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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說得好勉強?。 标愓嫘Φ脺睾?,大步走到石頭邊,彎腰,探手,吸氣,用力,然后將石頭輕松抱起。 楊惠惠驚訝得睜大眼睛,拍手道:“好厲害!” 其他人也紛紛喝彩。 陳真看起來并不壯實,力氣卻很大,兩只手臂因為用力肌rou膨脹,旁邊的廚娘看得眼睛都直了。 陳真抱著石頭站在人群中央,隨著時間推移,眾人的喝彩聲越來越大。 楊惠惠也興奮起來,大聲叫好。 陳真放下石頭,微笑朝眾人拱手,又朝楊惠惠笑,周邊的人叫得更大聲。 楊惠惠叫好,轉(zhuǎn)頭瞬間,眼角的余光發(fā)現(xiàn)景峰白色的身影站在不遠(yuǎn)處,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楊惠惠內(nèi)心咯噔一聲,剛想過去打招呼,景峰卻轉(zhuǎn)身離開了。 楊惠惠想起廚房里還熬著東西,沒去追。 熬了足足兩個時辰才把藥膳熬好,楊惠惠用托盤端著藥膳,小心翼翼地走進景峰的房間。 推開門,室內(nèi)淡淡的熏香飄出。 “景峰,我給你熬了湯?!睏罨莼菡f。 無人應(yīng)答。 楊惠惠端著藥膳走到書桌邊,放下托盤,又到床邊望了一眼。 沒人。 楊惠惠走出屋子,在院子里遇到喂白孔雀的竹青,“竹青,世子爺呢?” “世子爺在溫泉?!敝袂嗾f。 楊惠惠便跑回房間,端起托盤往溫泉走。溫泉在山坡上,走路需要一段距離,楊惠惠怕湯冷了,一路小跑上坡,等跑到溫泉附近,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 她原本打算直接進室內(nèi)溫泉,因為景峰一般都泡室內(nèi)溫泉,結(jié)果才走兩步就聽到室外溫泉方向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像是重物砸到地上。 楊惠惠納悶地朝室外溫泉走了兩步,透過茂密的灌木叢,楊惠惠看到景峰換了一身黑色短打站在溫泉邊,黑色貼身的衣物襯得他兩條腿更加筆直修長,側(cè)臉的皮膚,白得如雪一般,鼻梁高聳,眼眸漆黑。 景峰一向愛穿寬松白袍,月白,藍(lán)白,紫白……總之大面積的白,袖口領(lǐng)子衣邊略略繡點兒各種顏色的花紋,人顯得慵懶華貴,極少看到他穿貼身短打。 如今穿了一身黑色短打,到別有一番顏色。 楊惠惠剛想走過去,忽然見景峰彎腰抱住溫泉邊一塊南瓜大小的石頭,渾身用力,兩只手顫顫巍巍地搬起那塊石頭。 楊惠惠茫然。 這是在干嘛? 溫泉邊特意安置了許多斗大的鵝卵石,用作裝飾,也可以讓泡溫泉的人歇息。 景峰抱起南瓜大小的石頭,重重喘了口氣,放下后歇息片刻,又去搬另外一塊稍大的石頭。 這次他沒搬動,一怒之下,用力將石頭推進溫泉里,濺起巨大水花。 他就在岸邊一直發(fā)脾氣,自己跟自己較勁兒。 楊惠惠擔(dān)心他亂來,連忙出聲道:“景峰!” 景峰霍然轉(zhuǎn)頭。 楊惠惠靠近他,“你別搬了,搬不動的,萬一把自己傷了怎么辦?” 景峰面皮抽動,“我能搬動!” 楊惠惠道:“不要逞強,無緣無故的,你搬石頭做什么?” “別人都能搬,我為什么不能搬?是個男人都能搬!難道我不是男人?” 楊惠惠愣住,想起方才在廚房那邊發(fā)生的事,又好氣又好笑,“他們只是一群下人,你和他們較什么勁兒?” “你是不是喜歡陳真那樣身強體壯的?”景峰走到楊惠惠身邊,質(zhì)問。 楊惠惠知道他又在發(fā)瘋了,當(dāng)初在通州梅園,景峰就這般疑神疑鬼,令她十分頭痛。 她當(dāng)初離開,也是這些不大不小的矛盾累積起來,最終砰然爆發(fā),兩人分離。 楊惠惠趕緊道:“沒有!我喜歡你!” “當(dāng)真?”景峰俯身,眼眸幽暗無比。 “當(dāng)然!”楊惠惠知道一定不能有遲疑,否則景峰會瘋得更厲害。 兩人對視片刻,楊惠惠用最真誠的眼神盯著他,試圖傳達(dá)自己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景峰面色柔和下來,忽然抱住楊惠惠,低聲道:“惠惠,我不想這樣的,你不要嫌棄我……” 楊惠惠端著托盤,差點把湯碗摔下入溫泉中,趕緊扶正道:“不會的?!?/br> 她原本有些生氣,可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忽然氣就消了,甚至升起了幾分可以稱之為“母愛”的情緒。 剛才還在發(fā)瘋的男人,如今像條小狼崽子嗷嗚嗷嗚地求安慰,她沒法拒絕。 男人氣息粗重,像要確認(rèn)什么似的忽然重重吻她。 楊惠惠驚叫:“湯!” 景峰一把奪過托盤,粗魯?shù)胤旁谝粔K大石頭上,然后就逮著楊惠惠跳進溫泉里。 事后楊惠惠想起當(dāng)時的情形,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光天化日,露天溫泉,要是有個人出現(xiàn),鐵定能看到他們兩個在池子里亂搞。 整個過程充滿了近乎偷.情的刺激,楊惠惠腦子很亂,暈暈乎乎地被男人扯掉衣服,再到抵死纏綿。 這次持續(xù)的時間比較久,久得楊惠惠都在想:或許牛鞭湯的確有用。 而且在溫泉里并不痛,甚至可以說很美妙。 溫泉里玩了一場,又去室內(nèi)溫泉的床上玩了一場。 楊惠惠很吃驚,以景峰的身體居然能玩兩場,這牛鞭湯的威力也忒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