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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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宋燃超級心虛,都顧不上剛剛跟裴涼分手的憤怒和絕望,帶著點央求的意思說,席真,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他討好地拉拉席真胳膊,被席真一把揮開。 祁渡擦完臉上的水,抖開半干的外套,也不穿了,就搭在小臂上,站在那兒看兩個人吵架。 吵歸吵,為什么要上手? 祁渡不知道這個omega是不是想換男朋友。 他敢。 章魚的眼睛瞬間赤紅。 席真繼續(xù)指責(zé)宋燃:你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說嗎?你是費盡心機地隱瞞我。 宋燃搖頭:絕對沒有。 你有。 沒有。 行。席真道,那你現(xiàn)在說吧,反正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不存在不知道怎么說的問題了吧。 宋燃啊了一聲。 啊個屁。席真道,你倆怎么好上的,現(xiàn)在又為了什么吵架,從頭到尾說清楚。 宋燃委屈,差點都忘了,他正鬧分手呢,可絕望了,席真怎么這樣:我能不說嗎。 席真晃晃手機:那我給裴涼打電話,讓他接你回去。 不要!宋燃抽了抽鼻子,只好一五一十交代,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初二那段時間,老是打不贏你,我倆就一起去網(wǎng)吧開黑解悶,一來二去,就 席真重重地冷笑一聲:原來我還是你們的媒人。 所以還是要謝謝你宋燃聲音小下去,怯生生地看臉色恐怖的席真,好吧,我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我知道錯了,可已經(jīng)發(fā)生了,怎么辦?要我下跪道歉嗎? 席真:跪吧。 宋燃: 他頓了頓,假裝無事發(fā)生,跳過去接著道:最近我在川菜館打工 他又頓住。 席真冷冷地道:這我也知道。 宋燃: 他沒問席真怎么知道的,強撐著繼續(xù):好吧,反正就是我攢了一筆錢,給他買了個禮物,結(jié)果!他加重了音,他居然罵我亂花錢!還說我買的是垃圾! 嗚嗚嗚。說得上頭,宋燃憋不住,撲進席真懷里嚎啕大哭。 席真嫌棄:水都沾我身上了! 這么說著,他的手卻扶住了哭得全身顫抖的宋燃,還輕輕拍了拍這家伙的后背。 祁渡: 祁渡: 他看了看宋燃的個頭,又看了看自己,神色冷淡地想,他就吃虧在太大只而已。 論哭功,他也不賴。 作者有話要說:小祁:我也哭給你看 第32章 宋燃哭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平靜。他哆哆嗦嗦地問席真,有沒有紙巾。 席真道:都給祁渡擦臉了。 宋燃轉(zhuǎn)頭,祁渡攤手:沒剩。 嗚。宋燃只好自己抹抹臉。 席真問他:你確定裴涼直接罵你的禮物是垃圾? 要真這么說,這個男朋友可以直接丟掉。 但席真覺得裴涼說不出這話。 他就想確認(rèn)一下。 但人上頭的時候最不要聽這種質(zhì)疑,宋燃立刻急眼:你都不信我,那你走吧,你跟裴涼才是一伙的。 席真面無表情重復(fù):哦,我跟裴涼一伙的。 宋燃理虧服軟:我錯了嘛。 別撒嬌。席真抬手,制止宋燃貼過來的動作,我不是裴涼,不吃這套。 好吧,宋燃閉嘴。 祁渡看他吃癟,心情好轉(zhuǎn)一些。 席真又問:裴涼原話是什么? 宋燃支支吾吾,他氣得頭發(fā)暈,已經(jīng)忘了裴涼到底怎么說的:就,就算說的不是垃圾,也差不多那個意思。 席真:差不多是差多少? 宋燃咕噥:忘了反正,好歹是我花了兩千塊買的禮物,他怎么能嫌棄不好? 席真:所以你兩千塊買了個啥? 重點不是買了什么!宋燃發(fā)現(xiàn)席真的思維模式居然跟裴涼一毛一樣,我打了兩個多月工,錢全部給他買禮物,他居然這個態(tài)度,我能不難受嗎? 宋燃這么激動,席真只好代入想一想,要是他辛辛苦苦打工這么久,給祁渡買了禮物,還被祁渡嫌棄不對,他為什么要給祁渡買禮物? 席真頓時凌亂,然后遷怒:走,我?guī)湍闳プ崤釠?,讓他學(xué)會好好說話。 宋燃先興奮:走! 然后又猶豫:揍輕一點,還有,不要揍臉。 席真: 宋燃不好意思地?fù)项^:一想到他的臉,就覺得也沒那么氣。 席真無言片刻:行,我不揍他。我揍你。 宋燃:別、別了吧?。?/br> 席真把宋燃按在地上揍了一頓,雖說留著手,可這貨大概是因為淋了雨,整個人變得特別嬌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靠著墻半天起不來。 席真以為他還在傷心,踢了踢他小腿:傻逼,差不多得了吧,回家了。 宋燃雙眼無神,沉沉地喘氣。 靠。 席真在他旁邊坐下:矯情啥呢兒子? 宋燃沮喪地垮下肩:我也不知道。他的眼淚說來就來,就覺得很難受,嗚 席真冷酷地說:閉嘴,不準(zhǔn)哭。 嗝!宋燃急忙捂住嘴,卻忍不住打個哭嗝。 席真頭疼,這家伙不去當(dāng)演員真是浪費。 你是不是快分化了?一直默不吭聲的祁渡,若有所思,或許是直接進入了易感期,情緒才會這么敏感。 分化意味著成年,易感期卻是發(fā)情期的征兆。宋燃有可能是那種極少見的分化的同時進入發(fā)情期的倒霉蛋。 身上有抑制劑嗎?席真立刻問。 宋燃搖頭:沒有。我還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特質(zhì)是什么,不太可能直接進易感期吧 大概已經(jīng)在易感期了,祁渡心說,他能聞到這Omega的香味,很濃郁,甚至妨礙到觸手悄悄收集席真的信息素,這讓章魚又氣憤又焦躁。 同樣是香,席真的香令人心曠神往,而宋燃就膩得過頭。 祁渡怎么看宋燃怎么不順眼。 別說話。席真把宋燃拽起來,去醫(yī)院。 看,席真還那么關(guān)心他。 祁渡跟了一句:走吧,現(xiàn)在就去。 快點丟到醫(yī)院,就不用再管這家伙。 可是你們的衣服還濕著要不我就自己去吧往往當(dāng)事人是最不知道事情嚴(yán)重性的,宋燃還在那掰扯,席真和祁渡已經(jīng)一人一邊,扯著他上了車,一路疾馳到醫(yī)院。 兩人把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的宋燃塞醫(yī)生面前,醫(yī)生被三個濕漉漉的孩子嚇一跳,聽說其中一個可能快分化,還可能進入易感期,趕緊叫護士去拿抑制劑。 宋燃還在那掙扎:你倆去換衣服吧,我沒事。 席真抹掉滿臉雨水:你先照照鏡子。 宋燃一愣,醫(yī)生隨手拿起桌上的小鏡子,豎到他面前,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是個人都看得出他此刻的異樣。 像是撐住身體的最后一口氣被抽走,他一下手腳都軟了,眼神也迷瞪了。 席真就按著他,讓醫(yī)生給他量體溫、抽血、開藥、上頸環(huán)。這次的頸環(huán)不是祁渡戴過的那種按摩用的,是真正的治療頸環(huán)。它有兩個作用,一是屏蔽Omega信息素,二是分泌人工合成的Alpha信息素,安撫易感期的Omega,為后續(xù)的發(fā)情期做準(zhǔn)備。 當(dāng)然最好的辦法還是有個Alpha陪伴,但這孩子明顯還小,醫(yī)生自然不會往那方面考慮。 家長聯(lián)系了嗎?他只是這么問。 席真搖頭,又點頭:喊了他男朋友讓他們自己商量要不要通知家長吧。 宋燃發(fā)著燒,聽到男朋友幾個字還是有反應(yīng):你叫裴涼來了? 嗯。席真來醫(yī)院的路上就給裴涼發(fā)消息了,他快急瘋了。 宋燃哼哼唧唧地說:我不想見他。 席真十分專橫:由不得你。 宋燃: 醫(yī)生聽了半天,心說這幾個小孩還蠻厲害的,關(guān)系都理不太清?。哼€是要叫家長的沒成年吧? 快了。席真道,總不能是這個狀態(tài)吧,至少先讓他換身衣服。 要是宋燃爸媽跑到醫(yī)院,發(fā)現(xiàn)兒子鬧分手,淋成這副狗樣,怕不是能把裴涼皮都揭了。 那他們這對,可就難了。 醫(yī)生詫異地看了眼席真:你考慮得蠻周到的,我去喊個護士幫忙,給他換身病號服。 謝謝叔叔。席真很有禮貌。 醫(yī)生笑了笑:沒事。他說著準(zhǔn)備出門,卻被祁渡喊住。 您能不能再借一套?祁渡問。 醫(yī)生皺眉:也是,你倆也都淋濕了,但醫(yī)院有規(guī)定,只有接收的病人才可以 我去給他掛號。祁渡說,麻煩您先給他拿套衣服換上吧。 這樣行吧。醫(yī)生點點頭,那你呢? 我不用。祁渡說著,直接跑出去了。 席真詫異地看他背影。 這算什么? 醫(yī)生卻笑彎了眼,不無羨慕地說:你們幾個,關(guān)系真好啊。 少年們的友誼,果然真切又美好。他不能用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待,把人家純潔的感情都玷污了。 醫(yī)生不禁憶了會兒往昔,叫了個女護士,挑了兩身干凈的病號服,給兩個濕漉漉的少年換上。 宋燃吃了兩粒藥,腦子發(fā)暈,手腳不聽使喚,勉強脫了濕衣服,就要往床上栽。 席真一把架住他,把他身上擦干,給他套上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再把他塞被窩里。 把他收拾完,再打理自己。 護士端著注射劑進門時,席真剛在扣最后一粒紐扣。 幾乎是前后腳地,裴涼趕到,祁渡也掛好號。 護士一下有點緊張,她聽醫(yī)生說了一嘴,知道有個Alpha是病床上那位的男朋友,其他兩個都是同學(xué)。 Alpha的占有欲出了名的恐怖,看到自己的Omega和其他Alpha共處一室,那個Alpha還在扭扣子,哪怕是同學(xué),恐怕也會嫉妒到扭曲。 護士說了聲如果有發(fā)情跡象就按鈴,會有人給他注射,放下抑制劑,轉(zhuǎn)身就走。 邊走還邊掏手機,準(zhǔn)備打電話通知保安。 真怕場面控制不住。 她心驚膽戰(zhàn),卻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太多。 席真拿了塊干燥的毛巾,邊擦頭發(fā),邊看匆匆趕到的裴涼,說:來了?剛吃了藥,睡了。 多謝。裴涼伸手,跟席真手掌輕輕一碰,回頭我請客。 大餐。 那肯定。 裴涼在床邊坐下,低頭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宋燃。少年潮濕的頭發(fā)被仔細(xì)地包進柔軟的毛巾里,蒼白的臉上還殘留潮.紅,但在逐漸消退。 裴涼輕輕松了口氣。 等他醒了,想想怎么跟他爸媽交代。席真提起丟墻角的包,拍了拍上面的水,防水面料,里面應(yīng)該沒濕。然后他說,這事兒沒法瞞,你是生是死就看怎么表現(xiàn)。我倆不打擾了,再見。 嗯。裴涼小心翼翼摸了下宋燃額頭,回頭說,回見。 席真一手拎倆書包,一手抓自己的濕衣服,示意祁渡一起走。 護士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管是坦坦蕩蕩的席真,還是完全不介意的裴涼,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這些少年完全克服了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以及過于善妒的天性。 這就是友情的力量嗎? 護士不禁動容。 她卻不知道,裴涼固然信任席真,但目睹席真和一A一O親親密密的祁渡,可一點都不信任他倆。 在她看不到的維度,瘋狂鋪張的觸手,在扭曲地蠕動。 席真給宋燃換衣服。 席真在宋燃身旁換衣服。 席真和裴涼碰了碰手。 逐漸粗壯的觸手癲狂起舞,那是我的少年是我的是我的 六條觸手搭建起牢籠,試探著往少年身上罩。 無形的貓耳朵尖尖警惕地動了兩下,尾巴毛嘭地炸開。 席真低頭,看到胳膊上的汗毛不知何時根根豎起,困惑地四下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心大地沒管,轉(zhuǎn)頭看原地不動的祁渡:不走嗎? 走。祁渡說。 他們是朋友,這是朋友之間正常的互動。 給我回來。 觸手的濃烈惡意,被理智壓制。 祁渡深深看了眼裴宋二人,跟上席真,神色平靜地離開。 等他倆走了,裴涼握住宋燃的手,往臉上貼了貼:咱倆攤上事兒了。 宋燃安詳?shù)亻]著眼睛,睡得香甜。 裴涼嘆口氣:好吧,可能這就是咱們的報應(yīng)。 宋燃打起了無憂無慮的小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