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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何其礙事,被男子拿去了一旁。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溫熱的擦拭,潔白的帕子上染了紅,女子的面頰也染了緋色。 “還是我自己來吧?!彼X得這模樣太過尷尬,可男子卻淡淡道,“你昏迷這些時日,都是朕在照顧你,你哪里,朕沒見過?” 他將眸子緩緩挪移上去,四目相對,孫傾婉竟一時語塞。 是啊,她的哪里泠寒沒見過呢? 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第一次。 自古來,女屬陰,男屬陽,女子月事所產(chǎn)生得臟污,為最為隱私污穢之物,就是父親愛極了母親,也會有所規(guī)避。 按大師們的說法,會降運,會影響仕途,所以母親也從不叫父親見了去。 可眼下,堂堂一國天子,卻不知避諱半分,難道他不擔心影響國運嗎? 泠寒說他生就盛陽體質(zhì),最不怕陰。 且堂堂一國天子,只因為自己心愛的女子潔身就影響了國運,那這天子做得也太弱爆了。 他說她剛剛蘇醒,身體尚在虛弱當中,叫她不要胡思亂想,只安心得躺著,一切事情,全交由他來便好。 孫傾婉被泠寒的那句,“心愛的女子”引入了深思。 回想泠墨將她帶去莊園,要與她成婚,昏迷之際,她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得,不是哥哥,不是父親,而是泠寒。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在這漫長得昏眠當中,她仿佛回到了啟承殿,回到了那個他們?nèi)杖斩荚谝黄鸬牡胤健?/br> 沒有欺騙,沒有謊言,也沒有家人的反對,更沒有她從一開始就計劃籌謀得離開。 他們兩人仿佛是一對相濡以沫得老夫老妻,晨起他去早朝,夜里她等著他回來。 兩人同榻而眠,相擁入睡,她的心都是安定的,仿佛那就是她的人生。 再美好的夢也都是幻象,清醒之后,她又不得不要面對事實。 女子蘇醒,泠寒請了郎中過來,為孫傾婉診脈。 劉大姐聽說屋里的姑娘醒了,端了泠寒吩咐煮好的粥進來。 剛踏進來,便不禁感慨:“姑娘實在是太美了,美得就像畫上的仙女兒。” 劉大姐村婦出身,目不識丁,一輩子沒什么學問,在她的世界里,老王婆子家,墻上貼著的七仙女就是最美的。 孫傾婉昏迷時,她的事都是泠寒一手cao辦的,泠寒這人,除了在孫傾婉這里以外,待旁人極冷漠。 一來二去,劉大姐也知寒公子人如其名,是個不好套近乎的,于是便跟宋仁走得更進了。 所以劉大姐以往來送東西,門檻都沒邁進來過,床上的女子,她也只匆匆一眼,并瞧不出模樣。 可此時一見,當真是要比王員外家的女兒漂亮一千倍,就好似薄了殼雞蛋般得白凈,透亮絲蓓得美人,誰見了不叫欣喜。 她這人愛說,十里八成村的事,她都喜歡說上幾嘴。 見到孫傾婉,更是忍不住感嘆道:“姑娘這天仙一般的容貌,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就連童養(yǎng)夫也這般俊朗,且還對您細致入微,盡心竭力,盡心竭力。” 她對泠寒這段時間對孫傾婉的照顧,簡直贊不絕口,“您父親當真是給您選了一位極好的童養(yǎng)夫,您這福氣可真好。” 她羨慕得看著孫傾婉,試問這天下,那個女子不希望有人對她們好呢? 好丈夫都是別人家的,好童養(yǎng)夫更是。 “童養(yǎng)夫?”孫傾婉含在嘴里的一口粥險些沒被驚出來。 “他……”女子看了看泠寒的臉色,仿佛這屋里只有她一人震驚,另外兩人早已知曉。 “他不是……” 童養(yǎng)夫這種稱呼,說來要比童養(yǎng)媳還叫人難以接受,畢竟堂堂七尺男兒,被人這樣叫,面子里子都沒了,而泠寒還不是普通人,是天子,豈能做別人的童養(yǎng)夫? 孫傾婉怕泠寒不悅,想要解釋,卻被男子打斷,“好了,你剛蘇醒,不易多說話?!?/br> 剛剛郎中明明說,她身體恢復(fù)得很好,若是不嬌氣,吃完了飯都能下地干活了,可到了泠寒嘴里,好似她弱得似一陣風,隨時都能刮跑似的。 劉大姐抓起圍裙擦了把手,笑呵呵得說,“寒公子這是心疼你,你昏迷這些時日,最憂心得屬是他,日里夜里的圍著你轉(zhuǎn),就沒睡過一個整覺,趕明兒你可得對他好呀?!?/br> 劉大姐自然是將泠寒看成了弱勢群體,畢竟童養(yǎng)夫是沒身份沒地位的。 她又告訴孫傾婉,這魚粥她做了很多,吃完鍋里還有,她現(xiàn)出去干活了。 房門關(guān)上得那一刻,幾方小步大的屋子,靜悄悄得,他們能聽見彼此得呼吸聲。 “童養(yǎng)夫?你就是這樣跟他們介紹自己的?” 孫傾婉一手端著溫熱的粥碗,一手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得吃著。 泠寒對這件事,從起初并未往心里去,到此刻被孫大姐突然提起,也是意外。 他輕咳了聲,解釋到,“也并非是故意,事有原由,若沒有個名正的身份,許會有謠言?!?/br> 他在解釋他為什么會默許他被人說成童養(yǎng)夫這件事。 他是在怕孫傾婉會覺得他故意這般說,想要與她沾上關(guān)系。 他的確想,但又怕……這小姑娘討厭他。 而孫傾婉擔心得卻是,這個身份,對身為天子的他,似乎有損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