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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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 嗯 他在想什么! 他們都是alpha! 對,都是Alpha,靠得近一些,沒什么大不了 不能這樣。 哪里? 靠得更近,更近。 抱歉,我走神了。 哦那這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 用等效替代法 我試試。 他低頭了 不要往別人脖子上湊! 忍住。 放緩呼吸。 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香味 兩個男生,頭挨著頭,一個教,一個學(xué),課間十分鐘很快過去,上課鈴響,他們都收獲滿滿。席真學(xué)到了很多知識,而祁渡嘛 也學(xué)到了一個新知識。 原來,alpha也會是香的。 不是錯覺,不是臆想,對著席真垂下的后頸,不露聲色地吸了好幾口,他終于能夠確定,耳機(jī)上的香味,確實是席真留下的。 明明是甜蜜的味道,他卻感到恐懼。 因為他能感覺到,這味道致命的吸引力。 會上癮。 再聞下去,你就完了。 他對自己說。然后將香味已經(jīng)徹底散去的耳機(jī)緊緊握在手心,一刻也舍不得放手。 . 這節(jié)是生理課。 大家都不太明白,為什么快月考了,還要開生理課。 本來還挺期待的,現(xiàn)在只想復(fù)習(xí)刷題。 所以生理老師走進(jìn)教室時,同學(xué)們的反應(yīng)比較冷淡。 即使這位生理老師個頭足有一米九,一身腱子rou,剃個寸頭,怎么看怎么像體育老師。 大家也只是麻木地愣了一下。 同學(xué)們,我姓趙,單名一個欽。生理老師把名字寫黑板上,頓了頓,又說,性別,Omega。 已經(jīng)學(xué)懵了的同學(xué)們面面相覷,片刻后響起嗡嗡的小聲議論。 顧超已經(jīng)夠不像Omega的了,結(jié)果又來了個更不像的肌rou猛男? 顧超:? 賀晨星按住滿臉不爽的超哥,安慰說:別氣別氣,他們那是夸你帥。 趙欽自我介紹完,也不讓大家打開書,而是聊天似的提問:咱們班幾個A,幾個O? 丁淮很負(fù)責(zé)地回答:三個a,一個o。 哦,A的數(shù)量還可以。趙欽點點頭,舉手讓我認(rèn)識一下。 裴涼、祁渡先后舉手,席真一頓,胳膊肘頂著桌沿,象征性地抬了一下。 趙欽好像也就是單純地認(rèn)識一下,平靜地說了聲好的,可以了,又讓Omega舉一下手。 顧超: 趙欽:? 顧超: 趙欽: 沉默中,順著同學(xué)們的視線,趙欽目光落在顧超臉上。 顧超只能舉手。 好的,謝謝。趙欽示意顧超可以放下,在講臺邊坐下,嘮家常似的接著跟大家聊,咱們有沒有同學(xué)對體檢結(jié)果不滿意,想分化成別的性別的? 一片安靜,沒人回答。 有人偷偷看顧超,顧超目不斜視,暗自惱火。 賀晨星繼續(xù)在他耳邊碎碎念:超啊,不氣啊,都是嫉妒你帥。 顧超: 席真看著顧超快要炸毛的背影,一時心情復(fù)雜。 總有種顧超代替了他的感覺啊。 或許是因為兔死狐悲,他想,以后要對顧超好點。 于是顧超打了個噴嚏。 賀晨星立刻脫外套給他披上。 顧超簡直惱怒,小聲道:我還沒分化。就算分化了,也用不著這么照顧我! 你不冷嗎? 不! 趙欽耐心地等了好一會兒,竊竊私語聲越來越響,卻始終沒人舉手。 冷了半天場,他也不生氣,笑道:好吧,我得攤牌,我為我是個Omega感到失落,但更難受的是,我還為我有上述感受而羞恥。 顧超一下捏緊了桌沿。 席真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么特別的情緒。 但祁渡莫名的心中一動。有一瞬間他好像嗅到一絲驚慌的味道。這么說很奇怪,但他確實從那一掠而過的甜味里感覺到了驚慌。 趙欽健碩的臂膀隨意地搭在講臺邊沿,臉上帶著無奈與釋懷的微笑。他告訴大家,十六歲的他最不喜歡的單詞就是Omega。直到這把年紀(jì),他才能坦然面對真實的自己。他說:我不是單指某一個,我是說在座的所有人。同學(xué)們,你們捫心自問,要是有人告訴你,因為你不是Alpha,你不會有出息,你服不服? 這一次他沒有等大家回答,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簺]有一個人會服。 憑什么服?你們才多大?什么考清華還是北大,要我說那還不夠敢想,你們應(yīng)該思考怎么改變世界! 同學(xué)們大笑。 等他們笑完,趙欽正色問:難道,當(dāng)你們張口就能吟唐詩三百首,作文中探討的是生命的意義,草稿紙上計算的是第三宇宙速度,午夜夢回想的是泱泱中華五千年歷史,你們不會豪情萬丈,認(rèn)為自己無所不能? 你們會。知識,就是會讓人膨脹。 當(dāng)你們精神豐富,你們會感到無比高貴,自然就會忘記那微不足道的性別區(qū)別。 他侃侃而談了五分鐘知識如何使人靈魂豐滿,然后大手一揮。 我的第一節(jié) 課,就上到這里,剩下的時間,交給你們自習(xí)。即將到來的月考,正是你們證明自己的大好時機(jī)。如果覺得自己不比Alpha差,那就去拼搏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話感染,接下來的課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打了雞血似的復(fù)習(xí)。 尤其是顧超,好像要為自己卑劣的靈魂贖罪,認(rèn)真程度像是要把書上的知識一點點吞進(jìn)肚里。 席真看了看四周熱血沸騰的同學(xué)們,低下頭,看看寫到一半又寫不下去的題,特別想和書本貼貼,試試知識能不能從濃度高的地方流進(jìn)濃度低的。 他想不通啊,明明祁渡教他的時候他都聽得懂,怎么自己一做題就又懵了? 或許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隔壁緩緩?fù)苼硪粡埣垪l。席真打開一看:不要做太復(fù)雜的,先把基礎(chǔ)題做順。 可是,席真提筆回:我現(xiàn)在做的只是填空題 他把紙條推還,祁渡看了一眼,轉(zhuǎn)頭拍了拍他胳膊,問他要習(xí)題冊。 他遞過去,祁渡幫他間隔著勾出四道填空,兩道大題。 然后寫道:你先做這幾道。 席真點點頭,習(xí)題冊拿回手里,開始做祁渡勾出的題。這下就做得很順,都是努力動腦子能想到思路,計算過程不太復(fù)雜的題目。 等到下課鈴響,他順利解完六道,對好答案,正確率居然有百分之九十。 錯的那題又是正負(fù)號錯,導(dǎo)致計算錯誤。 祁渡把他的草稿紙拿過去看了一會兒,對著其中一道,教給他新的解題思路。 席真恍然,好像又學(xué)會了一點。他正要道謝,突然瞥見祁渡的筆袋里,好像有他們剛才交流的小紙條。 疊得整整齊齊,像是要收藏。 他愣了一下,剛想看仔細(xì)一點,祁渡自然地伸出手,把筆袋拉鏈拉上了。 應(yīng)該是看錯了吧,席真也沒多想,做了一下午題,他有些餓了:我要去超市,要不要給你帶點? 祁渡搖頭:不用。 好吧。席真起身,自個兒去。 賀晨星拉著顧超跟上:真哥,我們也去。 席真笑道:好啊。 顧超看著興致不高,像是陷在某種思緒里難以自拔,糾結(jié)倆字就差沒直接寫在臉上。 席真心知肚明,但全當(dāng)沒看到,賀晨星跟他嘻嘻哈哈,他就半開玩笑地回,路上有人聽到,頻頻回頭,心說這倆人長得不錯,怎么喜歡說相聲呢? 雖然回頭率高了點,但效果達(dá)到就好。 兩人有意配合下,顧超眉眼間的憂慮散去不少。 到了超市,開始挑選零食,他更是完全打起精神,左手辣條,右手可樂,身體力行一句話:干飯解千愁。 席真買了個面包,想想又拿了兩包咪咪蝦條。管祁渡吃不吃呢,買了再說。 三個人付完賬,準(zhǔn)備回教室,卻在經(jīng)過教師辦公室時聽到里頭在聊天。 剛剛又水了一節(jié)課。 美滋滋啊,早知道我也去學(xué)生理學(xué)了,學(xué)什么體育啊,天天上課累死了。 我每次想講稿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咋樣,這次有沒有感動哭的? 沒有,不過個個打了雞血似的刷題,看得我挺感動。 感動完繼續(xù)摸魚。 摸魚一時爽,一直摸魚一直爽。 席真: 顧超: 賀晨星: 顧超瞬間情緒有些激動,攥緊拳頭就想沖進(jìn)辦公室。賀晨星和席真一人一邊,趕緊把他架走。 教室里,祁渡看到這一幕,目光落在席真和顧超接觸的地方,久久沒有移開。 第21章 祁渡的注視三人渾然不覺,他們吵吵鬧鬧地走進(jìn)教室。 賀晨星說:雖然趙老師目的不純,但是講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呀。 顧超甩開兩人,兀自憤慨:我反思那么久! 我感到羞恥! 最后他只是為了摸魚! 賀晨星無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席真則安慰他:往好處想,你學(xué)到了非常寶貴的人生哲理。 是什么? 肌rou越多的男人,越會騙人。 顧超: 賀晨星捧哏極為熟練,驚呼:有道理啊,健身房賣卡的教練可會忽悠了。 顧超: 他氣呼呼地坐下。 席真拍拍他肩,在他身后坐下,把蝦條扔給祁渡。祁渡抬手接住,頓了頓,隨手丟進(jìn)桌肚。 靠。席真微妙的不爽,伸手想拿回來:不吃還我。 祁渡用書擋住:等會兒就吃。 等會兒就該放學(xué)了。 難道過了今天就過期了? 好吧,隨便你。席真心想,他晚點走,等祁渡放學(xué)了,他再拿回來。 不能浪費(fèi)。 這么想著,到了六點半,他看著祁渡背上書包出了教室,手就摸進(jìn)祁渡桌肚里找蝦條,可摸了半天,只有碼得整整齊齊的書脊。 然后他就感覺到窗外有道視線落在他的頭頂。 他緩緩抬頭,看到祁渡站在窗口,看著他,撕開蝦條包裝袋,一仰頭,將整整一包蝦條一股腦倒進(jìn)嘴里。 席真: 祁渡嘴巴鼓鼓囊囊,頂著面癱臉和兔斯基眼離去。 席真沉默片刻,背起書包回家。 第二天,他早早到學(xué)校,從書包里掏出二十來包蝦條,全部塞進(jìn)祁渡桌肚里。 然后他就去值日了,彎著腰,低著頭,假裝專心掃地。 七點整,祁渡走進(jìn)教室,放下書包,想拿出語文課本,手感卻不太對。低頭一看,仿佛外來物種入侵,一夜之間蝦條成了災(zāi)。 是席真的手筆。 他心中了然,喉結(jié)滾了一下,抬頭四顧,尋找席真的身影。 席真余光瞥見祁渡抬起了頭,把腰壓得更低。祁渡目光從他后腰一掠而過,便又收了回去。 席真嘴角無意識地上揚(yáng):不是喜歡吃么,給我多吃點。 他自認(rèn)回?fù)舫晒?,心情愉悅地歸還掃帚,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手,施施然回到座位。 一坐下,他就愣住了。桌面上安安靜靜躺著本筆記,翻開一看,是用不同顏色水筆寫的數(shù)學(xué)復(fù)習(xí)攻略。 他詫異轉(zhuǎn)頭,很清楚地看到祁渡下眼瞼突兀的烏青色。 他捏著筆記本,手指不安地摸了摸封皮,嗓子干澀地問:這不會是你熬夜趕出來的吧? 嗯。祁渡的嗓音帶著沒休息好的喑啞,明天就考試了,你今天能看多少是多少。 席真: 他五味雜陳,好半天說不出話。一聲謝謝已經(jīng)太輕,不足以承擔(dān)這份筆記的分量。 他低頭看著條理明晰、重點分明的筆記,揣著前所未有的覺悟投入復(fù)習(xí)。 之后的語文課、英語課,也上得格外認(rèn)真。 中午吃完飯,又去了超市,精挑細(xì)選了很多好吃的送給祁渡。 祁渡照單全收,然后道:好困,我先睡會兒。 嗯,我再看會兒書。席真甚至認(rèn)真考慮了一秒鐘要不要把他的外套送給祁渡當(dāng)枕頭墊。 直到他看到祁渡睡迷糊過去,換了個面,黑眼圈被胳膊蹭掉一塊。 席真:? 他試探著伸手,在祁渡的下眼瞼輕輕抹了抹,再收回來,看到指腹都黑了。 席真: 他沉思兩秒,出門洗了個手,回來后用濕漉漉的手在祁渡嘴角滴了兩滴水,然后拿出手機(jī)一拍。 祁渡驀然驚醒,直起身輕輕晃了晃,感覺到嘴角有水,抬手一抹,愣了幾秒,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假裝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