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撒野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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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她幾乎是沖到岑樓懷里, 被他抱了個滿懷:“梁姨說看到你很久了,你什么時候來的?等多久了?”她仰著頭問他。 岑樓看了一下表,說了個大概的時間。 “你到那么早干什么?站這么久冷不冷?”林蒹抓起他的手。一點不冷,摸起來干燥溫暖,相比之下她的手還要涼得多。于是變成岑樓給她暖手。 “想早點見到你,一不小心就來早了。”岑樓把她的手攏在掌心,捧在眼前。 “你到了不會叫一聲呀?在樓下傻站著干嘛?我就在三樓,一喊我就聽到了。”林蒹嗔怪。 “星期天一大早就擾民多不好。”岑樓看看她,又望向窗口,笑著說,“何況在樓下等著也不無聊。我等的時候就在想你在家里是什么樣的,或者在做什么,時間過得很快?!?/br> 林蒹想了想自己剛醒來時睡眼惺忪頭發(fā)亂翹的樣子,應(yīng)該跟岑樓想象中的可愛模樣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趕忙跳過這個話題,拉著他往車站走:“我們別杵在這說話,一會該遲到了?!?/br> 聚會的地點是過生日的朋友家里。岑樓的這個朋友是他讀研時的同學(xué),除了他倆,參加生日會的還有另外三對情侶,加上主人兩口子,一共十個年輕人,擠在不算大的客廳里,熱鬧是非常熱鬧,就是這份熱鬧林蒹發(fā)覺自己有點融入不進去。 剛到的時候岑樓怕她不自在還陪在她身邊,但后來到了要準備午飯的時候,幾名男士自告奮勇去廚房折騰,客廳成了女人們的世界,岑樓自然不好繼續(xù)待著,也跟著去廚房幫忙。 林蒹也不介意跟陌生人一起待著,畢竟她日常工作就經(jīng)常跟客戶打交道,這種都是陌生人的聚會她完全不怵。何況還都是年齡相仿的女人,話題太好找了。 剛開始還好,大家聊聊服裝天氣,過年回家置辦的年貨,和和氣氣有來有往。后來不知道怎么地話題就轉(zhuǎn)移到了工作上,林蒹聽著她們聊起考證寫論文評職稱,才知道這些人學(xué)歷都不低,最差的也是名牌大學(xué)本科生,另外三個人,兩個碩士,一個博士在讀。這一屋子高學(xué)歷人才,聽得林蒹都開始懷疑當(dāng)年的高考錄取率了。 她就是再能聊天,她們聊的這些她也插不上嘴。只能微笑著聽她們聊,偶爾做做捧哏,相處也還算愉快。可多聊了一會,她們難免要打聽林蒹的工作和學(xué)歷。雖然這幾位女士修養(yǎng)不錯,在她如實回答后,見她不過剛上夜校,就不再聊職稱一類的話題,還很友好地把話題引到她的工作上。但林蒹哪里看不出來,她們對此完全不感興趣,不過是出于禮貌照顧她的感受罷了。 等到了男士們準備好飯菜,大家上桌吃飯邊吃邊聊的時候,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就更強了。大家就算不聊職稱論文,只拿上學(xué)時的趣事說笑,林蒹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差別。在座的除了她,所有人都是正兒八經(jīng)上過大學(xué)的,他們講的那些校園趣事,林蒹幾乎沒有什么代入感,完全是禮節(jié)性的笑笑。 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話題一下子就轉(zhuǎn)到了她身上,有人向岑樓笑罵:“你小子以前每次叫你來你都不來,這次有了漂亮女朋友終于肯來了,還不趕緊罰酒三杯!不準耍賴!” 一桌人跟著起哄,岑樓勉強干了一杯后,第二杯喝到一半就喝不下去了,林蒹也知道岑樓不怎么能喝,于是搶了他把剩下的干了,笑瞇瞇地說:“他不太能喝,我代勞。” 敬酒的朋友痛心疾首:“完了完了,岑樓以后有人護著,不好灌了?!弊郎项D時笑成一片。 有人就跟岑樓說:“你這個女朋友前途無量啊,又漂亮又能喝,升職在望?!?/br> 岑樓臉有些紅,口齒還算清晰:“升什么職,她自己就是老板?!?/br> 林蒹這個年紀作為老板確實年輕了些,大家七嘴八舌的問詢中,她不得不把自己高中畢業(yè)就出來闖蕩,現(xiàn)在還在夜校讀大一的事又復(fù)述了一遍。以往,她從未覺得自己的學(xué)歷和經(jīng)歷有什么問題,可現(xiàn)在被一屋子學(xué)霸圍著,林蒹不知不覺就生出些自卑感。 這些人思路跟岑樓類似,聽說她在讀夜校之后就紛紛出主意,讓她搞個專升本或者拿到文憑后過兩年直接考研。林蒹聽得壓力山大:“那些太遠了,讀完這個再說?!?/br> 有朋友趁著酒興說:“直接買唄,反正有錢,自己當(dāng)老板,有個文憑說出去好聽就行,也沒人來查證?!?/br> 林蒹聽出他言語里不屑,但礙于岑樓的面子也不好發(fā)作,只當(dāng)沒聽見。而岑樓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坐在座位上半天沒發(fā)聲,還是林蒹自己借著給壽星敬酒截住了這個話題。 林蒹今早乘興而來,不想?yún)s敗興而歸。一場聚會下來,她感覺比去拜訪了好幾個客戶還要累,離開以后跟岑樓走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些悶悶的。她感覺得到,在岑樓的朋友眼里,她就是個漂亮點的暴發(fā)戶,沒學(xué)識沒內(nèi)涵,即使是對她表示善意的幾位女士,也多少帶著點俯就的意思。 難怪岑樓一天到晚守著她搞學(xué)習(xí),他雖然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看不起她的學(xué)歷,但他心底還是介意的吧。不然不至于連她的基本情況都沒跟他的朋友透露過就把她帶過去了。林蒹想著心里未免攢了氣,岑樓來牽她手的時候她下意識就甩開了。 兩個人都愣了。 “對不起?!贬瘶菗屜乳_口,喝了酒,聲音比平時要啞些,“今天是我考慮不周了。你生氣是應(yīng)該的,想怎么懲罰我也都可以。但是……唔”他說著晃了一晃,雖然不明顯,可林蒹看得出他是真的醉了。岑樓努力穩(wěn)住身體,繼續(xù)說,“但是你不可以不理我?!?/br> 他說得委屈,林蒹頓時心軟,上前撐住他:“不會喝你還逞能?!?/br> 岑樓趁勢抱住她,躬身把頭擱在她肩膀上,帶著點酒意在她耳邊喃呢:“對不起,讓你難受了?!?/br> 林蒹剛從朋友家出來時確實有那么一瞬間懷疑過岑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提前告訴朋友她的學(xué)歷和工作,讓那一屋子高學(xué)歷人才來刺激她上進??涩F(xiàn)在看到他放低姿態(tài)道歉,她反而心生愧疚,開始自我反省——岑樓跟她在一起那么久,從未對她表露出分毫,怎么會借由外人來刺激她?一定是她想多了。 這樣一想,她也釋然了。不再為聚會那點事憋氣,叫了輛車把岑樓弄回了宿舍。 --- 談江野知會了老葛以后就去找了阿鶴。他倆見面次數(shù)不算多,但兩人聊得來,再加上談江野先前幫過他幾個小忙,兩人關(guān)系也算不錯。 阿鶴在部隊里待過,轉(zhuǎn)業(yè)以后跟以前的戰(zhàn)友還有聯(lián)系,公安局那也有熟人。查一個普通老師的家庭背景不算為難的事。大約一兩周的樣子,阿鶴就來了信。 談江野到約定地方等他,阿鶴拿了幾張紙給他,是岑樓的家庭背景。岑樓父親是大學(xué)老師,被打成右派后跟原配離婚,后來跟同事再婚,前幾年得以平反,現(xiàn)在又被返聘回學(xué)校教書。他母親也再婚了,改開后跟現(xiàn)任下海創(chuàng)業(yè),公司經(jīng)營得很好,還上過財經(jīng)雜志。 “野子,你還要查什么?”阿鶴問談江野,“這個老師家世清白,自己優(yōu)秀。說句難聽的,林蒹找他算是高攀了?!?/br> 他話音剛落談江野眉頭就是一皺。 阿鶴不想跟他吵架:“得,你就當(dāng)我放屁。人我查完了,我就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談江野低著頭,半天沒吭聲。 阿鶴脾氣急,踹了他一腳:“你擱我這演啞劇呢?說話!” 談江野看著岑樓的家庭背景,憋出來一句話:“我怕她受委屈?!?/br> 阿鶴知道他倆從小長大,看他著實在擔(dān)憂,忍住了沒有嘲笑他。他理解似的拍拍談江野后背:“人是她自己挑的,未來有什么坑也得她自己跨過去。她就算是你親妹這事你也沒法代勞,一輩子那么長,你不可能為她規(guī)避所有坑。” 談江野心里一堵,更加說不出話來。他不但沒有幫她規(guī)避大坑,還身體力行在婚姻問題上狠狠坑了她一把。 第50章 出路 只有天知道 聚會的不愉快在林蒹這里算是翻篇了。不過, 從那天過后她對岑樓身邊朋友們有了個大概的印象。高學(xué)歷,工作穩(wěn)定,外在禮貌內(nèi)心清高。 一般人找對象不是同學(xué)同事就是熱心人給介紹的條件差不多的人, 岑樓的那個圈子里,大概很少有人愿意找她這樣低學(xué)歷的對象吧。岑樓也不是神,自然預(yù)料不到平時溫文爾雅的朋友們會對她出言不遜, 再加上喝了酒腦子遲緩,這才沒能第一時間維護她。 林蒹在心里幫他開脫。 何況那些人好面子, 也做不出太難看的姿態(tài)。相比之下, 她來鹽港的這七年多時間里, 見過比他們難搞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這種小場面她應(yīng)付起來沒有什么壓力。那天生氣也是在氣岑樓。 不過岑樓回來以后認錯態(tài)度良好, 對她更是加倍溫柔體貼,甚至擔(dān)心她逆反心起, 都不逼著她搞學(xué)習(xí)了。一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生怕她飛走的樣子。弄得林蒹反而過意不去, 主動要求趁年末不忙的時候補補文化課。不是她有多上進,而是不想岑樓為難??佳锌疾┠鞘窃跒殡y她, 可堅持到夜校畢業(yè)再升個本科, 讓學(xué)歷說出來好看一些她覺得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林蒹享受岑樓的溫柔,也心疼他的溫柔, 她總覺得如果不是童年就遭受家庭變故,他不會談個戀愛都這么小心翼翼。她雖然也是第一次談戀愛, 但平時見到的情侶往往吵得有來有回,吵急眼了動手的也不是沒有。 岑樓這樣的,不是特別正常吧?林蒹偶爾會想。但是不愉快的事情翻篇之后,他倆的關(guān)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特別這段時間, 兩人都閑著,可以有大把時間去享受兩個人的閑暇時光。公園,游樂園,電影院,大大小小的博物館,他倆把平時沒空去的地方都游了個遍。 林蒹發(fā)現(xiàn)岑樓最喜歡的活動還是跟她挨著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日落。雖然岑樓從來沒說過,也沒有表示出特別高興,但相處久了,林蒹能讀懂他的微表情。他倆在公園長椅上看日落的時候,岑樓心情會格外輕松愉悅。 她問過岑樓他怎么看個夕陽都能笑這么溫柔。岑樓側(cè)頭看向她,在夕陽的暖光中握緊了她的手?!拔以谙?,以后我們七老八十了,去游樂園玩不動了的時候,還可以這樣安安靜靜地看夕陽。我覺得很幸福?!?/br> 林蒹歪頭想了一下,代入爺爺奶奶以后覺得溫馨是溫馨,不過她現(xiàn)在正處在人生中最美好的階段,愛□□業(yè)雙得意,只覺得以后還有大把的時間等著她去大展拳腳。至于活到七老八十腿腳不靈便這種事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不過岑樓的重點大概是那時候還跟她在一起所以覺得幸福吧。她想著,朝岑樓笑著嗯了一聲。 輕松又愜意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似乎轉(zhuǎn)眼就到了過年回家的日子,哪怕林蒹知道岑樓一個人在鹽港過年以后,為了跟他多待一會還特意推遲了兩天回家。 當(dāng)然,不跟談江野一起回家也有刻意避嫌的緣故。她有了現(xiàn)任,怎么都得跟“前夫”保持點距離。 可回了家,避嫌也是白費勁。他們兩家樓上樓下的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除非不出門,不然一天多少得碰上一次。再加上過年要備年貨,他倆的哥哥jiejie都結(jié)婚了,備年貨這事跟往年一樣還落在他倆身上。 物資不發(fā)達的年代,過年真的忙,林慧芳忙著給肘子和準備做扣rou的帶皮五花rou拔毛,任康平忙著做炸貨,丸子蛋卷蝦片??粗州笠粋€人在家中無所事事,林慧芳就指揮她去臥室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單位發(fā)的購物券。 “去買點糖和巧克力還有花生瓜子,再帶瓶醬油跟料酒?!绷只鄯荚趶N房里聲控她。 林蒹正無聊著,廚房由她爸媽把控著,她反正插不進手。出去玩吧廠區(qū)不大,又太熟了,實在也沒什么好玩的地方。聽到她媽的指令可算是找到活干了。她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去床頭柜里找到了購物券,往口袋里一塞就躥出門了。 剛回頭把門帶上,就聽見有人從樓上下來,一抬頭,是談江野。 兩人有幾天沒見著面,冷不丁撞上還有點尷尬。 僵了那么兩秒,談江野上下打量她,先笑了:“在鹽港的時候那么洋氣,一回來就穿得跟土妞似的?!?/br> 林蒹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還是幾年前的那件棉衣。鹽港天熱,最冷的時候薄針織衫套件呢大衣就夠了。家里冷,但她在家待的時間就那么幾天,林蒹也不愿意花錢買一年只穿幾天新衣服。幾年前買的棉衣就一直穿到現(xiàn)在,款式確實過時了。 林蒹剛要為自己的“土氣”打扮辯護兩句,就發(fā)現(xiàn)談江野不比她好哪去,身上穿的還是他爸單位發(fā)的冬季工服。頓時嘖了一聲,也笑他:“彼此彼此?!?/br> 一笑,氣氛就輕松起來。 “干嘛去?”談江野隨口問。 林蒹摸出購物券,晃了晃:“跑腿?!?/br> 談江野也摸了張一模一樣的出來:“好巧,一起?” “不然呢?”林蒹反問。他們的購物券都只能在一個地方用——離家五百米處的職工合作社。 “那走吧?!闭劷半p手插兜,跟在她后面,看著林蒹跟幾年前一樣土不拉幾的背影,他恍惚間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那時候他們剛在鹽港落腳,彼此依賴彼此信任,沒有假結(jié)婚,沒有離婚,也沒有岑樓。 他沉浸在回憶里,嘴角不知不覺就翹了起來。 “想什么呢,這么高興?”林蒹問?!澳隳沁呚涃u得不錯?” 談江野不是為了這個高興,不過錄像帶的銷路確實好?!班牛_春了準備去西南考察一下,可以的話在那邊也搞個倉庫?!?/br> “會不會太快了一點?錢夠嗎?”林蒹迅速回憶了一下他那邊的資金情況。 談江野咧嘴:“夠,看著生意好,好幾個人都想投資,不過這回我得挑挑。回頭我跟你好好說說,你幫忙參考一下。你那邊呢?” “還不錯,新生產(chǎn)線已經(jīng)回本了。就是地方小了,還想擴大規(guī)模得換地方?!绷州蠡卮?。 談江野聽了,腦子里一下子浮現(xiàn)出他們租的廠房。四年時間,雖然地方是租的,雖然里面變了很多,但多少還是有點感情。尤其是,他總覺得真的搬去另外的地方,就好像他和林蒹一起奮斗過的過往都被抹去了似的。 “不過目前還沒有擴大的打算?!绷州笥终f,“去年才續(xù)了三年合約。毀約押金都沒了。而且現(xiàn)在雖然效益好但一半的來源都是散單,一共沒做多久,還沒有能長期合作的客戶。設(shè)備這種重資產(chǎn)攥太多在手里我心里都虛。” 這倒是。盲目擴張把自己拖死的小企業(yè)他們見得也多了。 談江野松了口氣,末了又覺得自己放心得莫名其妙,她都跟別人在一起了,他還在為搬不搬老廠房在這懸著心。有意義嗎? 他想著這些事,心里陰一陣晴一陣的。臉上表情難免跟著變化。 不過他倆說話的功夫合作社已經(jīng)到了。辦年貨的人多,里里外外擠滿了人,林蒹著急擠進去買東西壓根沒注意到他瞬息萬變的表情。 等進了合作社,兩人都沒了聊天的閑情。過年真是有種魔力,平日一分錢掰兩半花的人,搶起年貨來一點不見手軟。搶東西的時候得眼明手快臉皮厚,不怕跟大爺大媽爭,排隊等過稱的時候又得打起十二分的耐心,不然已經(jīng)滿臉不耐煩的營業(yè)員保準得甩臉色。 談江野跟林蒹一趟下來跟打仗似的,大冬天的熱汗都給擠出來了。談江野出門就把外套拉鏈給解了他里面穿得單薄。估摸著就一件秋衣外頭套了件長袖單衣。林蒹一見忍不住提醒:“別貪涼,你傷剛好?!?/br> “沒事,一會涼快了就拉上?!闭劷巴Ω吲d她管自己。 林蒹皺眉:“涼快了就感冒了。你趕緊的?!?/br> 談江野看看敞開的外套,忽然冒出點小心思,對她說:“拎著東西呢,沒手?!彼麅墒侄继嶂鴸|西,他家人多,買的東西也多些。 “別扯淡,你怎么拉開的怎么拉起來?!?/br> “對不上啊?!闭劷凹僖獗г?,瞄了林蒹一眼,“我?guī)湍闾釚|西你幫我拉一下?!?/br> 林蒹這下還看不出他心里有鬼就怪了,當(dāng)下橫了他一眼:“愛拉不拉,關(guān)我屁事。” “不是林蒹,你也是在改革前沿接受過好幾年熏陶的人的,怎么滿腦子封建思想?搭把手的事至于嗎?”談江野跟上她,話才說完,他鼻子忽然癢癢,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林蒹回頭把塑料袋往他手里一放,飛快地抓住他衣擺兩邊對齊,拽著拉鏈猛地往上一拉,差點把他下巴rou給夾了。 談江野痛叫一聲:“讓你幫個忙你還要收我塊rou???” 林蒹這回沒搭理他的玩笑。要從他手里把購物袋拿回來。 談江野避了避,笑道:“沒多遠,我?guī)湍懔嗷厝サ昧?。?/br> “你傷剛好,提太重要留后遺癥怎么辦?”林蒹堅持。 她這個理由談江野聽著舒服,讓她把袋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