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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說:“也沒一大早,還行,聽說他家的醬肘子最近特別紅火,蘭城人人都去買……” 寧鴿懂了:饑餓營銷的網(wǎng)紅醬肘子。 小武接著說:“……所以就想買回來給師祖您嘗嘗?!?/br> 寧鴿:師祖? 她沒顧上那盤肘花rou,而是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走到床邊的梳妝鏡前看了一眼。 還好,鏡子里的人并不老,依舊是寧鴿本人。 只是穿著大紅衣裳,是古裝的少女打扮。 小武還在繼續(xù)說話,語氣恭敬,“師祖,明天就是端午節(jié)了,晚飯廚房要包粽子,您要吃赤豆蜜棗棕還是火腿咸rou棕?” 他說明天是端午節(jié),寧鴿心想,這次轉盤轉得多,她回到了一天前。 夕陽透過窗子斜照進來,應該是傍晚,這次的時間很充裕,寧鴿回去坐下,吃了一片肘花,喝了一口酒。 SSS級副本里的醬肘子很絕,滋味濃厚,不枉小武排了半天隊。 酒大概是他們山上自己釀的青梅酒,醇香清冽,有點甜甜的,度數(shù)不高。 寧鴿一邊吃東西,一邊隨口拐彎抹角地盤問了兩個青年一會兒,基本有數(shù)了。 這里就是棲山,他們確實是棲山上的羽門。 會臉紅的那個叫小武,話多的那個叫小天,都是羽門的弟子。 如今羽門的掌門叫潯印。 而寧鴿,就是在后山閉關多年,今年才出來的師祖。 門派不大,算上寧鴿,上上下下一共也只有兩百一十三個人。 “這兩百一十三個人,有什么年老體弱,馬上快死的沒有?” 系統(tǒng)要所有人活著參加端午祭神,寧鴿怕它又挖坑,先打聽清楚了。 小天笑道:“師祖在說笑,咱們修的這門功夫,不說青春永駐,起碼也能強身健體,連病都不生,并沒有快死的人?!?/br> 寧鴿點點頭,又問:“那我們羽門,有什么仇家沒有?” 小天笑了,“我們羽門與世無爭,當然沒有。” 寧鴿想想,再問:“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功夫,殺人后,尸體上沒有外傷?” 這回連小武都笑了,“師祖,殺人沒有外傷的功夫,這天下可太多了,就連咱們羽門這種只重修行不重習武的門派,都有能讓人受內(nèi)傷的功夫?!?/br> 寧鴿追問:“你們會嗎?” 小武紅了臉:“我們不會,您會?!?/br> 寧鴿:“……” 寧鴿:人總不能是我屠的。 第一,她在子渡床上呢,沒空,第二,素衣男人都快死了,一看到她,眼中就立刻多了點期盼和希望,對她毫無敵意,他應該不是她捅的。 寧鴿吃了幾片肘子,就重新站起來,“掌門潯印在哪?” 羽門師祖這個身份很不錯。 不管是誰要來屠山,都可以用師祖的身份提醒大家小心。 小天帶著寧鴿出門去找掌門。 外面就是熟悉的棲山頂,只是到處都很熱鬧,路上弟子眾多,絕大多數(shù)人都穿著和小天小武他們一式一樣的衣服。 天上還有人展開各色的大翅膀盤旋嬉戲,和寧鴿上次看到的空無一人的景象大不相同。 掌門潯印住的屋子比寧鴿的還要樸素一點,叫做清隱閣,是幢小樓。 小天進去一說,潯印就親自迎出來了。 是熟人。 長相清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就是在忘泉邊,把寧鴿傳送回來的那個素衣男子。 這就好辦了。 是他把寧鴿他們用小黑盒子傳送回來的,他肯定懂時間回溯,如果跟他說明天會有人來屠山的事,估計他會相信。 潯印先端正地深深施禮,“師祖。” 恭敬的態(tài)度和他臨死前一樣,據(jù)小天說,論輩分她應該算是潯印師叔輩,他卻跟著滿山的人一起叫她師祖。 寧“師祖”說:“進去說話?!?/br> 潯印這里陳設簡單,雅致潔凈,一看就是個無欲無求的人。 房里還有三個人,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姑娘,一個稍稍年長幾歲的男人和一個個頭不高的青年,都是弟子打扮,好像在商量什么事,一見到寧鴿,紛紛行禮。 寧鴿看了一眼他們,點點頭,沒有開口。 潯印很機敏,把寧鴿讓到里間。 寧鴿把來意說了一遍,最后總結,“就是你用那個黑色的小盒子,把我送回來的。” 潯印的臉上露出一點古怪的神情,低頭答了聲,“是。” 寧鴿問:“怎么了?” 潯印忍了忍,才說:“潯印并不知道師祖說的黑色的小盒子是什么?!?/br> 寧鴿:? 潯印繼續(xù):“潯印也不太明白,師祖的意思是,師祖從一天以后回來了?” 寧鴿:??? 看潯印的表情,不太像是在說謊。 這就怪了。他根本不懂穿時空的事。 不過沒關系,只要他明白有人要來屠山就行了。 “師祖是說有人要來屠山?”潯印肅然頷首答應,“好。我跟人商量一下?!?/br> 寧鴿納悶:你就是掌門,你還打算跟誰去商量? 寧鴿又跟他聊了幾句,順便問:“我們羽門可曾和人結仇?” 潯印答:“我們守在這座棲山上,從來不和外人爭什么,安分守己,當然沒有?!?/br> 他也這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