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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上銅盆里的水是宋仁去買月事帶時,泠寒早就備好了的。 女子來了月事,臟了一身,身體也濕嗒嗒的蹋著,很不舒服。 泠寒試了下水溫,不熱,這才將棉巾放進(jìn)水盆里打濕,擰干。 他坐到女子身側(cè),先是將那染了贓污的褻褲脫換掉,再將溫?zé)岬妹藿硇⌒囊硪淼穆湓谂計赡奂∧w上。 怕自己手重,傷了那水做的肌膚。于是輕一點,再輕一點,去擦拭著沾染在身體上的污濁,那模樣仿佛女子染了血得地方都是傷口似的,觸碰不得。 幾番擦拭下來,血蹭染了他的指腹,他卻不嫌棄分毫。 男子平生最厭血,最不喜血腥,他每每見到猩紅一片,總是會無意識得想起兒時母后被人陷害,遭受重罰,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故而他最不喜血腥,因為他恨自己,恨不能用自己的血來補(bǔ)進(jìn)母親的身體里,若是可以,母后也不會因為失血過多,斷了最后一絲氣息。 可就是他這樣一個討厭血得人,卻對孫傾婉的血沒有半分抵觸反感之感。 仿佛他的所有事情,只要與她有了聯(lián)連,他便可無底線,無條件得縱容。 他允許她頻頻觸及他的底線,而他的底線也會因為她而一次次跌破。 她應(yīng)該就是老天爺派來降伏他的人。 男子很仔細(xì)得擦拭著,清理著每一處細(xì)小得地方,只將其擦得干干凈凈,晶瑩剔透,宛若璞玉。 這才拿起月事帶,系與女子兩腿之間。 烈日的光穿過窗柩灑下來,照在女子的身上,她白皙得皮仿佛鍍了一層銀光,如剝了殼得荔枝般,好似下一刻就能迸出水來。 女子的美,自是怎么欣賞都不覺夠的,怕她著涼,這才蓋上被子,悉心為她掖好被角。 他將染了臟污得衣褲被褥堆放進(jìn)木盆里,拿了一旁皂角,準(zhǔn)備出去清洗。 結(jié)果卻被守在門口的宋仁截了胡。 “你去做飯。”他一把將盆搶了過來,“洗衣服這種事,我來?!?/br> 泠寒微愣了下,“你在軍隊不是從火頭兵做起的,怎得不會做飯?” 洗衣服這種事,就如沒吃過豬rou,但誰都見過豬跑,道理是差不多的,總體難度不大,洗干凈就行。 兩個沒做過家事的男子,都十分看好洗衣服這活計,簡單好上手。 但做飯這種事,泠寒連御膳房的門向那邊來都不知道,更別提做飯了。 “我去當(dāng)伙頭兵,那還不是為了給你查貪污軍餉的情報?!碧崞疬@事宋仁就來氣,“我一不會切菜,二不懂刷碗,你可知我當(dāng)時為了能進(jìn)去,廢了多大的力氣,受了多少白眼。” 當(dāng)時做火頭兵,是為了竊取私吞官糧的情報,宋仁粗手粗腳,且那時剛剛從戎,尚未受到部隊磨練,整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一個。 什么都不會做,每天就只管劈柴,人家讓他離開,他還說啥都不肯,他們都說他是貪吃,笑話他。 將軍不由分說,抱著木盆就往河邊走,走時還扔了句,“我不吃,婉兒還得吃飯,你看著辦吧?!?/br> 男子瞧了眼屋里的小姑娘,再瞧了瞧好似進(jìn)賊了似得廚房,宋仁連藥都煎不好,更莫說照顧好孫傾婉了。 若不是她尚在昏迷,不易移動,他真想將她帶回宮去,悉心得養(yǎng)著,必不叫她受半分委屈了去。 當(dāng)宋仁抱著木盆從河邊回來得時候,一進(jìn)院子便飯香撲鼻。 他這幾日吃飯都是湊合,一聞見這美味的飯菜香氣,肚子里的饞蟲就立刻被喚醒了。 “還說你不會做飯,你這隱藏得挺深啊!” 他和泠寒認(rèn)識這許多年,竟從不知泠寒還有會做飯這一手藝,要不是有這樣的機(jī)會,他只怕一輩子也難吃到當(dāng)今圣上親手做的飯。 宋仁嗓門大,石破天驚的,就這樣把廚房里的人給驚了出來。 那人一身素凈麻衣,腰上系著圍裙,一根木簪挽著長發(fā),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 那婦人眉眼和善,一出來就向宋仁道:“你就是寒公子說得那位宋先生吧?” 宋仁見院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陌生人,且那人手里還端著一盤小炒rou,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這時泠寒從屋里走出來,“這位是劉大姐,以后就由她來做飯。” 如此宋仁才曉得,原來那一桌子菜并非泠寒所出。 有劉大姐在,與院子里也算是有個女子,照顧起meimei,怎么也比他們兩個大男人方便。 宋仁是這樣想,但泠寒堅決不同意。 他說沒有任何人了比他更解孫傾婉,女子尚在病重,需要悉心照料,他并不打算交托給任何人,他要親自照料。 劉大姐活一輩子,就沒見過那個男人會照顧女人的,除非…… 她見泠寒等人衣著不凡,出手闊綽,一看就是有家世背景,并非普通人。 她恍然想起鎮(zhèn)上王員外給五歲的女兒找了一個七歲的童養(yǎng)夫,據(jù)說那童養(yǎng)夫為王家女兒端茶送水,捶腳揉背,完全干了女人伺候男人的活。 試問這皆以男子為尊的世道,除了花錢買來的童養(yǎng)夫,又有哪個男人會這樣伺候一個女人? 當(dāng)劉大姐將這想法出說來,向他們求正時,宋仁正在水缸前喝水。 笑得宋仁一口水霧噴出來,連累了一缸清水都要從新挑。 孫大姐不過小小農(nóng)家婦人,一輩子沒見過什么世面,童養(yǎng)夫這新鮮詞兒,還都是和一幫婆子聊八卦,她聽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