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金屋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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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沅眼微闔,溫順地躺在榻里,棉被遮蓋住她半張小臉,只露出一雙美眸。 陸潯手臂穿過她的后頸,指尖玩弄她的發(fā)梢,興致起來就拿過她發(fā)絲的一縷含在嘴里,又去捏她紅潤的臉。 有些事對男人而言做過一次就仿若上癮,戒不掉斬不斷,再一再二還要再三,深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沈沅再是毒藥,陸潯都從未想過戒掉她,三年的軍中藤蔓般瘋長的妄念就已經(jīng)將他吞噬得徹底,無數(shù)個日夜都要溫軟的聲音貼在身側(cè),喚他郎君。 陸潯撥開她的烏發(fā),過去吻她如花苞的唇。 沈沅嗚咽兩聲,睜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最先落到他的薄唇上,想到方才他做的事,沈沅薄薄的面皮兒突然紅了,下意識避開他的唇。 陸潯灼熱的呼吸吐到她面上,“嘖,嫂嫂自己的東西,我都沒嫌棄你倒是還嫌棄上了?!?/br> 沈沅耳珠都要滴血了,偏他還不愿閉嘴,“甜如甘露,世間絕無僅有?!?/br> “你的傷好了嗎?”沈沅不想再聽他說些混話,忍不住轉(zhuǎn)移話題道。 陸潯也沒再揪著不放,將人往懷里送了送,讓她貼緊自己的胸口,不咸不淡道“勞煩嫂嫂還記掛著。” 小沒良心的,要是真在意何不像以前有所求一樣去找他,偏要等他自己來。都過去五日了,她倒是在府里過得自在,該吃該喝,還有心思去看旁人,卻半點(diǎn)沒將他放在心上,到現(xiàn)在就只會獻(xiàn)殷勤地說軟話。 呵! 起初沈沅也想去找他,但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直言的關(guān)心他不信,不直說他便又以為自己有別的目的。而且她能明顯感覺到陸潯對于自己已不再是簡單的利益關(guān)系,她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他,不想立刻在他面前表明心意,就一直拖著,心煩意亂,從未找借口去過九重閣樓。 兩人各懷心思,想著各自的事,難得沉默安穩(wěn)了會兒。 沈沅累一日,回來又被他折騰,實(shí)在困了,眼皮不住打架,輕輕打了個哈欠剛想睡,又聽他道“我送嫂嫂那些東西可都派上用場了?” 沈沅驀地睜開眼,臉先是一紅,想到那夜到最后東西都被她鎖到柜子里,鑰匙也扔了,免得一直誘惑她。但倒底是動了想用的念頭,心下發(fā)虛。 她撞進(jìn)陸潯戲謔的眼,不想理這個喜歡玩弄她的壞男人,遂翻過疲憊的身子,剛翻了一半又被他撈回來,陸潯抱她的腰,將自己的下頜搭到她胸口,他鮮少這樣,待她不是強(qiáng)勢就是逼迫,還從未像今夜這樣… 沈沅在從前讀的書中翻滾一圈,也找不到詞匯形容,好像是眷戀,又好像是少有的溫柔。 對陸潯這樣冷心冷性的人而言,即便是一刻緩和下的眼都是少見,更別提今夜他的反常。 沈沅被他嚇到,睡意全沒了,眼垂下看他黑乎乎的發(fā)頂,溫軟的手悄悄抬起,想了想最終還是落到他后頸上,感受到手下僵硬片刻又緩和,聽到他開口,“今日去顧家了?” 不是疑問,他對她每日要做的事都無比清楚。 “嗯?!鄙蜚潼c(diǎn)頭。 過一會兒,他又道“各地流民我已安頓好,這個冬天不會再死那么多人了?!?/br> 沈沅還沒從他上一句話中反應(yīng),就聽他轉(zhuǎn)移到別處。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天一句地一句,沈沅實(shí)在應(yīng)接不暇。 她摸不清他的意思,謹(jǐn)慎地說了句,“多謝王爺?!?/br> 說完她覺得這句話太過疏離,想說什么彌補(bǔ),可又平時讀的書不知去了哪,偏想不到一句彌補(bǔ)的話。 陸潯沒理她,他像是趴在她身上睡著了,床頭微黃的燈燃著,沈沅掌心觸碰到一塊結(jié)痂的疤,垂眼才看到他后頸一道一掌長的傷口,結(jié)痂的痕跡翻飛,血rou黏在一起,可想象剛受傷時有多慘烈。 之前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該不會是為了給她尋藥引才傷成這樣。 是被鳳羽鳥堅(jiān)硬的齒喙傷的嗎?當(dāng)時該有多疼呀。 沈沅心一軟,眼圈又紅了,纖細(xì)的指尖輕碰那塊長長的疤痕,揚(yáng)起脖子,幾乎毫無作用地對那處吹了兩口氣,試圖讓傷口不那么疼。 伏在她胸口的人動了動,沈沅忙落回引枕上,裝作若無其事。陸潯直坐起身,掀眼睨她,又變成那副冷酷不近人情的攝政王。 沈沅小心翼翼地勾他手指,“是不是很疼?!?/br> 陸潯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疼嗎?他習(xí)慣得近乎麻木,哪還在乎呢? 她對自己小心安撫地觸碰他不是沒感受到,她一直都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他流露出心疼情緒的人,知道他所有的軟肋,一寸寸攻下他堅(jiān)守的堡壘。 但這傷也不是白受的。不僅給她取了藥引,還得她又心軟地來關(guān)心討好她,就連他方才要那樣對她她都不拒絕。 陸潯俯下身,兩手撐在沈沅頸側(cè),含她柔軟的唇。 “閉眼?!彼麊÷?。 沈沅聽話地閉上眼。 真是乖。 陸潯揚(yáng)唇,在那方柔軟上慢慢碾磨。 … 自被那藥控制后,沈沅還從未睡得這么安穩(wěn),一夜沒用安神香她卻連夢的影子都沒有,就這樣睡了一夜,蜷著身子仿佛縮到一個火爐里,暖暖的,她還感受到一只大掌在輕拍她的后背,舒服得忍不住哼哼兩聲。 翌日一早醒來只覺神清氣爽,好似什么病都沒了,陸潯不知何時離開,沈沅在榻里坐了會兒,才掀開圍幔起身,趿鞋下地。環(huán)素早候在外面,見小姐神清氣爽地出來不免驚異,“小姐今日氣色倒是比以往都要好呢!” “是嗎?”沈沅接過她遞來的帕子擦臉,彎彎唇,“許是想通許多吧?!?/br> 白日沒什么事,沈沅用幾日前新摘的梅花做了幾籠糕點(diǎn),給祖母,阿爹,阿娘,阿姊送完,就剩下三塊。沈沅最是喜甜食,眼見熱乎乎新出爐的梅花糕咽了咽口子,想夾一塊吃,又停住手,想到昨夜陸潯身上的傷,把蒸籠的蓋子蓋了回去。 … 陸潯從外回,岑福正在院里灑掃,見王爺回來,忙躬身上前,“王爺,夫人來了。” 岑福見王爺面色冷淡,又添了句,“夫人帶了食盒,還冒著熱氣,奴才看應(yīng)是夫人親手做的?!?/br> 陸潯聽他多話,皺眉冷眼看他,拇指的扳指攆了兩圈,問“來多久了?!?/br> “不到一刻,飯菜應(yīng)還沒涼呢!”岑福道。 陸潯涼涼睨他一眼,岑福立馬守規(guī)矩地低頭。 他眼下華服而過,腳步比來時愈快,岑福咧嘴笑了。 岑福本是宮中得罪了貴人被板子打得幾近死去的閹人,那日王爺剛好從宮里出來看見他,問他,“為何當(dāng)時不逆來順受,偏要反抗?!?/br> 他答,“人活一世,順了一次,習(xí)慣以后,就再也抬不起頭了?!?/br> 后來王爺救了他,讓他跟在身邊,即便是個閹人,因跟了王爺,再沒人敢欺辱,都恭敬著。他忠于王爺,在他眼里,王爺并非外人口中的殺人如麻,無惡不作的大jian臣,反而覺得王爺很孤單,仿佛對生無望,若有人肯施以溫情,王爺必會厚報(bào)之。 沈家三小姐便是一個。 岑福雖不清楚他二人之間糾葛,卻看得出來,王爺對沈三小姐的情誼,沒人比得上。 陸潯上到三樓就看到離開前關(guān)好的門半掩開,他推門而入,方進(jìn)門,忽地,懷里就撞了一個軟乎乎的人。 沈沅抱著他的腰,穿得像閨閣少女一樣的桃粉流蘇長裙,連發(fā)髻也是俏皮的雙環(huán)髻,她眨眨眼,靈動的眸波光流轉(zhuǎn),萬種風(fēng)情。 她踮腳去親陸潯的下巴,半是撒嬌,“好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猝不及防的陸潯怔然,過而微微一笑,一手?jǐn)r她的腰,另一手掐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嘖,這么殷勤,又憋著什么壞呢!” 第48章 遮掩 沈沅今日格外不一樣, 眸子晶亮,像是藏了星光,笑吟吟望著他, 說不上是討好,還是別的什么。 陸潯眸色暗深,勾著她的腰便將人抵住堵她粉嫩的小嘴兒。 和煦的風(fēng)透過, 霜雪后艷陽高照,松上白雪垂垂而落, 搖搖欲墜, 撲通一聲, 枝干終于承受不住力度, 塌落下來。 沈沅沒躲, 任由他撬開唇瓣,軟軟的手抱住他后頸, 無聲回應(yīng)。 安靜乖巧,仿佛任人揉捏。 “我給你做了糕點(diǎn), 再不吃就該涼了?!鄙蜚湓谒麘牙飮肃閮陕?,眼眶里氤氳霧氣。 陸潯并不愛吃甜食, 大抵是日子過得太苦, 他連甜都忘了什么滋味。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自己強(qiáng)留過來的人,對于她的意愿, 他從未在乎過,原本也不應(yīng)該在乎。 但不知什么時候就開始違背內(nèi)心, 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她放在心上。他不想流露出自己分毫的情緒,對于一個扭曲的復(fù)仇者而言都是大忌。 他不想讓她知道于他而言,她的存在有多么重要,有了軟肋, 她便會更加肆無忌憚得將他拿在手中玩弄。所以他自認(rèn)為掩飾得很好,冷漠相待,是最好的盔甲。 或許是他眸色太涼,讓她覺得害怕,沈沅小心翼翼踮腳吻他,“我做了好久呢,你不想嘗嘗嗎?” 陸潯捏捏她的臉,在她唇瓣上啄了下,點(diǎn)頭。 沈沅歡歡喜喜地轉(zhuǎn)過身跑到案邊,獻(xiàn)寶似的打開食盒,從里面端出幾個小碟子,她細(xì)細(xì)絮叨,“有梅花糕,鴨血湯,野山菇…” 不大的食盒足足裝了兩碟子糕點(diǎn)以及五盅湯蠱。 陸潯挑眉,看來她還記得自己回來見她時一身的血。 想取鳳羽鳥這種猛禽的心頭血確實(shí)廢了他不少力氣,他一身的血有是他的,也有鳳羽鳥的,他并不是很在乎受傷,甚至習(xí)以為常。然明顯,面前這個小東西似乎很在意。 陸潯過去坐到長案后,沈沅就站在他旁邊,過一會兒,陸潯伸手勾她的腰,沈沅尚沒反應(yīng)過來就跌坐到他懷里,她心口碰碰亂跳,靠在他胸膛上,臉通紅一片,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這樣,你是不是不好喝湯。” “你哪樣?”陸潯逗她。 “就是…就是一直叫你抱著呀!”沈沅急了,臉紅撲撲地埋到他懷里。 陸潯朗笑兩聲,笑得她愈加羞澀,才開口,“喂我?!?/br> “???”沈沅迷糊地抬眼。 陸潯左手拿起湯勺給她,理直氣壯,“你壓得我直不起身,夠不到湯?!?/br> “哦…”沈沅推開他拿勺子的手,慢吞吞地要起來。 陸潯用力扣她的腰,“跑什么,還委屈著你了?” 沈沅不敢動了,乖乖地去拿湯勺,歪歪身子夠案上的湯蠱,蓋子挑開,沈沅在里面攪了兩圈,才一手拿小碟子,另一手拿湯勺慢慢移到他嘴邊。 “喏。”沈沅鼓鼓嘴,極不情愿道。 陸潯瞧著她圓潤可愛的指尖,素白纖細(xì)的手指,微微俯身,就著她的手便將那湯喝了。 沈沅臉越來越燙,她不知道僅僅一個細(xì)微的動作怎么也能變得這么奇怪。 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點(diǎn)一點(diǎn)改變了。 喝完湯,沈沅忙從他懷里下來,免得他再動手動腳。 “時間不早,我該走了?!鄙蜚浯掖肄D(zhuǎn)過身,到長案對面收拾食盒,剛裝完一半,那人便又環(huán)住她腰,含她發(fā)燙的耳珠。 “今夜別走了。” 轟隆一聲,沈沅覺得自己腦中將要炸開一般,嗡嗡作響,腰間的手順著她衣襟向上,他一面親她的脖頸,一面要去扯她的衣角。 沈沅連忙壓住他的手,慌亂搖頭,“不行,太晚了,我不能不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