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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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楓沒有因為這句話安心,“你和祝凌……” 沈映難過的發(fā)現(xiàn),跟這個人呆久了竟然能跟上他的思路了,“我把祝凌當(dāng)?shù)艿??!?/br> 如果他真的是忠信王的兒子,祝凌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也是殺母仇人的兒子。 江寒楓想把凌云抱在懷里,可是他怕凌云誤會,克制著自己,不做出逾矩的事情。 凌云把那兩個人當(dāng)成弟弟長輩,他們卻辜負(fù)了凌云的信任,把他逼瘋了。 凌云的處境,與當(dāng)日的沈映雪何其相似? 他簡直就是沈映雪的翻版。 江寒楓嘆氣:“若非你自幼生活在簪花巷,又是花主的兒子,我簡直真的以為,你就是沈映雪。” 說完他感覺到了凌云的僵硬。 “怎么了?”江寒楓松開他的手臂,凌云又軟趴趴地沒正行的坐著,他身體很不好,常常覺得疲憊,也很少做的端正。就如同花主總是躺在榻上是一樣的道理。 江寒楓管不了花主,但是多少能糾正一下凌云,他怕凌云坐姿不好,落下病來,常常提醒他。 江寒楓憐愛地看著凌云,“你想舅舅了?” 沈映雪確信,這馬甲焊在身上了,一般人扒不掉。 他之前問過荀炎關(guān)于易容的事情,荀炎說,這世上會易容術(shù)的人不多,能易容的神鬼莫測的人更少。一般人的易容,也就在臉上抹一點泥巴改變膚色,或者用面做成漿糊,當(dāng)做面具一樣糊在臉上,也叫易容。 像荀炎這種程度的易容,世上絕不超過三個人。 故而二十幾年過去,沒人知道沈映雪還有個替身,也沒人發(fā)覺,往日里在江湖上行走的魔教之主,其實是兩個人。 沒有這層信息,世人自然不會覺得花主就是沈映雪,有簪花巷這么多人證明,凌云和沈映雪也分得很開。 但是為什么沈映雪會變成凌云的舅舅?。?/br> 沈映雪歪著頭問:“你怎么知道的?” 他知道,這句話問出來相當(dāng)于承認(rèn)了凌沈二人的關(guān)系。這些都無所謂,有魔教的令牌在,花主和魔教必然會扯上關(guān)系,默認(rèn)了也好,省下再編劇本。 江寒楓道:“我曾見過你舅舅一面,你與他樣貌實在相似,不然我也不會把你當(dāng)成他。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我與沈映雪只是惺惺相惜的宿敵、知己,沒有情愛?!?/br> 沈映雪沒怎么聽懂,長得像就是舅甥嗎? 他懶得探索腦回路奇奇怪怪的江寒楓,甚至覺得祝凌當(dāng)初喊他“練劍的”喊得很對,這個人絕對是練劍練傻了,身上沒長多少肌rou,看著像個貴公子似的,其實肌rou都長在了腦子里。 “聽不懂沒關(guān)系?!苯畻鞯?,“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只要乖乖吃藥,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惱,養(yǎng)好身體,等我打動你父親,自然來娶你?!?/br> “為什么不是我娶你?”沈映雪不服。 之前沈映雪就說過一次,讓江寒楓嫁給他。那時候江寒楓只當(dāng)沈映雪說的是瘋話,現(xiàn)在聽到第二遍,終于放在心上,他看著凌云懵懂但堅定的神色:“你想娶我?” 那必然是不想的,可是好像沒法說不想。 沈映雪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只能閉上嘴巴不說話,假裝沒聽懂,呆呆看他,繼續(xù)玩他的頭發(fā)。 練劍的體質(zhì)好,頭發(fā)也不錯,粗粗的,但是很軟,一點都不硬,非常神奇。沈映雪自己的頭發(fā)就很細(xì),摸起來也很舒服,但是沈映雪剛洗了頭,不想用手摸,就玩江寒楓的。 反正他頭發(fā)長,就算玩他的頭發(fā),也不會挨得很近。 江寒楓不知道當(dāng)年凌云遭遇了什么才會瘋,他覺得應(yīng)該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 說不定就是忠信王想把他迎娶回家,連個名分都沒有,甚至比不上小妾。凌云受不了這個屈辱,再加上祝凌推波助瀾,發(fā)生了沖突,之后凌云就被逼瘋了。 他已經(jīng)知道仇人是誰,花主也肯定知道凌云瘋了的緣由,自然會對癥下藥,沒有必要再逼著凌云說一遍。 他目光沉沉,唇邊含笑:“你要是想娶我,倒也不是不行,只央求了你父親,來玉鼎山莊下聘就是。我?guī)熜窒騺聿还芪业乃绞?,一定會答?yīng)下來?!?/br> 沈映雪還是呆呆地看著他:“你不覺得委屈?” “我為什么委屈?”江寒楓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道:“你我在一起,是因為有情,又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或是爭個高下。我若是讓你覺得不適,你盡管說就好,我愿意體諒你,哪舍得讓你受委屈。” 沈映雪活了兩輩子,都沒人對他如此溫柔小意過,他看著江寒楓的馬賽克都順眼了很多,心里就跟喝了幾大碗酒似的,熱熱的一片,眼神依然沒有落在江寒楓的臉上,臉頰卻開始發(fā)燙。 “凌云?!苯畻鲙еσ猓拷笊焓?,摸了一下他的臉,“你害羞了?!?/br> 沈映雪身子往后撤,用力抓著手里的東西,一不留神薅下來幾根頭發(fā),連忙藏在身后,可是這頭發(fā)太長,沈映雪雙手拿著它就跟在織布纏絲似的,動作大得很。 江寒楓也是第一次跟人如此親近,他之前想著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如今看到凌云的可愛模樣,反倒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想著,決不能再對花主抱有那種心思了。 他今生認(rèn)定了凌云,凌云也對他有意,那就足夠了。哪怕日后不能與凌云相守,就算孑然一身,也不能再喜歡別人。 就在這時,沈映雪收起了那根頭發(fā),眨了眨眼睛,對江寒楓說:“我娶了你進門,還是會娶別人的,你能受得了這個委屈?” “受得了?!苯畻鞴麛嗟?。 沈映雪非常吃驚,他明明記得,這個朝代對女性有多么不公,他把江寒楓完全當(dāng)女人對待,江寒楓竟然不生氣?是他記錯了,還是江寒楓在敷衍他?怎么這樣的勸退都沒用。 如果沒法把這個人勸退,沈映雪真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練劍的表述衷腸的模樣,真的太上頭了。 沈映雪有點難過,他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人,一直以為自己是直男,沒想到竟會對一個滿腦子都是肌rou的人心動。 “怎么又在發(fā)呆?想什么呢?”江寒楓問。 沈映雪沒搭理他。 他總結(jié)了一下自己喜歡的東西,游戲、小說、二次元紙片人、滿腦子肌rou的江寒楓,突然就覺得會喜歡上江寒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江寒楓給他帶來了太多刺激,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娛樂。 而且他還很忠誠,沈映雪對他抱有愧疚。 他外表清冷,實力強大,非常有名氣,還是玉鼎山莊的二莊主,有實權(quán),但是還有空閑,貌比潘安,還不缺錢,多得是時間陪他,為人還有趣,不被他打動那才奇怪。 沈映雪說:“那爹爹什么時候松口呢?” 沈映雪覺得,他應(yīng)該就是忠信王的兒子了。忠信王這個人有點瘋,為了親兒子什么都干得出來,如果他知道,有個男人妄圖染指他的兒子,估計會把江寒楓打死。 所以作為花主,沈映雪決不能這么快答應(yīng),倒是可以用凌云的身份跟他相處一下。 最開始的時候,沈映雪就是想著要和這個人結(jié)盟來著,只是他的腦子記不太住,又單獨創(chuàng)業(yè)弄了簪花巷,完全不需要結(jié)盟了??梢娊畻鲗λ?,是從一開始就有的。 從感情上講,江寒楓是個能靠得住的人,不用擔(dān)心他背叛。從理智上來說,這人腦洞太大,只能看個樂子,絕對不能告訴他真相。 江寒楓沒聽懂沈映雪話外之意。 上次見花主,花主對他生了很大的氣,也不知道氣消了沒。忠信王父子的事情還沒解決,要等這些都解決了,他才能和凌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江寒楓道:“我也不知道,你爹爹看我對你圖謀不軌,總愛給我挑刺,你幫我在他跟前說說好話,好不好?” “我見不到他?!鄙蛴逞┱f,“他不想見我。” 花主絕不可能和凌云一起出現(xiàn)。 江寒楓問:“為什么?” 沈映雪搖頭:“我不知道,可能他覺得我是個恥辱吧……我知道自己瘋了,有時完全無法自控,情緒激動時,完全失去意識,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記性還差,根本無法與常人一般生活,他曾對我寄予厚望,如今失望極了,不想見我也是正常的。” 沈映雪這番話,也有幾分真心。 雖然他沒瘋,帶著馬賽克,也跟瘋了差不多。他有時候也會覺得壓抑,幸好系統(tǒng)可以和他聊天,還有影視綜藝和游戲,不然沈映雪早就受不了了。 沈映雪在心里夸贊自己:不愧是我!樂觀正義的大善人! 江寒楓很心疼,他想安慰沈映雪,又覺得與他剛剛定情,還未到深處,兩個人相處的不久,縱然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彼此,卻沒什么默契。驟然做出那些親密的動作,可能會嚇到他。 “你爹爹應(yīng)是極其疼愛你的,所以才不忍心見你?!苯畻魍蝗幌氲搅嘶ㄖ鞯牟?,“也或許,他有什么苦衷,不愿讓你知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br> 江寒楓旁敲側(cè)擊,打聽到凌云瘋了很多年。他瘋之前,花主應(yīng)該是可以走路的,后來和青羽宮林子溫相斗,才斷了雙腿。 凌云應(yīng)該不知道這件事情,花主不想見到凌云瘋癲無狀的樣子,也怕刺激凌云發(fā)病,所以不再相見,只暗暗地關(guān)心對方。 江寒楓說:“等你病好些了,花主就會見你了?!?/br> 沈映雪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出的結(jié)論,就順著他的意思,懵懂點了點頭。 江寒楓和沈映雪聊了一會兒,陪他吃完晚飯,又勸他在院子里走了一會兒,才放他休息。 等沈映雪睡了,江寒楓離開這邊,回了自己的住處。 路過花主的房間時,屋里仍舊亮著燈,軟塌上坐著一個人,披散著頭發(fā),影子落在窗上,正是花主。 蘭錦道:“早些休息吧,不要再想著他了?!?/br> 那人點了點頭,嘆一口氣。 等江寒楓走后,荀炎站起來,對蘭錦說:“你去照顧公子,我在這邊候著?!?/br> 蘭錦道:“是?!?/br> 荀炎臉上涂了和花主一樣的易容,穿著花主的黑衣,假扮成了花主的模樣,完全以假亂真。 蘭錦要不是親眼看到他裝扮,沒有真正的沈映雪在旁邊做比較,連他都分辨不出來。 江寒楓回到房里,打水洗臉,摘下發(fā)簪,順了一遍頭發(fā),發(fā)現(xiàn)后面的頭發(fā)都打成了結(jié),想起來凌云拿著他的頭發(fā)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系了死扣。 他哭笑不得,拿著梳子沾了水,耐心地梳開,又掉了幾根頭發(fā)。 江寒楓拿著頭發(fā),心里想著,若是能與凌云白頭偕老,那就死而無憾了。 只可惜凌云的病,一時難以醫(yī)治。 - “下一個要對付的,是青羽宮。” 荀炎合上紙條,對沈映雪道,“伏晟那邊傳來的消息,青羽宮的弟子早已沒有以前的銳氣,林子溫死了幾個月,那邊沒有推舉出新的宮主,底下的都是不通雜務(wù),亂成了一鍋粥。” 沈映雪今天是花主,他靠在榻上,“我記得諸成玉是青羽宮的人?!?/br> “是?!避餮渍f,“諸成玉和青羽宮有仇無恩,如果能把青羽宮拿下,想來他應(yīng)該是很高興的。” “你有沒有把握?”沈映雪問。 “有七成把握?!避餮渍f。 青羽宮的宮主死了,底下的長老還是很厲害的。荀炎對上其中一個,有十成的勝算,但是他們?nèi)硕?,就算出其不意,沒有做好防備,荀炎也不敢說一定能行。 沈映雪也不舍得賭,荀炎對他來說太重要了,賭輸了都沒地哭去。 他想了一下,“帶上江寒楓和諸成玉,再帶上簪花巷其他人,這次不能玩陰的,必須光明正大地來?!?/br> 荀炎不放心:“只怕其他幫派聽說之后,會趁此機會對公子不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