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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彼麌@息一聲,都快哭了,“最終拖垮了身子,勞累成疾?!?/br> 女子眸子落在男子放于胸口的大掌,那只掌心上緊緊裹著紗布,印出鮮紅血色。 那一瞬,女子徹底崩潰了,她緊捂雙唇,無聲落淚。 他如此,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婉兒,是你來了嗎?” 有些人到底還是低不住小姑娘的哭,忘了宋仁說他已經病入膏肓,孫傾婉是來看他最后一眼的。 他啞著嗓子,盡量讓自己顯得病得很重。 “陛下!您可算醒了,孫姑娘來看您了。” 若論演技和機靈勁,余生絕對能拿第一,他這一出主仆情深,只叫原本就深信不疑的孫傾婉又更信了幾分。 女子上前,抓住泠寒的手,看著他掌心,那處日日為她取血入藥的傷口,更是心痛萬分。 “你不要命了嗎?” 女子得嗔責,猶如一汪清泉,落入平靜水面,蕩起層層漣漪。 那一瞬,泠寒覺得自己高興得都能坐起來,歡呼一場,可他卻還是要保持著自己病弱姿態(tài)。 “朕的命不是還在呢嗎?!?/br> 孫傾婉幾乎沒見過泠寒笑,曾經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微勾唇角而已。 似此刻這般發(fā)自內心得,不想讓她擔心,證明他還很好的燦爛的笑容。 原來向來性冷得男子,笑起來也是那么的好看,小小的姑娘,在哪一刻看癡了神。 “傻丫頭,你忘了朕是天子,朕的命硬得很,怎能隨隨便便說不行就不行了?” 粗礪的大掌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這是多久都未曾觸及的感覺。 女子破涕而笑,“臣女不許你有事?!?/br> 她將他掌心松垮的紗布系了一個死結,“也不許你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的血,只希望陛下能快點好起來。” 余生說:“陛下思念姑娘,您一來,陛下就醒了,可見姑娘是陛下的藥,比任何良方都有效?!?/br> 原本抓著男子大掌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卻被泠寒反握住,小小得手掌在她掌心。 “婉兒,這些時日,留下來,陪朕說說話可好?” 他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有氣無力的模樣,孫傾婉都想叫他不要再多說話,保存體力。 她出來只告訴母親一會便回來,并沒說要久留,所以還有些猶豫。 泠寒卻又道:“這偌大皇宮中,朕什么都不缺,可唯獨缺個能說知心話的人,纏綿病榻這些時日,朕一人在這殿中,何其煎熬。” 他怕她還是不肯,半支撐起身子,看著她,“婉兒,你若心有顧忌,就陪朕呆上半日,晚膳后,朕就差人送你回去,不叫你留宿可好?” 小姑娘心軟,且她從沒見過泠寒這般懇求人的模樣,半晌她道:“那我晚上一定要回去,否則該叫母親擔心了?!?/br> 男子攥著空拳,像模像樣得咳嗽幾聲,并向她承諾,會送她回去。 這若大皇宮,除了半死不活的太皇太后在長壽宮外,還真就只剩下泠寒一人,孤寂得叫人想想都覺凄涼。 可泠寒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熱鬧,也沒有親情冷暖,他如一個存在于人間之外的異類,甘愿將自己一切感知密閉封存。 孫傾婉覺得,任何一個正常人長久的這樣生活下去,都會抑郁,更何況還是一個心中本就有傷痕之人。 所以他冷漠,陰鷙,沉默寡言,無人可以靠近。 可就是這樣如銅墻鐵壁般得人,也有他柔弱得一面,而他的柔弱,全都給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在她面前,他卸下了所有偽裝。 孫傾婉答應留下來后,余生就甚是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她看了泠寒手臂上的傷,好在手臂上的傷是大好了,如今他渾身上下,只剩下了掌心這處。 “包扎好,就別再動了?!?/br> 她已經蘇醒,身子很好,不再需要他的血來維持。 “嗯?!蹦凶犹稍诹_漢床上,一只手被小姑娘心疼的抓著,另一只枕在腦后,他從始至終,眼眸就沒從她的身上挪移過。 孫傾婉覺得泠寒這人甚不靠譜,總愛傷害自己,她有些不放心,便又威脅道:“若再取血,我就不理你了?!?/br> 這招到是真管用,泠寒最怕得就是孫傾婉不理他。 他到如今都在忐忑,那晚他如此強迫她,她可介懷? “婉兒,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不分青紅皂白誤會了你,你……你能原諒朕嗎?” 孫傾婉昏迷時,他時常去孫府看她,可反倒是她蘇醒,他倒不敢去了。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小姑娘,他的粗魯和暴戾,都不該對她。 女子的記憶只停留在兩人溫存之際,她只記得自己若火燒得難受,只想要泠寒為她來滅火。 “所以,最后我們倆兒,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他向她承認錯誤是什么意思?是他們兩個已經有什么了嗎? 泠寒對這小姑娘的腦回路很是不解,不過也告訴她他們并沒有,那晚她發(fā)燒暈厥,所以并沒有發(fā)生后面的事。 “所以,你可愿意原諒朕?”男子執(zhí)著追問。 女子一頭霧水,“我從未怪過陛下,談何原諒?反倒是陛下,我擇婿這事,心中可還有疙瘩?” 泠寒說,他當然沒有,孫傾婉說,她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