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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不止下面的評審,連舞臺上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倆搶人。 兩個人一人拽著寧鴿一條胳膊較勁。 寧鴿:“……” 孩子都要哭了,誰放手誰是親媽。 裴寒是親媽,率先放手。歐文成功搶到寧鴿,不客氣地?fù)ё∷难?/br> 裴寒凌厲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下一秒,寧鴿忽然發(fā)現(xiàn)裴寒的表情變了。 他好像聽到了什么,向上瞄了一眼,幾乎是同時,猛地推了寧鴿和歐文一把。 一聲碎裂的巨響。 就在剛剛?cè)齻€人站著的地方,一個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壇子從天而降,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舞臺上。 壇身碎成無數(shù)碎片,四下里飛濺,棕褐色的液體嘩啦啦地一瀉而出,空氣中頓時充滿濃重到嗆人的酸味。 這是裝得滿滿的一大壇子醋。 連壇子帶醋,重量驚人,要不是裴寒動作快,三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腦袋開花了。 大醋壇子從天而降,臺下的評審們哄堂大笑。 舞臺興奮極了,【怎么樣?怎么樣?你們看到臺下的反應(yīng)沒有?這大醋壇子扔下來的效果多好!】 這還真是打翻了醋壇子——字面意義上的。 舞臺自己不能主動生成東西,一定是剛才有人想到了“打翻醋壇子”,舞臺就不懷好意地真扔了個能砸死人的大壇子下來。 寧鴿非常知道,自己當(dāng)時腦子里絕對沒有這幾個字,如果她沒有,就一定是別人想出來的。 換句話說,裴寒關(guān)于舞臺生成東西的規(guī)律想錯了,并不是上來多少人,就需要多少人同時起念才會生成東西。 規(guī)律不明。 裴寒的腦中當(dāng)時大概也沒想這幾個字,因為他也立刻意識到自己錯了,馬上隱蔽地對奶奶灰他們指了指后臺。 在規(guī)律不清楚的情況下,舞臺上還是少一點人的好。 奶奶灰機(jī)靈地領(lǐng)會了他的意圖,帶著一舞臺人全撤了,只留下寧鴿他們?nèi)齻€沒法退場的主要角色。 舞臺咦了一聲:【怎么忽然都走了?酒會現(xiàn)場不逼真了啊!】 歐文驚奇地看看漫了滿舞臺的醋,又下意識地往上瞄了一眼。 就在這時候,又一個巨大的壇子從天上砸下來。 還扔出癮來了。 這次不用裴寒推,寧鴿閃得飛快。 就算剛剛那個醋壇子不知是誰想出來的,這個壇子是誰弄出來的很明顯。 看來舞臺上有三個人的時候,歐文自己就能用念頭生出東西來。 飛濺的醋液中,裴寒板著臉,壓低聲音警告歐文:“管管你的腦子?!?/br> 歐文一臉委屈,小聲分辯:“這玩意還真不是想管就能管得住。” 第11章 念生11 他的腦子太活,絕對不能讓他留在舞臺上。 寧鴿拍拍歐文胳膊,“我和魏總有幾句話想單獨說……” 與此同時,裴寒也正在說:“我和小念有幾句話想單獨說……” 兩個人又想到一起去了。 幸好這句話算安全。 在這個舞臺上,有默契并不是什么好事。 “好,你們說,小念,我在那邊等你。”歐文火速退場。 就算剛才的醋壇子是歐文想出來的,也要先過了舞臺那一關(guān)。 寧鴿在腦中攻擊舞臺: 剛?cè)右粋€壇子馬上又扔一個,你覺得舞臺效果很好嗎?不怎么樣吧?誰要看重復(fù)的東西?你看你第二次扔壇子的時候評審還有反應(yīng)嗎?笑了嗎? 舞臺這次有點訕訕的心虛:【第一次效果太好,我就忍不住想再試一下……】 裴寒抓緊時間往下走劇情,沉聲道:“小念,離婚的事是我們當(dāng)時在吵架,一時意氣用事,你現(xiàn)在跟我回家?!?/br> 寧鴿站在滿地亂流的醋水里,“回什么家?別做夢了。魏爾生,我警告你,我跟你沒關(guān)系了,以后不許再來sao擾我,當(dāng)心我報警!” 寧鴿轉(zhuǎn)身就走。 大概是大醋壇子和女主堅決甩人的態(tài)度讓評審們滿意,全都在低頭打勾。 手環(huán)立刻報了通過:【關(guān)鍵劇情(2/5)】 舞臺自動放下帷幕,終于可以下臺了。 一下來,柜姐就主動過來坦白交代,“剛才在臺上都是我不好,我一看到裴哥的表情,忽然就想到‘打翻醋壇子’?!?/br> “沒事,不怪你,”寧鴿說,“誰也沒料到一個人想一下也能招來東西。” 套裝小jiejie在旁邊小聲搭茬:“其實我也想到了?!?/br> 奶奶灰跟著自首,“我也想醋壇子來著,主要是裴哥那個臉——”他瞄一眼裴寒,口風(fēng)一轉(zhuǎn),改拍馬屁,“——演技真是特別的好。” 裴寒:“……” 寧鴿說:“當(dāng)時我并沒有想醋壇子??梢姾芏嗳嗽谂_上的規(guī)律還不清楚,不知道是奇偶數(shù)還是別的什么,我們現(xiàn)在也沒時間找,已經(jīng)知道三個人在臺上肯定是危險的,一個人也不行,最好還是保持兩個人?!?/br> 下一幕是在男主的辦公室。 關(guān)鍵劇情是:男主終于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救他的白月光就是女主,他非常想打電話給女主,女主不接。 寧鴿問裴寒:“下一場只有你自己,既然是在辦公室,不然加個秘書?我來吧。” 奶奶灰在旁邊說:“不知道能不能一個人演好幾個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