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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也能應付好的。”蘇菱毫無察覺,笑道,“去去就回,不會耽誤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寫到?jīng)_突了?。哟晔郑?/br> 第19章 埋伏 貴妃寢宮之中。 四下無人,屋內(nèi)只有爐火噼啪作響,遠處有宮女灑掃的聲音,因著事先支開,都在很遠的地方。 “娘娘,夫人那邊回話,說是蘇菱應下了。” “好,明日一道回國公府。路上的埋伏可都設好了?” “設好了,死士們皆蓄養(yǎng)在意圖巴結國公的臣子府中,娘娘大可放心?!?/br> “明日之后,本宮可除心頭一處大患啊……”蘇鳶將頭后仰,閉上了眼,“至于那個沈清,主管此事的是宮中哪位嬤嬤?” “回娘娘,是柳嬤嬤?!?/br> “告訴柳嬤嬤,若想活命,殺了也好,打殘也好,毀容也好,想個法子阻止那個賤人進宮。” “是?!?/br> · 蘇菱由春柳扶著,踏上將軍府的馬車。 一行人啟程出國公府,蘇菱掀開帷幕,一眼就看到站在將軍府門口的沈辭南。 今日沈辭南穿著一身玄衣,沒有花紋,只是并非從前那般單薄了,他披了一件深色大氅,望著她的方向,眸色漆黑,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緒。 蘇菱無端想到了初遇那時京都城門口,她也是對上了這樣一雙漆眸,清冷平淡,卻又給人一種潛伏著驚濤駭浪的錯覺。 不知為何,蘇菱看到他身著玄衣之時,總覺得他在精心策劃著什么—— 或者說,他在耐心等待著什么人的到來。 蘇菱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沈辭南的方向揮了揮手。 沈辭南沒有過多的回應,只是輕輕頷首。 將軍府離國公府并不遠,途徑的多是繁華路段,盡管蘇菱一再堅持不會有事,沈辭南還是堅持派了幾位府中身手敏捷的一路相伴,蘇菱聽著車后的腳步聲,放心不少。 馬車一路行駛過去,似是離開了熱鬧的街道,車外的人聲漸漸遠去。 蘇菱有些奇怪,問身邊的春柳:“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春柳坐在她身邊,聽著車外的動靜,也皺起了眉頭:“好像是有些不太對。” 說著,春柳掀起了帷幕,正好見著馬車駛進一條偏僻處的街道,路的盡頭,是個死胡同。 “車夫,這條路是不是……”春柳的話還沒問完,車夫猛然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馬兒拉著馬車加速,驚得馬車中的二人紛紛向后仰去。 “你要干什么?!” 身后的府兵沖上來,有幾個已經(jīng)被埋伏在小巷中的死士從背后握住了口鼻,咔嚓一聲,頸骨斷裂得極為干脆利落。 嘎吱一聲,馬車突然停下,在巷尾拖出一條長長的車輪印記。春柳眼疾手快,把身旁的蘇菱抱住,免得她一下子撞到車上。她自己因為驟然的剎車,脊背撞到了車壁上,痛得她一聲悶哼。 身后有腳步聲跑來,想來是保護她的府兵,只是他們身后的死士動作更快,幾把刀子拋出,精準從背后扎進了府兵的心口。 馬車外皮rou刺穿的聲音源源不斷透過帷幕傳了進來,二人瑟縮成一團。 春柳死命將蘇菱護在懷中,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因為恐懼而僵硬。 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二人腦海之中浮現(xiàn)—— 偷襲之人是早有預謀的! 早就想著引她們進死胡同,早就埋伏好了死士,早就想著至她們于死地。 既如此,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以命換命! 春柳顫抖著手,想要去掀開帷幕,一看究竟。 她的手伸到一半,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帷幕,就被另一只白皙的手腕拉住。 蘇菱死死盯著她,難掩恐懼的眼中閃著絕望的光,對著她搖了搖頭。 不能掀開帷幕! 千萬不能掀開帷幕! 她們不懂武功,身嬌體弱,邊上連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根本無法在戰(zhàn)局中求得自保。 如今外面兵刃相接,誰占上風尚未可知,若是府兵殺盡死士還好,若是死士殺盡府兵……她們貿(mào)然出頭只會成為眾矢之的,被抹脖子不過是瞬息之間。 有尖叫,有痛呼,有倒地,有骨裂。 有腳步,越來越近了! 踏踏,踏踏踏踏,踏! 帷幕猛地被人掀開,外面的光驟然刺進來,照得縮在馬車角落的二人無處遁形。 春柳抑制不住淚水,滿懷著希望抬頭,一腔熱血被頃刻淋得冰涼。 方才面目溫和的馬車夫,此刻背著光。他的臉浸泡在陰影之中,眼中閃爍著兇惡的光,嘴角上翹著志在必得的弧度,每一絲皮膚的拉扯看起來都生硬而瘆人,像是地府的惡鬼流落在世間,輾轉千年,終于挑中了心儀的獵物。 是……死士殺光了府兵。 下一個,輪到她們了。 蘇菱往車夫身后望去,密密麻麻的死士將一條死路的小巷圍得水泄不通。地上是橫七豎八的府兵尸體,粘稠的鮮血流淌在小巷青石路上,向馬車的方向蜿蜒,是一種無聲的指引。 嗅到香氣的豺狼虎豹,扎堆群集,一場狂歡將至。 何處可逃? 無處可逃。 馬車夫伸出枯槁的手,那只沾上了泥沙和欲望的手近在咫尺,要抓住蘇菱的長發(fā),將她從馬車里拖拽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