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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的鍋鏟還是很有用的?!睂庿澱f。 歐文眼睛一亮。 寧鴿繼續(xù),“我想做一個實驗很久了。來,用你的寶貝鍋鏟砍我?!?/br> 歐文默了默,不過還是拿出鍋鏟,輕輕對著她的胳膊敲下去。 這不是件神器,就是鍋鏟,什么效果都沒有。 寧鴿用手抓住硅膠的鏟子頭。 然后嘆了口氣。 裴寒知道她想干什么,微笑道:“在想空手接白刃?沒有那種好事?!?/br> 寧鴿是想,如果和平原則對她適用,她用手指一碰武器,武器就會消失,那在刀砍下來之前,只要能用手擋住,刀不就自然消失了? 這實驗太危險,寧鴿并不想用面具人的刀來做,萬一實驗失敗,手就沒了。 一路都沒再遇到過系統(tǒng)定義的“常規(guī)武器”,沒有做實驗的機會。 歐文的鍋鏟倒是挺合適。 結(jié)果不行。鍋鏟并沒有消失。 寧鴿思索了一下,懂了,“和平原則說的是‘不能持有和攜帶常規(guī)武器’,用詞是‘持有’,是不是對手碰到的地方是有要求的?” “對,”裴寒說,“如果你去摸刀刃,那算是砍到你,刀還在,你的手會斷,如果你去摸刀柄,它才會消失,算是‘持有’。不信你碰一下他的鍋鏟柄試試看,鍋鏟應(yīng)該會立刻消失。” 歐文嗖地把鍋鏟抽回來,收進盒子里,蓋上蓋子。 這局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面具人和怪獸,也沒有天災(zāi),看來那一半抽到武器盲盒的玩家,就是這輪最大的威脅。 也不知道別人都抽到了什么武器,現(xiàn)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地方躲半個小時。 歐文有個主意,“我們干脆去U區(qū)?” “島就這么小,估計U區(qū)那邊也會有人過去,”寧鴿說,“不過可以過去看看。” U區(qū)就在西邊。 寧鴿說得對,幾個人一走才發(fā)現(xiàn)這島有多小,沒有地圖指路,往西走了一陣,還沒弄清到底到?jīng)]到U區(qū),就發(fā)現(xiàn)前面沒路了,是茫茫的水面。 已經(jīng)到島的邊沿了。 這就好像咬包子,一口下去,沒看見餡,嚼了嚼才發(fā)現(xiàn)餡在嘴里,原來是咬過了頭。 島的一圈都是綠草地,種著樹,樹影婆娑,半遮著陽光。 歐文伸了個懶腰,感慨,“這里風(fēng)景還真是不錯……” 話音未落,遙遙地,一長串清晰的機關(guān)槍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又傳來一聲爆炸的悶響,震得陽光下油綠的樹葉都抖了抖。 如系統(tǒng)所愿,他們真的打起來了。 樓宇間騰起黑煙,濃重的焦糊味傳過來,不知道是誰在放火。 一能用武器,就有人瘋了。 這一輪沒有面具人追著人殺,也沒有□□,其實如果玩家之間保持和平,不打起來,就什么事都沒有。 這里地勢高,能看得很清楚。 遙遙地,不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冒出一只巨大的茶盞,一股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水從天而降。 隔得這么遠,寧鴿都能聽見隱隱的尖叫聲,鬼哭狼嚎。 有人被攻擊,發(fā)動了技能。 寧鴿心想,真不錯,應(yīng)該是“茶”的技能。 “茶”就在之字形規(guī)律的折線上,如果茶有技能,說明之字形規(guī)律可能在這輪中還是正確的。 緊接著,島的另一邊,天空中又冒出一個蓋著紅布的巨型酒壇子。 寧鴿的心放下來了,她的酒也有技能。 娃娃數(shù)量雖然變了,之字形規(guī)律好像還在。 如果規(guī)律照舊,不止寧鴿的“酒”,歐文抽到的“琴”就也有技能,裴寒萬年非酋,他隨手抽的“畫”看來是沒戲了。 歐文琢磨,“不知道這樣一輪一輪的,還有幾輪才算完,難道是那種無限循環(huán)沒完沒了的局,不找到錨點就得一直殺下去?” 寧鴿和裴寒異口同聲地回答他:“快結(jié)束了?!?/br> 歐文默了默。 歐文:“你倆誰能解釋一下?” 大非酋裴寒和小非酋寧鴿都不太想跟一個歐洲人解釋,又一起說:“你自己想?!?/br> 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歐文不爽,“自己想就自己想。我跟你們說,聰明過頭不積福,我看你們兩個應(yīng)該趕緊多做點好事,改改你們的命,否則當(dāng)心又要……” 這句還沒說完,寧鴿就沒了。 歐文沉默了一下,“……又要位置重置。話說她到底是有多非?” 寧鴿眼前的景物變了,不再是藍天綠樹,變成了室內(nèi)。 寧鴿心想,歐文說得沒錯。 進這個副本以來,裴寒只重置過一次位置,歐文一次都沒有重置過,這卻是她第三次位置重置了。 手環(huán)抖了一下,湊熱鬧:【親,你的位置被重置啦!】 寧鴿:你應(yīng)該說,親,你的位置又雙叒叕被重置啦! 這里好像是一家小飯館,就在路邊,墻上貼著菜單,店門大敞,外面的陽光照進來,灑在老舊的木頭桌子和條凳上。 小飯館里不止寧鴿一個人。 前面仿青石板的地面上橫著另一個,還是個熟人。 第75章 盲盒13 躺著的是那個漫畫版蘭陵王。 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不像那個威風(fēng)凜凜上陣殺敵的蘭陵王, 倒像是最后喝下一杯鴆酒的蘭陵王,臉色灰敗,漂亮的眼睛眼神渙散,沒有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