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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路誰相假,知音世所稀。只應守寂寞,還掩故園扉。 許知音從沒覺得?自己的人生悲哀,但她是人,不?是神。 神族的血脈已經(jīng)掩蓋在風霜雪雨中上萬年了,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但卻?不?平凡的人類。 她會累,會苦,也會痛。 她只有一顆殫精竭慮、也疲憊不?堪的心?。 老祖,你們知道嗎? 其實你們費盡心?機所計劃的一線生機——我,在剛?cè)朐幹鋶u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我,并?不?想要九幽神炎。” 許凌封留下的一抹魂魄似乎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拒絕,整個魂都?愣了,“什么?” “我說,”許知音緩緩抬頭,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我不?想要九幽神炎?!?/br> 就當?這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忤逆家?族使命吧。 許知音可?以不?孝,可?以成為千古罪人,但哪怕是此時此刻,她也愿意去賭,去等?。 就在昏迷的檔口,她感知到了劫。 她在賭,賭劫會不?顧一切的救她;她在等?,等?一個奮不?顧身?的答案。 像許知音這樣的人,從不?相信愛情?。 她可?以算計自己的生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百無禁忌。 但只有這一次,她選擇相信自己的心?。 “你會死!” 老祖魂魄怒極的聲音傳來,許知音點頭,“我知道,可?是老祖,你信天命嗎,你從詭咒島跳出封印,去往更廣闊的天地。那時的你,信命嗎?” “我不?信天命,我信神明。” 只屬于她的神明。 一絲金光,在她的胸口處乍現(xiàn)、閃爍,組成了一道道金線。 看,她的神明來了。 在老祖詫異與?震驚的目光中,金色的神力像是一張溫柔的網(wǎng),將她整個人包裹住,無數(shù)生機蓬勃而來,如海浪一般將她淹沒。 邪神的囈語在她耳邊響起,一個廣闊無垠的世界徐徐在她面?前展開,代表著生機與?創(chuàng)造的神源源源不?斷的在她體內(nèi)復蘇,廣袤的神性臣服在她身?下,巨大的金色骨翼張開,一點月輪緩緩的自她眼中升起。 像神邸降臨。 老祖魂魄好像震驚的失去了語言能力,良久才失態(tài)般呢喃的說了一句,“……神主?!” 遠古時代,共有九大神主?。 木神掌控生機與?世間萬物靈性,乃神主?之一,神力是青色,現(xiàn)今唯有留下九神木于世間。 也只有神主?,擁有創(chuàng)造之力! 最關鍵的是,九大神主?已經(jīng)完全滅絕,且,沒有一個神的神力,是金色! 許知音身?上…… 不?外乎許凌封的魂魄如此震驚,因為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金輝閃爍的月輪之眸直直的凝視著他,新生且稚嫩的神主?輕聲說道,“您放心?吧,宇宙中的一切,便交給我?!?/br> 她輕輕的拿起菱形水晶,神主?降臨之下,便是九幽神炎也要黯淡無光。 哪怕是當?年,劫被偷走了神源,而燃燒了三千年的不?滅火,也沒能將沒有神力的劫殺死。 有一點老祖的魂魄說錯了,九幽神炎是邪神的克星不?錯,但卻?不?可?能殺死劫……只是劫不?愿回憶當?年的一切,更不?愿意動?用被妄偷走過的神源罷了。 它幾次使用神源的力量,都?是為了復活許知音。 所有人都?以為邪神的神主?滅絕在了那場傾世之戰(zhàn),又有誰能想到,諸神隕落之后,它不?僅沒與?神族一起埋葬在星淵海,還自己把自己封印,跑去睡了三萬多年。 那一線生機,不?是許知音,是邪神的神主?。 但若邪神沒有愛上許知音,這一切也不?會發(fā)生了,只能說,他們是彼此成就。 深淵之底,許知音睜開了眼睛。 金色的光芒無處不?在,溫暖如冬日?的陽光,在黑暗中刺破一切霧靄沉沉,在迷霧深處,她愛意漸明,像是心?終于有了歸處。 就在今天,他們都?失去了對彼此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許知音拒絕了家?族沉重的使命,放棄了九幽神炎,而劫,也失去了它的神源。 金色的光芒盡數(shù)回歸到許知音的身?體中,它拂過的每一寸肌膚都?染上了金色的花紋,漸漸隱在她越發(fā)白皙如玉的肌膚中。 同化她身?體的神性寸寸崩裂,不?復存在,露出她修長?的指尖,不?滅火剎那熄滅。 劫的神性,皆臣服在她身?下,好像主?與?仆,在這一刻完全的顛倒了。 火紅色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一成不?變,一如既往。 許知音用靈力逼出自己的心?頭血,點在劫的眉心?,心?中默念: 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此后,他們就是神源與?血脈相連的生命體,血契在前,猶如一體。 許知音想去吻它,然而很快,她偏開頭,質(zhì)問,“笨蛋,你去哪里了!” “吾……”笨蛋這個稱呼,讓劫眼都?皺到了一起,但很快它又悶悶的解釋道,“吾與?妄乃是雙生神,它寄生在吾的寄體里……” “誰要聽你解釋了,”許知音惡狠狠的去扭它尖尖的耳朵,“為什么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