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侯門嫡女不承宦、有名、我從未來穿回來后努力裝A、炮灰女配改拿強國劇本、我只想要MVP、權(quán)臣她拿了甜寵文劇本、你與時光皆薄情、穿書后和美強慘男二HE了、我在末世教修仙、小師妹她自帶外掛
諸成玉往前走,手上還抓了一本書,其他的都掉在地上了。他摸到床沿,又被沈映雪拉了一把,就到了床上。諸成玉很是驚慌:“我剛從外面過來,踩到了泥水,身上臟……” “沒關(guān)系。”沈映雪給他脫掉鞋子,把袍子也脫下來,丟到了地上,然后用被子把諸成玉一裹,只露出一顆腦袋。 諸成玉眨了眨眼睛,昏暗燭光下,他的眼睛就像正常人一般的深色,隨著他的動作,不停地流下眼淚。 “哭什么?”沈映雪問。 諸成玉往沈映雪那邊蹭了蹭,“好暖和?!?/br> 沈映雪下意識地想躲,又記起來人設(shè),沒有動彈,任由諸成玉跟他貼貼。 “我今晚能留在這里,跟爹爹一起睡嗎?”諸成玉一邊流淚,一邊帶著哭腔小聲抽噎著說。 沈映雪心想,他倆也不是第一次睡了,就同意了他的請求,“外面天寒地凍,不要回去了。明日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沈映雪早就注意到他拿的書了,一開始還以為諸成玉真的想找他輔導(dǎo)功課,緊張地不行。 要是諸成玉知道,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爹爹連字都不認識,那人設(shè)就全崩了啊。 現(xiàn)在諸成玉被他哄到床上,那肯定就不會再想著做作業(yè)了。 諸成玉不好意思道:“是我寫的字?!?/br> “我看看。”沈映雪拿過那本書,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可能是他自己裝訂起來的,翻開一頁,滿眼都是黑色,一個字都沒有。 諸成玉期待地問:“爹爹覺得怎么樣?” 他有沒有資格做太子? 沈映雪沉默了一會兒:“挺好的。” 沈映雪覺得這個馬賽克,可能就是系統(tǒng)對諸成玉的嘲諷。但是他沒有資格說諸成玉不好,諸成玉至少能寫字,還能認字,沈映雪卻什么都不行,是個真正的文盲。 “真的嗎?”諸成玉察覺到了沈映雪的停頓,不甘心地問:“爹爹覺得哪里最好?” “都挺好的?!鄙蛴逞┖仙蠒苍斕上?。 諸成玉說:“我知道,跟明眼人相比,我做的肯定不夠好,江大哥也說,我寫的字總是歪著,有時候筆畫之間暈成一團難以分辨。爹爹不必安慰我,您跟我說了哪里不好,我才知道該如何改進。” 他主要是想知道,花主對他的期待是什么。 如果花主想讓他考狀元,那就直接放棄好了。如果花主只要求他學(xué)認字,還能努力一下。 沈映雪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他對諸成玉說:“睡吧?!?/br> 諸成玉心里一跳,又默不作聲地流淚了。 他讓爹爹失望了。 第二天沈映雪醒來,諸成玉還在旁邊。 他穿的衣服也有馬賽克,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讓人幫忙穿好。比如說夏天時候,沈映雪的白色褻衣,在自己眼里就是灰色居家服。 現(xiàn)在這身冬天里衣,就是毛茸茸的狗熊樣子的睡衣。 他剛一醒來,諸成玉也醒了。少年動了動鼻子,嗅到熟悉的氣息,偷偷躲在被子里笑。 沈映雪道:“醒了就起床吧?!?/br> 諸成玉摸到衣服,自己慢慢穿好。荀炎過來,給沈映雪也穿好衣服,直接把他抱到梳妝臺前,在他手里塞了一只手爐,然后給他梳頭。 “爹爹。”諸成玉說,“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沈映雪不太想帶他,主要是怕他找自己輔導(dǎo)功課,“不行?!?/br> “為什么?我不會給您拖后腿的,我也會武功,可以自保?!?/br> 沈映雪說:“簪花巷不能沒有人?!?/br> 諸成玉愣了一下,迸發(fā)出驚喜的神采:“您的意思是……” 承認他是繼承人了? 簪花巷的主人就是花主,他是花主的兒子,理應(yīng)是簪花巷的少主??墒腔ㄖ饕恢睕]有給過他權(quán)力,他比一個真正的小孩子還不如,諸成玉對花主畏懼頗深,連青羽宮也不敢跟他要了,反正青羽宮亂成那樣,不要也罷。 沒想到花主竟然對他抱有如此期待! 他今日能做簪花巷的少主,明日就可以做好太子。只要他克服視力的缺陷,就能像正常人一樣強大。 沈映雪不知道他在激動個什么,隨意點了點頭,“你和荀炎留在簪花巷,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平日里不要懈怠,好好讀書認字。我記得你那個仆人,叫……叫……” “阿武?!敝T成玉說。 “對,阿武。也可以讓他教你,不要落下功課,回來之后江寒楓可是要檢查的?!?/br> 諸成玉說:“爹爹不檢查嗎?” 沈映雪說:“我會單獨與江寒楓談話?!?/br> 諸成玉被他安撫好了,快樂地同意下來,和沈映雪一起吃了早飯,送他離開簪花巷,回自己那邊用功去了。 沈映雪松了口氣。 蘭錦與沈映雪乘坐一輛馬車,后面的韓敬和江寒楓在另一輛。 蘭錦問他:“主人很怕諸成玉跟來?” 沈映雪說:“是啊,他現(xiàn)在識字了,比我厲害了,要是他知道我不識字,會看不起我的?!?/br> “不會的?!碧m錦說,“旅途苦悶,我教主人識字怎樣?” 沈映雪:“我倒是很想學(xué),可是怎么都學(xué)不會。你若是有耐心,那就教吧?!?/br> 于是蘭錦便找來一本書,挨個字為沈映雪念,又指著其中的字,為沈映雪解釋它的含義。沈映雪聽是聽到了,就是看不到,蘭錦再把字寫出來,沈映雪還是答不上來。 蘭錦有些難過,但很快收起了情緒,“主人眼中看到的,是否與我也不一樣?” “對?!鄙蛴逞┱f,“這一片,都是模糊的,像是灑了一層墨汁,一個字都沒有?!?/br> 蘭錦蹙著眉,為沈映雪的病情擔(dān)憂。 沈映雪說:“以后就勞煩你們?yōu)槲艺b讀了。” “這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 他們要去的地方,并非韓敬之前呆的那處花樓,而是另外一處產(chǎn)業(yè)。那座花樓位于更南的地方,那里四季溫暖如春,常年有鮮花綻放,故而被成為春城。 那座花樓,名叫百花笑,是當(dāng)?shù)赜忻娘L(fēng)月場所。很多人在那邊聚會,就算不找女人,去聽個曲兒,吃個飯,也是極其風(fēng)雅的事情。 沈映雪他們一路低調(diào),來到百花笑后門。 蘭錦早就給這邊的曼奴穿過消息,曼奴親自來迎接。 蘭錦抱著沈映雪從馬車中出來,自有仆人把馬牽走。江寒楓和韓敬也跟過來,打量這個地方。 韓敬對曼奴微笑點頭:“曼奴jiejie。” 曼奴莞爾一笑:“晶兒meimei?!?/br> 韓敬的笑容頓時變得尷尬。 江寒楓認識這個紫衣姑娘,他曾經(jīng)親眼見到,這位姑娘和韓敬手挽著手,一起進了簪花巷。想來她二人是極其要好的姐妹。 曼奴過來,和江寒楓打了招呼,兩人簡單做了一下介紹,便帶領(lǐng)著四人入內(nèi)。 “奴家早已備好了廂房,都是極其雅致的住處?!甭f,“主人這次過來,奴家欣喜不已。我不常在簪花巷,倒是與主人疏遠了,如今可算是有了我為您盡忠的機會?!?/br> 沈映雪笑道:“以后機會多得是?!?/br> 曼奴給他們安排好住處,也備好了熱水,又喊來幾個美麗的姑娘,伺候他們沐浴。 沈映雪把人趕了出去,自己洗完,才喊人進來。 休整好之后,宴席也是現(xiàn)成的,就在百花笑樓內(nèi)。百花笑歇業(yè)一日,曼奴以及樓里的姑娘親自作陪,鼓瑟笙簫不斷,所有人都知道這幾個人是貴客,尤其是那個臉上有詭異紅色胎記的男人,更是貴中之貴,千萬不能怠慢。 沈映雪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樓里恢復(fù)營業(yè)了。 他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也想出去湊個熱鬧。可是人設(shè)太不方便了,總是讓人背著抱著,降低他的逼格。 沈映雪已經(jīng)記不太清為什么要搞這樣一個人設(shè)了,他覺得不能一直這么下去,等找到了武功秘籍,恢復(fù)這一身功夫,就讓花主恢復(fù)行走的能力。 他喊了蘭錦過來,問他能不能搞個輪椅,蘭錦應(yīng)下,立刻找匠人去做。 江寒楓很不習(xí)慣這樣的脂粉堆,他大概是這群人里唯一一個不習(xí)慣的,就連韓敬都比他適應(yīng)的好。 這里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香甜氣味,比簪花巷的脂粉味道更濃。江寒楓見到花主的那天,就把他和風(fēng)流聯(lián)系在了一起,如今親眼看到他面帶微笑,目中含情,注視著外面的美人,還是有些不自在。 或許是因為他心底的邪念未消,依然對花主抱有那種齷齪心思。 江寒楓不太敢面對花主,可是他總是惦記著至今仍在忠信王府不曾過來的沈映雪,還是忍不住去見了花主。 “你在擔(dān)心他啊?放心吧,沈映雪不會有事的?!被ㄖ鬏p輕撥弄地琴弦,發(fā)出幾聲不成調(diào)的音節(jié)。 “您為什么會如此篤定?”江寒楓很不解。 “你就當(dāng)做我和忠信王府有交易好了?!鄙蛴逞┱f,“簪花巷和忠信王府,正是最好的時候,如果忠信王真的對沈映雪做什么,簪花巷就要與他反目成仇了?!?/br> 江寒楓似乎懂了一點,沈映雪就像是簪花巷給忠信王府的質(zhì)子……這么說或許不太恰當(dāng),應(yīng)該是花主表現(xiàn)出來的信任和誠意。 只是沈映雪畢竟是忠信王的兒子,江寒楓很擔(dān)心:“您還會接他回來嗎?” “當(dāng)然會?!鄙蛴逞┱f,“還不到回忠信王府的時候?!?/br> 他對那邊毫無歸屬感,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會回去,就像現(xiàn)在這樣在外面創(chuàng)業(yè),逢年過節(jié)聚一聚不就挺好的? 江寒楓安心很多,再看花主倚在靠背上,輕輕撫琴的風(fēng)流體態(tài),之前被忽略的心動,再次出現(xiàn)了。 他不敢再看,低下頭,“多謝您解惑,我告退了?!?/br> “去吧。” 蘭錦的效率很高,但是定制輪椅是個很細致的活,兩天后他拿來樣品,讓沈映雪試了一下,又稍微修改了高度,送回去繼續(xù)加工。 沈映雪只能被蘭錦抱著上下樓,偶爾會混在那些書生堆里,跟他們一起看帶著各種馬賽克的小姑娘跳舞。 沈映雪尤其喜歡那個背后長翅膀的女孩子,她跳起舞來就像蝴蝶一樣,這個妹子臉上一樣有大片蝴蝶狀的花紋,跟沈映雪眼中花主的臉差不多。 等一曲結(jié)束,沈映雪就把那個女孩子喊了過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馬賽克:“你叫什么名字?” “彩蝶?!蹦莻€女孩子說。 “這個名字很適合你?!鄙蛴逞┠贸鲆恍╁X來賞給了她。 彩蝶連連道謝,給沈映雪敬了杯酒,替代了旁邊倒酒的女孩,伺候他吃完飯才回去。 她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另外幾個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