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做點什么
“兇器是的匕首,致命傷是這里,一刀割斷了頸動脈。血液還沒有完全干,應該是在半個小時之內發(fā)生的?,F(xiàn)場沒有搏斗過的痕跡,應該是認識的人做案?,F(xiàn)在我能看出來的就只有這些,其他的就要交給當?shù)氐木嚼^續(xù)調查了。” 林峰在仔細看了一下現(xiàn)場,并且對現(xiàn)場作出妥善的保護之后。對眾人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兇器呢?兇器找到了嗎?” 跟在林峰的身邊久了,夏雪宜現(xiàn)在也有了作為一個刑警應該有的職業(yè)敏感。知道到達現(xiàn)場之后,除了要保護好現(xiàn)場之外,就是要盡可能多的收集物證,而兇器無疑是物證里最關鍵的,它可是作為直接指向兇手的指向性物證存在的。如果找到兇器甚至可以直接指正出兇手是誰! “很遺憾,沒有找到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br> 林峰遺憾的搖搖頭,從現(xiàn)場看起來,兇手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惡,在這現(xiàn)場里林峰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孔勝文之外的任何其他人的痕跡。林峰在想這個人應該是穿著了特殊的隔離服裝,比如說是雨衣之類的。不過在在最后確定之前,還不能對外公布。 就在眾人準備從屋門口離開,把這里的一切交給當?shù)鼐降臅r候。之前因為看到爺爺被害而驚嚇昏厥的孔玲玲,突然之間醒了過來,直撲屋內……。 “爺爺……爺爺……!讓我再看一眼!爺爺!我對不起你呀!是我惹你生氣了!我好后悔,我真得好后悔呀!嗚嗚嗚……!” “好了,玲玲,你冷靜一點,你也是希望盡快找到兇手,為你爺爺報仇的對吧,那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我們要保護好現(xiàn)場,等警察來!” 看到自己的閨蜜如此的難過,溫雅的心里雖然不好受,不過她還是一把將孔玲玲給攔了下來。 人最容易的就是在沖動的時候,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溫雅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閨蜜孔玲玲的身上。尤其是在他失去唯一至親的時候。 溫雅還記得自己在寄宿學校剛剛認識孔玲玲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孔玲玲沉默寡言,總喜歡一個人呆在角落里,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來接她,甚至是連看望也沒有過。她簡直就是寄宿學校里的一個怪物, 那個時候的溫雅,可是學校里出了名的“俠女”,最喜歡干的事,就是鋤強扶弱,尤其對孔玲玲這樣的被人歧視的“怪物”,更是出了名的熱心,經常誰主動的招孔玲玲說話,也會把自己帶的小點心,自己的布娃娃分給孔玲玲。溫雅的熱心足以融化所有的冰雪,更何況是一顆冰冷的心呢? 很快兩個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好閨蜜,好姐妹,這樣的感情,一直延續(xù)了將近二十多年直到今天。后來溫雅才知道,孔玲玲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她是在爺爺?shù)纳磉呴L大的,不過爺爺似乎并不怎么喜歡她,就把她放在了寄宿學校,并且從那一天開始,她就已經決定再也不回去了! 現(xiàn)在看到孔玲玲在爺爺被害之后,如此的難過。溫雅才知道,有些愛其實從未消逝,而有些恨,其實從未有過。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孔玲玲一個人去睡,溫雅和夏雪宜主動將孔玲玲帶到他們的房間,可能是在姐妹的溫暖保護下,身心俱疲的孔玲玲,很快就睡著了,雖然她的眼角還有擦不去的淚痕……。 “你覺得可能是誰做的?” 見孔玲玲已經睡著了,溫雅突然冷不防的問了夏雪宜這么一句,把夏雪宜著實的下了一跳。 “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警察,更沒有證據(jù),這樣的事情是不好亂講的?!?/br> 夏雪宜說完以后,更是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左右。其實她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的,林峰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沒有掙扎的痕跡,應該是熟人作案。既然是熟人就更加不能妄加揣測了。要知道這可是在孔家,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林峰嘴里所說的那個“熟人”。 “你怎么這么膽小了,這里只有我們三個,沒有外人,就把你所想的說出來,我想聽聽你是在怎么想的,要知道被害人可是玲玲的爺爺,我們作為她的好朋友,好閨蜜,有責任幫她盡快找出兇手的!” 溫雅沒有想到夏雪宜會這樣說,立刻就沉下臉來。非常認真的說道,更是不惜用姐妹情誼相“要挾”,為的就是要夏雪宜將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說出來。 “溫雅,你激動什么呀!我說我不說了嗎?只不過要小心一點,這里可是孔家,每一個人都是可能的兇手,如果聲張的話,打草驚蛇怎么辦?” 見溫雅是真的認真起來,夏雪宜趕忙解釋道。袁璐她真正但心的是,因為自己的胡亂猜測,可能讓兇手更加小心,甚至是直接藏匿起來。 “我了解到,孔勝文,也就是玲玲的爺爺,是得了肺癌晚期,已經發(fā)生了骨轉移。醫(yī)生說只有半年的存活期了,所以他才這么著急的把玲玲叫回來。想要把孔家交到她的手上。可哪曾想到,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呀!要對一個已經生命垂危的人痛下殺手?!” 溫雅咬著牙,眼含熱淚,就算是她不是孔玲玲的閨蜜,就算她只是一個路人,聽到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會覺得義憤填膺的。 “原來孔爺爺?shù)牟∫呀涍@么嚴重了?那就更加奇怪了,如果是為了錢的話,一個病人的身上是不可能有巨額錢款的,這是人之常情。如果是為了仇的話,已經只有半年的生命,有什么深仇大恨,連半年的時間都等不了呢?情殺就更加不可能能,孔爺爺一把年紀,這幾年幾乎沒有離開過孔家一步,除了些孫輩經常來看他,就只有忠心耿耿的忠義叔陪在他的身邊。連見外人的機會都沒有。那究竟還有誰會想要殺掉一個注定馬上就要死的人呢?” 夏雪宜在接連的否認之后,陷入到長久的沉思當中……。 “要說這可能,就只有最后一個了,還是繼承人的選擇。雖然玲玲說孔爺爺對于最后的孔家繼承人,不能一個人決定。不過他怎么說也是孔家的族長,德高望重,就算是孔家現(xiàn)在分成幾個派系,相信也沒有人不會不給族長面子。而且這繼承人的范圍,最多也就是從這幾個孫輩之間產生。對于其他的人可以說并沒有直接的利害關系,更加上升不到要殺人的地步。如果是這樣看的話……” 夏雪宜沒有再往下說下去,不過她的意思已經是再明白不過了。 “你是說,兇手可能是孔揚名或孔思語,也或者是他們兩個一起做的?” 溫雅是個直性子的人,她不會像是夏雪宜這樣有所保留,她會把自己想到的直接說出來。 “現(xiàn)在看起來他們的嫌疑應該是最大的,畢竟只要殺了孔爺爺,就能阻止他將繼承人直接指定玲玲。” 夏雪宜點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 “這樣真的可行嗎?孔家的族規(guī)不是說,孔家的繼承人必須是嫡長子長孫的嗎?他們兩個明顯不符合這一點,就算是殺了孔爺爺,爭奪繼承人也不可能會實現(xiàn)呀?!” 溫雅雖然也覺得這兩個人有重大嫌疑,不過客觀一點,站在族規(guī)的角度上,孔揚名和孔思語他們兩個做這樣的事情,明明就是毫無意義的嘛! 繼承人依舊只能是孔玲玲,孔爺爺就算是死了,也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溫雅,這就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之前玲玲不是已經跟我們說過了嗎?繼承人最終的決定權,是掌握在孔家全族大會的手上,自然這繼承人的選拔范圍,一樣也是掌握在全族大會的手上,雖說是族規(guī),同樣也是全族大會制定通過的,也就是全族大會隨時可以修改族規(guī),將孔揚名和孔思語加入到繼承人的競爭當中。更合康玲玲她不是說了嘛,她不在孔家的這二十年,孔揚名和孔玲玲可是各自培養(yǎng)了自己的在家族里的勢力。就算他們憑著自己一己之力沒有辦法做到,在改變族規(guī)就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你覺得能排除他們兩個合作的可能嗎?” 這個時候換做是夏雪宜跟溫雅冷靜的分析其中的利害了。 “原來是這樣,那么他們兩個就是有重大嫌疑,直接報警把他們抓起來吧!” 聽明白夏雪宜的話,依照溫雅入火的性子,怎么可能還等得了,她馬上拿出電話就準備要報警了。 “等等……等等……這只是我們的推測,還沒有十足的證據(jù),你這樣報警不等于就是在打草驚蛇嗎?剛才你沒有聽林峰說嗎?是熟人作案,其他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說明什么?當然是這個兇手,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整個行兇過程可謂是有條不紊。更何況他怎么就知道,那段時間,孔爺爺?shù)姆块g里就只有孔爺爺一個人呢?一定是他非常熟悉孔爺爺?shù)纳盍晳T,更重要的是,他會選擇在玲玲離開時候下手,可見他是將玲玲也納入到監(jiān)視的范圍。這么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一個已經預想過一切可能的人,他不會想到自己如果被懷疑,應該要如何應對嗎?” 夏雪宜眼看溫雅要做莽撞的事情,趕忙伸手把她攔了下來。 “那……那我們怎么辦?難道我們就這樣什么也不做嗎?我不甘心,尤其我還看到玲玲這樣的痛苦,作為朋友,我覺得自己一定要為他做點什么!” 在夏雪宜的阻止之下,雖然溫雅放棄了報警的想法,不過她卻是依舊不甘心,依舊很不甘心,總是覺得在這樣的時候,自己應該要做點什么!為了朋友,為了無辜死去的老人,為了懲jian除惡,為了維護正義,一定要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