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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哪里哪里,”仁之初擺手故作謙虛,“一點點小小的魅力罷了……” “瞧你那嘚瑟樣兒?!倍哦Y說著就去鬧他。 陸潺潺本來靠在江逾林身上都要睡著了,被他們的動靜一鬧,頓時清醒了些,揉揉眼皮想要坐直,又被江逾林按了回去。 他精神有點差,也就順著江逾林的力道賴在他身邊。 寢室里只點了一盞小燈,光線不明,江逾林借著電腦里中秋晚會時明時暗的光打量了下他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不是那么好。 他把牌收進牌盒里,“今天先到這兒吧?!?/br> 其他人也跟著注意到陸潺潺的狀態(tài),簡俊傾身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潺潺,難受嗎?” “沒有啊。”陸潺潺搖搖頭,笑著說,“就是困了?!?/br> 仁之初在一旁把所有的牌收起來,裝進盒子了,“行了啊黛玉,瞅瞅您自個兒那臉色再說話吧。” “你說誰黛玉呢?”陸潺潺晃悠著瘸腿威脅。 仁之初趕緊佯裝投向,“夸你呢,這不夸你好看呢嗎?” 說話一會兒工夫,杜禮他們剩下幾個已經(jīng)收拾好趴體殘骸,準備回去的時候順便扔了,站在門口跟他們道別。 江逾林摸了摸陸潺潺的額頭,一觸及離,好像在試探什么,“走了,早點休息。” “嗯,班長拜拜。”陸潺潺甜甜的點頭。 “嗬——”仁之初翻了個白眼,對陸潺潺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表示鄙視,“有些人,就是雙標……” 告別了隔壁寢室的同學,他們幾個又把屋子大致清掃一遍。 陸潺潺強打起精神收拾完,快速沖了澡,回到床上幾乎是倒頭就睡。 · 總共就三天還帶調(diào)休的中秋假期一閃而過,收假后的幾天,基本都是江逾林攙著陸潺潺上課下課,吃飯上樓。 這天也是一樣,江逾林在學生會開會,陸潺潺下課后就一瘸一拐往會議室挪。 一路上遇到無數(shù)熟人,對他的腿噓寒問暖。 走了一段路,腳腕子又開始疼,他靠在走廊欄桿上,把重心往沒受傷的那只腳移,試圖緩解壓力。 江逾林在會議室門口,陸潺潺看見了他,但距離有點遠,他不想動了,剛要發(fā)消息讓他過來,就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散開,江逾林身邊還站著個女孩子。 隔著遙遠的距離,陸潺潺看不清她長什么樣,但身形高挑修長,舉止自然大方,應(yīng)該很漂亮。 江逾林的神態(tài)也很放松,兩人似乎還有說有笑的。 陸潺潺手一頓,呆愣了片刻,一時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 原來江逾林對別人也會這么笑啊。 他還記得剛開學那天,他第一次看到江逾林輕松的笑臉,還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唯一的大陸,原來有的人可能老早就見過了。 直到有人拍他的肩,他才回過神,扭頭一看,是大一社團認識的朋友,叫張小寒,之前還經(jīng)常約在一起玩,最近倒是見得少了。 “陸潺潺?好久沒見了啊?!睆埿『@喜道。 “是、是啊?!标戜X子還是有點鈍鈍的,勉強笑了笑。 “我看朋友圈里都在說你腳崴了,怎么樣好些了嗎?”張小寒低頭看他的腿。 陸潺潺也挽起褲腿給他瞅了瞅,“還行吧,在慢慢好,就是最近不能一起出去玩了?!?/br> “哇,看起來挺嚴重的,”張小寒下意識去扶他,“沒事等你好了我們再約就行?!?/br> “嗯?!标戜牟辉谘傻模凵窨偼h處飄。 張小寒奇怪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睛一亮,拍著陸潺潺胳膊道,“你認識石薇???” “什么?”陸潺潺茫然。 張小寒看他一臉懵,也猶豫了,“你不是在看她么?” “哦對,”張小寒突然想起了來,“你是在看江逾林吧,我記得他是你們班的?” “對?!标戜c頭。 張小寒眼睛更亮了,扯著陸潺潺衣袖,“那你快給我點一手消息,他和石薇進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陸潺潺突然覺得很累,心里七上八下的。 “就……告白了嗎?在一起了嗎?”張小寒兩只眼睛都寫著八卦。 陸潺潺抿起嘴,半天才說,“他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吧……” “怎么不是啊,”張小寒說著挽起陸潺潺胳膊,“對了,你是去食堂嗎?” 陸潺潺表情愣愣的,“我回宿舍?!?/br> “那正好也順路,一起走唄?” 陸潺潺心不在焉點點頭,被他攙著往外走。 “你們……為什么說他和石薇是那種關(guān)系啊……”陸潺潺突然問。 “大家都這么說啊,”張小寒眨著眼睛,沒明白陸潺潺的意思,“你和江逾林一個班,肯定知道他性格多冷吧,石薇是唯一一個和他走得近的女孩子?!?/br> 陸潺潺沒說話,聽張小寒繼續(xù)說。 “而且他們一個學生會主席,一個副主席,多般配啊,剛才看起來也聊得很開心啊……” 后面張小寒再說的什么,陸潺潺沒太注意了,走出教學樓老遠后,他才后知后覺給江逾林發(fā)消息,說自己先回去了。 陸潺潺一個人扶著欄桿,單腳蹦上四樓,疼出一身汗。 進門后,他開著空調(diào)吹了一會兒,覺得不夠涼,又調(diào)低兩度。 --