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撒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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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長長見識?!绷州笥悬c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能聽懂多少?!?/br> “一樣,我也是過來長長見識。”向老師謙虛地說,“離開企業(yè)很久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技術都發(fā)展成什么樣了。” 岑樓這時也走到了她身邊,跟向老師打招呼。 “小岑老師,你也是來聽講座的?”向老師問。 “我陪她。”岑樓笑著望了望林蒹。 向老師看看他倆,好像明白了什么。正準備入場,忽然又想起了個事,回頭跟林蒹說:“學校最近要組織學生去“中永”參觀實習,雖然面向全日制學生的活動,不過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申請?!?/br> “是嗎?那太好了!”林蒹驚喜,“中永”有著鹽港最大最先進的工廠,據(jù)說還有外國投資,無論設備和管理都十分先進,她確實想過去參觀,但壓根沒有門路。向老師的提議無異于天上掉餡餅。林蒹急忙問清楚了活動的時間跟組織者,準備一會就去報個名。 稍稍平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岑樓一直盯著她看,目光專注。林蒹捂了捂臉頰,有點害羞:“不好意思,我沒見過世面。” 岑樓沒說什么,領著她在靠門口的地方找了兩個空位坐下。他不懂參觀工廠有什么好喜悅的,但林蒹為參觀欣喜時爍爍生輝的面容卻著實叫他心醉。他低頭看向她擱在扶手上的手,心中生出一股沖動,想握住這只手,永遠不放開。 第37章 強哥 ‘把你的妞看緊點?!?/br> 林蒹申請中永的參觀名額還頗費了點功夫, 因為學校組織參觀實習都是以班級為單位,林蒹只一個人,負責人不想為她破例。后來還是向老師幫忙游說, 她才得到了這個機會。 參觀當天,第一站是中永的廠史館,其實只是一個的大廳。四周墻壁上用玻璃框框著中永的發(fā)展歷程以及各個階段的照片, 下方就是圈玻璃展示柜,里面陳列著當時中永具有代表性的產品。 介紹做得很用心, 只是對于沒進入社會的學生來說, 這玩意看著枯燥無聊, 大多數(shù)人跟著講解員敷衍地走馬觀花了一圈就溜到一旁開小差了。倒是林蒹這個旁聽生比正牌大學生們還要認真得多。 她在國有大廠的家屬大院里長大, 對工廠不陌生。但是她熟悉的那個國企的發(fā)展依靠的是國家決策, 對她來說不具有參考價值。不像中永,是從一家私人的小作坊做起, 不過十年時間,就做到了如今的規(guī)模。不夸張地說, 她來參觀中永,還帶著信徒朝圣的味道。 在大學生們開始溜號的時候, 她就抓緊機會詳細問了講解員好幾個她感興趣但介紹一筆帶過的地方。問的時間不長, 但也足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他們以班級為單位活動,林蒹長相出眾, 打扮也比一般女大學生要成熟靚麗,即使不說話也足夠惹眼。何況她還對那么枯燥乏味的廠史感興趣, 居然跟講解員聊得有來有回。 于是林蒹剛跟講解員聊完,就有幾個女生過來問她是教哪門課的老師了。 林蒹坦白道:“我不是老師,我是成教班的學生?!?/br> “哦,成教的啊?!逼渲杏袀€女生態(tài)度變化特別明顯, 聽見她是成教班的學生,臉上立馬流露出瞧不起的神色。 前來搭訕的女生有點不好意思,試圖打圓場:“難怪你還能問出那么多問題呢,有工作經驗到底不一樣,你問的問題我想都想不出?!?/br> 林蒹對她友好地笑笑:“工作經驗這東西你們畢業(yè)以后很快就攢起來了,而且你們起點高,還能少走好多彎路呢?!彼龖B(tài)度不卑不亢,反而弄得剛才瞧不起她的女生不自在起來,沒一會就離開了。 搭訕的女生吐吐舌頭,夸林蒹:“你脾氣真好?!备ネ诵彰笥謫査?,“我可以叫你蒹姐嗎?” “好呀?!绷州笮Σ[瞇地說。她脾氣可不好,不過是這點小事根本不值得她生氣。這幫大學生比她小了四五歲,她看著他們就跟看弟弟meimei一樣。誰還沒個年少氣盛的時候呢?而且現(xiàn)在正牌大學生金貴得很,身為“天之驕子”傲氣點也正常。 搭訕的女生叫段蓉,她看林蒹落單就干脆拉她跟自己班的女生一起活動。機電學院女生少,一個班也只有三四個,大家休息時聊一會天就認識了。其中有個女生盯著林蒹看了半天,然后在林蒹看過去的時候問她:“我好像在學校見過你,你是岑老師的女朋友嗎?” 她一說完,好幾道目光唰地一下都聚到了林蒹身上。林蒹其實有點心理準備了,畢竟岑樓在學校里從不避諱跟她接近,被人發(fā)現(xiàn)是早晚的事。不過他倆畢竟還沒確定關系,林蒹不好回答是不是,只能說:“我們是朋友?!?/br> 林蒹答得謹慎,但沒過多久,在他們參觀完第一個無塵車間的休息時間里。她去上廁所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議論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林蒹就在門邊停了一下。 “要學歷沒學歷,聽口音也是外地的,對工廠那么熟就是個打工妹吧。岑老師怎么會喜歡這種人???” “長得好看唄,那么妖。那誰不都盯著她看?!?/br> “對啊,男人都很膚淺的,才不管你有沒有才呢,就是喜歡好看的?!?/br> “唉——我還以為岑老師會不一樣呢?!?/br> 林蒹聽得好笑,她們還說別人膚淺呢,覺得岑樓跟其他人不一樣還不是看他長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皮囊?追逐美好的外表是人類的天性,對自己坦誠一點多好,裝什么高尚?聽了幾句,她估計里面幾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就徑直走進了廁所。 她一露面,把那幾個女生嚇了一跳,做賊心虛似的繞過她往外走。擦肩而過的時候林蒹忽然對她們笑笑:“謝謝夸獎,下次夸我好看可以當面說。” 她話音未落,那幾人你推我攘,溜得更快了些。 幾個女生走后,林蒹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照了照,聽完她們嚼舌根,她覺得自己好像更好看了些。 參觀完廠史館,后面幾個部門的接待人員講解的側重點各不相同,有宣傳中永企業(yè)精神的,有講中永先進管理模式和晉升制度的,還有向他們炫耀先進設備和產能的。一天下來,林蒹受益匪淺。特別是中永的發(fā)家史,讓她厘清了一點公司未來的發(fā)展思路。中永是搞無線電起家,先在一個行業(yè)內深耕數(shù)年,立足之后再開始橫向拓展產業(yè)覆蓋面。有了自己的支柱產業(yè),公司才立得住,能夠向外拓展,不斷接觸新行業(yè),公司才能持續(xù)發(fā)展。 林蒹終于明白她的問題在哪了,她想要拓展業(yè)務,但目前的零件加工跟他們原來的磁帶生產基本沒關系。她現(xiàn)在等于是在另起爐灶,走以前沒有走過路,難就對了。 不過雖然一天時間不夠人想清楚未來的具體方向。但跟有的車間負責人聊天時,她了解到中永的發(fā)展壯大還帶動了上下游企業(yè),除了幾家大的合作伙伴,他們也跟一些小廠有合作。雖然和小企業(yè)合作的項目對中永來說是邊緣產業(yè),但對小企業(yè)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大單。就像是一片水塘里,大魚吃剩的殘渣有小魚爭搶,小魚吃剩的又有蝦米掃尾。林蒹估摸著,他們的小作坊要說跟中永合作還夠不上門檻,但是他們作為小蝦米,去找中永的上下游企業(yè)合作應該不會太難。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的小作坊急需擴容。 回去以后,林蒹一邊緊鑼密鼓地購入設備,招聘新人,一邊搜集中永合作公司的名單,開始逐一拜訪。 不得不說,臉有時候也是一張名片。她把新的生產線做起來,又帶著產品資料四處拜訪客戶,很快就有人記住她了,雖然對她的記憶點只是某個搞零件加工的漂亮女老板,但能讓人記住就是好事。 到了鹽港的天氣終于轉涼的時候,王兵那邊拉到一個投資人,說是讓林蒹他們過去吃個飯認識一下,說得挺靠譜。就是談江野剛好在外地出差,林蒹打電話把這事跟他商量了一下,兩個人都覺得可以去看看。不過,談江野說完又有點猶豫:“我這邊還有點事,那天不一定能趕回來,最好能換個時間,不能的話我只能說盡量。” “沒事,你該干什么干什么,你不在鹽港的時候我也是自己去談?!绷州笳f。 “嗯,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必要的話把小陳帶上?!闭劷岸凇?/br> “他?算了吧,上次帶過他,第二天他就被女朋友撓了。我可不要破壞人家感情?!绷州笳f笑,談江野后來再也沒跟她提過任何感情相關的事,這讓他倆的關系慢慢恢復了不少,工作時也偶爾會說笑兩句。“你放心吧,我跟王哥他們一起能有什么事?”調侃完,林蒹認真地說。 談江野想想也是,沒再說什么。 他這邊也是忙,自從他從汪老板那拿了投資,就從寧市附近的省會城市開始鋪貨,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這段時間又去了遠一點的省份考察,打算在另外的片區(qū)也弄個類似的庫房。有了之前的經驗,事情做起來就快多了,談江野選址簽合同辦手續(xù)一氣呵成。到了林蒹他們吃飯的前一天晚上,他這里已經基本收工,回到酒店時已經累得半死,準備好好休息一晚再回鹽港。于是給林蒹打了電話說恐怕趕不回去了。 林蒹早有準備,沒有意見。 談江野掛了電話正準備歇下,尋呼機卻突然響了,里面閃出條消息,看得他皺了眉頭,搓了兩把臉坐了起來,把消息內容又看了一遍?!皬姼缱屛艺夷?。” 強哥?他只認識一個強哥,就是當初對林蒹毛手毛腳的那個。要不是這則消息,談江野幾乎快忘記這個人了。 看到這個名字,他心里有點不舒服,當年老葛已經出面出錢了斷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強哥怎么會突然找他?看電話倒確實是鹽港的號碼。談江野想了一會沒想透,干脆照著號碼撥了回去。 “你是誰?”電話接通,他劈頭就是這句話,聲音相當不善。 電話那邊的人大約是守著電話等他撥過來,只問:“你是談江野?” “我是。有事就說!”談江野本就疲倦,沒心思去應付這神神秘秘的搞法。 “是這樣,強哥讓我給你帶句話:‘把你的妞看緊點?!蹦侨藢W著強哥語氣說。 談江野腦子嗡的一下,抓緊了話筒:“什么意思?你說清楚點!” “我不知道,我就是個傳話的。”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 “喂?喂?!”談江野急得喊了兩聲,對面只有嘟嘟聲。再打,就無人接聽了。他馬上打電話去查號碼,查到的結果卻是來電的號碼是公共電話亭的。 “x!”談江野爆了句粗,但他顧不上生氣,又趕緊給林蒹打了電話。 林蒹也很驚訝:“強哥?好幾年了,他能干什么?” “我不知道,總之你最近小心的?!闭劷罢f。 等林蒹一一應諾,他才掛了電話。 可即使如此他仍然不能安心,在房間轉了兩圈后干脆收拾了行李直奔火車站。他記得凌晨還有一趟回鹽港的車。 第38章 救美 林蒹落入懷抱的一瞬間就憑本能認…… 跟投資人的飯局在一家酒店的包間里, 雖然人都不認識,公司也沒聽過,不過席間投資人有認真聽她聊公司的現(xiàn)狀和規(guī)劃, 看起來確實有投資的誠意,林蒹也慢慢放下了戒心。只是在酒席漸入高潮時,林蒹開始有點醉了。 今天喝了很多酒嗎?她揉了揉額角, 回憶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最近太累還是剛入席的時候酒喝得急了, 平時都不放在眼里的酒這會叫她有些頭暈。林蒹怕自己失態(tài), 跟在座的人道了句:“失陪一下?!本湍闷鸢词珠g去, 打算清醒一下再入席。 沒想到一起身, 醉酒的感覺更加強烈, 她踉蹌了一下,扶著旁邊人的座椅靠背才站穩(wěn)。 “小林, 你沒事吧?”王兵看她似乎喝醉了,正要起身, 屁股剛離開座椅又叫人跟按了下去。 “人家去女廁所,王總還要跟過去?。俊蹦侨苏f笑著, 旁人也跟著起哄, 王兵便坐下了。 林蒹一路上努力維持著正常的樣子走到了衛(wèi)生間,剛進門, 就暈得有些站不住了。她急忙把包里放著的風油精摸了出來在鼻子下嗅了嗅,又抹了些在太陽xue上??恐L油精刺激的味道才稍稍緩過來一點。林蒹看著鏡子里目光迷離的自己, 忽然就想起來談江野昨晚的提醒。不會是她喝的酒叫人“加料”了吧? 她心中一凜,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刹还茉趺椿叵胍蚕氩怀瞿且蛔廊说降资钦l有問題。既如此,那這個包廂里所有人就都有嫌疑。不管怎樣,包間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就這么一會的功夫, 林蒹只覺得自己暈得越發(fā)厲害,心知不能再耽擱下去,得趕緊去大堂里找人求助。 此時有人推門進來,看裝束是酒店里的服務員,大約林蒹走不穩(wěn)路的樣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她問了句:“你沒事吧?”還順手扶了一把。 林蒹此時藥勁上來了,頭暈得越發(fā)厲害,甚至已經看不太清楚服務員的臉。“我被人下藥了,幫我報警……”說完這句話,她已經出了一背的冷汗。 服務員也不知道聽沒聽清楚她說的,“我扶你出去。”她說著就攙起林蒹往衛(wèi)生間外頭走。兩人才走到走廊上,林蒹就感覺到眼前一暗,一個陌生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只聽剛才扶著她的服務員對那個陌生人說:“您女朋友喝醉了?!备州蟾杏X到自己被人往那個男人身上推了一把,那人就順勢將她強硬地抱住了,一股煙酒汗臭撲面而來,嗆得她幾欲嘔吐。 他們是一伙的!這一瞬間,林蒹想明白了關鍵,驚慌之下一邊掙扎一邊喊救命,“我不認識他!”她向看不清面目的路人求救,可是藥力不僅讓她四肢無力腳步虛浮,連聲音也變得綿軟。抱著她的人一面不斷地向旁人道歉,說女朋友喝多了,一面用親昵的姿態(tài)假意安撫。 林蒹掙扎不脫,求救無門,朦朦朧朧地看著周圍的人來了又去,所有人都信了那人的鬼話,當她只是個喝多了酒的醉鬼。隨著藥效逐漸發(fā)作,林蒹知道自己獲救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心里升起了濃重的絕望。沒有人能救她,可是她不用想都知道,如果現(xiàn)在放棄自救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絕境讓人崩潰也能讓人激發(fā)出無限潛能,林蒹狠狠地掐自己,試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一些,很快,她注意看到走廊旁邊放餐具的柜子上似乎有不少玻璃水壺。她趁著那人拖著她路過那些柜子時,一把抓住柜子上的桌布往外拖拽,又用盡全身力氣狠踹了一腳,頓時餐具柜上的玻璃器皿頓時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哎哎哎!干什么呢!”林蒹看到了工作人員朝他們跑過來,還不等她說話,就被拖著她的人猛地甩了一巴掌。林蒹此時已經暈得天旋地轉,那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幾乎說不出話來,視線也變得更加模糊,只能感覺到抱著她的人被迫停了下來。聽到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她終于升起一絲希望,有財物損失,總該有人管了吧。 “林蒹!”一片混亂中,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談江野?他不是在出差嗎?是她出現(xiàn)幻覺了嗎?林蒹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茫然地望向聲源。剛才強撐出來的冷靜此刻脆弱得如同初春湖面即將消融的薄冰?!罢劷啊焙俺鲞@個名字的瞬間她才知道她有多害怕那個聲音真的只是她的幻覺。 可幾乎是同一時刻,她感覺到有拳風擦過臉頰,只聽到抓著她的人痛呼了一聲,很快拖著她的手就松了。林蒹失去支撐,眼看就要跌坐在一堆玻璃碎片中時,有人及時抓住了她胳膊,攬著腰把她抱了個嚴實。 真的是談江野!林蒹落入懷抱的一瞬間就憑本能認出了他,她已經無心去問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只能像所有溺水的人抱住救命浮木那樣緊緊抓著他不放。 “林蒹?你感覺怎么樣?哪里受傷了?”談江野聲音焦急,他單手托著她后腰,另一只手掰著她的下頜確認她的狀況。兩人近在咫尺,可林蒹都已經看不清楚他的臉了,“我好像……被下藥了……”她用最后一點力氣說完這句話,人就徹底軟倒在他懷里。 聽見這幾個字,談江野又驚又怒,他把人打橫抱起在一片混亂中往酒店外邊沖。林蒹此時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模糊感知到有人在攔他們,談江野又好像跟別人說了什么??墒沁@些好像都不重要,她只知道一件事,談江野來了,她就安全了。 精神稍一放松,就再也扛不住藥物的侵蝕。林蒹很快就在他懷里徹底昏睡了過去。 等醒來時,空氣里彌散的消毒水味和監(jiān)護儀的“滴滴”聲叫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yī)院了。她有些費勁的睜開眼睛,視野內沒看到談江野,床邊只看到一個自己公司的員工和一位穿著警服的陌生女子。 “談江野呢?”林蒹問。 “談哥有事去了?!毙T工說。有事?林蒹眉頭一皺,還有心多問兩句,一旁的女警看她醒了就問她可不可以配合做筆錄。 林蒹自然不能拒絕。 做完筆錄,女警又安撫她:“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服下的藥跟安眠藥性質類似,代謝掉以后不會對身體產生影響?!?/br> 林蒹點點頭,問她:“救我的人呢?他沒事吧?” “沒事,警察同志說了,談哥打壞人那叫見義勇為?!毙T工插嘴,女警也證實了她的話。 林蒹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等女警走后。她看著窗外明亮的陽光,又讓小員工去給她的房東梁姨打個電話,夜不歸宿她擔心人家著急。 “蒹姐你就安心躺著吧,談哥都安排得妥妥的,昨晚就讓我們打過電話了。”員工說。 “好?!绷州簏c點頭,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此時藥物大約還沒有完全代謝干凈,跟女警做了半天筆錄她精神又有些不濟了。 剛休息了一會,就聽小員工哼哼唧唧地叫了聲“蒹姐”。 “什么事?”林蒹累得很,沒睜眼。 “談哥對你真的挺好的?!彼菄@著氣說這句話的,說完又有點慫,問林蒹,“蒹姐,現(xiàn)在不在廠里,不算上班時間吧?說這個不扣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