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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雎島門下修士胸口皆紋有靈鳳圖騰,但顏色不同,代表著實力與門內(nèi)權(quán)力的差別,自上而下分別是赤紫藍黑。赤鳳修士就算不是法相也是半步法相,在宗門之內(nèi)僅次于何羨我,不是長老,便是客卿。 “此地有打斗的氣息?!焙谝鲁帏P修士冷冷地環(huán)視四周,看向謝雪臣,“島主有令,演武大會期間,以和為貴,妖族不得私自戕害人修?!?/br> 靈雎島在東海之上威望頗高,連眾妖王都待何羨我客氣有禮。演武大會乃妖族盛事,但以妖族的性情,想要維持大會召開期間的秩序?qū)崒俨灰?,更何況還要保障一些散修的人身安全。靈雎島和眾妖王有協(xié)議,靈雎島會協(xié)助演武大會的舉辦,但嚴禁妖族戕害人修。靈雎島修士既有仙盟五派作為靠山,又得眾妖王首肯維持秩序,因此人族與妖族都不敢得罪他們。 更何況,親臨此處的還是一位赤鳳修士。 佘老板忍著痛收起了蛇尾,雙腿滲血,臉上卻擠出笑容來:“江道長,誤會誤會,這位修士想要投宿,我歡迎還來不及呢?!?/br> 江離沒有理她,只是看著謝雪臣。 謝雪臣淡淡點了點頭:“不錯?!?/br> 佘老板聽他這么說,頓時松了口氣,知道對方?jīng)]有追究的意思了,無論是和這個高深莫測的散修戰(zhàn)斗,還是被江離問罪,都是一件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 “我這就安排房間?!辟芾习迮阒φf。 現(xiàn)在別說空一間房了,就是把客棧都送人她也樂意。 江離看了一眼歪在一旁臉上鮮血直流的熊高,對眼前人修的實力便有了一定的猜測了——或許并不需要他插手。 江離對謝雪臣道:“在下靈雎島修士,江離,若在島上遇到困難,可到珊瑚居找我?!?/br> 謝雪臣微微頷首:“多謝了?!?/br> 他并沒有自報家門,江離知道他有意隱瞞身份,便沒有多問,一言不發(fā)離開了客棧。 暮懸鈴的目光從那人背影上收回,調(diào)侃道:“謝道長,你倒是憐香惜玉,不殺那蛇妖,還想在這客棧住下?” 被點了名的佘老板肩膀一僵,忙不迭道:“是我眼拙沖撞了兩位,馬上就為兩位安排一間上房!” 暮懸鈴扭頭對佘老板道:“兩間!” 佘老板一怔,看向謝雪臣。 謝雪臣道:“一間?!?/br> 暮懸鈴知道謝雪臣是提防著她搞小動作,但想到與謝雪臣同一間房,她就渾身不自在。 “兩個人太擠了!”暮懸鈴道。 佘老板忙道:“不會不會,我這上房很大,兩個人也不擠,人多熱鬧點?!?/br> 暮懸鈴:“……” 謝雪臣:“你心跳忽然快了。” 去他奶奶的人多熱鬧點! 暮懸鈴滿腹牢sao,這回卻不敢發(fā)作了,她知道自己要是說了不中聽的話,那個冷酷無情的仙盟宗主就會封她口竅。 進了上房,她環(huán)視一眼。房間確實是大,可能是考慮到有些妖怪睡覺的時候喜歡露出原型,這里的床比人族的床要大上幾倍,別說睡兩個人了,睡上四五個都不怕掉下來。 但再大,她也不愿意和謝雪臣躺一張床上。 她冷著臉找了張凳子坐下,一言不發(fā)。 謝雪臣知道她心里別扭,便道:“你睡床吧,我打坐便可?!?/br> 暮懸鈴陰陽怪氣道:“我只是一個階下囚,哪配睡床,能有張椅子便心存感激了?!?/br> 謝雪臣點點頭,正色道:“既然知道自己是階下囚,便該言聽計從?!?/br> 暮懸鈴惡狠狠地瞪著他,眼睛又開始發(fā)紅了,后槽牙來回磨著,咯咯作響。 “你是故意報復(fù)我吧。”暮懸鈴冷笑一聲,“因為之前神竅被封的時候,我戲弄你,你便變本加厲地報復(fù)我。想不到仙盟宗主是如此睚眥必報之人。” 謝雪臣緩緩走到她面前,恍然道:“原來你是這么想我……” 暮懸鈴冷哼一聲,面帶不屑與嘲諷:“不然呢?我說錯了嗎?” 謝雪臣忽地微微傾身,伸手輕輕扣住她的下頷,聲線清冷,宛如沁著薄冰,卻有一絲低?。骸澳悄憧蛇€記得,自己之前做過什么?” 暮懸鈴被迫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撞入他幽深的鳳眸之中。 她做了什么…… 她不過就是強吻了他,扒了他的衣服,和他在一張床上滾床單罷了。 暮懸鈴說不出話,但是臉色很難看。 謝雪臣低笑了一聲:“看樣子,你都想起來了,要我‘變本加厲’,‘睚眥必報’嗎?”指腹的薄繭輕輕摩挲著她臉畔柔嫩的肌膚,按在她的唇角?!澳悴皇钦f……反正我是劍修,不必守著元陽之身?” 暮懸鈴心跳加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其他,她僵硬著不敢動彈,渾身緊繃。 謝雪臣眸色一沉,兩人的距離有些過分近了,近到他能數(shù)輕她根根分明的濃密睫毛,看清她眼中的驚惶。 呵…… 他垂眸苦笑,忍住了心中欲念。她受悟心水控制,對他無法動情,他的親近,對她來說只有驚恐不安。 謝雪臣不舍地松開手,轉(zhuǎn)身離去,感覺到身后之人悄悄松了口氣,他黯然閉了閉眼。 “你是要聽話,還是要我報復(fù)?” 下一刻,暮懸鈴已經(jīng)閃到床上了,蹬掉了鞋子,裹著被子躺到了大床的最內(nèi)側(c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