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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哪怕做鬼,也會纏著你的?!?/br> 他傷得很重,說幾句話就似極耗力氣,出氣多于進(jìn)氣時,手掌也再抬不起來。 我在心中排演,將箭矢拔出轉(zhuǎn)而抹劃到他脖子上,親手了結(jié)這一切。 可是手是發(fā)顫的,不知為何坐著沒有動作。 先前我多看了幾眼的那個戴藍(lán)面具的人,又出現(xiàn)在眼前。 我抬眼看他。 那人掀開面具,果然是蕭子燁。 「彤兒,跟我走。」他言簡意賅。 「不行?!钩龊跻饬系?,我拒絕了他。 「為什么?」蕭子燁攥緊拳頭,等我的解釋。 我可以就此逃走,但阿寶怎么辦? 我把心態(tài)調(diào)平和,對著蕭子燁的眼睛?!甘捀绺纭!刮业谝淮伟寻毜氖虑楦嬖V了他。 如果我們現(xiàn)在逃走,阿寶要以什么身份,在那個府里生活一輩子? 「彤兒……」蕭子燁動容,他伸手把我攬入懷中,「你放心。等事情了了,等我尋法子救你們出來,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我又找到了那種,可以依靠,可以被包容的溫暖和感動。 好想就這樣一直賴在蕭哥哥懷里。 可是現(xiàn)在還不行。 蕭子燁又看了地上的梁季一眼,哼一聲,「今日不能殺了他,實乃平生憾事?!?/br> 「但是要殺他,也該堂堂正正?!?/br> 蕭子燁要離開,避人耳目,他離開時戀戀不舍,勾得我的心也疼起來。 我讓他放心。 蕭子燁前腳離開,暗衛(wèi)就匆匆趕至。 「良娣,請恕屬下來遲?!拱敌l(wèi)抱拳行禮,「現(xiàn)在將主子送回府中?!?/br> 我說好。 …… 梁季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三日。 對外瞞著消息,連陛下派來的人都被打發(fā)了回去,太子妃在這件事上表現(xiàn)出絕對的智慧和果敢,但她并不怎么想陪梁季。 府里新來的大夫施針后朝我叮囑。 「殿下毋有大礙,大概今日就會轉(zhuǎn)醒……日后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是了?!?/br> 「謝過先生。」 新來的大夫白衣玉容,生得一副好面容。我莫名覺得有種熟悉感…… 他聞言笑道,「良娣無需多禮。」 梁季醒的時候只有我在身側(cè)。 「阿彤……」他聲音有些沙啞,「居然沒舍得殺了孤。」 我裝著聽不懂,不理他。正巧小廚房聽聞消息,送來了暖胃潤腸的清粥。 是要讓他自己吃的,可是某人裝病患,動不了的那種,少不得一勺勺吹涼了喂他。 「阿彤?!?/br> 他哪里是動不了,還能勉強(qiáng)自己坐起來,握著我的手剛想說什么,房門突然被推開。 「不好了?!?/br> 小梅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 我手中的勺子一抖。 她怯怯看了我一眼,又看梁季,還是說了出來。 「良娣……良娣的娘親,過世了?!?/br> 我一驚,站起身,折翻了手中的粥碗。 「你說什么?」 「什么叫……突然過世?」我覺得自己頭皮發(fā)緊,像處于什么難以呼吸的噩夢里。 「聽聞是……久病沉疴?!剐∶凡桓姨ь^看我,過來扶住我,「良娣別動怒?!?/br> 「我娘親雖有舊疾,但也一直溫溫地過來了,怎會突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怎么會…… 難道是在我不在的時候,蘇家主母對她做了什么? 不顧小梅的勸阻,我徑直向外面走,「我要回府?!?/br> 「等等?!沽杭窘凶∥摇?/br> 我停滯腳步,僵直回頭。 我知道他不喜蘇家,可事情已經(jīng)是這般局面,他難道還要出手阻攔嗎? 「孤陪你一起去?!顾f。倚著床榻掩住兩聲輕咳。 「殿下的身體還沒好?!刮页冻鲆粋€很難看的笑容,「再說,這是妾身的家事?!?/br> 「那就是孤的事?!沽杭静蝗葜绵埂?/br> 第14章 蘇府的門匾外觀與平日別無二致,并沒因死了個妾室就縞素靈幡,大cao大辦。 管家在門口迎我,看到梁季也吃了一驚,又強(qiáng)裝鎮(zhèn)定,引我們?nèi)ツ镉H生前居住的院子。 在這里才有一絲哀凄的意味。 她從前居住的屋子門前挽著兩幅白絹花,院中停放著一口薄木棺材。 沒有靈堂,沒有供桌,沒有下跪用的蒲團(tuán),只有空蕩蕩的她自己。 「喲,彤丫頭回來了。」蘇家主母迎上來。 看我目光不郁,她訕笑了聲,「事出突然,布置略簡薄了些,彤丫頭別見怪?!?/br> 我定定望著她,「如今布置簡薄事出有因,難道之前就不是了嗎?」 她的笑凝在臉上,「彤丫頭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咬牙冷笑,「蘇家何時善待過娘親與我?這么多年來,難道不是丟在后院不聞不問?」 「我娘雖然體弱,素有嗑疾,但為什么會染上嗑疾,又為什么久不治愈,久到拖成絕癥。難道不是下因為主母故意在冬日削減炭火,又故意拖著不肯治療的手筆?」 她的親女兒,我的嫡妹蘇鳶上前一步,「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自然有人清楚!」 「你……你怎可如此撒野!」蘇鳶反唇。 「住口?!故冀K未發(fā)言的蘇家大家長,我的父親出言制止,卻是對蘇鳶道,「胡鬧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