驅散了頭頂?shù)年庼?,讓光落了進來。 他一直守著她。 江寧看對面的男人,他早已長成了正直的青年。他有著成年人的成熟穩(wěn)重,也有著少年人的赤誠。 “看什么?”林晏殊又剝了一顆蝦給江寧,抬眼。 “你很好看?!苯瓕幰е逄鸬奈r,注視著林晏殊英俊的臉,“我很幸運?!?/br> “有沒有更愛我一些?”林晏殊給她盛湯,笑意很深,以至于嗓音都有些啞,“江醫(yī)生,我現(xiàn)在是你的了,你可以放肆大膽的告白。” 江寧接過湯,喝了一口,“謝謝啊。” “怎么謝?”林晏殊所有所思,“再在我身上做一套俯臥撐?” 江寧把一片面包戳他嘴里,“吃飯。” 林晏殊叼著面包笑靠到了椅子上。 江寧睡前才發(fā)現(xiàn)客廳沙發(fā)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西裝和領帶,她和林晏殊脫著衣服回到了客廳,當時她沒留意,估計把領帶扔到了地上。江梅可能是看到了散在地上的衣服,才找借口離開。 她把西裝拎進臥室,林晏殊半躺在已經(jīng)換好床單的床上打電話,他上衣脫掉了,赤著上身,黑色睡褲停在腹肌下,松松的穿著。 看到江寧進來,他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說道,“過來,看個東西?!?/br> “什么?”江寧上床,林晏殊把她拉到懷里,手臂穿過她的肩膀,攬著她看手機,“這個裝修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