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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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很是受用,被逗得哈哈大笑, 恰好看到侍坐一旁的賀之漾,笑著一指道:喏, 賀家那小子蹴鞠很是精神,還用了新法子做編號的衣衫, 你若有意,可以和他切磋一二。 那琉球使者立刻笑意盈盈接話道:在下的使者團(tuán)也有幾個會蹴鞠的, 不知公子可否指教指教我們? 當(dāng)著大庭廣眾,迎著皇帝期待肯定的目光,賀之漾只能硬著頭皮道:當(dāng)然可以, 隨時歡迎。 琉球使者立刻定下日期,喜滋滋的離去了。 消息傳到國子監(jiān),少年們又是一陣緊張。 這次蹴鞠和上次和錦衣衛(wèi)那次還不同,以往只是為國子監(jiān)爭顏面,這次卻是關(guān)系到朝廷。 賀之漾道:誰想上場???他們來了不少人呢。 漾哥,當(dāng)然是漾哥上啊。國子監(jiān)的人因?yàn)橹白鞅滓话?,雖然那事兒他們也做不了什么,但還是對賀之漾有些愧疚:漾哥去好好教他們做人。 但賀之漾并不打算上場,而是去找了隔壁錦衣衛(wèi)的幾個人組隊。 至于他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喬岳,余察察等人蹴鞠技術(shù)很好,和錦衣衛(wèi)的人一起蹴鞠的次數(shù)也多了,大家也都逐漸摸清楚了各人的特色,配合起來也愈發(fā)得心應(yīng)手,開始緊鑼密鼓的備戰(zhàn)。 轉(zhuǎn)眼就到了比賽的日子,兩方參賽人員都已就位,琉球?qū)W院的少年們也都站在蹴鞠場旁,英姿颯爽的觀戰(zhàn)。 喬岳一身勁裝,站在蹴鞠場旁,眉眼透出淺淺淡淡的禁欲。 他知曉,蹴鞠賽雖是少年們的比拼,但多少也和朝廷的臉面有關(guān)。 畢竟大鳴朝是□□大國,琉球只是附屬。 所以這一局,他們只能贏。 賀之漾則趁眾人不備,悄悄爬上了綠樹掩映下的屋檐,登高遠(yuǎn)眺,想要看清楚形勢。 蹴鞠要是想贏,身在局中的人常??床磺逍蝿荩R之漾這么做,也是想讓同窗在爭搶對弈中能獲得更多信息。 他能依稀看到遠(yuǎn)處的人影,根據(jù)當(dāng)前的局勢指揮,還是比在地面清晰很多。 根據(jù)和賀之漾早就約定好的條帶行事,喬岳帶著下面的人根據(jù)現(xiàn)場的情形和賀之漾揮舞的條帶左右突擊,眼看占據(jù)上風(fēng)。 賀之漾笑得愈發(fā)得意,只是這地方的屋檐是往下滑的,站在上面多少還是有一些忐忑。 正在此時,樹影下依稀爆出喝彩聲。 是大鳴朝勝了。 賀之漾心里一喜,不由得往前探身,誰料到腳下一滑,瓦片松動,整個人向地面墜去。 喬岳回頭。 清淺的日光灑下,籠在屋檐和檐角的風(fēng)鈴上,少年像折了翅膀的仙鶴般從屋頂翩然墜落,蕩起纖細(xì)飛舞的塵埃。 喬岳雙眸一顫,胸腔登時突突跳動,血液幾乎一時間都涌向了頭臉。 他想也沒想身在何處,大步跑過去,足尖輕盈蹬地,縱身躍向半空中的賀之漾,伸出胳膊死死地攬住少年的腰身,阻止他往下墜落。 在即將落向地面時,喬岳身子一偏,讓賀之漾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自己胸膛上。 巨大的沖擊力讓喬岳悶哼一聲,隨即眼珠一轉(zhuǎn),順?biāo)浦郯讶藬埲胱约簯阎校洪]上眼睛。 賀之漾看喬岳面孔微微泛白,不由得有些緊張,悄聲道:你沒事吧? 快閉上眼睛。身下光滑的石板被夏陽曬得發(fā)暖,喬岳看著懷中漂亮的小臉染上焦急,非但沒放手,還往懷里攬了攬:快閉眼,他們?nèi)丝靵砹恕?/br> 為何他們來了我就要閉眼? 你想要他們都問你為何會在屋檐出現(xiàn)么?喬岳用氣聲悄悄道:快趴在我身上裝裝樣子,先蒙混過去再說。 說完這番話,眼前的小臉立刻染上憂慮,賀之漾悄悄抬起睫毛看了一眼離他們越來越近的人,迅速躺在喬岳懷中閉上了眼睛。 總之喬岳的胸膛舒服溫暖,多睡會兒也是挺好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耳邊響起紛亂的聲音:漾哥岳哥,你們還成么? 別搬動別搬動,你沒看兩個人都暈了么,也許哪兒脫臼也說不準(zhǔn),別輕易搬動。 那也要先把這兩個人分開吧?說罷,有人去抬喬岳壓在賀之漾身上的手臂:兩個人這般抱在一起,怎么瞧病呢? 他試著伸手搬動了幾下,卻覺得喬岳搭在賀之漾身上的手臂沉重,絲毫無法撼動分毫,不由嘀咕道:都暈了力氣還這么大? 什么叫暈了?錦衣衛(wèi)的人看著在地上抱成一團(tuán)的兩人,心里不樂意了:我們鎮(zhèn)撫怎么可能會暈?過山崖如履平地!這點(diǎn)高度簡直是笑話! 那你倒是把他叫醒??! 就算是暈了,也是被你們的人砸暈的! 錦衣衛(wèi)決定暫時背叛賀之漾:你看,漾哥的頭正好砸在我們鎮(zhèn)撫胸口!要不然我們鎮(zhèn)撫功夫高強(qiáng),怎會人事不??? 這么說是怪我們漾哥嘍?李冀陰陽怪氣道:開什么玩笑?這點(diǎn)高度還能摔到我們漾哥?若不是你們鎮(zhèn)撫突然出現(xiàn)擾亂了分寸,說不定直接能來個穩(wěn)穩(wěn)的漂亮落地震驚眾人。 賀之漾: 浮夸了! 賀之漾在溫暖的陽光下閉眸躺在喬岳懷中,聽著同窗們互相打趣的聲音,和父親緊張吩咐太監(jiān)的聲音,嘴角不由得上翹。 兩個人握住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第一次在熟悉的目光下緊緊相擁。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閉著眼睛裝暈,被人小心翼翼抬起,送到偏殿。 一路上跌跌撞撞,但誰都沒有想過要分開。 那是他們之間最長的擁抱,隔著春衫能感觸到少年的骨骼,覆了一層薄薄的肌rou,讓人想要揉捏,想要用力地箍進(jìn)身體。 賀之漾趴在喬岳懷中偷偷張開眼睛,悄悄數(shù)某人的睫毛。 他想,他怎么可以這么喜歡一個人呢? 第90章 拋個繡球 想在大庭廣眾下牽手,想被所 忍不住想要湊上去, 輕輕親他的唇角。 賀之漾偷偷四顧,看著四周無人,趁著窗外傾灑的光線, 悄悄湊上去親住。 喬岳并未睜眼, 手上用力, 讓賀之漾更貼近自己身畔。 二人墜地昏迷不醒,國子監(jiān)的師生和現(xiàn)場官員都很焦急, 沒有顧上他們二人, 皆在隔壁廂房里聽太醫(yī)診斷。 賀之漾更大膽了一些, 雙手向喬岳胸口探去。 喬岳張開眸, 寵溺縱容的望著他, 任由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胸前胡亂摸索。 李冀正繞過回廊往這邊兒走,心血來潮想要看賀之漾一眼。 結(jié)果透過窗戶看到了激烈的一幕。 李冀嚇得立刻拔腿就跑,還邊跑邊喊:來人吶, 來人吶,漾哥和鎮(zhèn)撫動起手了! 眾人正聽太醫(yī)講方子呢, 聞言吃驚不?。核麄兌诵蚜耍?/br> 都醒了,快去看看吧, 我看他們要打起來了。 這這怎么剛醒就到了這種地步? 李冀再次發(fā)揮自己可怕的想象力:還不是看對方把自己害的這么慘,一醒來就互相埋怨大打出手了唄。 這些人再不敢耽擱, 步履匆匆如一陣風(fēng)似的闖進(jìn)去,看到賀之漾和喬岳似乎正在拉扯, 立刻冷聲道:住手!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當(dāng)著琉球使團(tuán), 怎么還能做出這等讓人議論恥笑的事?。?/br> 正要把手手往喬岳衣衫里探的賀之漾:! 正環(huán)著賀之漾腰身想要再捏幾把的喬岳:? 兩個人刷的從床上坐起身,面色透著詭異的紅暈,不知所措的看著面色不善的長輩師長。 看來八成是他們做的好事敗露了 四舍五入這也算捉j(luò)ian在床了? 賀之漾不由得有些羞恥, 如同小媳婦般往喬岳身側(cè)靠了靠。 喬岳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天,并不畏懼,站在賀之漾身前冷冷道:議論恥笑?我們二人決定的事,又為何要在意旁人?誰敢笑?站出來??! 他有的是法子讓那人哭到沙啞。 喬岳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錦衣衛(wèi),冷著臉說出這番話,別人自然不敢上前指導(dǎo)他做人,只有聶鎮(zhèn)撫道:但你們畢竟以后要同朝為官,出手打人總是不妥當(dāng)?shù)?,傳到琉球使者耳中,他們也必會看輕朝廷。 出手?打人? 喬岳挑眉回眸,和賀之漾對望了一眼,二人立刻曉得這些人是誤會了。 也是 他們一個位居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一個在國子監(jiān)念書,看到二人拉扯,任誰都想不到是在談情說愛吧。 下意識會覺得他們是在打架,也只能是在打架。 賀之漾望著喬岳的背影,心頭忽然有說不出的惆悵,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按實(shí)情奉告,看看這些人究竟會作何反應(yīng)。 是不是只要他不說,有再多的蛛絲馬跡,也不會有人發(fā)覺他們的秘密? 因?yàn)樗麄兛雌饋淼拇_毫無關(guān)系吧。 就算有了關(guān)系,在這些人眼里,也只是宿敵,戰(zhàn)友,朝臣,兄弟 唯獨(dú)不可能是愛人。 難道他們看起來就那么不相配嗎? 難道他們在旁人眼里,注定不會有任何旖旎的故事嗎? 莫名的失落襲來,賀之漾垂下眼眸,任由喬岳和幾個錦衣衛(wèi)有說有笑走出去。 看來為此事失落的也只是他一人而已。 賀之漾在幾個同窗的攙扶下從床上爬起來走動,李冀等人熱心的給他按摩胳膊腿。 漾哥威武啊,若不是你舍身取義站在屋檐上,我們怎么可能讓那幫兔崽子服服帖帖? 對啊,漾哥沒事兒吧,怎么就踩空了? 我知道你心里憋火,可是你也不能因?yàn)檫@個和鎮(zhèn)撫打架啊,鎮(zhèn)撫也是真的想幫你,他當(dāng)時是想接住你的沒想到幫了倒忙 賀之漾打斷道:誰說我和鎮(zhèn)撫打架了? 啊哈?李冀驚訝道:我親眼看到的啊,你抓著喬鎮(zhèn)撫的衣衫,在床上廝打? 面無表情的賀之漾: 賀之漾思來想去,哀怨的吐出一句:除了打架,難道我們都不能做點(diǎn)別的嗎? 明明都上床了啊!這些人怎么不想點(diǎn)在床上干的正經(jīng)事兒呢! 李冀和馮境,霍堯等人對視一眼,都滿臉莫名其妙。 你和鎮(zhèn)撫湊一起不打架就是磨牙,要不還能干嗎? 哈哈哈哈做別的?漾哥你是想換個姿勢再打幾個回合嗎? 你們就算沒在打架,也是正在醞釀下次打架 賀之漾聽罷直接氣到自閉,其實(shí)他和喬岳之前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最近這幾個月已是緩和了很多,特別是勾搭上之后,背著旁人又親又抱,難以啟齒的事兒沒少干。 但這些事兒都是在私下做的,同窗們都不曉得,再加上他們二人雖然偶有溫情,但之前的對立實(shí)在太深入人心,所以這些人都不會去往曖昧旖旎方面去想。 從前的賀之漾只想遮掩,如今卻好似故意般暗示道:揪住衣衫就是打架?我說你找不到媳婦兒也是有原因的,說不定我是饞他身子呢? 說完這句,賀之漾心倏然狂跳,秘密忽然袒露在眾人之下,他忍不住的忐忑 啊哈哈哈哈哈 漾哥也太會說笑了吧哈哈哈哈哈,饞身子哈哈哈哈哈 我服氣了,好好笑漾哥,我信了信了,你說晚上出來的是太陽我也信 賀之漾在一連串的嘲笑聲中閉上了嘴巴,握緊了拳頭。 不信對吧?不信也無妨! 賀之漾在心里哼笑一聲,他已經(jīng)開始期待在不久之后的日子,這些同窗瞠目結(jié)舌,恍然大悟的模樣了。 想在大庭廣眾下牽手,想被所有人知曉,而不是躲躲藏藏的遮掩。 說到饞身子,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人,你有沒有留意到,坐在頭排最左邊的那個女子,在蹴鞠時一直對喬岳笑呢。 啊,我也發(fā)現(xiàn)了。馮境忙湊上來道:聽說她還遣丫頭來打聽呢。 不是吧這也行,錦衣衛(wèi)都有人打聽為何沒人打聽我這溫柔美男子呢? 答案不是在臉上寫著么? 滾啊。他喬岳難道比本少爺長得好么? 馮境還沒回答,已聽賀之漾斬釘截鐵插話道:這還用問?只論相貌,全京城誰能比得上岳哥??! 要不怎么當(dāng)他的小情郎呢! 他賀之漾是很挑剔的! 秀了一波相公,賀之漾頭也不回大搖大擺離開。 留下這些人面對面凌亂:漾哥剛才什么意思,難道是說喬岳好看么? 我的天,漾哥是不是剛才摔到了腦子,怎么醒了之后說的話都讓人琢磨不透呢 對啊,還說饞喬千戶身子,這開玩笑也不是這么開法吧? 也許不是開玩笑? 和這些人離開,賀之漾心里還是忍不住酸酸的。 他都和喬岳在一張床上纏綿被捉了,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愣說他們是在打架。 那個不知名的女子只是偷偷看了喬岳幾眼,他們卻眉飛色舞的議論,好像喬岳馬上要娶那人一樣! 怎么可能? 他就算真的要成親,也只能進(jìn)賀家的門提親,他親了自己那么多次,這是古代,總要負(fù)責(zé)的 想著想著,賀之漾忽然一拍大腿! 顛倒了顛倒了!是他親了喬岳很多次,他要對喬岳負(fù)責(zé)! 這么想著心事信步走著,忽然看到前頭的空地上,有不少人正在蹴鞠。 看來是琉球使團(tuán)的人,他們對蹴鞠是真愛,雖然敗下陣來,卻在場下樂此不疲的研究。 他們互相傳遞接著一個繡滿了枝蔓的蹴鞠球,看到賀之漾,立刻笑著湊上來,討教具體的蹴鞠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