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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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喜歡,說著癡迷,說著從來沒有掩飾過,而此刻尤其熾熱的思慕。 那些guntang的心意向他蜂擁而來,像guntang的酒液一樣將他纏縛,一點點地滲透、瓦解他的心防。 炙熱的舌尖掃到了他的指根,在那里激起了酥酥的癢意。游昭喉結上下滾了滾,神情變幻片刻,忽地一抬右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吞咽聲讓趙聞箏抬起了頭:你喝了? 游昭抿著唇,表情莫名有些陰郁:嗯。 作者有話要說: 昭娘子,你讓我說你什么好x 一更感謝在2021010602:03:37~2021010622:18: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美人如此多膠原蛋白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迦魚jary3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蕩魂 見他睜著眼睛,趙聞箏忽然恢復了些清明,一下子站起身,匆匆去捂他的眼睛,道:閉上眼睛。 游昭微微不悅,但還是配合他,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刷過了他的掌心,惹得趙聞箏短促地笑了一聲:小昭,你的睫毛可真長。 他移開手,俯身在那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一個溫熱的吻,溫聲安撫道:等一等啊,我數一二三,你再睜開眼睛。 而游昭這時已察覺到了,有某種清靈的藥力在血液里流散開來,強勢地將一直盤踞在他眼部周圍的毒素驅走,他倏地明悟了什么,偏過頭,微怔道:你 趙聞箏噓一聲,示意他噤聲,脫下外袍披在他身上,讓他的輪椅轉了個方向,正對著窗,而后急步走至窗前,把窗打開。 凜冽寒風猛地灌了進來。 獵獵風聲里,游昭聽見趙聞箏又走回了他的身后,用雙手蒙住了他的眼睛,耳畔一暖,是趙聞箏傾身,將下巴擱在了他的肩頭。 他聽見趙聞箏溫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一。 二。 三。 砰 驟然傳來的炸響掩蓋了趙聞箏的聲音,那雙暖熱的手移開,游昭眼皮輕顫,緩緩張開了眼睛。 在經歷過大半年的黑暗后,他的視野里,頭一次,又映入了別的色彩。 一簇又一簇,接二連三炸開的煙花強橫地撕碎了夜幕,在天際刻下了斑駁的光影。那是異常炫目的,千姿百態(tài),光彩奪目,像是打翻了一整條銀河,將星光傾倒。 一場盛大的煙火。 與此同時,游昭聽見趙聞箏低沉含笑的聲音:這個酒,是我托許師兄找人釀的,雖然只能暫時讓你恢復視力本來想說,等春天到了,帶你去看桃花的。不過好像有點太久了,看不了桃花,看煙花應該也還不錯。 他偏頭親了一下游昭的耳墜,低聲說:小昭,新年快樂。 游昭眸光微顫:新年快樂。 趙聞箏又笑了一下: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禮物,喜歡嗎? 那帶著濃郁酒意的吐息一下一下地拂在他的頸窩。游昭終于忍不住,呼吸略微不穩(wěn)地命令道:你站起來。 嗯?趙聞箏有些不解,但還是依言直起身,想了想,站在了窗邊,多少為他擋去了猛烈的寒風,而后轉過頭,笑問,怎么了? 而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游昭驀地呼吸一滯,暗暗抓緊了輪椅的扶手。 他抿著唇,幾乎是狠狠地瞪著趙聞箏。 他已經不記得趙聞箏這個人的樣子,在恢復視力之前,他也曾經想象過,現在這個愛著他的趙聞箏,會是什么樣。 可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樣。 趙聞箏,趙聞箏怎么會有這樣一張臉? 毫無疑問,那并不算一副美得多么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 游昭瞳孔微縮,緩緩移動視線,從那含笑的,明亮而堅毅的眼睛,看到那挺直的鼻梁,再到下方那棱角分明的唇。 那張嘴唇看起來也和它的主人一樣,透著堅毅的感覺,似乎并不柔軟。可游昭曾在黑暗中無數次地吻過它,也被它吻過,他知道這張嘴,親吻起來的時候有多柔軟,滋味有多美好。 他想起前不久那場曖昧的量體中,他曾說,趙聞箏一定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而事到如今,他終于親眼看見。 那確實是一個相當英俊的男人,身高腿長,相貌堂堂。 可又不只是英俊而已 游昭用力地握緊了扶手,十分艱難地將目光從那噙著笑意的嘴唇挪開。 他看向了趙聞箏的頸部。 大概是因為方才的晚宴上喝了太多的酒,趙聞箏在這樣的寒夜里也出了一身的汗。那蜜色的皮膚上掛著薄薄的汗珠,看起來就像 就像被太陽曬化了的蜜糖。 游昭的眸光一下子變得深暗。 或許是他看得太久,而又太久沒出聲。趙聞箏有些擔心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頗有些忐忑地問:我應該長得還行吧? 游昭的表情怎么有點可怕。 趙聞箏突然陷入了網戀見光死的擔憂里。 游昭瞇了瞇眼睛,輕聲說:你走過來點,我看不清。 聲音莫名的沙啞,聽起來像是很久沒喝水,又像是剛講了一天一夜的話。 趙聞箏無端地不安。 但他把這種不安歸因于他在擔心自己見光死,提著一顆心走到游昭跟前,故作輕松地笑道:那現在呢? 游昭眸光有一瞬間的陰森,語調卻溫柔,溫柔里還帶著一絲柔弱,像是誘騙獵物自己跳進陷阱里的狡詐獵人。 他無助地說: 我還是有點看不清。 趙聞箏不由得皺眉,憂心忡忡地嘀咕道:不會是假酒吧? 怎么可能這么近了還是看不清。 游昭又不是近視。 一面擔心著,他一面毫無防備地把手撐在了輪椅的扶手上,彎腰,低頭,將臉湊到游昭跟前,忐忑道:那現在呢?能看見了嗎? 要是這么近還看不清,他可真的要去找許凌算賬了。 沒有用倒是其次,就怕有危害性。 游昭微微垂下眼睫,眸光森森地盯著那主動暴露在他眼前的,溫熱的,修長的,頸窩仿佛淌著融化的蜂蜜的脖子,語氣卻是極具欺騙性的溫和:現在能看到了。 話音方落,沒等趙聞箏一口氣松到底,他驟然抬手,如鷹隼捕捉獵物一般,迅疾地抓著趙聞箏的衣襟用力一拽,逼得對方無限靠近他,而后一張嘴,森白的牙齒輕而易舉地就銜住了那一小塊一直在誘惑著他的,淺蜜色的皮膚。 趙聞箏大吃一驚,隨即吃痛地扭頭,試圖掙脫開來,困惑道:小昭,你 他反手夠到頸窩,下一刻卻被游昭把兩只手都攥到了一邊,與此同時,牙齒陷得更深。 趙聞箏震驚又茫然,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哪里惹了游昭不高興,不然,不然他一直以來溫柔如水,偶爾最多只捉弄他一下的愛人,怎么會突然這么用力地咬他? 又或者,是那杯酒的問題? 對,沒錯。 他一下子為游昭的異常行為找到了合適的借口。 在喝了那杯酒后,游昭非但沒有像他預期中的那樣恢復視力,還陷入了這種有點癲狂的狀態(tài)里,一定是那杯酒里摻雜了什么不好的成分。 他后知后覺地想起剛剛游昭說的白娘子,跟自己開了個并不好笑的玩笑:可能這對游昭來說,就像雄黃酒對于白娘子一樣吧。 這么看來,騙游昭喝了這杯酒的他,和許仙有什么區(qū)別?只是被咬一口,也算不得什么了。 他這樣想著,竟然成功地說服了自己,也不再試圖去掰游昭的手了。 游昭用力地咬了他很久,在察覺到他突然的順從和縱容后,更是一度失控,牙齒深深陷入皮rou,幾乎要咬破血管。 雖然最后他還是沒有這么做,但他松開對方時,那淺蜜色的頸側,已經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 仿佛某種永恒的,無法抹去的印記。 游昭用舌尖輕輕掃過那深深的齒印,終于覺得心中饑渴稍緩,五指緩緩放松,松開了趙聞箏。 趙聞箏一恢復自由,第一反應便是緊張地去看游昭,急切地問:小昭,你沒事吧? 游昭眼眸微睜,抬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 就是這樣,趙聞箏就是用這樣的眼神誘惑他的。 在漫天的煙花下,回頭笑看著他的趙聞箏。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陷入了怎樣劇烈的心境動蕩里。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趙聞箏,分明是三九寒冬,分明是清寒長夜。 他卻在凝視著趙聞箏的時候,錯覺盛夏已至,趙聞箏淺蜜色的皮膚,明亮爽朗的笑容里仿佛都帶著盛夏太陽特有的,灼人的熱度。 讓他只是注視著,就覺得雙目灼痛,口干舌燥,像是當真被太陽炙烤著。 他感到自己被徹底地俘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游昭:我他媽直接永久標記(?)感謝在2021010622:18:08~2021010623:5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美人如此多膠原蛋白3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琳鳥3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栗子哩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禮物 冰涼的指尖一寸寸地掠過眉眼,帶來了絲絲涼意。趙聞箏眨了眨眼睛,見他不說話,不由得又問了一遍:小昭? 而游昭只是注視著他,一語不發(fā)。 趙聞箏和他對視片刻,忽地注意到他的眼里泛著些許紅血絲,心念一轉,不禁心生懊惱,用拇指在他眼角輕刮一下,低聲問:是不是煙花太亮了,讓你不舒服了?對不起,你才恢復視力,我不該讓你看這些的。 他說著便轉過身:我去給你找點藥涂一涂。 慶幸的是,自從游昭搬進來之后,這屋子里便備了不少的藥。 但他方一邁步,游昭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又拽了回去:你去哪兒? 他抓得頗緊,趙聞箏一愣,接著笑了起來,拍拍他的手,溫聲安撫道:我就去給你拿個藥,哪兒也不去。 不用。游昭想說,他是修士,雖然大半年未見光明,卻也不至于連煙花的光芒也忍不了,可隨即,他又看到了趙聞箏的笑容,看到了趙聞箏因蒙著一層酒意而愈發(fā)明亮得近乎灼人的眼睛。 他目光一凝,抓著趙聞箏的手緊了緊,眼部又一次感到了熟悉的灼痛。 失明太久的人,是不能一恢復視力,就去看太明亮的東西的。 趙聞箏的猜測,也不算錯。 他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一長串解釋到了嘴邊又咽下。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趙聞箏的眼睛,嘴里卻不動聲色地輕輕道:三哥你親我一下就好了。 趙聞箏臉上劃過一絲意外,驚喜道:小昭,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他實在是太好掌控,游昭終于又找回了從前跟他相處時的感覺,唇角微揚:不可以嗎? 這有什么不可以。趙聞箏很是受用愛人的撒嬌,抬手摸摸他的發(fā)頂,語氣愈發(fā)溫柔,但是我們先涂藥成嗎?你的眼睛都這么紅了。 游昭心想,當然不好。 他很清楚自己眼睛發(fā)紅是為什么,唯一能治好他的良藥就在他眼前,在他手里,他為什么要畫蛇添足地去涂那什么藥膏? 他太懂得怎么拿捏趙聞箏了,他只要抓緊了趙聞箏的手不放,再稍微露出一點失望的神色,小聲道:三哥要拒絕我嗎? 不是。趙聞箏立刻否認,你在瞎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拒絕你? 游昭望著他:那? 趙聞箏拿真是拿你沒辦法的眼神看他,縱容地彎下腰:你呀。 看,就是這樣。 游昭閉上眼,得到了兩個一觸即分的吻,分別落在他的左右眼皮上。 或許是那里的皮膚太薄太敏感了,他睜開眼睛時,依然覺得眼皮上有暖熱的余溫,仿佛趙聞箏的唇,還久久地停留在那里。 趙聞箏略撐起身,含笑道:現在可以了嗎? 游昭微微低下頭:三哥的意思是,很不情愿吻我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趙聞箏再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就是傻子了,他頗為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小昭,你再這么捉弄我,我可要 游昭雙眸微瞇:你要什么? 趙聞箏目光一變,十分刻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答反問:你的眼睛,真的沒問題吧? 沒有。游昭的聲音低低的,所以三哥要怎樣呢? 他抬眸,趙聞箏低眼,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皆是一靜。 天際的煙花還沒謝幕,而趙聞箏只覺得,那雙從前黯淡無神,此刻卻流淌著脈脈輝光的眼睛,遠比一切煙火大會都要攝人心魄得多。 這雙眼睛里,終于映出了他的影子。 他心潮起伏,身體壓低,嗓音亦不由自主地跟著壓低:你再這樣,我可就要親你了。 游昭微笑:方才不是親過了嗎? 那漫不經心的笑仿佛在說只是這樣而已嗎? 趙聞箏畢竟喝多了酒,看起來清醒,實則遠比平時更經不起撩撥,此時凝視著心愛之人笑意吟吟的眉眼,某些從前不敢細想的念頭便開始翻騰了起來,忍不住抬手摩挲對方細滑的臉頰:我還要把你灌醉。 游昭輕瞥他醉意朦朧的眼睛,眸光微動,聲線愈低,仿若誘哄:然后呢? 然后,趙聞箏手指輕輕撥弄他耳際的發(fā)絲,然后我要把你吻到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