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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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房里?!苯畻靼矒岬溃骸胺旁谀抢锖馨踩?,丟不了的。等我們回來,你就能見到了,不要擔(dān)心。” “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用像哄孩子似的哄我?!鄙蛴逞┱f完,又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下江寒楓以及自己身上,他這才留意到臉上貼了個yingying的東西,似乎是戴的時間太久了,并不覺得涼。 沈映雪抬手摸了一下。 “不要拿下來?!苯畻髡f,“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等到了鎮(zhèn)子上,我們?nèi)ベI合適的,現(xiàn)在不能拿下來?!?/br> “哦?!鄙蛴逞┱f完,催他:“你還沒說,我是怎么放你一馬的。” 他其實(shí)并不清楚眼前這個人的名字,他的臉也是,有時候很清晰,有時候是模糊的,有的時候也會像那朵蓮花一樣,打碼成其他東西,甚至聲線都可能改變。 唯一可以確定他身份的,只有原主神乎其神的直覺。 沈映雪很清楚這個人就是他的新監(jiān)護(hù)人,沒有惡意,比干兒子還靠譜,是個可以依靠的,講話時也就隨意了一些。 江寒楓很高興,沈映雪能主動問起這個,他復(fù)述了一遍六年前正道圍攻魔教的場面,把沈映雪的狀態(tài),自己的心理活動,全都講了出來,聽得沈映雪贊嘆連連:“沒想到以前的我這么厲害……” 下一刻,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很強(qiáng)烈的情緒。 那個情緒不屬于沈映雪,好像是這具身體的深處發(fā)出來的,非常強(qiáng)烈,哪怕并沒有語言等東西來表達(dá),沈映雪也能感覺到這里的深層含義。 當(dāng)時的情景,不是江寒楓說的這樣。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江寒楓看到沈映雪停下了腳步,眼含期待地問。 “很奇怪?!鄙蛴逞┱f,“有時候我覺得你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有時候又覺得非常陌生?!?/br> “什么時候覺得熟悉?” “劍鞘……你,你和那個人長得好像……”沈映雪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是知意嗎?” 江寒楓和江知意同姓,卻一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長相也沒什么相似之處。不過瘋子看到的,或許與常人不同。 江寒楓在心里嘆氣,看來沈映雪還是對江知意印象更深,連帶著他,都像是江知意的替身。 沈映雪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知意是誰?” 江寒楓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 他不太想給沈映雪解答,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你想去觀花,還是看戲法?要是想看戲,也有個好去處?!?/br> “看戲吧?!币菓蚯缓每矗€能安靜地看電視劇。 沿著大路一直走就進(jìn)了城,江寒楓自幼在玉鼎山莊長大,對這邊熟悉得很,帶著沈映雪穿過了一條小胡同,來到了繁華熱鬧的街市。 他怕沈映雪走丟,抓緊他的手。沈映雪恍惚中覺得又回到了和上一個監(jiān)護(hù)人相處的時候,有點(diǎn)分不清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了。 他有些恐慌。 如果一直不能打消正道的疑慮,讓這個身份合理化,那他是不是要一直帶著馬賽克生活下去?這樣的完全沒有自我,無法自理的人生,想想就令人膽寒。 沈映雪正發(fā)散這思維,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過神,轉(zhuǎn)頭往后面看,就看到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袍的機(jī)器貓站在自己面前。 沈映雪立刻把愁緒拋在了腦后,彎起眼睛,“是你呀。” 機(jī)器貓大喜:“真的是您?我找了您好久!” 江寒楓也跟著看過去,臉色冷得像是寒冰:“你是何人?” 機(jī)器貓的視線在二人相交的手指上略過,態(tài)度強(qiáng)硬,毫不退讓,“你又是何人?為什么會和我的主人在一起?” 江寒楓突然想到了什么,冰冷的神態(tài)里帶上了厭棄嫌惡,“你就是那個背棄了主子的叛徒?你稱呼映雪為主人,也要看看映雪愿不愿做你的主人?!?/br> 第11章 仇人見面 機(jī)器貓睜大了眼睛,胡須也顫抖兩下,盯著沈映雪和江寒楓相握的手,痛苦地斥責(zé)道:“這是我和主人兩個人的事情,與你有何關(guān)系?倒是你,哼,趁主人神志不清將他拐走,又做出這副曖昧的樣子,枉你還是名門正派!” 沈映雪的注意力全被他的胡子吸引去了,他講話的時候嘴巴長得幅度很大,沈映雪離他不太遠(yuǎn),能將他嘴巴周圍的胡須毛孔看得特別清晰。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機(jī)器貓,越看越想笑。 江寒楓頓時有了危機(jī)感,把沈映雪往身后一拉,試圖擋住沈映雪的視線。 機(jī)器貓不敢對江寒楓動手,沈映雪的態(tài)度讓他有了優(yōu)越感。 教主果然是記得自己的,哪怕他做出那種事情,以往的情誼仍舊在! 庭軒是被魔教從山下抓上去的,他反抗過,但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要是說出或者做出與逃跑有關(guān)的事情,絕對會被整治得很慘。 他只能把所有的心事收斂,做出謙卑謹(jǐn)慎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跟在沈映雪身邊伺候。只有在夜半時分,才敢想念家里,想念原本自在的生活。 所有當(dāng)他遇到了正道的人,知道他們是過來鏟除魔教的時候,庭軒果斷選擇了背叛。 他以為擺脫了魔教的束縛就能回到從前,卻沒想到,離開魔教的庇佑,他的日子更加難過了。 他想方設(shè)法離開的地方,竟是唯一的避風(fēng)港。 庭軒的樣貌很美,那是一種女兒似的陰柔的美。他五官柔和,一雙杏眼更是無害,眼中似有星光閃動,又像流水一般含情脈脈。他的皮膚很白,唇色鮮艷,如同涂了口脂,骨架也小巧,不似成年男人那樣強(qiáng)壯。 他有才情,但是武功很低微,離開沈映雪后,正道也沒有管他的死活,被一些好男色的登徒子戲弄了很久,抓到他們的別院去禁錮起來,備受恥辱,庭軒知道,這種惡心的人不少,他從前也不是沒見過,可是在魔教安逸慣了,他的自尊心也似乎比以往更高,受不得這樣的□□,險些一頭撞死算了。 好在他找準(zhǔn)機(jī)會,去廚房抹了些鍋灰在臉上,悄悄扮作小廝逃了出來。從此他不敢再以真面目示人,故意弄得自己邋里邋遢,好似流浪的乞丐。 這樣的日子并不好過,庭軒覺得自己甚至不如一條狗。他也愈發(fā)后悔背叛了魔教。第一個冬天,新年寒冷的夜里,外面煙花燦爛,庭軒獨(dú)自躲在小巷子里,連點(diǎn)火都沒有,才記起了沈映雪的好。 從前是他想錯了,他總覺得沈映雪恃強(qiáng)凌弱,從來不把人當(dāng)人看。離開魔教之后,庭軒才想到沈映雪的好。 他是個真君子。 沈映雪失蹤之后,荀炎到處找他,庭軒也知道了這件事。他默默下了決心,不能在這樣墮落下去了,教主神志不清,武功全失,需要有人照顧。 如果能找到他,帶他去更加偏僻的地方,他們或許能回到從前。 這是庭軒唯一的機(jī)會。 面具遮擋住了沈映雪的上半張臉,但是這不妨礙庭軒想象他此刻的神情。以前荀炎帶沈映雪出來,都會給他做一番遮掩,比現(xiàn)在的半張面具嚴(yán)實(shí)多了。 沈映雪樣貌很好,不同于庭軒的陰柔,他身上有一種走馬章臺的少年公子般的富貴華麗,只是他的氣勢過于強(qiáng)大,令人不敢靠近。瘋了之后倒是柔和很多,平起來平易近人。 庭軒看到沈映雪笑,也生出一股親近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 他朝沈映雪伸出手,“主人,跟我一起走吧。” 江寒楓和庭軒都將期待地看向沈映雪,等待他的回答。 “我們是不是見過???”沈映雪問。 “是。”庭軒心里很難受,沈映雪何等英明神武的人,會落到現(xiàn)在這幅局面,也有他的一份。他勉強(qiáng)勾起嘴角,“您常常去集市上逛,我們遇到過很多次。只是那個時候,我衣著打扮與今日不同,沒想到您還能記得我……” “別說了!”江寒楓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庭軒沒有跟他對著干,因?yàn)樗部吹搅耍蛴逞┑哪樕蝗蛔兊煤苌n白,剛才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他顫抖得很厲害,視線不知落到了何處。 江寒楓最先察覺到沈映雪的異常,他握著沈映雪的手,能感覺到沈映雪的體溫在一瞬間變得冰涼。 在玉鼎山莊相處了一個多月,沈映雪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 “沈映雪?你看到了什么?”江寒楓握緊了他的手,向他靠的更近一些,“醒一醒,別怕,那都是假的!” “他……那個人……”沈映雪看著遠(yuǎn)處,突然抬起右手,神態(tài)也不復(fù)往日的迷茫,江寒楓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以往的銳利。 “你記起來了?”江寒楓問。 沈映雪低低地笑了起來,這個笑聲比剛才還要神經(jīng)質(zhì),庭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向沈映雪的眼神帶上了恐懼。 “當(dāng)然了?!鄙蛴逞┮廊蛔⒁曋莻€方向,臉上帶笑,用很輕的聲音說,“誰會忘記自己的仇人呢?我的手現(xiàn)在還疼著呢。” 江寒楓順著他注視的方向一看,只見隔著幾條街,有一座酒樓,大概有四五丈高,附近沒有比它還要高的建筑,從這邊看過去,視線毫不受阻。酒樓的窗戶做的很大,此刻三樓的窗戶是打開的,伏晟正對著窗戶,與其他人相談甚歡。 沈映雪眼睛微紅,朝酒樓的方向走去,江寒楓連忙拽著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旁邊的巷子里,把他按在墻上。 習(xí)武之人感知敏銳,如果伏晟發(fā)現(xiàn)了沈映雪,絕對不會放過他! 沈映雪神情冰冷地看著江寒楓:“你在阻攔我?” “映雪,你冷靜一下?!苯畻髡f,“我不會攔著你報仇,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沈映雪不耐道:“理由?” “你的傷不是還在痛嗎?”江寒楓聲音溫柔,帶著引導(dǎo)的意味,“你還沒有養(yǎng)好傷,現(xiàn)在不是他的對手。等你痊愈了……” 他按住沈映雪,讓他緊貼著墻壁,不會被伏晟發(fā)現(xiàn),從他的角度,可以透過低矮的墻壁,用余光觀察到酒樓那邊的動向。 江寒楓沒有說完這句話,就發(fā)現(xiàn)為伏晟作陪的人起來給他倒酒,他也清楚看到了那個人的樣貌,正因?yàn)槿绱耍丝趟痼@得說不出話。 那個人竟然是韓敬! 庭軒也后知后覺跟著看過去,見到韓敬之后,皺眉道:“他怎么會在哪里?” 江寒楓:“你認(rèn)識他?” 庭軒道:“當(dāng)然認(rèn)識?!?/br> 韓敬是沈映雪的干兒子,也算沈映雪的弟子,時常出入他的住處,庭軒貼身伺候沈映雪,沒少給韓敬斟茶倒水。 江寒楓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年是伏晟收買的這個下人,韓敬又是江西岸從魔教救回來的,這個人認(rèn)識他們兩個也在情理之中。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苯畻骼潇o地說,他制住沈映雪的雙手,“我要點(diǎn)了你的xue道,才能安心過去探查,得罪了?!?/br> 沈映雪剛才有陷入了原主的回憶,把他被人算計的情景從頭到尾經(jīng)歷了一遍。這次與上回不同,直接是第一人稱視角,他也跟著原主一起,被人下藥,肚子上被桶了幾個窟窿,拿劍的那只手的腕骨,又被活活踩碎了。 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他牙疼得厲害,整個人都忍不住發(fā)顫。 回神之后看到那個踩他手的人,迸發(fā)出了強(qiáng)烈的恨意。 接著他就被江寒楓給制住了。 沈映雪還是那個廢廢的沈映雪,并沒有因?yàn)槎嗔诵┯洃浘妥兊脜柡ζ饋怼=畻鼽c(diǎn)他xue道的時候,沈映雪別說多了,甚至來不及開口,就被點(diǎn)住了。 他有點(diǎn)后悔,剛才不應(yīng)該那么恨意外露的。 沈映雪早就決定做一個純良無害的人,好爭取自由的人生。可惜這個決定違背了他的本能——沈映雪很記仇,要是不報復(fù)回來,就會吃飯睡覺都不得安生。 只是江寒楓剛才說的不錯,他傷還沒好全,又沒了武功,該怎么報仇?倒不如再忍一下,唉。 江寒楓無視了后面那個機(jī)器貓,抱起沈映雪,用輕功帶他跳上了屋頂。他的輕功很好,沈映雪動不了,只能感覺到呼嘯的風(fēng)聲從耳畔刮過,不久之后,他們就來到了一間客棧。 “江大俠別來無恙,您今兒這是……帶了朋友過來?”客棧的人似乎與江寒楓很熟,打招呼時多有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