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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鴿:? 寧鴿:“一鍋端?全都抓到了?” 澹臺點頭,“沒錯,我們查過了,一個都沒跑掉,現(xiàn)在全關在牢里?!?/br> 大家:“……” 如果虎刃族的雜耍團被澹臺他們一鍋端了,那中午上棲山殺人的又是誰? 買來的煙花都好端端放在倉庫里,是為了給師祖賀壽,沒做成炸。藥,搶劫的虎刃族一個沒跑,全都關在蘭城的大牢里,現(xiàn)在想去棲山,除非他們也長出翅膀飛過去。 羽門屠山的線索至此全斷。 羅叔嘀咕:“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另一批人?那咱們查了這么久,全都白查了?” 不會。 寧鴿心想。 副本是會故意迷惑人,但是絕不會讓他們做了這么久的任務,給出的全是不相干的線索。 “我能進去看看嗎?”寧鴿問澹臺。 蘭城大牢里陰暗潮濕,只有牢房上面的小窗透進來一點陽光。 澹臺陪著寧鴿他們逛大牢。 他說:“蘭城民風淳樸,連打架斗毆的都很少,這里平時都沒關什么人,現(xiàn)在倒是滿了?!?/br> 牢房里關著的人確實不少,各個都很精壯,看見他們過來了,并不出聲。 再往里走就是女牢,里面也關著人。 其中一個看見他們來了,忽然沖過來,趴在欄桿上,對澹臺他們哭喊:“大人,我是好人,我沒殺人??!” 是個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女人。 牢里有人冷笑道:“白姨,你也是虎刃族的人,他們不會理你的?!?/br> 那個白姨繼續(xù)哭訴:“我就是個做飯的,從南疆跟著他們來蘭城,是聽說有人在這邊見過我兒子,我什么壞事都沒干過??!” 寧鴿腳下一頓,問澹臺:“真的?” 澹臺道:“放心,她要是真的什么都沒做,等我們查清楚了,會放出去的?!?/br> 寧鴿問白姨:“你兒子丟了?” 白姨見有希望,連忙說:“我兒子叫幺諾,前兩年鬼迷心竅一樣,鬧著要走,和我們吵了一架,就自己跑了,好不容易聽說有人在蘭城見過他,我想過來看看?!?/br> 寧鴿追問:“你兒子長什么樣?” “前兩年就有這么高,”白姨用手比劃了一下,“長得可好了,族里人人都夸?!?/br> 寧鴿默了默,這個副本特殊,是個長得有點歪的SSS級享受副本,里面只要是個有名有姓的角色,就“長得可好了”,平均顏值水平過高,實在沒法辨認哪個是她家幺諾。 白姨忽然比劃了一下,“我兒子這邊肩膀上有道傷疤?!?/br> 寧鴿怔了一下,“傷疤?” 白姨說:“嗯,這么長一道,是小時候練虎刃的時候,一不留神傷著的,現(xiàn)在還有?!?/br> 寧鴿點點頭,又問:“你們虎刃族,有沒有能傷人于無形的功夫?打上去就會受內(nèi)傷,表面上看不出來?” 這題不用白姨回答,連澹臺都會,他說:“他們練的是一派剛猛功夫,全在手里的虎刃上,不會傷人于無形?!?/br> 白姨也這么說。 寧鴿又盤問了一會兒,旁邊裴寒默默地把手環(huán)遞到她面前。 時間到了,必須要走了。 寧鴿只得離開大牢,跟澹臺告別,往棲山飛。 壓著時間飛回來,又是同樣出事的時候,幾個人進了沐骨殿,來到忘泉旁。 寧鴿心想,每次回溯時間時,無論他們偏離劇情線在蘭城做過什么,棲山這邊的屠山都沒耽誤,從來沒被寧鴿他們的行為影響過。 這里發(fā)生的事,好像是相對孤立的。 拿出小黑盒子,潯印照例畫過手勢后,寧鴿把手搭上轉盤,試著擰了一下。 第一個卡槽仍然在,第二個卡槽,也就是上一輪用過的那個,這次也不見了,好在第三個卡槽還在,第四個卡槽的位置和上次一樣,一片光滑,什么都沒有。 現(xiàn)在只剩最后兩個卡槽。 第一個卡槽是回子渡床上,時間太緊,完全沒有意義。 沒得選,現(xiàn)在只能用第三個卡槽。 寧鴿心想,這應該是最后一次回溯了。 在把轉盤停到位前,寧鴿對大家說:“所有人回溯后,立刻去蘭城的長柏書院,找殷先生。” 轉盤一停,爆炸就再次來了。 眼前變成清晨的竹林。 時光譬如朝露,滑過青青竹葉,無聲無息地沒入土中,轉瞬消失不見。 有人將披風搭在寧鴿肩上。 “冷不冷?”身后傳來殷先生溫和的聲音。 寧鴿披著披風,呼地站起來,有點焦躁,來回走了幾步。 這次務必要提前趕回棲山。 從前面的經(jīng)驗看,回溯時,副本發(fā)布的任務不變,如果還是做相同的任務的話,趕回去并不難,問題是線索仍然沒有徹底理清。 還有羅叔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長柏書院。 不過找不到也沒關系,反正這回系統(tǒng)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蘭城的煙花爆竹店,爆竹店大家都去過,還是會重新集合。 寧鴿沒有說話,殷先生的話就和上次不一樣了,他關心地偏頭看著寧鴿,“怎么了?” 寧鴿抬起頭,問殷先生:“能不能借我用用紙筆?” 殷先生問:“你要寫字?” 寧鴿搖頭,“不是。是畫畫?!?/br> 殷先生叫來小童,吩咐給寧鴿拿來紙筆,攤在案上,自己站在旁邊,攏起衣袖,親自動手給寧鴿研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