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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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分裂者的總部在哪,就連其成員都不知道。 他們都有自己的居所。 比如那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她住在莫桑比克邊緣的一座小城里。 又比如醉漢,他住在北愛爾蘭地區(qū)的一個名字很難念的小鎮(zhèn)附近。其實(shí)如果基金會想抓他,只要在那附近的酒廠蹲上兩個小時,就能逮到他。 比如林凡,他住在黃海岸一處私人搭建的住房。 比如護(hù)士,她住在西雅圖的一處鬧市區(qū)。 再比如那個棒球帽從不離身的家伙,他住在.......他滿世界的亂竄,愛住哪就住哪。 反正,除了阿明和鎖匠之外,所有的人都住在不同的地方,而阿明和鎖匠兩個人也只是因?yàn)樗麄兊漠惓7磻?yīng)太過于明顯,無法隱藏在人群中,不然,他們也不想呆在這個聚集地里。 因?yàn)檫@里真的很無聊,只有幾間不明作用的房間,幾扇寫著數(shù)字編號的門,一臺巨大的如鋼塔一般的電腦,和廣闊的金屬空地。 而所有的人們只是拿了一把鑰匙,每次進(jìn)入或者離開時,用這把鑰匙隨便打開一扇門就可以了。 ...... 此刻,林凡呆呆的站在一間被裝飾成中世紀(jì)歐洲風(fēng)格的房間里。 看著眼前剛剛摘下兜帽的神秘少女。 “這個人……真的還算是活著么?” 這是林凡看到對方后的第一個想法。 她的皮膚應(yīng)該早就失去了營養(yǎng)的供應(yīng),只不過因?yàn)槭裁词侄?,使其依然貼附在肌rou之上,沒有壞死脫落。就像是那些侵泡在防腐液里的尸體。 而當(dāng)她從背后背著的旅行包里,將裝著臟器和大腦的瓶瓶罐罐掏出來后,林凡一個沒控制住,險些嘔出一些早上的飯餐。 再接著,當(dāng)少女的長袍滑落,那由密布血管組成的羽翼伸展開來后,林凡被震驚的張開嘴巴,那些翻涌著想沖出喉嚨的食物殘?jiān)挂脖粐樀貌桓以亵[騰。 怪不得,她被叫做天使! 可看起來,她似乎與想象中天使的樣子有些差距。 ...... 這個房間里,只有三個人,而邱木槿則對眼前少女的樣子沒有任何的不適。 隨便啦,不論她什么反應(yīng),林凡都不會驚訝,因?yàn)樗究床煌杆?/br> 她總是匆匆忙忙的出現(xiàn),又匆匆忙忙的離開,她心里有很多事情,但從來不說出來。 嗯……,其實(shí)這里所有的人他都看不透。 一群怪胎。 也許,別人也是這樣看自己的。 ....... “基金會,終于還是找到你了?!鼻衲鹃日f著。 眼前少女正慢慢的將地上的罐子搬到桌子上來,林凡親眼看到她將一條很長的電極插入到了一罐大腦里,就像是往豆腐里插一根筷子。 “空間還不完善,總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一個月前,它在為我尋找下一具身體時被追蹤到了缺口,那個愛吃糖的家伙親自帶人來了。還好我跑了出來?!?/br> “所以說,那個大眼珠子被抓走了?” “是的,它為我爭取了時間,不然我根本逃脫不了?!?/br> “嗯,不管怎么說,他們沒有抓到你,這還算是個好消息,所以我猜還有壞消息” 那個被稱為天使的少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被困在這里了?!彼噶酥缸约旱男乜谡f道 …… …… 林凡安靜的站著,聽著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然而他根本聽不懂。 突然,天使冷不丁的抬起了頭。 “你還有多久……” 她莫名其妙的盯著邱木槿,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林凡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想到了什么。驚訝的望著二人。 “三個月?!鼻衲鹃鹊幕卮鸬剑拖袷窃谠V說一件事很平常的事情。然后,轉(zhuǎn)過頭,微笑著……這是她從進(jìn)這個屋子后,第一次將視線投向林凡。 “凡事總是要有代價的,擁有,就會失去,在這個世界里,等價交換的原則很難改變……所以,不要和別人說哦?!?/br> 她瞇著眼說著,很漂亮。 可林凡的心中,從剛剛那個問題開始就劇烈的顫抖著,直至現(xiàn)在,仍未停息。 …… …… k市貝殼街 陳笑手中擺弄著那兩張畫著烏鴉圖案的卡片。 兩天前,小宇老板將這個卡片遞給他之后,陳笑就好像是消停了許多。 他沒有再閑著沒事翻任務(wù),也沒有追問白熊關(guān)于那個會吃記憶的老頭的事情。 他只是在家里坐著,擺弄著卡片,偶爾去咖啡店里吃塊蛋糕,甚至連看到小宇老板時也懶著和對方吐槽了。 他在等待著什么。 表妹看到陳笑這個樣子后,曾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戀愛了。 不過,當(dāng)她問起類似于“你怎么了”這種問題時,陳笑卻總是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極為興奮的事情,一遍含著勺子,一遍嘿嘿嘿的樂個不停。 嗯……好吧,在加上看到對方那張實(shí)在很難產(chǎn)生好感的臉之后,表妹便很快打消了這個疑問。 如果這樣的人都能戀愛,那自己的表哥估計(jì)也能嫁出去了呢。 總之,這兩天風(fēng)平浪靜,甚至有些不真實(shí)。 而往往在這種時候,就會有一些小插曲來填補(bǔ)乏味的生活。 ...... 這天,一位年輕的男子在貝殼街附近晃悠。 此人一看就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凹陷的雙眼,昏暗的臉色,皮膚像是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消瘦后就再也沒有恢復(fù)過來一樣松弛,就像是那些土埋半截的老年人。不過從他手臂與肩膀處的紋身和還殘留的肌rou紋路能看出來,不久前,他還是生龍活虎,起碼身體素質(zhì)足夠在街頭巷尾當(dāng)當(dāng)小混混了。 的確如此,他半年前的確是個很健康的人,不過因?yàn)槟I衰竭在醫(yī)院住了大半年后,再好的身體也已經(jīng)變成了這幅德行,這還是他本身年輕,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那么話不多說,在貝殼街溜達(dá),就肯定會看到這家咖啡館,畢竟這里已經(jīng)很有名氣。(特別是在表妹下廚做蛋糕之后。) 這個青年自然是不會對這種宅系文化有什么嗜好,只是透過窗子下意識的往里望了望,便很不屑的啐了一口。 突然的,他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隨即拖著病態(tài)的身體,用最快的速度來到窗前,瞪著眼睛看著吧臺上坐著的陳笑,和剛剛將蛋糕送出后廚的表妹......呼吸因極度的憤怒,變得快了許多,并引來了幾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