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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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聽都沒聽過的 不,不,也是聽過的。 那天在游昭家,他提起把游家四口接到宣州來,游昭拒絕他的時候,可不就是這樣的語氣? 而這大半年來,游昭也果然從未讓他接觸過他的家人。 想到這里,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狠狠敲了一悶棍,頭昏腦脹地?fù)沃鴫Γ呂宋俗黜?以至于僅一墻之隔,他卻再聽不清屋里人的話了。 只有游昭含著笑意的那一句親自折磨他,更有意思,反復(fù)地,不停地在他腦海里回蕩,每一次回響,都像一記鈍刀,狠狠地割在他心頭,連綿不絕的疼痛之余,更有被愚弄的怒火從心底蔓延開來,他握緊了拳頭,幾乎想立刻沖進(jìn)去質(zhì)問游昭,最終卻還是咬緊牙關(guān),轉(zhuǎn)身走開。 一直走到大街上,驟然闖進(jìn)耳中的喧鬧人聲才勉強(qiáng)拉回了他的一絲理智。他試圖逼自己從另一個角度想,可不論怎么想,到最后,都會回到游昭的那一句我不喜歡他,親自折磨他,更有意思。 游昭和許凌,是好朋友,在好朋友面前,有么么理由能讓游昭說謊? 所以,果然是不喜歡的吧。 其實回想起來,他和游昭的關(guān)系,一直存有疑點。他喜歡游昭,可以說是多種感情引發(fā)的質(zhì)變,是連日相處的厚積薄發(fā),可游昭,游昭憑么么喜歡他? 他不知道他長么么樣子,也不是天真好騙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莫名其妙對自己好的人? 更何況,按照剛才聽到的,他還一直知道,趙聞箏就是害他之人。 他越是回想,竟越是覺得這段感情來得莫名其妙,像是搭建在空中的瓊樓玉宇,看起來好看,美麗,實則毫無根基,稍微一觸就要搖搖欲墜。 游昭喜歡他是假的。 不喜歡他才是真的。 他甚至無暇去思索,游昭是怎么得知趙聞箏是害他之人的,為么么與書中所說不一樣。 只覺得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悲哀爬上心頭,深深地抓痛了他的心。 只是,只是,他有一點想不通,既然游昭不喜歡他,又為么么還要跟他做那些事呢? 那些親吻,擁抱 每一個情熱的夜晚 他想不通,便無法死心。 又無比痛恨自己的不死心。 但無論心中怎樣煎熬,他還是選擇回了家中,靜靜等待。 他喝了一壺清心茶,又燃了一爐安神的香,逼著自己看了半個時辰的佛經(jīng),總算把翻涌不息的心緒都壓了下去。又去沐浴更衣,除去身上沾染的熏香,便去了游昭房間。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游昭方才回來。 粗略估計,他出去了起碼有一個半時辰。 看來他和許凌,相處得很是愉快。趙聞箏面無表情地想,該不會原主喜歡許凌,游昭也是這樣吧? 他清楚自己這想法毫無道理,然而心里極度痛苦之下,卻完全做不到不胡思亂想,甚至因為想象中的,游昭和許凌相談甚歡的場面,而感到了nongnong的嫉妒就和任何一個無端猜忌妻子出軌的丈夫一樣。 他把所有的情緒都深深地壓到了心底,對游昭道:回來了? 他的語氣平靜,溫和,同平常的任何時刻都沒有分別,叫人聽不出絲毫異樣盡管因為內(nèi)心的反復(fù)拉扯和過度壓抑,他的眼神都已經(jīng)有些扭曲了。 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然而他這樣毫無異樣的話落在游昭耳里,卻讓他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嗯,方才和許師兄見了一面。游昭答。 他出乎意料的坦白,讓趙聞箏有一瞬間的動搖,但緊接著,他便又想,和許凌見面,又不是么么要遮掩的事,假如不是今天意外聽到了那番對話,他也不會懷疑對方的。 而且 他凝視著游昭的面容,或許只是他的心理因素吧,他覺得那微笑雖然完美,卻總透著些許虛假。 仿佛只是一張美麗的面具。 以前以前游昭對他微笑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他試圖回想,但卻回想不起。 他問:小昭,伯父他們還沒回來么? 游昭點點頭:嗯。 趙聞箏追問:那他們大概么么時候回來呢? 不太清楚,可能還要過一些日子吧。 他的語氣有些心不在焉。 事實上游昭的心情不太美妙。 他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么么事,他此刻,竟然聽不到趙聞箏的心音。 從前他也并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知曉別人在想么么,但是至少,在面對趙聞箏的時候,他能隱約感知到對方的情緒。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趙聞箏相處的時候,無時無刻不被那種純粹的,熱烈的喜愛包圍著,那種甜蜜的心情,對他來說已經(jīng)成了一種必需的,精神食糧。 雖然一直都看不見,但來自趙聞箏的喜歡,讓他時常忘了自己身處黑暗。 但是此刻,他感受不到了。 趙聞箏的心門,對他關(guān)上了。 為么么? 他感到焦躁,而趙聞箏聽出他話音里的心不在焉,心又涼了半截。 他忍痛執(zhí)著地問:過一些日子,是多久呢? 語氣是一成不變的溫和。 乍一聽好像和平時一樣,可游昭依然感知不到他的情緒除了那層虛假的溫和。 他心底焦躁愈發(fā)強(qiáng)烈,眉心一蹙,道:不知道。 而后不待趙聞箏繼續(xù)追問,他便搶先道: 三哥。 趙聞箏被他愈發(fā)明顯的敷衍弄得心冷,聞言卻還是本能地緩和了語氣問:怎么了? 游昭咬了咬嘴唇,以哄騙的口吻道:你能過來一點嗎? 趙聞箏傾過身。 游昭長睫微動,忽而抬手抓住他的衣襟,使他彎下腰,然后一仰頭,重重地吻了過去。 趙聞箏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他正是心亂如麻的時候,原本越是和游昭對峙,便越是覺得感情無望,此刻這毫無征兆的一吻,便如不見盡頭的長夜中,驟然劃過的一縷微光,讓他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暗想,是不是事情也沒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但下一刻,游昭就突兀地結(jié)束了這個吻,抿著唇,微亂的額發(fā)下,神情有些陰郁。 為么么還是無法聽取趙聞箏的心音? 他忍住在趙聞箏唇上咬一口的沖動,靜了片刻,手掌下移,開始摸索著解趙聞箏的腰帶。 趙聞箏大驚,一把按住他的手,質(zhì)問道:你做么么? 游昭眼簾輕抬,露出一雙深黑的眼瞳,低聲道:三哥,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一面說著,一面拂開他的手,繼續(xù)扯他的衣裳。 趙聞箏沒聽出他話里最幽微的情緒,但他能看到,游昭的動作有多急躁。 話都沒說幾句,就要做這種事嗎? 這時,游昭又湊過來,意有所指地說:三哥,已經(jīng)過去四天了。 那不正常的熱切,像一瓢冷水,一下子就把趙聞箏心尖的微茫希望給澆滅了。 他倏爾醒悟。 是啊,誰說男人做那檔子事,就一定是因為喜歡呢? 他自己就是男人,難道不是一早就清楚,男人是么么德性嗎? 比兩個時辰前更尖銳的寒意侵襲了他,他盯著游昭,試圖從中看到哪怕一點微末的情意,可是,沒有。 游昭低著頭,一心一意地脫他衣服,甚至沒有像以前那樣親他。 他只感受到了焦躁。 也是,他四五天才肯讓游昭做一次,對方心里,只怕早就怪他多事了。 說不定,還會嫌他是故作矜持,假清高呢。 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瞬間籠罩了他,他陡然覺得疲倦,手腳像是一下子沒了力氣,也再不能去阻擋游昭的手了。 他任游昭撕扯掉了他的衣物,任游昭把他拉坐到腿上,任游昭把他 可是游昭卻并不因為他的配合而知足,停了動作,仰著臉,低聲道:三哥,說你喜歡我。 所以身體配合還不夠,還要把心也一并奉上,才能讓他滿意,是嗎? 趙聞箏扯了扯嘴角:小昭,我喜歡你。 乖。游昭湊過來親親他的唇角,啞聲道,我也喜歡你。 可那聲音里飽含情欲,又哪里有喜歡? 趙聞箏再次感到心頭刺痛。 游昭的親吻,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么讓他痛苦過。 他心想,這就是游昭說的要親自折磨他么? 如果是,那他當(dāng)真是很高明。 因為他確實嘗到了,比當(dāng)初惴惴等死的時候,還要深重的痛苦。 游昭的每一個親吻,每一聲喜歡,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滴腐蝕性的毒藥,不斷加深著他的痛苦。 他簡直痛得心都在發(fā)抖。 以至于到了最后,他心底甚至開始止不住地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怨氣。 他想,對游昭做那些事的人,原本就不是他;穿越過來,他也是身不由己。游昭把賬記到他頭上,任許凌把他弄成書里那般結(jié)局也就算了。 為么么還要,騙他的感情呢? 他前后兩輩子喜歡上的第一個人,他的小昭,怎么會是這樣一個人呢? 耳邊一熱,是游昭含住了他的耳垂吮吻,隨后是含糊的要求:三哥,繼續(xù)說你喜歡我。 趙聞箏低下眼簾:是,我喜歡你。 他看著游昭緊擁著他的雙臂,他抱他真是抱得很緊,簡直讓人有種被深愛著的錯覺。 緊跟著,唇又被吻住。 他用目光描繪著那張美麗的,因情動而染上紅暈的臉,從微微汗?jié)竦模@得愈發(fā)深黑纖長的睫毛,到挺秀的鼻梁,不得不承認(rèn),即便是這種時候,游昭也依然是那個,讓他看一眼都會怦然心動的人。 他心動得就連看到游昭鼻尖上的一粒微小的汗珠,都想俯身吻去。 痛苦尚未平息,愛念又再次彌散,兩種極致的情緒在他心□□織,漸漸催生了一種陌生的,幽冷的黑暗念頭。 他微張開唇,順從地由游昭吻他。一吻結(jié)束,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溫柔地問:你也喜歡我,是嗎? 游昭輕吻他的下巴:是。 趙聞箏靜靜地看著他,瞳孔一片漆黑。 雖然他并不相信游昭說的喜歡,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喜歡他,那么,應(yīng)該是不介意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吧? 他抬手愛憐地?fù)崦握训哪橆a,心說,只盼到時,你不要怨我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11302:22:53~2021011323:5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胡不歸5個;oui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鐵鍋燉咕咕4瓶;螺獅粉真愛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鐵鏈 游昭這次的動作有些過于激烈,結(jié)束的時候,趙聞箏少見地感到了輕微的撕裂感,走路時有些邁不開步子,這讓他忍不住皺眉,隨即便不動聲色地咽下了差點出口的悶哼,若無其事道:我去叫水。 等等。游昭一把抓住他的手,眉尖微攏,盡管周身還籠著事后靡亂的氣息,表情卻不怎么愉快。 他用那雙漆黑無光的眼睛對著趙聞箏,似乎是想探明他的想法,但這顯然是徒勞的。 片刻后,他還是松開了趙聞箏,只道,三哥,你還會回來吧? 趙聞箏看看他,笑道:瞎想什么呢,我當(dāng)然還會回來。 他穿好衣服,等下人把熱水送進(jìn)來,也懶得管人家是怎么看他這個白日宣yin的三少爺?shù)?照例試了試水溫,把游昭送進(jìn)浴桶里就和往日里一樣無微不至。 然后他便轉(zhuǎn)身離開。游昭并沒有到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地步,以往這個時候,他也都會避開。 但這一次,游昭卻叫住了他: 三哥。 他問,嗓音柔軟迷人,帶著若有似無的蠱惑之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趙聞箏的心一顫,無法避免地動搖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想起了游昭在酒樓冷冷淡淡的那一句我不喜歡他。 他立刻又恢復(fù)了平靜,心如磐石,口吻卻溫柔如春風(fēng)地道:浴桶太小了,這會兒天氣這么冷,別著涼了。 游昭便從善如流地退一步:那你幫我? 趙聞箏無奈地嘆了口氣:小昭。 他的話語,口吻都一如往常,盡管仍聽不見他的心音,但游昭沉默片刻,還是微笑道:那好吧,不鬧你了。 于是趙聞箏走出去,沿途目光不斷地掃過一些木石擺件,暗暗估量著。 其實以他現(xiàn)在的功底,完全可以在不對游昭造成傷害的前提下,把他敲暈,但是 但是他還是收回了目光,輕輕帶上門,去了另一間房間洗漱。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用這種粗暴的方式。 他畢竟不舍得讓游昭疼。 他簡單洗了個澡,便召來了一個人,片刻后,他手里多了一個玉質(zhì)的小藥瓶。 他打開瓶塞,放在鼻端嗅了嗅,再次和那個人確認(rèn):這藥對人真的沒有危害嗎? 絕對沒有。那人信誓旦旦,三少爺,這世上迷藥有千萬種,但老夫敢擔(dān)保,唯一一樣不對人造成丁點傷害的,就只有這個了。 趙聞箏垂眼,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多謝你。 三少爺客氣了。 不多時,他揣著這個小藥瓶回了游昭的房間。 游昭已經(jīng)沐浴完畢,他不露痕跡地把藥下在了新沏的熱茶里,垂眸看著那藥粉融進(jìn)茶水里,把游昭從浴桶里撈出來,擦干,穿上衣服一如既往地體貼。 然后他道:口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游昭溫順地點點頭,微笑道:三哥喂我喝么? 好。趙聞箏縱容地說,我喂你。 他把茶水吹到溫涼適合入口的程度,遞到游昭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