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直播賣靈藥(重生)、職業(yè)是霸總心尖寵(穿越)、被校草男主標記后(穿越)、重生之小啞巴、女總裁的護花狂兵、男主給我下了蠱(重生)、被迫在西幻世界開后宮(NPH)、非正常關(guān)系(百合ABO)、我的哥哥(骨科)、影帝的理想型(娛樂圈)
他的臉上會帶著笑嗎?表情會很溫柔嗎? 他循聲往趙聞箏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臉,試圖在心里想象出對方的模樣??伤烟脹]見過趙聞箏這個人了,因此,他最終也只勾勒出了一個隱約的輪廓,五官神情,卻都模糊得很。 故事講完了。 趙聞箏喝了口水,低頭見他睜著雙眼,神情似有異樣,不禁問:怎么了? 他講了一大串話,聲音有點啞了,但卻更顯得溫柔,些微的沙啞感,反而更撩人。 沒事。游昭有些心不在焉地,三哥很喜歡人魚嗎? 嗯?趙聞箏一愣,頗有點摸不著頭腦地說,我還行吧,不過美人魚的尾巴應(yīng)該很漂亮吧。 游昭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淺笑:漂不漂亮,得看了才知道。 趙聞箏心想,這話怎么說得跟我真能看到美人魚似的。 游昭說:三哥,我想喝水。 趙聞箏腦子沒轉(zhuǎn)過來,聞言順手就把手中的杯子往游昭的方向一遞,緊跟著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連聲道:對不起我糊涂了,怎么能讓你喝我喝過的。 話音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眼睛,僵硬地看著游昭摸索著抓住自己的手腕,低下頭,唇湊到杯沿,喝起了自己喝剩的半杯水。 那舉止真是一點也挑不出毛病,秀氣又斯文,濃秀纖長的睫毛低垂著,襯得那張臉像是一張寧靜的畫。 可趙聞箏只要一想到他在干什么,他的心就一點也靜不下來。 不僅心,還有被游昭輕輕抓著的手腕,甚至無人問津的耳后根,都一并轟的一下熱了起來。 我真不是在做夢吧。 趙聞箏當場呆住,簡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徒勞地試圖屏住呼吸。 相比之下,游昭可就自在多了,把他的水喝光了,抬頭對他笑笑:多謝三哥。 他的嘴唇上沾著水漬,水光潤澤,看起來就很柔軟 趙聞箏逼迫自己移開視線,語氣直發(fā)飄:那個,你喝的是我喝過的。 喉嚨發(fā)緊,嗓音很干,他覺得自己剛才是白喝水了。 嗯游昭想了想,疑惑,三哥會介意這個嗎? 趙聞箏: 他覺得游昭仿佛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游昭的嘴唇,嘴里說著不知所云的廢話:你不介意嗎? 我不介意呀。游昭笑微微地,倒是三哥你,似乎很介意的樣子。 我也不介意,但你真的不介意嗎? 趙聞箏在心里回了一句,然后又默默罵了自己一聲傻逼。 他把杯子放回原處,重又坐下,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游昭,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也對我有意思? 不管了,普通自信也好,被拒絕也罷,他忍不了了,他必須立刻問清楚。 可他心里說得輕巧,想到被拒絕的后果,不免還是有些遲疑。 我是什么?游昭問。 趙聞箏糾結(jié),一時片刻地,沒再說話,只著了魔似的盯著游昭的嘴唇發(fā)呆。 游昭靠在那里靜靜地對他笑,燈光下漆黑的眼瞳里好像閃著細碎的光。 他說:三哥,你不說話,我可要問你了。 趙聞箏緊張得心神恍惚:你說。 游昭撐起身來,湊近了一些,微笑道:上回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親我,你說不是。 那現(xiàn)在,你這么一直看著我,是因為想親我嗎? 趙聞箏的呼吸一滯,一瞬間仿佛世間萬物都遠了。 在他暈眩的,空白的世界里,他只能看到游昭微笑著的,誘惑著他的美麗面容,只能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一聲又一聲,跟他媽擂鼓似的,震得他耳朵都要聾了。 還有什么好猶豫的,還有什么好回避的。 管他什么后果,心上人都這么暗示了,是個人都得上。 他狠狠一閉眼,認命道:是。 他又啞著聲音問:你這么對我,是不是 游昭抬起一只手,輕輕撫上他的臉,或許是因為看不見,拇指蹭到了他微張的嘴唇。 趙聞箏只好閉嘴。 游昭低聲笑了一下,直起身,那沾著水光的,紅潤動人的嘴唇,溫溫熱熱地吻住了他的。 一觸即分。 然后趙聞箏聽見他說:我也是。 話音未落,唇便再次被堵住。 趙聞箏腦子嗡地一下,當場當機。 第18章 蜜糖 他簡直要被這從天而降的好大一個金餡餅砸暈了,整個人如墜五里霧中,陷入了一種美妙的空茫境地,再聽不到窗外隱約的人聲,也再感受不到秋夜微寒的空氣,全身的感官,都只用來感知游昭對他的觸碰。 游昭輕輕拂在他鼻尖,和他的交融在一起的暖暖的氣息;游昭緩慢游移著,在他下巴到嘴角處反復(fù)摩挲的微涼的手指;還有游昭 還有游昭正用力地吻著他的,溫熱的唇。 游昭,在吻他。 這個認知讓他心跳快到失序,每一下都激烈得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他感到缺氧,卻又不敢用力呼吸,唯恐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的臆夢,呼吸重一下,就要戳破了。 他只能竭力屏住呼吸,僵硬地看著游昭近在咫尺的,有些模糊的面容,想要把這個夢的內(nèi)容清楚地記下來。 而游昭卻在這時離開了他的唇。 趙聞箏頓覺失落,這就結(jié)束了? 游昭微微低頭,同他額頭相抵,鼻尖相蹭,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嗓音壓得低低的,像是在說一句纏綿的情話。他說:閉上眼睛。 趙聞箏一面想他怎么知道我沒閉眼睛,一面壓抑著滿心的激動,顫抖地閉上了眼睛。 游昭又摸了摸他的臉,小聲說:你的臉好燙,是在害羞嗎? 趙聞箏聲音發(fā)飄:不是。 他只是憋的。 他一面回答,一面隱隱覺得這局面有點不對勁,在他的設(shè)想中,他才應(yīng)該是強勢的那一方,可為什么現(xiàn)在卻 然后他聽到游昭低低地笑了一聲。 那笑聲很短促,并不含任何嘲笑之意,可趙聞箏聽了,卻不知怎么,臉上轟地一下,徹底燒了起來。 那熱度是如此的高,直把他才恢復(fù)一點兒的理智又燒沒了?;桀^昏腦之間,他聽見游昭說:張嘴。 他于是微微張開了嘴,意識到游昭要做什么,整個人都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深黑的睫毛在顫抖,等待著被吻的嘴唇在顫抖,垂在身側(cè)的手在顫抖,就連心臟,都因為滿溢的期待和緊張,在輕輕發(fā)顫。 游昭能感知到他的緊張。他用拇指蹭著那柔軟的,被他吻到微微濕潤的嘴角,今天第二次深深地遺憾,他現(xiàn)在是個瞎子。 趙聞箏現(xiàn)在的樣子,如果他能看到的話,應(yīng)該會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一樣吧。他想。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哪里不妥,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又將唇貼了上去。 趙聞箏本能地吸了一口氣,強烈的滿足感在心里炸開。在游昭的舌尖探進他口腔的那一刻,連綿不絕的高熱也成功地俘獲了他,心口發(fā)熱,呼吸也guntang,無法自拔地沉陷進了名為愛情的沼澤里,濡濕,粘稠,甜美得無法想象。 他簡直有種錯覺,仿佛他此刻血管里流淌著的不是血液,而是什么芬芳的,高濃度的酒漿。 他甚至真的嗅到了醉人的酒香。 濃烈的親吻不可避免地催發(fā)了身體反應(yīng),趙聞箏本能地拽了一下褲子,往外側(cè)了側(cè)身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他的思維還沒更正過來,分明游昭已經(jīng)在按著他一親再親,他卻還在下意識地擔心自己會唐突到對方。 游昭察覺到他的動靜,眼眸微睜,最后親了他一下,而后坐了回去,微笑著看他。 相比趙聞箏的失態(tài),他顯得要從容許多,除了鬢發(fā)微亂,嘴唇異樣的紅潤,并沒有別的不妥,神情也是清明的。 但趙聞箏這時可顧不了那么多。他只覺得自己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只貪饞的熊,而游昭就是那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小蜜罐兒。他既想繼續(xù)品嘗那甜蜜滋味,又擔心自己會不會太索求無度,讓游昭不高興 他并不想給游昭留下急色的印象,他也認為自己不是那種膚淺的男人。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事實上他的目光卻一直粘著在游昭的嘴唇上,他的鼻間還殘留著那幻覺的酒香,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攝入酒精,讓他理智蒸發(fā),而本能的渴求則逐漸旺盛到壓制不住。 他最終還是耐不住內(nèi)心焦灼的渴望,舔了舔嘴唇,喉嚨干澀道:游昭 游昭:嗯? 趙聞箏又改口:小昭。 游昭的聲音柔柔的:怎么了? 趙聞箏盯著他形狀姣好的嘴唇: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親你一次? 游昭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趙聞箏被他笑得面頰發(fā)燙,口是心非地說:不可以的話也沒事,就,你不用勉強。 游昭又傾過身,湊近了他的臉龐,吐息熱熱地灑在他臉上: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說,語聲含笑,但是,你真的只要親一下嗎? 他說著,一只手輕輕地搭上了趙聞箏的腿,顯然意有所指。趙聞箏瞬間窘迫得不行,結(jié)巴了一下:只,只要親一下就好了。 緊跟著,他又略有些忐忑地說: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不要擔心。 游昭眉梢微挑,笑意加深,道:其實,你也可以做點別的。 我不會介意的。 刻意壓低了的嗓音輕輕地擦過耳際,仿佛在那里激起了微弱的電流。趙聞箏眼睜睜地看著他對自己別有深意地笑,心跳快如擂鼓,只覺得燈光下那張蒼白無害的面孔,此刻竟透著不可思議的蠱惑力,宛如神話傳說里用歌聲和笑容誘捕過路旅客的海妖。 他的意志頓時很不堅定地動搖了,費了好大力氣才遏制住了自己不好的沖動,艱難地拒絕道:還是不了。 他又覺得自己這話有歧義,補充道:我想讓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我們可以慢慢來。 游昭表情微凝,旋即溫柔地笑了起來,低聲道:好,我們慢慢來。 因為要慢慢來,這一回的親吻相當克制,不一會兒就結(jié)束了。 趙聞箏用了全身的毅力,才讓自己站了起來,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游昭靠在床頭上,仰著臉對他微笑:明晚還給我講故事嗎? 那神態(tài)語氣,和任何一個跟大人預(yù)約下一個睡前故事的孩童都沒兩樣。然而趙聞箏一想到講完故事發(fā)生了什么,就止不住地一陣不好意思,同時飛快地說:當然。 然后他看著游昭臉上滿足的笑意,腦子一熱,脫口道:你要是愿意,我給你講一輩子都成。 游昭一怔,神情明顯地柔軟下來,沖他勾了勾手指。 趙聞箏湊過去:嗯? 游昭拉著他的衣襟,微微用力讓他彎下腰,獎勵似的在他臉側(cè)落了個吻:晚安。 趙聞箏立刻回親了他一下:晚安。 他給游昭掖好被子,關(guān)了燈,合上門,心情愉悅地回客房了。 屋外朗月當空,月色空明如水。他邁著不太穩(wěn)當?shù)牟阶幼咴谠孪?,回味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忍不住就高興地吹了一聲口哨。 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嗎,他沉醉地想,簡直比喝酒還上頭啊。 第19章 夫人 之后,趙聞箏果然夜夜睡前都來給游昭講睡前故事倒也不全是故事,有時是念一兩首詩,有時會唱一些不成調(diào)的小曲。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愛火一經(jīng)點燃便有燎原之勢。許多個夜晚,常常一個故事沒說完,兩人便已吻在了一處,至于故事的結(jié)局,誰也不關(guān)心。 但,也僅限于接吻擁抱而已。 雖然游昭說過不會介意,可趙聞箏有他自己的堅持。在他看來,游昭年紀還太輕,身體狀況又擺在那里,接吻和擁抱已經(jīng)是底線,如果真對游昭做些什么,或者讓游昭為他做些什么,他過不去心里那個坎。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緊缺的那幾味藥又找到了一味,而趙聞箏也漸漸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眼看著一切都走上了正軌,這一天,趙聞箏回來,卻在院落里碰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徐峰。 這個月過得太甜蜜了,趙聞箏每天都美得找不著北,早就把這個人忘在了腦后,迎面碰上時,他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了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徐峰和游昭起了沖突。 他瞬間有些防備:你怎么在這兒? 徐峰的臉色比他難看多了,冷冷地瞪著他:趙聞箏,你玩我。 他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趙聞箏反而平靜了下來:這話從何說起? 徐峰咬牙道:你那天跟我說,三天之內(nèi)會讓游昭知道 他知道了啊。趙聞箏淡定地打斷他,那天許師兄來了,你不知道嗎? 徐峰一噎,隨即更怒:你耍我?! 我沒有。趙聞箏自然是否認了,再說,我也給錢了。 徐峰一個字都不信:如果不是你耍了什么花招,你怎么會還好端端地待在這里?游昭對你又怎么會是那個態(tài)度? 我也不知道啊。說到游昭,趙聞箏的嘴角開始止不住地上揚,半是感嘆半是開玩笑地說,可能是我給他灌迷魂湯了吧。 徐峰: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腦子有坑才會來這里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