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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一邊想,一邊開始滿屋子找眼鏡盒。 他拉開抽屜,又一扇接一扇地打開辦公室里的柜子。 這里這么好玩,寧鴿完全舍不得走,她自己不應該動手,就小尾巴一樣跟在歐文身后,認真地參觀他找東西。 裴寒靠著桌子,手插在褲袋里,一臉的不爽。 他挖苦歐文:“哦,你戴著眼鏡的時候就看不見眼鏡了,你家窮得都沒有鏡子?” 歐文看裴寒一眼,對寧鴿笑笑:“他今天吃槍藥了噢?” “不用管他,”寧鴿拍拍他,“你繼續(xù)努力。” 歐文仰頭看著天花板,想了想,“……所以難道不是眼鏡嗎?那能是什么?” 他探身到柜子里,一點一點挖里面的東西。 裴寒冷冷道:“這是解謎的游戲,不是挖寶的游戲。” 寧鴿有點想笑。裴寒說得很對,系統(tǒng)一定會把線索放在容易看到的明面上,不會把東西藏在犄角旮旯故意讓人找不著。 歐文也覺得有道理,開始看得多,翻得少了。 他打開角落一扇柜門時,寧鴿眼尖,一眼看到一樣東西,咬住嘴唇,默不作聲。 歐文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找到,皺著眉琢磨,忽然瞥到裴寒。 那是他哥,他實在太熟悉了,一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錯過線索了。 他把剛才看過的地方又重新看了一遍,終于又打開剛才那扇柜門。 柜子里全是一摞摞亂糟糟的文件,看起來完全沒什么特殊。 歐文仔細看了看,忽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份文件上寫著:植入型記憶芯片使用說明書。下面畫著一個腦袋,腦袋里畫著一個小片片。 看到它的時候用不到它,用它的時候看不見它。 芯片植入腦袋里,是不太容易看見。 歐文馬上伸手進去拿文件,文件下面真的藏著一個不起眼的巴掌大的小白盒子。 盒子上面是個密碼鎖,用手一碰,就有發(fā)光的密碼浮現(xiàn)出來。 但是很坑爹,是一大串完全不認識的符號,奇形怪狀的,不知是什么意思,點一點,還能換一個符號,一共有十位。 寧鴿忍不住湊上去,和歐文一起研究密碼鎖。 裴寒嘆了口氣,索性在校長的座位坐下來,無奈地看著他倆。 歐文的手環(huán)發(fā)消息了,他看了一眼,“它說開盒子的密碼線索就在這個房間里。” 他這次很給力,自己就找到了。 他從柜子里拎了一條的項鏈出來,“我剛才就看見了,柜子里掛著這個?!?/br> 這條項鏈的每顆珠子上都嵌著精致的花紋,花紋的符號和密碼的符號很像。 歐文拎著項鏈琢磨。 寧鴿知道他在為難什么。 這條項鏈不短,一共串著大概五六十顆珠子,而盒子上的密碼只有十位。 歐文很為難,先從項鏈的一頭試起,試了前十位,不對。 再從另一頭試起,試了前十位,仍然不對。 跳一位,不對,跳兩位,還是不對。 裴寒冷冷地說:“你打算就這么對著這條項鏈硬試一晚上,把密碼蒙出來嗎?” 歐文納悶,“裴寒你今天怎么回事,更年期提前了?” 寧鴿忍不住了。 “他不是更年期提前,他是故意在給你提示。裴寒,咱們進來之前就答應過的,不能給他提示,要讓他自己做任務。” 歐文猛然醒悟,再重新想想裴寒的話,放下項鏈,去看別的東西。 是桌子上的教鞭。 桌子上像放藝術品一樣,在一個敞開的盒子里擺著兩根教鞭。 一根通體都畫著燃燒的火焰標志,估計會冒出火來,另一根寧鴿今天見過,就是一按就能用閃電打人的那種。 閃電教鞭是黑色的,六棱柱形,六棱柱的其中一面漆了一條貫穿頭尾的金線,整個教鞭上面密布著小小的圓坑,一個又一個,大小和項鏈的珠子差不多。 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珠子的排列是有規(guī)律的,仿佛繞著教鞭手柄,一圈又一圈。 歐文把項鏈對準小坑,一圈圈纏了上去。 剛好纏滿,珠子一顆不多一顆不少。 纏好后,手柄的那根金線上剛好排布著十顆珠子。 歐文一個接一個地把符號調對,盒蓋啪地彈開了。 盒子里裝的是一個核桃大小的金屬塊塊,大概就是通訊器。 歐文摸了一下,一個虛擬屏幕立刻投影出來,歐文從口袋里找出一個小芯片,插進金屬塊塊的卡槽里。 “是我白天做任務拿到的?!彼忉尅?/br> 虛擬屏幕上靜默半天,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瓦爾星男人。 副本劇情往下走了。 歐文趕緊跟他打招呼。 他們確實是解救組織的人。這個瓦爾星人說,他們正在為廢除寄養(yǎng)法案四處奔走,應該很快就能成功了,但是還是打算先把孩子們接回去,比較放心。 來接孩子們的飛船很快就到,現(xiàn)在要聯(lián)絡寄宿學校里的聯(lián)系人。聯(lián)系人早就把大家組織好了,只要找到,就能帶全校學生上飛船。 上船就意味著副本任務成功完成,歐文歡欣鼓舞,斷掉通話。 他的手環(huán)又是一震,他看了看,“任務來了,我現(xiàn)在得在三十分鐘內找到學校里的聯(lián)系人,跟他說:‘你就是聯(lián)系人’。還只能試錯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