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樂容:抱歉。我十八歲的時候,以為會一直喜歡的 她也不能預料到自己會變心,當年被聞棲驚艷到時候,她是真的愛聞棲,想馬上結婚,想快點有屬于她們共同的家。 后來大學畢業(yè),她跟著前輩外出,跋山涉水去野外采集植物,做各種研究,用心培育新品種,為病蟲害忙得焦頭爛額。 她的妻子,永遠都是站在華麗舞臺,拉著名曲,高貴的像只黑天鵝,長年都過著不沾一點泥巴的豪門大小姐日子。 聞棲不知道她每天在忙什么,有時候她回到家已經好累了,沒有溫熱的茶水,只有飯店定時送來的不合口飯菜,她脫下鞋子就要去哄聞棲,一遍遍去解釋為什么沒去參加聞棲的小提琴演奏。 七年了,但凡這七年里聞棲有問過她飯菜合不合胃口,下雨了會去植物棚給她送傘,只要有那么一次,她都不會那么累。 可是聞棲不會這樣對她,在聞棲眼里,她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細心到會每天看天氣預報,知道周幾晴天周幾陰天,會按時準點吃飯。 為什么每天都是她給聞棲順毛,提醒聞棲下雨關窗,為什么年年如此 第61章 糖炒板栗 病房門把手突然轉動, 聞棲直接省略了敲門步驟,把門打開,她邁入病房, 視線掃過躺在病床上的樂容, 從頭到腳看了一眼。 她看不出樂容傷的重不重, 只知道樂容有條手臂跟左小腿被包扎住, 看起來應該是受了點傷筋動骨, 還沒嚴重到要進急救室的地步。 難怪后來樂容都不進她的琴房, 原來早就不喜歡聽了。 小棲,你不是說有事嗎?怎么這會又過來了? 何英略顯急促的從位置上起來, 眼睛還紅著,一時不知道是高興多一點, 還是心疼多一點。 聞棲拿起桌上剛削好的蘋果,直接喂自己嘴里品嘗, 她拉了張椅子挨著病床坐下:你在電話又不說清楚,我還以為樂容缺胳膊少腿了,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這話讓何英也是大變臉色,雖然知道聞棲說話刻薄, 但用這些話來攻擊樂容,實在不妥:剛樂容說的,你別放心里去。媽也是擔心你們鬧的不好看,才想問清楚 聞棲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是吃著蘋果,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雙眼注視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她在琢磨樂容剛剛說的話,「不喜歡聽小提琴」跟「不合適」還是有差別的,后者不合適就真的只是不合適, 前者除了不合適還蘊藏了一絲輕蔑的意味。 樂容一直看不起她是拉小提琴的嗎? 仔細想想也是,剛認識的時候她拉上一曲,樂容都要陶醉好久,后來不管她拉什么曲子都不愿意欣賞了,樂容還是會認真的聽,但不會再主動去她的琴房。 伯母,你先回去吧。這是離婚后,樂容第一次改口:我想跟小棲聊會。 何英也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杵在這里,也改變不了什么,就把空間騰給了她們,離開之前還叮囑聞棲說話要溫和些,聞棲沒回應。 樂容眼尖瞥到聞棲手上重新戴回了戒指,出神片刻,又收回視線。 聞棲最討厭吃蘋果,可她現(xiàn)在就是想做點什么,不然她怕會控制不住情緒。 接受曾經的枕邊人在婚姻關系存在期間被看不起的事實 嘶,樂容真是好樣的,這跟直往她臉上抽耳光有區(qū)別? 你要聊什么?聞棲主動問。 樂容看聞棲一直啃蘋果,小嘴腮幫鼓鼓的,有點像小倉鼠,忍俊不禁:要是我今天死在醫(yī)院了,你會不會哭? 聞棲只花了一秒的時間思索:會 畢竟七年的朝夕相處,她并不想看樂容真的殘疾或者發(fā)生別的不幸。 這個答案沒讓樂容吃驚,她身體不能大幅度動作,只能微微側肩才能看清聞棲的眼睛,她凝看了好久,試圖從聞棲臉上看出點什么。 病房里安靜了好一會,樂容才再次開口:小棲,你記不記得前年有一回,雷雨天,我剛從植物棚回來,衣服都濺了好多泥為什么要把我衣服拿去泡洗衣液? 樂容胸前的肌膚有些特殊,嗅覺享受也很挑剔,除了檸檬香皂,任何一款別的東西都會刺激到她的前胸。 那身衣服她第二回穿直接過敏了。 她們結婚那么久,聞棲是知道的,她不明白聞棲為什么連這個都能忘?可她那天還是沒有怪聞棲,甚至沒提過一句。 什么時候?聞棲回憶了一下,在她記憶里好像并沒有這回事,但她能肯定的是:我沒洗過你的衣服。 樂容神情恍惚,突然想起是自己不讓聞棲洗衣服。 如果那天不是聞棲洗的,那應該是經常去她們家?guī)兔κ帐暗暮斡?/br> 呵看樂容的表情,聞棲也猜到了些什么,她冷笑一聲:樂容,你這張嘴是縫了針還是糊了泥漿?跟我多說聊兩句會掉你身份? 有一段時間聞棲很委屈,她不知道樂容心里在想什么,看樂容頻繁抽煙,有預感樂容可能對她的感情和以前不一樣了,可她不愿意相信。 她和所有人一樣的想法,用命護著她,那么疼愛她的女人,怎么可能會變心? 聞棲在樂容身上得不到答案,眼睜睜看樂容煙癮越來越大,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樂容和以前一樣對她。 她只在能力范圍內,做好以前樂容喜歡的樣子。 為什么不喜歡她了不說出來?讓她白白委屈這么久。 樂容正要開口說話,聞棲的手機震動起來。 屏幕很亮,樂容一眼就能看見找來的人是路晚安。 聞棲才按下接聽鍵,那邊就傳來不緊不慢的嬌懶嗓音 棲棲,我想吃東街那邊的糖炒板栗,再晚點老板可能要收攤了,你可不可以先幫我買一份板栗再回醫(yī)院繼續(xù)照顧樂教授? 輕軟的聲線逐漸轉變,像是在一潭湖水上掀起楚楚瀲滟:不用急著來找我,板栗晚點吃也沒有關系。 隔著電話,聞棲腦海里都能浮想起路晚安吃醋的小模樣有多磨人,故意道:我明天回去。 明、明天板栗就不好吃了!路晚安急道。 聞棲低笑,語氣有一絲微惡劣:你不是晚點吃也沒關系? 那邊的女人小聲哼嚀:那棲棲早點回來好不好?我今天超想吃板栗的。 聽到想要的話,聞棲這才滿意:嗯 樂容聽不到路晚安說什么,但從聞棲回的話能猜個大概,應該是讓聞棲買吃的,她跟聞棲結婚那么多年,聞棲從來沒特意給她帶吃的回家過。 況且從聞棲的語氣,她猜路晚安或許還拐彎抹角的說了點什么,才會讓聞棲這般調情 看聞棲掛了電話,樂容才問:你好這口? 喜歡路晚安這種說話詞不達意,拐彎抹角的溝通方式? 聞棲要回去了,不想再跟樂容閑扯那么多。 夜越來越深,她彎腰給樂容掖了下被子,動作不太熟練,卻顧著樂容身上的傷,把被子放的很輕。 阿容,如果你以前跟我說,想在白天看月亮,想在晚上看太陽,我也會花心思給你把「月亮」「太陽」找來,就像你在冬天也能給我送迎春花一樣厲害。 她愿意回饋給樂容浪漫,可惜很多時候,她甚至都感覺不到樂容需要她。 聞棲離開了醫(yī)院,把找護工的事和聞子昀說了一下,很快就會有經過培訓的專業(yè)人員過來照顧樂容。 她沒有去東街,因為那邊全是小區(qū)房,根本就沒有糖炒板栗。 車子開入一家南門的美食街,這里有規(guī)定不能駕車行駛,聞棲把車停在商場的停車位,這才步行去過去。 南門很熱鬧,從街頭到街尾都是賣吃的,路邊不知道哪家店放著陳柏宇的《你瞞我瞞》 仍寧愿親口講你累得很如除我以外在你心還多出一個人 你瞞住我我亦瞞住我 這就是談情客氣得嚇著我 除了近來繁忙我所知有幾多 作者有話要說:樂容下場啦但還是有點點沒有寫完,后面會單獨開一卷把她的感情收尾一下,不喜歡樂容的寶寶不用擔心誤買,我會在作話預警哦! 之前有一條字數(shù)比較多的評論,吐槽聞棲在樂容出軌后看不出傷心。 其實樂出軌是有苗頭的,從樂頻繁抽煙起已經有一年的緩沖了,聞棲在這一年里她是很無助的。 因為樂容不開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為什么深愛的太太會變成這樣 聞棲找不到問題源頭,但她知道她們之間已經不似從前,樂容不說,問題也得不到解決。 就跟《你瞞我瞞》里面的歌詞一樣你瞞住我,我也假裝不知道,欺騙我自己 第62章 還兇我 聞棲買好板栗回來, 把外套隨手放門口的架上,屋子里的女人沒進臥室,躺在沙發(fā)上幾乎快要睡著了, 聽到動靜才惺忪懶懶爬起來。 路晚安的腰臀比很好, 手舉過頭頂伸伸腰, 腰脊向上挺直, 整個豐腴臀線都被勾勒出來, 她連大腿都是rou的, 和苗條這種形容詞完全不搭邊,是很有韻味, 很成熟誘人的rou感。 伸完腰,路晚安把手放下, 左邊的睡衣肩帶猝不及防滑落,軟白波紋微蕩, 在燈光下更是白的晃眼,被黑發(fā)若有若無的遮擋,在視角感官下,簡直比不穿更吸引人。 聞棲眼神漸熱, 上前把板栗放在桌上,坐在沙發(fā):燙,晚幾分鐘在吃。 路晚安沒去看板栗,爬進聞棲懷里, 揪起衣服放鼻尖嗅嗅, 除了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倒沒別的味道。 見狀,聞棲輕笑,用手指撩起路晚安的發(fā)絲,繞到頸后, 略帶薄繭的指尖擦過雪白嬌嫩的肩骨,勾起肩帶把隨時可能要掉下來的領口重新拉上。 我還以為,今晚棲棲要不回來了。路晚安沒問樂容傷的怎么樣,看聞棲的樣子也能大概猜測到點什么,多半傷的不重。 聞棲的手搭在路晚安柔膩的柳腰上,動作有些粗魯,把那腰身隔著衣料擦揉的勁狠,面色輕快調侃:不回來睡哪里?跟別人m塊睡病床上么? 路晚安很軟,柔若無骨,她握住那腰身,不用看也知道現(xiàn)在肯定擦紅m片,甚至會被她掐出痕印。 懷里的女人卻像感覺不到疼那般,還和她鬧小情調:不可以。我這里有床棲棲不睡,為什么要跟別人擠病房? 她的耳朵被路晚安貼上側臉蹭蹭,很親昵很溫柔的接觸。 聞棲層層卷起路晚安的睡裙,卷上腰,m手固定住睡裙不往下滑,m手握住剛剛被她掐過的腰上軟rou,那部位果不其然一片殷紅,和周圍白皙肌膚相比,她掌心下這寸像是遭遇過虐掐m樣。 她看著上面的傷口若有所思,抬眸就能撞進路晚安勾人心魂的雙眼,她問:不疼么? 就算喜歡被另類對待,再怎么樣也不會點痛覺都沒有。 路晚安好像跟正常人有哪里不太對,聞棲說不上來,她能感覺到這種不對,近乎是從身到心,從外到內的。 棲棲路晚安搖搖頭,在聞棲耳邊呼吸,小聲說著:不疼 她握起聞棲搭在腰上的手,放到另一邊還完好無損的軟腰上,示意聞棲可以再掐這m邊。 聞棲把手收回來,睡衣裙擺被她重新放下,遮住滿片溫香軟玉,把路晚安深深擁入懷里:明天我們去醫(yī)院看看。 她想起路晚安被滾水燙傷的那晚,手背都是紅腫水泡,旁人看了都要頭皮發(fā)麻,路晚安愣是跟沒事人一樣。 我也要去看樂教授?這樣好嗎?路晚安問,樂容應該不會喜歡看到她吧。 聞棲解釋:帶你看醫(yī)生。 路晚安只是淺淺笑著,沒有多問,以為聞棲是要帶她檢查身體,看看哮喘。 看心理醫(yī)生。聞棲補充了m句,看到路晚安臉色突然褪下血色后,她掌心順著路晚安腰脊托住,安撫:不用多久,很快就會結束,別怕。 路晚安的身體似乎選擇性的屏蔽掉了痛覺感官,她應該早就要發(fā)現(xiàn)的,誰會在高溫滾水下沖手那么久還能一聲不吭的? 她擔心路晚安有什么心理障礙,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繼續(xù)無意識傷害自己。 路晚安似乎格外抗拒,語氣低弱又急亂:為什么要帶我去看心理醫(yī)生?棲棲覺得我哪里不正常? 我不是這個意思。聞棲親親路晚安的臉,想再說兩句,路晚安從她身上下來,小跑著回了臥室。 路晚安m向溫順,像現(xiàn)在這樣鬧情緒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