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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靈玥欣賞著美景,身子又往南宮琰懷里靠了靠,重心全部壓在南宮琰身上,手也覆上他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背上,讓他把自己摟得更緊些。 南宮琰垂眸凝注著她的側(cè)臉,嘴角彎起溫和的弧度。 小丫頭現(xiàn)在越來越喜歡主動黏他,這很好。 以前的她總是顧忌太多,哪怕自己與她主動親近,她也會畏畏縮縮,不像現(xiàn)在會欣然接受,還會這樣反撩他。 他喜歡她對他的依賴,更喜歡她的肆無忌憚。 玥兒本就是個不拘繩墨的性格,活潑靈動是刻畫在她骨子里、靈魂里的天性,南宮琰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泯滅了她這種天性。 他既是她的依靠,自然會為她遮風(fēng)避雨,掃除一切妨礙她的麻煩,讓她毫無顧忌地保留屬于她靈魂本源的東西。 再說,與她親近、相守,是承載了他多少光陰才得以如愿的愿景,怎能因為這副皮囊的身份之別,而讓她心生顧忌,害她不敢與他過分玩鬧呢? 每次要她時,他都借著她情動之時讓她直呼自己的名字。 ——平民夫妻也許還可以,但在貴族階層,是絕不允許妻子直呼丈夫名諱的,哪怕一句“琰郎”都不行。 但他卻給她這種權(quán)利,別說叫他琰,她就是拿搟面杖敲他,他也不會指責(zé)她一句“不守婦道”。 南宮琰低頭,愛戀地親吻著她的秀發(fā),卻發(fā)現(xiàn)她忽然抬頭,看向頭頂?shù)臉渖摇?/br> 樹上結(jié)滿了果實,南宮琰微笑,揚手一枚金針飛出,果實便穩(wěn)穩(wěn)落入他的手中,然后珍而重之地捧到她面前。 雖然只是些尋常的果子,但只要是她想要的,于他而言便是無上珍寶,理應(yīng)捧著給她。 楚靈玥沒有第一時間去接,而是調(diào)整坐姿,改為側(cè)著坐過來。 南宮琰另一只手趕忙去扶她,又命追風(fēng)停下,對她道:“別亂動,摔下去怎么辦?” “不會,我爹從小教我御馬,在疾馳的馬背上我也能輕松更換坐姿。何況現(xiàn)在還有世子護(hù)著我?!?/br> 側(cè)坐過來,她的左手就可以摟住南宮琰的腰身,就可以不用扭著脖子費力地回頭看他,只需稍抬點頭,就能看到他鬼斧神工般的俊美容顏。 然后她右手才接過他手里的果子,咬了一口卻沒下咽,而是吻上南宮琰的唇,喂給他吃。 小丫頭的熱情讓他倍感愉悅,他咀嚼咽下,不等她再咬一口喂他,便急急吻住她的唇,纏著她的舌,索取他最想要的“食物”。 親吻過后,南宮琰柔情道:“你比果子甜?!?/br> 楚靈玥雙頰暈上一抹緋紅,她眉眼彎彎地問他:“那再讓世子吃一口?” 南宮琰瞪大雙眼。 小丫頭現(xiàn)在越發(fā)喜歡撩他了。 真是要了命了! 南宮琰扳過楚靈玥的下巴,狠狠吻住。 親了又親。 再親下去就真忍不住想要她了。 那些窮秀才編撰的話本,什么在馬背上、草地里,更有想象力豐富的在秋千上,在南宮琰眼里對女子也太不尊重了。 他天天都想要她,但絕不會圖自己爽快輕慢了她。 南宮琰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喑啞著聲音道:“晚上再吃你?!?/br> 楚靈玥被他逗笑,窩在他懷里快快樂樂咬果子吃。 南宮琰御馬,讓追風(fēng)往湖泊方向走,同時吹響鷹哨,讓自由捕獵的三頭鷹注意跟上。 …… 澄碧的湖泊邊上停著一葉竹筏。 他知道她不想進(jìn)行無謂的殺生,塞北游牧民族馴鷹打獵是為了果腹,而上至皇族下至貴族的秋狩打獵,卻是同打馬球、投壺一樣的競技游戲。 攀比狩獵動物的數(shù)目并非為了生存,而是貴族之間單純?yōu)榱嘶幮坶L、展示實力與榮耀的濫殺。 雖說是物競天擇,位于食物鏈頂端的貴族子弟有權(quán)決定位于他們之下的人或動物的生死,但玥兒曾說過,動物是自然的子民,如果有一天人類將這些自然的子民濫殺光了,那自然也定會來要人類的命。 南宮琰并不覺得她這是在危言聳聽,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他的玥兒掌握的龐大知識永遠(yuǎn)比他們多,所以,哪怕他不能做到完全理解,也會服從她的意愿。 所以不用參加皇家舉辦的狩獵比賽的時間段,他倆都打算這樣賞景悠閑度過,祈、緣和小月牙,隨它們自行捕獵它們夠吃的量就好。 于是南宮琰便準(zhǔn)備了這葉竹筏,泛筏湖上,與山水融為一景,也別有一番情趣。 南宮琰抱著楚靈玥下了馬,正準(zhǔn)備拉著她上竹筏,卻見她坐在草地上,脫掉了鞋和襪。 見南宮琰疑惑,楚靈玥笑道:“劃竹筏嘛,肯定得把鞋襪脫了,一來怕弄濕,二來,湖水漫上竹筏沖刷腳丫很舒服?!?/br> 脫完自己的鞋襪,她又半跪下來準(zhǔn)備脫南宮琰的,“世子也把鞋襪脫了吧?!?/br> 當(dāng)她青蔥般的手指觸上靴沿緊扣的系結(jié)時,南宮琰耳根立時爬上一抹紅霞,他趕忙后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 楚靈玥不解抬頭,看到他難得流露的羞赧神情,放聲大笑:“世子,終于也讓我看到你害羞了!” 南宮琰想將她拉起,“這是下人做的活,我怎能讓你伺候我脫鞋?” “你就伺候我脫過,還伺候我穿過?!彼⑿χ枳∷氖郑斑@是鶼鰈情深的夫妻常做的——難道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