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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忙著,寧鴿站在下面,抬頭望著他們。 身后卻有危險正在逼近。 是孟近,他藏在墻角后,盯著寧鴿,手里攥著一把斧頭。 孟近這輪運氣仍然非常好,又一次抽到了武器盲盒。 他也從各區(qū)的字母編號猜出下一輪一定會來T區(qū)旗艦店,提前過來了,才走到這里,就看到了寧鴿他們。 這是絕佳的時機。 裴寒和歐文都在上面掛著,正在對付玻璃窗,寧鴿一個人落單。 只要一斧頭下去,誰都來不及救她。 孟近現(xiàn)在還有不少技能娃娃,就算裴寒看見他襲擊寧鴿,從上面下來,他也不怕。 孟近從剛才就看清了,寧鴿站在那里,仰頭看著樓上,和上次一樣,兩只手都逍遙自在地插在口袋里。 孟近這次絕不再上她的當(dāng)。 十有八九,她手里又沒有娃娃。 孟近心想,算一下時間就知道了。上一輪中,在潮玩店里寧鴿騙他時,口袋里沒有娃娃,那之后沒幾分鐘淘汰時間就結(jié)束了,寧鴿手里一沒有技能娃娃,二沒有武器,不太可能在短短幾分鐘里淘汰別人。 所以她最多也就是剛才抽了一只盲盒,盲盒又有超過一半的可能性沒有技能。 而且她這輪看上去又沒有抽到武器盲盒,手氣差得不行,和他這種歐皇根本不能比。 她把手放在口袋里,估計又是騙人,虛張聲勢。 歐文他們還在敲玻璃,孟近并沒有冒頭,耐心穩(wěn)住心態(tài),謹(jǐn)慎地多觀察了一會兒。 歐文又砸了幾下,只見寧鴿把一只手從口袋里抽出來,指了指旁邊。 她跟上面的歐文說:“你換一塊敲,敲右邊那塊,我覺得顏色好像不一樣,稍微淺一點?!?/br> 她的手里是空的。 她指完,又重新把手抄回口袋里。 孟近心想:果然。這個騙子。 上一輪被她耍了,弄沒了槍,害他沒能再多淘汰幾個人,現(xiàn)在看見她的后腦勺就怒火上竄。 每次她都這么背對著他,大大咧咧地把后腦勺擺在他眼前。 那個始終沒能下手的可惡的圓鼓鼓的后腦勺。 孟近拎著斧頭,動作敏捷地閃身出來,對準(zhǔn)寧鴿的后腦勺舉起斧頭,準(zhǔn)備砍爆她的頭。 寧鴿聽到后面有聲音,轉(zhuǎn)過身。 制瓷娃娃在他掄起斧頭的瞬間,立刻發(fā)動了。 一個巨大的天青色大圓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比自由落地快得多的速度砸了下來。 孟近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勁,收住斧頭,猛地往旁邊一撲。 一聲巨響,巨型圓洗摔得粉碎,地上飛濺起無數(shù)碎瓷沫。 孟近的身手不錯,無愧于阿爾法的名頭,竟然躲過去了。 連喘息的空檔都沒有,又是一個大圓洗從天上砸了下來,孟近沒有起身,就地飛快地連著滾了幾滾,一直滾到墻角,再次避開了攻擊。 寧鴿看看天上,心想:咦?好像沒了。 看來這技能只砸兩個。 寧鴿在口袋中摸到另一只娃娃,握住。 她現(xiàn)在有一大堆隱藏款,已經(jīng)把腰包撐得很滿,所以有技能的娃娃全都揣在外套口袋里。 和孟近想得完全不一樣,她的兩邊口袋都有娃娃,左邊口袋裝著小夫諸和針灸,右邊口袋里原本是另一只針灸和制瓷。 手伸進口袋里,想握哪個握哪個。 寧鴿上一輪沒有殺孟近,是因為手里只剩一只小夫諸,不想輕易用掉,現(xiàn)在情況大不相同,抽到了兩只針灸和一只制瓷,技能娃娃大豐收。 孟近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邊這么熱鬧,裴寒早就從二樓一躍而下。 寧鴿看到孟近手里有娃娃,不讓裴寒上前動手,對他說:“攻擊我?!?/br> 裴寒伸手去抓寧鴿的肩膀,寧鴿手中立刻多出三根閃著黃光的銀色長針。 寧鴿把長針對準(zhǔn)剛爬起來的孟近,甩飛鏢一樣投了過去。 不管她扔得準(zhǔn)不準(zhǔn),長針就像明白她的心意一樣,沖向孟近。 孟近完全沒料到寧鴿用了一個制瓷之后,竟然還有別的技能,怔了一瞬,看清發(fā)著黃光的尖銳長針正對著他飛過來,往前拔足狂奔。 他想必已經(jīng)見識過這個針灸技能了,明白厲害。 寧鴿正在想,他應(yīng)該知道人是不可能跑過長針的,就看到他突然轉(zhuǎn)向。 激射而來的長針本來追著他,來不及轉(zhuǎn)彎,猛地釘在對面小巷旁的墻上,嗡嗡作響。 他找到了對付長針的方法。 就算他有辦法,也要繼續(xù)試試,趁著一分鐘的技能時間還沒過,寧鴿把另外兩根長針一起投了出去。 這次寧鴿竭盡全力地一投,針的速度更快了,流星般飛射出去。 孟近往前狂奔,他直著跑針就直著跑,他轉(zhuǎn)彎針就跟著轉(zhuǎn)彎。 眼看就要被兩根長針追上時,他忽然沖向旁邊,從路邊的小店里揪出一個人來,猛地向飛射過來的長針推了過去。 是個梳包子頭的年輕女孩,大概是沒有娃娃了,悄悄躲在店里,被孟近看到了。 她毫無防備,被推得往前一撲,立刻被兩根長針刺進胸口,軟倒在地上不動了。 寧鴿盯著孟近,從口袋里摸出心愛的小夫諸。 孟近泥鰍一樣滑不留手,針灸對他沒用,要上大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