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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難為他們了,深更半夜還要演上這么一出戲。 “那個蘇菱,進了宮,是要和鳶兒爭寵的!就她這個狐媚樣兒,蠱惑了圣上,以后欺負鳶兒怎么辦?” 蘇菱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父親的小妾,陳氏。陳氏說起話來本就讓人酥掉了骨頭,此時帶了哭腔,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 她話中的鳶兒,是蘇菱的長姐,當朝貴妃,蘇鳶。 北梁皇帝重色,古有后宮佳麗三千,多是一種夸張的說法,他倒好,還真就找來了三千多個女子充實后宮。一天睡一個都要睡上近十年,真不怕精盡人亡。 蘇鳶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倒還真讓流連在女人堆里的北梁皇帝記住了她,加之身后有國公府撐腰,很快就位及貴妃。 不過,蘇鳶并非與蘇菱一母所出。 蘇鳶,乃是陳氏的女兒。 當初國公與國公夫人新婚燕爾,陳氏作為一個所謂的“名門閨秀”,假借丫鬟的身份,潛入國公府,偷偷與彼時還年輕氣盛的蘇曄舒搞在了一起。陳氏懷孕之后,蘇曄舒在外面給她置辦了一處府邸,偷偷養(yǎng)著。正妻難產(chǎn)死后,喪期未滿,就敲鑼打鼓將陳氏迎到國公府中。 蘇菱深以為,論起蠱惑來,自己還比不過陳氏和長姐。 她原本就知道此次回到京都,是有要事,卻不知居然是進宮給北梁皇帝錦上添花的。 屋內(nèi)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蘇曄舒是不是也被陳氏的一番言論給唬住了。 許久,他的聲音才從屋內(nèi)傳了過來,壓低了幾分,像是怕人聽到一般:“你不是和鳶兒說過了嘛,讓她進宮侍奉幾次圣上,等圣上膩了,再神不知鬼不覺處理掉她,不就好了?!?/br> 蘇菱身子一僵。 陳氏欣喜若狂的迎合就在耳側(cè),蘇菱卻什么都聽不清了。 由小丫鬟引著,二人渾渾噩噩到了國公府中一處極其偏僻的住所,說是住所,其實也不盡然—— 這里,原是堆砌雜物的。 一推開門,鋪天蓋地的潮氣和霉味涌了上來,屋子一看就是許久沒人整理,有著霉斑的木桌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床倒是有,一看便知是臨時搬過來的,歪歪斜斜擺在屋內(nèi),一副隨時都要散架的死樣。 小丫鬟站在門口,用袖子掩著鼻,連門檻都不愿踏進來。 “真晦氣,攤上這么個差事?!彼毖鄢蛑櫭际帐氨蝗斓拇毫?,眼中的輕蔑之意再明顯不過。 “啪!” 下一瞬,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耳光甩在她的臉上,干脆利落,力度極大。 臉硬生生被拍到了一側(cè),火辣辣的疼,她捂著紅了半邊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算是什么東西,敢在這里耀武揚威,”蘇菱冷冷望著她,她的眼睛微瞇,骨子里透出股與生俱來的居高臨下,“這一下是長記性,不管是你,還是你背后的主?!?/br> “打你,我都嫌手臟?!?/br> 春柳站在床邊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小丫鬟捧著臉跑遠,還捂著嘴顧自目瞪口呆。 自家小姐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忘了手上的疼痛,春柳心里直呼痛快。她小步挪到自家小姐的身旁,發(fā)自肺腑道:“小姐,你好厲害?。 ?/br> 她剛剛說完,自家“厲害到不行的”小姐捂著紅彤彤的右手,淚汪汪的轉(zhuǎn)過身來。她的眼角腥紅,一滴淚從杏眼中滑落,楚楚可憐。 “春柳,你帶傷藥了嗎?我不知道,原來打人這么疼?!?/br> · 沈辭南由蘇公公領(lǐng)著,在偏殿換了一身干爽衣服,向著正殿走去。 北梁皇帝說是敘舊,不必拘束,他自然也樂得聽命,只一身玄衣,襯得身姿挺拔。 其實他并不喜歡這樣的深色,不過這些年來,已經(jīng)慢慢習慣了。 雨小了些,落在宮磚之上,暈出一圈圈漣漪。風吹起屋檐下的鐸鈴,清脆悅耳,清雅得不似在奢侈糜爛的皇宮,而是在清心寡欲的寺院。 先帝早年青燈古佛,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在宮中懸掛鐸鈴,一來是是為北梁百姓祈福,二來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了為了江山社稷的初心。 可惜了。 正殿之中燈火通明,耀眼的燭光將每一個角落照亮。暖意熏得殿中醉,有宮中的樂人在彈奏樂曲,歌女長袖翻飛,婀娜多姿。濃郁的脂粉香氣撲面而來,殿中染上了曖昧的氣息,直叫人忘了今夕何夕。 僅一門,隔開的是人間天堂。 翹著腿側(cè)躺在龍椅的北梁皇帝,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疲態(tài),眼底藏不住青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兩個美人坐在龍椅上,被皇帝摟在懷中。她們衣不蔽體,香肩半露,雪肌一覽無遺?;实劭粗_下的歌女紅袖翻飛,手在兩個美人身上游走。 美人嬌嗔著,用手剝了葡萄,遞到皇帝嘴邊。 皇帝含了葡萄,俯下身去親懷中美人的唇瓣。 一殿旖旎。 沈辭南用余光撇了龍椅上的皇帝一眼,移開了視線。他一步步走得格外穩(wěn),不像是走在大殿之上,而像是在自己府中散步。 面上沒有表情,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被皇帝抱在懷里的美人見沈辭南走到殿前,眼中有幾分疑惑,待看清他的模樣,剝葡萄的纖纖玉手一頓,一語未出,臉頰先緋紅起來。 皇帝順著美人的目光看去,這才撐著美人白嫩的腿,慢半拍坐起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