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無休止的罪惡
“永遠(yuǎn)不要……永遠(yuǎn)不要……!” “?。 ?!” 在一陣恐懼尖叫之后,孔玲玲才緩緩的睜開朦朧的眼睛,這個時候,身旁的溫雅這個時候貼心的緊緊把她摟在懷里。 “怎么?是不是做噩夢了?都怪我,之前不要告訴你就好了,雪宜她還提醒過我,不要把兇手的事情說給你。對不起呀,是不是把你嚇壞了。雖然你聽完之后什么也沒有說,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嚇壞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可是女子散打全國第三,管他什么五行,六行的殺人計劃,只要有我溫雅在,但叫他有來無回!” 溫雅一邊懊悔的道歉,一邊拍著胸脯保證道。 其實這個時候她的心里還是有些埋怨夏雪宜的,明知道這個時候兇手可能會對孔玲玲不利,居然還和林峰去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這不是明顯的給兇手機會嘛,又或者這就是在誘使兇手作案。 而自己雖說完全有能力保護孔玲玲,可是萬一呢?萬一出個什么事情,自己到?jīng)]有什么,孔玲玲要是受到什么傷害,自己可能要內(nèi)疚一輩子的。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孔玲玲大口的喘著氣,過了還一會心情才算是真正平復(fù)下來。 “對了……玲玲,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為什么你要去讀寄宿學(xué)校,難道是你的爺爺對你不好嗎?” 孔玲玲說起自己的小時候,溫雅也就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只是家里面的事情太復(fù)雜了,爺爺不希望我變成被人利用的籌碼。所以才將我送走的。只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回來還是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許我本來就不應(yīng)該回來……就像小時候我答應(yīng)爺爺?shù)囊粯印!?/br> 孔玲玲這個時候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不會來的話,也許孔家還會和以前一樣,一切似乎都是從自己回到孔家繼承家業(yè)開始的。 “你千萬不要這樣想,也許兇手就是希望你這樣想的。我們不能因為恐懼而屈服,相信雪宜和林峰他們很快就能找到兇手的!” 溫雅大聲的鼓勵孔玲玲,其實也是在給自己壯膽,這個時候她所想的就是夏雪宜、林峰,你們倒是快點回來呀! 夏雪宜和林峰倒是也想快點回來,只是他們明顯低估了孔家族志的規(guī)模,足足十個房間,堆滿了對于孔家方方面面的記錄。 夏雪宜自詡為一個愛讀書的人,看到這樣海量的資料,也忍不住要咋舌,林峰倒是沒有夏雪宜這么大的反應(yīng),不過也是吃驚不小,本來打算一兩個小時之內(nèi)就查清楚的,現(xiàn)在看起來最快也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之前的資料全部都省略,從孔勝文的上一輩開始查起,應(yīng)該會少不少?!?/br> 夏雪宜大概看了一下所有的資料,很快找出查閱的思路,就是這樣也有足足一個房間,看的再快,今晚應(yīng)該也回不去了。 林峰也不多說,點了一下頭之后,就開始查閱,這個時候說任何一句多余的話,可能都是在浪費時間,而時間到了這個時候,真的就是很生命劃等號的,兇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作案,他們必須要趕在兇手之前。 人在忙碌的時候,時間往往過的特別的快,這可能就是所謂時間的相對論,對于時間短缺的,往往越會覺得時間急促,過的飛快。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過了一整夜,接近凌晨時分了。 就在夏雪宜和林峰兩個人還在匆匆翻閱資料的時候,溫雅、孔玲玲,和喬杉找了過來。 “你們……你們怎么會?” 夏雪宜看到他們?nèi)齻€難掩詫異,她之前是叮囑過這三個人,一定要安心的等在房間里,等著他們回去。 “先不要說這個,忠義叔,忠義叔他失蹤了!門衛(wèi)說他是一個人去了后山的方向,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溫雅著急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不過她還是盡量把話說明白。 “什么?忠義叔?后山?為什么呀!” 聽到忠義叔失蹤的消息,夏雪宜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她怎么會忘記要提醒忠義叔一句了呢?看起來還是自己疏忽了,居然只覺得兇手的目標(biāo)是孔家人,而忘了忠義叔也可能會是兇手的目標(biāo),甚至是兇手重要的目標(biāo)。 “我們哪知道呀,這不回來跟你們商量要不要上山去找?!?/br> 溫雅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著急的慌了神。 “當(dāng)然要去!” 夏雪宜毫不猶豫的拉上林峰,溫雅三人跟著,一行五人直奔后山。 等他們走到后山的時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了,這個所謂的后山,其實就是孔家大宅后面一個人造的土堆,當(dāng)然上面是種滿了樹的。至于為什么一定要有這樣的一座人造山,其中的道理就和北京故宮的景山,或者頤和園的萬壽山道理一樣,是出于風(fēng)水格局的考量,為了穩(wěn)固家宅的氣運。不過既然是人造的,其實就是一個不太高的土堆,如果在黑夜,可能還開不清楚,現(xiàn)在天光大亮,這土堆上的一切一眼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你們看那是什么!那是……忠義叔!快!快!快!……” 溫雅的眼里很好,一眼就看到忠義叔,不過這個時候的忠義叔,已經(jīng)吊在了一棵最高的樹杈上,整個人像是鐘擺一樣迎風(fēng)搖晃……。 “人……已經(jīng)沒救了!頸骨已經(jīng)徹底折斷,我這就打電話通知當(dāng)?shù)氐木竭^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沖在最前面的林峰迅速的爬上樹,把忠義叔解了下來,不過當(dāng)他接觸到忠義叔的時候,就早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那……好吧?!?/br> 夏雪宜知道他們這些人留在這里,只會破壞現(xiàn)場。專業(yè)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的。在叮囑了林峰一句要小心之后。就和眾人先回到孔家大宅。 “還是讓兇手得逞了!” 夏雪宜憤恨的一咬牙,之前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距離最后的真相無比接近,幾乎已經(jīng)可以說是觸手可及了,現(xiàn)在因為又多了一個受害者,夏雪宜似乎覺得自己的努力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怎么會是忠義叔,兇手的目標(biāo)不是我們孔家人嗎?為什么忠義叔他也會受到牽連呀!這兇手究竟是要怎么樣呀!” 心里又是恐懼,又是憤恨,孔玲玲十指如勾,血灌瞳仁。 “可能是知道快要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所以現(xiàn)在兇手已經(jīng)無差別作案了,他的目標(biāo)就是要殺掉孔家宅院里的所有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夏雪宜這個時候只能對所有人發(fā)出警告。 “我們所有人?這兇手不是瘋了吧?” 這些天一直置身事外的喬杉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禁緊張起來。 “雪宜說的沒有錯,能殺這么多的人,說兇手不是瘋子,有誰會信呢?” 溫雅瞟了喬杉一眼,心想你這個膽小鬼,從來也不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對了,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忠義叔不在的?” 夏雪宜這個時候疑惑的問了一句,之前她可是清楚的記著自己提醒過這三個人,晚上要老實的呆在房間里的。 “我們……我們不是等的時間太久了嘛,擔(dān)心你和林峰,所以就出來了,可是自己去又害怕就叫上了喬杉,哪知道他還要去找忠義叔,說忠義叔路比較熟,多個人相互好照應(yīng)一點,其實就是膽小鬼!” 溫雅有意省略掉自己和孔玲玲呆在房間里的害怕,而把膽小鬼的“罪名”冠在喬杉的身上。 “我說的不對嗎?夜那么深,宅子這么大,如果沒有忠義叔,我怎么敢?guī)е銈儍蓚€去找雪宜和林峰,我自己倒也沒什么,你們兩個出點什么事,我可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喬杉這個時候努力給自己做著解釋。 “我呸呸呸,你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們……我們能出什么事!就是你自己膽??!” 如果說之前對于兇手的恐懼,還是大腦中的一個想象的話,看到忠義叔慘死,這樣的恐懼徹底的具象化了。聽到喬杉無意說到可能會發(fā)生意外的話,讓溫雅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好了,我知道喬杉的意思,他也是希望穩(wěn)妥一點?!?/br> 這個時候也只能是夏雪宜出來打圓場,唯一慶幸的是,這三個人都沒有事,不過他們離開房間這個舉動實在是太冒失了。 現(xiàn)在回到問題的原點,為什么兇手會轉(zhuǎn)向,孔家以外的人下手呢?真的就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現(xiàn)在的兇手。已經(jīng)完全瘋狂喪失理智了嗎?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不過細(xì)細(xì)想來,卻又覺得不像,再次傷害忠義叔的時候,兇手明顯也是經(jīng)過一番謀劃的,在之前一定找到一個什么理由,把忠義叔騙了出去。這一點,就很費思量。 忠義叔絕對不是一個冒失的人,如果他感覺到危險的話,它一定不會自己一個人獨自前往赴約的,否則就是有必須要他一個人前往的理由。 夏雪宜大腦快速的運轉(zhuǎn),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找不到一個頭緒。只能先讓大家先各自回房間休息。 “雪宜你這忙了一晚上,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回到房間,溫雅的急性子又開始了。 “資料實在太多,我和林峰查閱了一整晚連一半也沒有看到。夏雪宜這個時候無奈的搖著頭?!?/br> 她想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發(fā)現(xiàn)的話,兇手應(yīng)該也不會得逞。忠義叔是多么好的一個人吶,自己終究還是比兇手慢了一步。 “玲玲,我一直在想,你們孔家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了?你知道你們家有什么仇家嗎?就是不共戴天的那一種!” 溫雅這個時候?qū)⒛抗廪D(zhuǎn)向孔玲玲。 “溫雅,我都20多年沒回這個家了,家里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如果你一定要問我的話,我現(xiàn)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家,永遠(yuǎn)也不要回了!” 不斷的有人被害,讓孔玲玲對這個,其實一直子存在她記憶當(dāng)中,概念里的家,早就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 “讓我們重新理一下思路,這一次忠義叔被害,是裝成了自縊的樣子,被吊在樹上,應(yīng)該屬于木,這依舊延續(xù)了兇手以五行殺人的方式。這樣看起來,殺害忠義說的兇手應(yīng)該和之前的是一個人。 那么兇手,究竟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作案的呢?應(yīng)該是從我們進入到孔家大宅開始的時候,之前我和林峰一直都猜想,兇手之所以殺人,他的目的是想要爭奪孔家的繼承權(quán)。 可是經(jīng)過后來的了解才知道,孔家的繼承權(quán)可以說是幾易其主,而且并不是有孔爺爺來確定的,也就是說如果為了爭奪繼承權(quán),殺害孔爺爺根本沒有必要。還有就是說,就算是殺光其他的繼承人,也不一定繼承權(quán)就會落到某個人的手上。兇手是個聰明的人,不會因為這樣不能確定的事情而殺人。所以為了爭奪繼承權(quán)而殺人,這個判斷可以徹底推翻。 那么還有誰會犯下連環(huán)殺人案呢?可能真的就如溫雅所說的那樣,適合孔家有著血海深仇的人,跟我們之前也調(diào)查了,和孔家算得上有恩怨的,只有之前在江寧城頗有勢力的唐家,不過那也是將近100多年前的事情了。唐家現(xiàn)在在江寧城里,就只剩下忠義叔一個人。而中醫(yī)書對于孔家充滿了感激,他可以說是為了孔家付出了自己的一切,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兇手,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想要報仇,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而且他現(xiàn)在也被害死了。 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要調(diào)查的是,究竟還有誰?究竟還有誰會對孔家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呢?” 排除了之前的種種推測,現(xiàn)在夏雪宜的思路,變得愈加的清晰起來??墒菃渭兯悸飞系那榫w還是沒有辦法找到真兇,究竟是什么人,與孔家有了這樣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定要把孔家大宅當(dāng)中所有的人都?xì)⒐饽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