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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舞若是敏而好學、有上進心,也不會被鐘離憂評價成空有皇家血統(tǒng)的花瓶了。 自太子薨后,皇后對紫舞更是驕縱,把她慣壞了。 她平時在皇宮每每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可凌音書院大部分的課程都是卯時開課,閨秀們寅時初刻就得起床洗漱、梳頭打扮,長久下來,她哪里受得了這種苦? 而且凌音書院的課業(yè)繁多,上學讀書自然不如躺在軟榻上來得舒服。 她堅持稱病,書院自然也不敢管她。 南宮琰知道,紫星睿是在暗示自己,他可以出面幫忙制止紫舞的一些瘋狂行動。 雖然平時紫星睿一直對這個異母皇妹的出格行為置之不理,但現(xiàn)在他自然是不會放過能向南宮琰賣人情的機會的。 紫舞行事雖然囂張,但對睿王和寰王還是有些忌憚的。 但自己的女人自然是要自己保護,何須睿王出面? 南宮琰冷冷道:“那是院士和禮院該cao心的問題,本世子只管棋院事宜。紫舞又不屬棋院,她來不來,與本世子無關(guān)。” 紫星睿只有訕笑。 南宮琰則是看著他。 他和玥兒嬉戲,想必被睿王看見了。 無所謂,反正再過不久,全天下都會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南宮琰現(xiàn)在反倒樂得秀給全天下的男人看,讓他們誰也別想動自己女人的歪腦筋。 …… 在有心人的cao縱下,不出三日,世子欲從本屆凌音書院閨秀里選世子妃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麒麟鎮(zhèn)。 凌音書院瞬間炸了鍋。 應葛菲聞訊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肯定是哪個賤人一早接到了家族的消息,這才收買了那賤婢,偷換世子給我的雪花玉露膏!想讓我身上留疤,再也進不了世子府的門!” 應葛菲會這么想,是有原因的。 琰迷們之前一直覺得歐陽倩成為世子妃的希望最大。 歐陽倩和寰王妃上官語柔是同一屆結(jié)業(yè)的閨秀,目前在宮廷尚宮局任典司。 權(quán)勢高,家族背景又雄厚,自然是世子妃的最佳人選。 因此有能力的閨秀也時不時針對歐陽倩,即便打壓不了她,也時常找點什么事惡心一下歐陽倩,增加她的公務。 最后歐陽倩煩不勝煩,干脆向皇后請命,因她精通多國語言,便和使臣一起出使海外的中容國,為兩國的友好交流獻一份力。 但即便歐陽倩不想與這些琰迷一般見識,退讓一步主動躲去國外,這些閨秀還是不肯放過她。沒少去長樂公主那里挑撥,借刀殺人。 她們自然是惹不起四大門閥的歐陽家,但公主可不怕。 而且紫舞本身也視歐陽倩為勁敵。 可現(xiàn)在她們終于明白了,原來世子遲遲沒有迎娶歐陽倩,是真的不屬意她。原來世子的目標,是這一屆的閨秀。 而這一屆閨秀中,最有望匹配世子的,就只有南宮家的眷屬,五虎上將應家嫡女應葛菲了。 應葛菲的大丫鬟忐忑道:“小姐,奴婢打聽到從通古斯來的商隊有雪狐骨,他們目前就歇在萬象客棧。只是他們嫌棄奴婢出身低,說要談生意,得您親自去……” 應葛菲瞪眼,“混賬!你沒告訴他們,你是應家的丫鬟?還敢讓本小姐親自去,就不怕得罪我們應家?” 丫鬟惶恐道:“小姐,這些通古斯人對盛京世家一無所知。他們還說就是欣賞大盛是個講律法公正的國家,他們才會大老遠來咱們國家做生意。” “哼!” 生氣歸生氣,但她又不能沒有這雪狐骨。 便忍氣讓丫鬟安排他們見面。 丫鬟從客?;貋?,回稟說,這些商人要去附近幾個村子收貨,明日才回來,不進麒麟鎮(zhèn),想交易便約在鎮(zhèn)外的七里亭,交易完他們就直接走了。 交易不選茶樓、酒樓,竟然選在郊外的破涼亭里? 鄉(xiāng)巴佬就是鄉(xiāng)巴佬! 但應葛菲也只好妥協(xié)。 …… 翌日。 七里亭。 南宮琰坐在涼亭里,乖乖支著臉,讓早已戴上人.皮面具、貼上大胡子的楚靈玥也給他貼胡子。 楚靈玥貼好胡子,滿意笑道:“這逍遙谷的人.皮面具就是好,貼在臉上根本看不出來痕跡?!?/br> 如今她和南宮琰的容貌,已經(jīng)換成了別的人。楚靈玥又服下了賽華佗給她配制的藥,能讓聲線變粗、變沙啞,雖然和真正的粗獷男聲比起來還相差甚遠,但應葛菲很難聯(lián)想到是楚靈玥的聲音。 “等等她到了世子別說話,讓我來逗她。” 南宮琰凝注著小美人,微笑頷首。 不多時,應葛菲應約前來。 看見楚靈玥和南宮琰如此粗野的扮相,眸里登時閃過一絲嫌棄之情。 她也不矯情,命小廝將箱子抬過來,道:“這箱子里是一萬兩黃金。有了這筆錢,可保你三代不愁吃喝,你也用不著常年東奔西跑做生意。我用一萬兩黃金換你的雪狐骨,我想你應該不會傻到不懂好賴吧?” “欸。”楚靈玥一擺手,“我不差錢。你滴,把面紗摘下來,給我康康?!?/br> 應葛菲杏眼圓瞪,喝道:“放肆!你可知本小姐是誰?” 扯下面紗給你相看,你以為你是在妓院選花魁呢? 楚靈玥不緊不慢道:“如果你合我眼緣,這雪狐骨就是你滴,黃金,也是你滴。不合眼緣,黃金,你滴,雪狐骨,我滴。你滴,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