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無趣
“看起來,我真得是有太多東西不知道了,我是被自己的無知給嚇到了,感謝學(xué)識淵博你們肯陪在我這樣的一個無知女孩的身邊?!?/br> 現(xiàn)在的夏雪宜只能自嘲的說道。 其實讓她感覺到害怕的,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這怪異的迦樓羅塑像,更多的是這祭壇和祭壇周圍的氛圍,讓她覺得陰森恐怖。夏雪宜是一個比一般人更加敏感的人,經(jīng)常能感受到其他人不容易察覺的氛圍和氣場。 “雪宜你覺得恐懼其實也不奇怪,一般的村落誰會用迦樓羅作為祭祀的主神呢?實在是有些少見和另類了,不過好在這里已經(jīng)荒廢了很久,村民大多也都遷走了,這應(yīng)該更確切的說不是祭壇,而只是祭壇的遺跡?!?/br> 喬杉作為主人,自然是要出來打圓場的。其實他和夏雪宜一樣,也覺得這里的環(huán)境和塑像都很詭異,所以才會不太愿意帶眾人進(jìn)來的。 “看起來是荒廢了很久的樣子,不過從這里規(guī)模就可以看出來,當(dāng)年祭祀的場面還是非常的恢弘的。只是物是人非,不過喬杉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把這里當(dāng)做是一個旅游景點,然后再找些人把這祭祀的表演重新搞起來,這樣的話也許你的民宿就會一下子成為“爆款”。” 喬杉怎么也不會想到,溫雅居然會在這里,給他提出商業(yè)建議。當(dāng)然喬杉其實也知道,溫雅不過是在和他開玩笑。 “我不會這樣做,我覺得我的民宿是給人旅行和放松的,應(yīng)該是一個給人在繁忙工作之余心靈的驛站,解放天性親近自然的港灣。這里的氣氛太壓抑了,而且會讓人覺得恐怖和緊張,荒廢它其實是有道理的?!?/br> 喬杉難得一次沒有對溫雅附和,對于自己的修建民宿,其實他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如果要談?wù)摰脑?,我們還是出去吧,這里通風(fēng)不太好,有些發(fā)霉的味道,時間長了會生病的。而且我好像聽到外面的雨夜快停了。如果不快點返回,可能我們就沒有辦法在天黑之前回去了?!?/br> 時間過得很快,真是洞中之一晚,外面已千年。幾個人只覺得在這洞xue里呆了一會兒躲雨,其實已經(jīng)過去大概四個小時的時間了,加上登山的三個小時,天真的是快要黑了。 “等等……我好像看見那邊有字。” 對于未知領(lǐng)域的探索,溫雅永遠(yuǎn)都是最積極的一個,如果不是真的看到她,絕對不會想到做這樣事情的人,居然會是一個女子,不過就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溫雅已經(jīng)自己一個人跑了過去,原來她所指的有字的地方,居然是在塑像迦樓羅的身上。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一個玩笑,還是惡作劇呀!怎么會有人想到把這首曹植的七步詩,寫在這祭祀主神的身上?” 現(xiàn)在輪到溫雅迷惑了。這詩句和這塑像似乎找不到一旦關(guān)系,更關(guān)鍵的是誰會有這樣的膽子,在祭祀神像的身上涂畫呢? “大概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吧,這首詩聽起來也像是兒童啟蒙讀物里常教的。我記得我小時候就經(jīng)常念這首詩,覺得挺有意思的,這祭壇不是已經(jīng)荒廢了嗎?有個孩子過來惡作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沒有必要大驚小怪?!?/br> 情緒穩(wěn)定下來的夏雪宜,這個時候開始給溫雅答疑解惑了。 “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怎么看也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夠?qū)懗鰜淼墓P跡?!?/br> 溫雅指了指這塑像身上,猶如仿宋體一般規(guī)整的筆跡說道。這樣的筆跡如果沒有十幾年的練習(xí),是絕對寫不成這個樣子的。 “那又怎么樣呢?不過就是涂鴉,一首詩而已,又不是什么惡意詛咒之類的,溫雅,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真得是又累又餓,現(xiàn)在只想回去飽餐一頓,然后在洗一個熱水澡。我們還是回去吧好不好?” 夏雪宜央求道,她對溫雅的這些“驚人”發(fā)現(xiàn),完全提不起興趣,她現(xiàn)在想的其實就只有一件事,就是回去。 “好吧,這里空蕩蕩的,確實也沒有什么更有意思的東西了,我們還是回去吧?!?/br> 溫雅其實還想要再走走再看看的,不過她也確實聞到這里有一股腐壞霉銹的氣味,這讓她興致全無。只能嘆了口氣。拉上夏雪宜往外走。 喬杉和林峰兩個人,自然也跟著走了出去。只是他們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這塑像的身后,其實一直都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們……。 回到居住的老宅,吃飽喝足又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后,夏雪宜悠閑的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目光看向有著精致花紋的天花板。 溫雅并沒有會房間休息,她是個精力充沛的家伙,這個時候,正在樓下和喬杉,林峰打著臺球。她一個人打兩個,居然還是一副穩(wěn)cao勝券的樣子,再看喬杉和林峰反倒是狼狽不堪。 兩個大男人,只能拄著球桿,在一旁看著,溫雅一個人精彩的表演唉聲嘆氣。 “林峰,你說說,你說說,我們兄弟怎么說也算是朋友圈臺球界的絕代雙驕,怎么今天就落得這樣的一副田地了呢?” “喬杉,這我也不知道呀,只能說我們之前的對手都太弱了,而今天的對手又太強了。不對……有問題……有問題呀!喬杉,你說剛才那個本應(yīng)該要進(jìn)的球,是不是你故意沒有打進(jìn)的,是想要示好美女是不是,這可是再明顯不過的重色輕友了!我鄙視你!” “誒,林峰,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你說說,剛才那幾個球,那次不是我力挽狂瀾奮起直追,否則我們現(xiàn)在能只輸30分嗎?” “已經(jīng)輸了30分好像你還很得意的樣子,真是無可救藥了,我累了,我回去睡了,反正大局已定,我就不陪你在這里“自鳴得意”了,失敗者。” 林峰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就準(zhǔn)備要回去睡覺了,這一整天真的讓他有些疲憊。 “要書劉叔在就好了,她可是一個世外高人,如果他要在的話,勝利的一定是就是我們了?!?/br> 眼看即將到來的失敗,喬杉也是意興寥寥,只能逞一時的口舌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