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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高墻一躍而下,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吧。 這原是下下策,柳玥也不愿意做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可她看皇后的神情,是斷然不會讓她和離的。 休了一個許娉婷,還會有下一個許娉婷,人生幾十載,后宅就跟流水似的能過多少人。 如她所想,這事兒的確是傳了個遍,連“二皇子寵妾滅妻”這話都說出來了。 只是孟姝怕提起她的傷心事,刻意避開這些內(nèi)容,只挑揀些外面好玩的消息。 早朝時候皇帝就大為震怒,在眾臣子面前覺得丟盡了臉,直接軟禁了祁文卿。 此刻皇帝在書房看著跪在面前的柳家父子,頭痛欲裂。 “小女無福消受天家恩惠,還是請圣人下旨和離吧?!绷鴮W士遞了折子上去,他為了柳玥事情沒好好合眼休息,腰桿都有些佝僂了,看得皇帝心緒復雜。 他翻了遍柳學士的折子,句句在理,祁文卿那些破事兒他多少有所耳聞,只是不出格他也不愿太過干涉,沒想到就鬧成這個地步,叫天家威嚴掃地。 “和離這事……”皇帝猶豫了下,“容朕再想想?!碑敵跏撬傅幕?,現(xiàn)在又叫人家和離。 “圣人晚一日下旨,就會讓老臣的心寒一寸。若是小女不能得償所愿,老臣寧愿辭官回鄉(xiāng),再不入朝?!?/br> “父親……?”柳承明愕然。 柳學士這番威脅很明顯起到了作用,他兩朝肱骨之臣,不是說走就能走的,何況手下這么多門生,個個都是大周的清流才子。 皇帝沒法,只得答應了他,允諾會選個合適的時機下旨和離,方才打發(fā)走了柳學士。 柳承明回去,就把孟姝叫出來,跟她說了和離的事。 孟姝面露為難,“和離不算新鮮事,但是……小妹是進了天家的門,要是和離了,還有人家敢再娶嗎?” 她這話說到柳承明心里了,柳府不差這點錢,小妹沒有出閣時候也是要什么買什么。但是跟天家和離的,她還是頭一個,外面被人戳脊梁骨,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出門吧。 “管他呢,反正我不能讓小妹再回二殿下那,你是不知道,我進宮看到小妹躺在那,心都涼了半截。”柳承明還是忍不了,“只恨我怎么也考不上,不然要是我有機會見到二皇子,一定不給他好果子吃?!?/br> 孟姝溫聲安慰:“小點聲,叫小妹聽到就不好了。” 幾日之后,柳玥能稍稍坐起來些了,英娘給她墊了好幾個厚枕頭,把上半身撐了起來。 她坐在那小口喝粥,突然聽得外面有聲音,英娘去看了眼,說是嘉陽長公主來了。 柳玥一愣,她在家養(yǎng)著傷,長公主來做什么? 思索間嘉陽長公主已經(jīng)進來了,看柳玥病中還把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倒是露出些賞識的表情。 柳玥面色蒼白,勉強提了些精神跟她問好。 “我聽說你的事了,前幾日怕你沒精神,沒敢來看你?!?/br> “勞長公主費心了。”柳玥淡淡道,“只可惜我這樣子,也沒法陪長公主出去?!?/br> “說什么呢,你好好養(yǎng)著就行,我特地帶了點補品來,都是圣人以前給的,我都沒舍得吃,挑了幾個頂尖的送來?!奔侮栭L公主擊掌,叫小廝把東西端過來,一一開盒驗過。 “聽說柳學士去找圣人求旨,讓你和二皇子和離?!?/br> 聽到她提起父親,柳玥眉頭一挑,“怎么能讓父親為我這種事cao心……” “你別急啊?!奔侮栭L公主安慰她,“出了這檔子事,你只管放一萬個心,必然不會叫你重回苦海里去。柳學士是重臣,在圣人心中地位不同凡響,何況他為官多年剛正不阿,都是看在眼里的?!?/br> 柳玥之前總是跟著祁文卿一口一個“姑母”,現(xiàn)在倒是換成了“長公主”,生疏遠近清晰可辨。 嘉陽長公主長著副玲瓏心肝,腦子一轉(zhuǎn)就想到旁的法子了。 “我這人嘴碎了點,可是凡事都有公道,這事兒既然是二皇子的錯,我也會盡力維護你。”嘉陽長公主笑瞇瞇看著她,柳玥反倒心生疑慮。 她跟長公主八竿子打不著關系,賴著祁文卿的面子叫她一聲“姑母”,也沒真把自己當哪的人了。 嘉陽長公主仿佛洞悉她的心思,“小姑娘就是心思重呀,我覺得與你投緣,難得遇到像你這樣讓我喜歡的姑娘了。” 柳玥沒說話,長公主就當她默認了,跟英娘打個招呼,細細囑托了那些補品的用法。 她前腳出去,后腳孟姝進門。 “方才那是嘉陽長公主吧?”孟姝還不住的回頭張望,“怎么沒人來跟我通稟一聲。” “也……不是什么什么要緊事。”柳玥回道。 孟姝覺得稀奇,看柳玥不太想說的樣子,也就把話咽下去了。 她在屋里坐了會兒,就覺得熱得慌。外面都草長鶯飛了,早就撤了炭盆燒火,獨獨小妹這兒一樣不缺。她又不敢熄了,唯恐柳玥又發(fā)起燒來,時冷時熱。 孟姝危襟正坐道:“小妹,圣人已經(jīng)答應讓你和二殿下和離了?!?/br> 這事兒她憋了好幾天,左思右想,又跟柳夫人商量了,才敢跟柳玥說。 柳玥的反應倒是平平淡淡,聽聞消息,略略挑眉。 孟姝微微松了口氣,復又怕她心事憋在心里憋壞了。 這段日子不亞于是體驗了一把砭骨錐膚之痛,柳玥半夜醒來,身上疼得浸透了冷汗,都沒她跳下去那日來得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