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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惠惠點頭。 街邊人來人往,卻都不敢靠過來,只在遠處好奇地打量他們?nèi)恕?/br> “是不是他逼你?”秦昊走過來按住楊惠惠的肩膀,濃眉緊鎖。 過于親密的動作刺激了景峰,遠處的男人朝兩人方向大步靠近。 楊惠惠伸手撥開秦昊的胳膊,搖搖頭,“沒人逼我,現(xiàn)在的生活就是我所追求的,秦大哥,請你以后不要再見我了?!?/br> 秦昊原本還想說什么,忽然臉色微變,住了嘴。 楊惠惠決絕地轉(zhuǎn)身,走到趕來的景峰身旁,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抖動,“我們回去吧?!?/br> 景峰的目光柔和,伸手摟住她的腰,表情似乎在贊賞她,隨后他抬頭挑釁地看向秦昊,帶著男人都懂的笑意。 楊惠惠依偎在他懷里,對秦昊道:“秦大哥,你走吧,以后我不會再見你的?!?/br> 秦昊握住拳頭,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 景峰似乎對現(xiàn)在的狀況很滿意,摟住楊惠惠,趾高氣揚回到侯府。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又恢復(fù)以往的模樣,沒羞沒臊地黏在一起。 景峰像條小狼崽子般黏在楊惠惠身邊,說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好像之前發(fā)怒,把楊惠惠關(guān)起來的那個人不是他。 喜怒無常,陰郁善變,是景峰的本色。 哪怕楊惠惠表現(xiàn)得如此配合,他依舊把陳真趕出了侯府,給出的理由是,做菜難吃。 當(dāng)然,因為有楊惠惠盯著,他并沒有做太過分的事。 楊惠惠并沒有為趕走陳真而生氣,一句話都沒說,這讓景峰非常高興。 楊惠惠似乎接受了他的安排,很順從配合,事事順著他。景峰更加寵愛她。 后來楊惠惠對他說:“我想去白馬寺看一看,行嗎?” 頓了頓又說:“娘親還沒找到,我要為她祈福?!?/br> “當(dāng)然可以。” 景峰笑著點點她的鼻子,趕走了兩個情敵,親耳聽到她愿意留下來,景峰對她幾乎有求必應(yīng)。 于是他們選了一個日子,出發(fā)去白馬寺。 白馬寺名氣極大,卻距離很遠,一去一來,要花將近一天的時間,大部分貴族去祈福,都要留在寺廟里歇一晚。 幾人清早出發(fā),天邊翻起了橘紅,景峰指著橘紅的云道:“惠惠,你選了個好日子,今天出太陽了?!?/br> 楊惠惠瞇起眼睛,望著冒出一點點的明亮太陽,笑著說:“是啊,我選了個好日子?!?/br> 坐上馬車出發(fā),一路顛簸,傍晚抵達白馬寺。 寺廟在山上,從下方望霧蒙蒙的,只看到隱隱約約的寶塔,像是建在了云端。 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幾人終于來到山門前,古色古香的大門,用篆體寫著白馬寺三字。 周圍鳥鳴啾啾,參天的樹木比比皆是,空曠寧靜之感油然而生。 楊惠惠凝視著那三字片刻,說道:“是個好地方?!?/br> 景峰湊過來道:“累了吧?!?/br> 他抬起手臂,示意楊惠惠挽著他的胳膊,楊惠惠順從地挽住,一起走進大門。 兩人先去拜了大佛,又拜了地藏菩薩,觀音菩薩,燒了香燭,點了長生燈,抽了簽。 在沉重而緩慢的鐘聲中,楊惠惠說:“我想為娘親念經(jīng)祈福。” 面容肅穆的和尚豎起手掌,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遞給楊惠惠一本經(jīng)書,“請施主沐浴更衣,焚香禱告,誠心誠意在觀音菩薩面前把經(jīng)書念完,方才有用?!?/br> 楊惠惠合手作揖,小心翼翼地接過經(jīng)書。 經(jīng)書很厚,起碼得念上兩個時辰。 此時天色已晚,晚霞漫天,難得的晴天日。 考慮念經(jīng)時間很長,和尚建議楊惠惠先吃過晚飯,沐浴焚香,再做念經(jīng)儀式。 幾人用過齋飯,楊惠惠在房間里洗漱完,換上一套沒有任何修飾的素服,散盡鉛華,走出大門。 暖光下,嬌艷的女人素面朝天,一身潔白,眼眸平靜安寧。 卻美得讓人怦然心動。 景峰著迷地望著她,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惠惠?!?/br> 楊惠惠沖他微微一笑。 景峰那瞬間產(chǎn)生一種沖動,想要好好抱著她吻下去,他忍住了。 楊惠惠跟隨小沙彌來到一處念經(jīng)的凈室。 推門而入前,楊惠惠扭頭,對護送她過來的景峰道:“你先回去吧。” “我看著你進去。”景峰說。 楊惠惠走進門內(nèi),腳步微微一頓,又回過頭來,“景峰。” 容顏絕美的男人背負著分手,靜靜地站在門外,笑看她,“怎么了?” 楊惠惠搖搖頭,“沒什么……我也會為你祈福的。” 男人唇邊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進去吧?!?/br> 等楊惠惠進門,景峰便讓帶過來的人四處守在屋子邊,不讓任何可疑之人靠近。 夜色越來越濃,漸漸到了深夜。 景峰躺在床上,不知為何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卻頻繁做夢,一下子驚醒過來。 他竟然夢到了景姑姑,姑姑躺在床上,拉著他的手說:“我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一直在旁邊哭,讓景姑姑不要撇下他。 然而姑姑還是閉上了雙眼。 景峰夢到的是當(dāng)初景姑姑離去時的場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知為何今夜突然夢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