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幕后真兇
夏雪宜提出想要拜祭孔勝文,這自然是誰都不會想要拒絕的。 只不過現(xiàn)在能去拜祭的人,只剩下夏雪宜、林峰、溫雅、喬杉和孔玲玲五個人了。 比起初入孔家的繁盛模樣,現(xiàn)在的景象真的讓人看了倍感凄涼。 “爺爺,其實我早就應該來看你了,只是后來家里面發(fā)生了好多的事。揚名,思語,還有忠義叔他們……不過好在兇手錢博清已經(jīng)抓住了?!?/br> 孔玲玲跪在孔勝文的牌位跟前,淚如雨下。 本來向孔勝文這樣枉死,且還沒有來得及安葬的人。是沒有權利進入到孔家祠堂的?,F(xiàn)在孔勝文的牌位能夠放在這里,這都是在忠義叔極力主持之下。同時這也足可以證明忠義叔對孔勝文,以及對這個孔家的忠心。 “孔爺爺,雖然我知道說這樣的話,可能會讓您覺得不開心,不過我覺得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更不應該在這樣的地方和欺騙你。其實殺人的主謀,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能夠抓到。是不是有些辜負了您對我們的期望?” 孔玲玲剛剛說完,夏雪宜就接著說下去。她語氣誠懇,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愧疚。 “雪宜……。雖然我一直都不不想說,不過錢博清他不是已經(jīng)認罪了嗎?他已經(jīng)承認所有罪責。我覺得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這時候應該讓我們孔家一個重新開始了。我想爺爺?shù)脑谔熘`應該也是這樣想的?!?/br> 夏雪宜說的實話,孔玲玲表現(xiàn)的有些不耐煩。 “怎么?玲玲難道你是不希望我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嗎?” 夏雪宜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居然會讓孔玲玲有如此大的反應。他看得出來,孔玲玲已經(jīng)是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了,不過它同樣可以感覺到的是孔玲玲,對于繼續(xù)調(diào)查所產(chǎn)生的反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不是我不希望,是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人死的還不夠多嗎!兇手都已經(jīng)歸案了,為什么還一定要繼續(xù)下去!為什么!” 夏雪宜的話,讓孔玲玲終于忍受不了了??吹某鰜磉@些話,她已經(jīng)強忍了很多天。 “是,錢博清他是已經(jīng)承認他就是殺人兇手了,可是他究竟為什么這樣做?才跟孔家無冤無仇,孔爺爺又對他那么好,他還要去殺人,這本身不是讓人覺得很奇怪嗎?” 夏雪宜嘴上說著錢博清殺人行為的奇怪,可她顯然覺得現(xiàn)在孔玲玲的表現(xiàn),更加讓她覺得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他是殺人犯,他傷心病狂,他滅絕人性。他做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能理解的!更何況我們?yōu)槭裁匆斫馑??我們?yōu)槭裁匆ダ斫庖獨⑷朔福繛槭裁催€要刻意的給他找理由?” 聽了夏雪宜的解釋,孔玲玲雖然沒有力氣,反而語氣更加急躁起來。甚至可以說,語氣當中居然帶著一些責備的意味! “玲玲,好了……如果你心里面有什么不痛快,我們回去再說好嗎?雪宜她也是為了我們大家,如果不是她和林峰,我們能這么快的抓到錢博清嗎?我們……我們能平安無事嗎?更何況我下去你也看到了,林峰和夏雪宜他們今天剛剛遇險,相信一定是錢博清的同黨做的,我們更應該調(diào)查下去不是嗎?” 溫雅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口??琢崃岷拖难┮送瑯邮亲约旱拈|蜜,溫雅真的沒有幫誰不幫誰,偏向任何一方的意思。不過她是真的覺得這一次,孔玲玲做的真的是有點過了,她這很明顯就是把無名的火,燒到了夏雪宜的身上。 “溫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是要針對誰,我就是覺得不值得……已經(jīng)有了結果的事情,何必一定就要這樣糾纏不休呢?錢博清已經(jīng)被抓住了,孔家的陰霾也就應該散了。我……我真的承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 看到連溫雅都質(zhì)疑自己,孔玲玲終于受不了委屈,徹底崩潰放聲痛哭起來。 這些天來她承受的,真的實在太多了。面對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被害,她一直處在不安和恐懼當中,他的金身早就已經(jīng)承受不了。 如果說最初的時候,她對于調(diào)查案件,還是充滿信心全力支持的話。自從錢博清被帶走之后,她真的覺得大大的松了口氣,之前的自己可以說,已經(jīng)到身心俱疲的程度。她再也不想要承受那樣的壓力,幾乎是出于本能的抗拒,再也不想聽到什么繼續(xù)調(diào)查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承受了很多??墒俏覀兇蠹也皇且恢倍己湍阍谝黄饐??你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抓到最后的真兇。還孔家安寧的!” 看到孔玲玲痛苦的模樣,溫雅也覺得非常的心疼。趕緊走過去一把就把孔玲玲抱在懷里。并且開始反思自己,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是不是傷害到了自己的朋友?是不是應該更多的理解她? “孔爺爺……我覺得現(xiàn)在,應該是昭示真兇的時候了!” 就在眾人開始試著,理解孔玲玲的時候,夏雪宜卻突然板下面孔,說出一句誰都沒有想到的話。 “雪宜,你是說你已經(jīng)知道,誰是那個隱藏的真兇了?” 喬杉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 今天晚上好像有太多的不尋常,玩這些不尋常,可能從夏雪宜的這句話當中,都能找到一個答案。 “誰知道誰是真兇?那個一直隱藏在所有人背后,甚至隱藏著錢博清背后的真兇,今天我就在我在孔爺爺?shù)拿媲?,把他昭示給所有人!” 夏雪宜目光如炬,神情堅定。進入孔家,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她覺得更加應該在這樣一個場合,給發(fā)生在孔家的所有悲劇,畫上一個隨和的句號。 “孔玲玲……是你做的吧!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夏雪宜終于大聲說出了兇手的名字。 也就在他說完這個名字之后,幾乎所有懷疑的目光,全部都投到她的身上。 “雪宜,你怎么也這樣說話?。∈莿偛帕崃?,說話對你有些冒犯。不過你也不用這樣說她吧?” 溫雅這個時候,又有點難堪的說道。從來都不覺得夏雪宜是個小心眼的人,不過這一次她覺得夏雪宜指證,孔玲玲是殺人兇手。真的是有點兒存心報復的嫌疑。 “溫雅,你是不是覺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因為她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完全是因為這些天來的,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所以才不能控制自己的胡言亂語? 孔玲玲你告訴大家,是這樣嗎?真的就是這么簡單嗎?” 聽到溫雅這樣質(zhì)疑自己,夏雪宜先是無奈一笑。然后把目光轉向孔玲玲冷冷的說道。 “我……我剛才……。我剛才是沒控制好情緒……我是再胡言亂語,我是承受不了,我……?!?/br> 孔玲玲慌張的說著,她完全不敢直視夏雪宜的目光。只能拼命躲避閃爍其詞。 “夠了……孔玲玲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把你帶到這里嗎?就是讓孔爺爺看一看,讓孔家的列祖列宗都看一看。你這個身上留著孔家血脈的人,究竟做了些什么!究竟做了哪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夏雪宜的語氣更加冷峻,她不想要再看到,到了這個時候,孔玲玲依舊狡辯不休的樣子。 “說的好呀!你說的真好呀!孔家血脈,有誰承認過?我身上的孔家血脈嗎?有誰承認過我是孔家的人嗎?對于孔家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個雜種,一個垃圾,一個早就已經(jīng)被他們丟棄,甚至是徹底遺忘的垃圾!” 面對夏雪宜的不斷質(zhì)問,剛開始還裝作莫名其妙,一臉無辜的孔玲玲。這個時候突然站了起來,安全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臉上掛著讓人匪夷所思,有些滲人的冷笑,大聲的回應著。 “也就是說,你承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所有的人都是你殺的?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幕后兇手!” 夏雪宜看到孔玲玲現(xiàn)在這個樣子。知道自己更加不能退讓,直指孔玲玲就是最后的真兇。 “哈哈哈………雪宜,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一般的人,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有些擔心,你跟著來到孔家之后,會不會壞了我的計劃,不過好在在錢博清的掩護之下,我的計劃完美的實施了。所以現(xiàn)在……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是……就是我殺了,孔勝文,殺了孔揚名,殺了孔思語!是我殺了他們所有人……他們所有人都應該死!都應該死!” 現(xiàn)在的孔玲玲徹底的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面目猙獰看著所有的人。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著,語氣當中充滿了怨恨。 “玲玲……怎么可能是你,怎么會是你呀!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你沒有辦法承受這么大的壓力,只是你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才會胡言亂語的,對不對?” 我這個時候溫雅,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琢崃峋褪悄缓笳鎯吹氖聦崱K€是想方設法的想要,為自己最好的朋友找到開脫的理由。 “夠了……溫雅,夠了……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知道你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我,真的很感謝你。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真的沒有必要了。 從夏雪宜和林峰他們,從那場大火里面逃出來,我就知道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既然這樣指證我,就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那我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下去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殺了人,可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殺的那些人他們真的是該死。如果你們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些什么?他們對我的父母做了些什么?你就會理解我說的話?!?/br> 到了這個時候,看到自己的朋友溫雅,還能站到自己一邊??琢崃峤K于忍不住流下眼淚。整個人的情緒,也稍稍穩(wěn)定下來……。 “夏雪宜……你真的很不錯,我真的以為,只要我殺掉這些人,我的這個秘密就一直能保守下去,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被你查到了。 還是我太天真了,相信錢博清,相信他跟我說的話,相信了,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證據(jù)全部都毀掉了。” 孔玲玲這個時候,有些后悔的嘆了口氣。他的計劃本來是完美無缺的,如果不是她相信了,錢伯清毀掉了所有的證據(jù)。相信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錢博清沒有騙你,這確實是毀掉了所有可能的證據(jù)。只不過……有些證據(jù)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罪惡是永遠不可能被隱藏在黑暗之下的,總會有光明到來的那一天……!” 夏雪宜平靜的解釋著,她不想要給孔玲玲最后推責的機會。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什么完美犯罪。所有的罪行,都無法逃過正義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