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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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逐漸出現(xiàn)喬岳倨傲冷清的模樣,黑暗中,賀之漾唇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他不曉得自己和喬岳會走到哪一步,也不曉得二人今后會面臨何種處境。 但他唯一確定的是,眼下沒有任何事情能把他們二人分開。 在心里默默想清楚了真正想要的,神智反而更清晰。 哥哥鐵了心把自己關在書房中,也不曉得會關多久,喬岳會發(fā)現(xiàn)么?他又會如何做 想著想著,眼前漸漸模糊,困意襲來,賀之漾垂眸進入夢鄉(xiāng)。 在睡前他擔心哥哥會不會綁了他讓他娶媳婦兒,結果夢里還真有個閨秀坐在床邊,正在燭火中等他挑蓋頭,賀之漾掙扎卻無用,在哥哥的押送下一步步靠近那旖旎生香的床榻。 賀之漾掙扎著從夢中醒來,額上覆了一層薄汗。 看了看窗外的月光,他緩緩吐出口氣 還好,一切都尚未發(fā)生。 今晚月色甚好,屋檐上的瓦片被照的清晰可見,賀之漾翻被起身,思緒一動,冒出個大膽的想法。 他要離家出走。 此事在長輩眼里,不是你情我愿,反而是讓長輩蒙羞的大事。 他們自然如臨大敵。 趁著府中今日尚且人手不足,哥哥也未張揚,他今夜還有時間去嘗試逃離,若是再往后拖,等到賀之濟把他的院子全都安插了侍衛(wèi),再讓父親祖母都曉得此事,那才真是插翅難飛。 賀之漾琢磨出想法,立刻悄悄起身穿上簡便的衣裳,立起窗戶,跳到院中。 院中夜涼如水,葉片上覆蓋著薄霧凝成的水珠,賀之漾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兩個守門人也在門洞旁打瞌睡,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小廝,就算真的醒來,想必也沒太大問題。 賀之漾定定心思,面朝墻壁準備攀爬。 他只顧著□□,卻沒留意到一雙擔憂無奈的目光出現(xiàn)在在身后。 賀之濟回去,也細細思索了賀之漾所說的話,其實喬岳搭救賀之漾,行事利落干脆,很是得了賀之濟幾分欣賞 但也曉得少年人□□雖莫名卻鄭重,只要認準了是你,總有千百個辦法讓旁人妥協(xié) 喬岳對賀府的心思,他也瞧得出來,還是很有幾分認真的。 弟弟如脫韁野馬般放縱,若真有真心護他的錦衣衛(wèi)能鎮(zhèn)住賀之漾,賀之濟倒也不反對他們二人來往。 賀之漾翻過了院墻,咬咬牙跳了下去,此刻卻在院墻旁瑟瑟發(fā)抖,蹲在墻邊的模樣很是可憐。 他想去尋喬岳,但喬府的門衛(wèi)很是盡職盡責,根本不讓你在夜間踏進一步。 雖然是夏日,賀之漾還是覺得又冷又餓,在院墻周遭找了個地方蹲下取暖,準備等到明日早上,再去敲喬府的房門。 正在盤算明日之事,忽然聽到圍墻上一陣風聲掠過,還沒來得及抬頭,夜風中,一串銅制的鑰匙被扔了下來。 賀之漾伸手接住,抬頭望去卻覺得很是震驚:哥?。?/br> 賀之濟在墻頭后淡淡望了弟弟一眼,心下微嘆道:你還鬧小孩子脾氣?快和我回家。 他是埋怨賀之漾,也沒想好如何去處理賀之漾和喬岳的關系,但看到弟弟可憐巴巴的一個人□□,又慘兮兮的躲在墻外, 再也按捺不住,干脆出面給他鑰匙。 賀之漾咬唇,他看到哥哥扔下了一串鑰匙,這是賀府的鑰匙, 而他好不容易逃出來,怎么可能再入羅網(wǎng)。 你明日拿著鑰匙還不能出門?賀之濟在心底嘆口氣,也覺得累到不愿去多加干涉:難道我還能連夜把門鎖了換了? 這話說得讓人有些心動,賀之漾接過鑰匙,多少還是有些猶猶豫豫。 賀之濟看弟弟這模樣,在心底不由搖搖頭,弟大不中留,這孩子心都跑去了喬府,他還能有何法子留住呢? 鎖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賀之漾和哥哥對峙半晌,正撿起鑰匙,準備進門時,忽然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夜風:之濟兄,你們?yōu)楹芜€在府外? 賀之漾回頭,喬岳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在他們二人身后,悄無聲息的目光略瞥過賀之濟的身影,就停留在賀之漾身上了。 第93章 宿敵情人 身著喜服,十指相扣,被人肯 還沒等賀之濟反應, 喬岳已經(jīng)把披風穩(wěn)穩(wěn)披在賀之漾身上。 賀之濟之前看喬岳照顧自家弟弟,還有幾分占便宜的感覺,如今知曉了他的居心, 再看那斗篷就開始橫豎不順眼。 偏偏自家弟弟還很是順手的掩了掩, 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 賀之濟忍不住, 冷下聲音道:喬鎮(zhèn)撫,這么晚了還不歇息? 我若是歇息了, 怎么能看到你的威風啊。喬岳聲音也冷冰冰:夜半讓弟弟在府外歇息, 你這兄長當?shù)谜嬗忻孀樱?/br> 話音里冷嘲熱諷, 賀之濟登時皺眉寒聲道:鎮(zhèn)撫, 又何必費心管我家事?我弟弟自有我來管教, 以后也不勞你伸手,還請鎮(zhèn)撫念著身份,莫做有失分寸之事。 分寸?喬岳抬眸, 語氣很鄭重:我是他日后的枕邊人,難道還管不得? 賀之濟: 他從未想過喬岳會如此厚顏無恥, 這簡直是在挑釁賀家! 賀之濟怒道:鎮(zhèn)撫就算在錦衣衛(wèi)身居要職,但我賀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羞辱的!我家的兒郎, 斷不會踏入旁人門檻,做出天理難容之事! 不用他踏。喬岳順理成章接道:我踏入你賀家還不成? 賀之濟一時哽住, 不知如何回應。 喬岳身為錦衣衛(wèi),這番話卻說得情真意切, 若自己有個meimei,賀之濟也早已點頭同意, 只是賀之漾也是男子,二人又如何能長久?這份情誼又能新鮮幾日? 誰也說不準。 若二人情投意合多年,他倒也不做惡人, 可這兩人也才認識小一年,又怎能抵御日后的漫長歲月。 我們二人不是心血來潮。喬岳似乎看出了賀之濟的心思,直截了當?shù)溃何也粫x開,也不會讓任何人欺他辱他,我當日能闖國子監(jiān),以后也能護他周全。 若有人傷他,無論那人身居何位,我都會舍命相護。喬岳輕聲道:別阻我們。 尚有幾分清亮的少年音在深沉的夜空里回蕩,澎湃洶涌中又有幾分溫柔的靦腆。 賀之濟久久沒有答話。 打動他的不是喬岳這幾句話,而是喬岳的神態(tài)和在月光下微微臉紅的模樣。 少年人的愛戀洶涌又沒有來由,甚至來不及思量,已經(jīng)許下一生的諾言。 他又如何能阻擋? 賀之濟長嘆一聲,終究擺擺手放二人走了。 賀之漾看哥哥的模樣,反而有些悵然若失。 喬岳貼近他耳畔:我們過得好,你哥哥他會高興的。 賀之漾扭轉過頭,挑眉:聽說某人想踏我家的門?說話算數(shù)? 喬岳心里咯噔一聲,偏偏嘴硬道:當然,若我們能相守,誰去誰家還不是一樣? 相守?賀之漾苦笑道:你看我哥的模樣,可能嗎? 我倒覺得你哥哥對此事還算溫和,沒拿出誓死抗拒的模樣。喬岳思索道:我們還大有可為,你看你哥哥這不是把鑰匙都給你了么? 賀之漾以為喬岳只是隨口一說,誰知沒過幾日,賀府就迎來了貴客。 貴為國公府的老夫人,都是等賀之漾這些小輩上門拜年,又何曾親自登門過? 任安伯和賀之濟忙雙雙迎出去,結果一聽來意,卻是都怔住了。 老夫人竟然是為了賀之漾和喬岳的婚事來的 賀之濟已給任安伯透了聲氣,任安伯此時已從憤怒中平息下來,他和賀之濟聊了不少,對錦衣衛(wèi)的印象也大為改觀。 畢竟喬岳前去青樓,后闖國子監(jiān),救他家兒子的次數(shù)不少,且他日后定然青云直上,若賀之漾和他有交情,二人雖忌憚錦衣衛(wèi)身份,但心頭也還是歡喜的。 可惜交情竟然是愛慕之情,二人短暫的沉默后,也只余苦笑。 賀之漾的性子他們清楚,若是不許他此生見喬岳,還不一定能鬧出什么幺蛾子。 而喬岳執(zhí)掌錦衣衛(wèi),若是硬碰硬,賀府也討不到好處。 偏偏京城斷袖的風氣日益濃厚,他家子弟遭遇這等事,二人卻連個伸冤之處都沒有。 國公夫人笑著寒暄幾句,便道:我年節(jié)時看你家小兒子,便覺得他有福氣,可不是!錦衣衛(wèi)鎮(zhèn)撫親自來我門上,求我出面成全,你說這不是福氣么? 任安伯嘴角輕輕抽搐,哪兒來的福氣,他怎么覺得是晦氣呢? 我想他們二人年紀也不大,雖兩個人都情投意合,但畢竟正在念書,大婚倒也不必,不如先定下親?給孩子定了日子,以后的路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定親?。咳伟膊铧c當場跳起來,也顧不得尊卑禮數(shù)了:你讓我兒子和一男子定親? 我也知曉你的心思,怕人恥笑怕人詬病。國公夫人笑道:我給京城的男子說了不少媒,難道還不曉得做父母的心思? 但這一輩子畢竟不是活給旁人看的,兩個孩子兩情相悅,和和睦睦過日子,這也算是一段佳話。 任安伯反駁道:他們才十幾歲,連女人的好處都不曉得,哪兒懂兩情相悅,也許只是一時頭腦發(fā)昏! 我看他們二人,還真是動了真情來來回回為對方出頭了多少次?他們的模樣又都是齊整的好,動情也不是怪事。 再說,你覺得你們出面,就能阻了二人的心思?他們正是少年情動,你們要插手,他們反倒愈發(fā)拿出陣勢恩愛,倒不如先遂了他們的意,定個親事,又不是男女做媒等他們再長幾歲,若真是有緣無份,那自然會分開。 任安伯一時啞口無言,正思索著如何回絕,又聽到國公夫人道:鎮(zhèn)撫來我府中,老身我本不想摻和錦衣衛(wèi)的私事,他當場立下重誓再不交結女子,只愿守你家兒郎一人,這才打動了老身王爺,這難道不是你家兒郎以后的依靠?你又何必執(zhí)念于世俗之情呢? 任安伯沒話說,他還是覺得羞辱,別說他身上有爵位,就算只是貧民,又怎么可能讓自家的嫡子上門去給男子做媳婦? 真是祖宗蒙羞! 國公夫人看透了他的心思道:男子相依本不是常理,自然也不能按照尋常的世俗辦。 二人之間也沒有嫁娶,你們都是體面人家,孩子兩個也都是能干的,到時直接建個宅子,讓二人過日子就好。 任安伯陰著臉道:那子嗣呢? 說來說去,終于說到了最要緊的一處 人家喬家只有一個兒子,也沒咬著不放,你讓小兒子過繼一個,難道還擔心香火斷絕? 國公夫人想了想,又笑著補充道:也有不少男子,雖和男子成了親,也不耽擱結交女子養(yǎng)育后代,你小兒子若是愿意,也可以生個兒子讓錦衣衛(wèi)給你養(yǎng)孩子,你們也不吃虧 這番話推心置腹,任安伯嗤笑一聲,卻沒再出言反駁。 他曉得自家兒子的脾性,倒不如順著來,總之他這一生所求不多,若兒子真遇到了孽緣,他也只有成全。 兩家很快訂下了婚書。 賀之漾從未想過如此順利,拿著婚書都覺得很是不真實。 我們兩個要成親?我懷疑我哥我爹被你派去的人綁架了。 賀之漾看了喬岳一眼道:你不會用詔獄那一套對付他們吧? 喬岳有幾分莫名得意,道:用不著,是他們自己松的口。 還不是看你相公癡心一片,為你舍棄女子終身不娶,你說,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打動一兩分吧? 喬岳說話時含笑,賀之漾卻聽得心頭一酸。 他知曉在大鳴朝,不娶妻生子意味著家族一脈從此斷絕,雖然他并不在意自己,卻忍不住在意喬岳。 喬岳看他面色失落,輕輕伸手攬住自家小狐貍。 我雖如此,你卻不必這么做。 賀之漾:恩? 你若是放不下宗族香火,去找一個女子 話還未說完,唇已被賀之漾嚴嚴實實的堵住。 guntang熾熱的吻,滿帶著少年的氣息,把人兜頭罩了個滿懷。 我認定了你,只要你,別人能生天仙都和我沒關系!只要你不惹我生氣,咱們就是全京城,不!全天下最要好的! 賀之漾胳膊環(huán)住喬岳的脖頸,小臉氣鼓鼓的,叭叭叭說了一長串話,逗得喬岳嘴角瘋狂上揚。 他家小狐貍真是可愛又迷人啊。 喬岳拉住自己的全天下最好,輕聲道:我沒有惹你生氣嘛。 誰說的!你剛才就惹了!還讓我去找女子! 哼! 我們不找。喬岳喉嚨翻滾,動情的把賀之漾放置在膝上親吻著:我只要你,你也只有我。 二家雖只是私下辦了宴席,但定親的事兒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傳到了國子監(jiān)的同窗耳中。 賀之漾很為此苦惱,他也是要面子的,前幾個月還針鋒相對,這直接在私下領了婚書 知道他為人的還能說句情之所向,旁人看了,說不定以為賀家賣子投靠呢! 喬岳卻直接劍走偏鋒:你我二人定親之事他們早晚都要知曉,這又不是見不得人之事,何必遮遮掩掩?該如何,就如何。 賀之漾狐疑的看向他:那你以為該如何? 以前藏著掖著,這次既然定了親,那自然要招搖過市一次。 國子監(jiān)里,余察察等人使勁掐大腿,掐到又青又紫,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實存在的。 這這這 喬岳和漾哥雙雙穿著喜服,正笑盈盈的給他們發(fā)喜糖果子吃? 一旁的訂婚書上,赫然是他們二人的名字 之前他們在家時已聽聞此事,但都覺得是無稽之談,本還想當笑話講給賀之漾喬岳,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