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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謊,這的確是一批高仿貨。 凌音書院也是下人們撈油水的地方,像這種以次充好的貨不知還有多少。 以都察院和司察司的能力,知道這些自是不難。 只不過,凌音書院由皇后統(tǒng)轄,等于得了好處的銀子也有落入她的腰包,南宮琰自然不好也不會過問。 不過,也多虧了這批次品,剛好給小丫頭打了好掩護(hù)。 不然這茶盅是怎么炸裂的,還真不好解釋。 這時,女使進(jìn)來報:“掌院,人已救上來了。是分院來旁聽的閨秀,好像是……” 她小心看向楚靈玥。 楚靈玥不僅在棋院有威望,還得了南宮琰庇護(hù),她一個小小女使自然得謹(jǐn)慎。 “好……好像是楚姑娘的jiejie……” 楚靈玥一愕,旋即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鼓掌叫好。 但轉(zhuǎn)念一想,不行不行,對外我們還姊妹情深呢,我不能這么幸災(zāi)樂禍。 趕忙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嘶聲道:“什么!我二jiejie掉湖里了?快!快帶我去瞧!” 夫人走,南宮琰自然也跟著一起走。 而其他閨秀本就想瞧這個熱鬧,現(xiàn)在見世子動了,她們也緊隨其后。 楚靈蕓一向喜歡穿白裙,好襯出她的玲瓏身段和優(yōu)雅體態(tài),讓她看起來更婉約清麗。 但這白衣一旦濕水,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可就跟沒穿一樣了。 突然意識到什么的楚靈玥,猛地側(cè)頭看向站在身側(cè)的南宮琰,卻發(fā)現(xiàn)南宮琰也正在看著自己。 南宮琰一直都只看著她,一路跟來也是盯著她纖秾得體,勻稱秀雅,骨rou盈婷的背影看。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愛妃忽然看向自己,眼神還透著警告的兇光,意思是“你要是敢看楚靈蕓包裹在透明衣物下的胴體,我就跟你沒完!”,不禁笑意更濃。 不許我看別的女人的樣子,也是可可愛愛。 南宮琰傳音入密,對她柔聲道:“愛妃放心,為夫只愛看你一人的胴體,對其他女人沒興趣?!?/br> 楚靈玥耳根一紅,咳了一聲掩飾羞赧,復(fù)又看回楚靈蕓。 撲倒在她身上,不住拍打著她臉頰,焦急道:“jiejie!jiejie你怎么了?別嚇我呀,醒醒呀j(luò)iejie!” “啪啪啪啪!” 楚靈玥左手揪著她的衣領(lǐng)將她稍稍拎起來些,右手可勁在她雙頰左右開弓、十分剛猛地扇來扇去,讓圍觀閨秀泛起陣陣惡寒。 這……這應(yīng)該是她情急之下關(guān)切家姐吧? 怎么看著像是在公報私仇呢??? 楚靈玥過完手癮,一臉頹喪回頭,道:“不行,這樣她是醒不過來的,得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復(fù)蘇才行。” “人工呼吸?” “心肺復(fù)蘇?” 閨秀們面面相覷,完全沒理解她在說什么。 楚靈玥解釋:“就是嘴對嘴給她吹氣,雙手按壓她的胸!” 圍觀閨秀一聽,立時倒退三步。 嘴對嘴? 按胸? 別說未出閣的閨秀,這就是已出閣的婦人,也不能讓人這么碰啊,那還有臉嗎? 一個與楚靈玥素?zé)o恩怨的閨秀忍不住提醒道:“楚姑娘,這……這不太好吧?” 那可是你jiejie呢。 楚靈玥道:“沒辦法,救人要緊!生命大于一切!” 棋院隨行女官也頷首,“沒錯,救人要緊!你們快去按照這閨秀的指示去做?!彼钢慌哉局膬蓚€女使。 院醫(yī)還得有一刻鐘才能趕過來。 溺水可不比燙傷,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楚靈蕓究竟在水里泡了多少時間,如果不趕緊采取緊急施救措施,這閨秀恐怕會死在他們棋院。 那怎么行! 有閨秀死在棋院,不僅她們這些棋院所屬女官,就連石不禹作為掌院,也難辭其咎。 南宮琰作為棋院學(xué)官,恐怕也難逃連帶責(zé)任。 但世子權(quán)勢滔天,家族背景雄厚,沒人敢治他的罪。 可這些勢微的女官不同。 而且,要是把世子卷進(jìn)這樁命案里,害他被牽連,想必不止是琰迷,長樂公主康復(fù)后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她們。 楚靈玥卻抬手一攔,“慢!女使不行。女人的肺活量……呃,我的意思是丹田運氣時不如男人力氣大。女官大人,得找男人來救吖!” 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完,狡黠的眼珠咕嚕嚕轉(zhuǎn),轉(zhuǎn)到了一起前來查看事態(tài)的學(xué)官——曲溫書身上。 深鞠一躬,道:“曲學(xué)官,拜托您了,救救我jiejie吧!” 被點名的曲溫書瞪大雙眼,訥訥道:“我……我?” 就算是救人,可他一旦碰觸了這閨秀,就得負(fù)起娶她的責(zé)任。 曲溫書和那些靠著托關(guān)系才學(xué)會星羅棋的玄武、白虎貴族不同,他是真正的朱雀區(qū)貴族,真正的上品士族。以曲家門第,怎么可能看得上楚家的門戶? 即便收楚靈蕓為妾,他也不愿意。 他立馬道:“不行!曲某怎能毀她清白?恕難從命?!?/br> 楚靈玥暗笑。 假仁假義的,其實還不是因為你想娶江南四大世家的千金,為寰王拉攏江南勢力,一旦先娶別人,江南這邊就沒戲唱了。 朱雀曲家,是寰王黨。 昔年皇上追封楚元良為定遠(yuǎn)侯時,曲家主曾跳出來極力反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